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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护短 ...
一月后——
罗格镇是个起始之镇,拥有着世上最强大力量地海贼王哥尔·D·罗杰曾经在这里被处刑,几乎是每个出海的海贼团都会来这里参观他们的这位前辈死去的地方,以此作为自己的起点,激励自己,会是那个能够找到ONE PIECE的幸运儿。
而罗格镇作为海军花费大兵力驻守的地方,也不会让他们来去自如,不少前来观摩地海贼就再也没能够踏上他们的征途。
而斯摩格来到这里的原因跟菲尔德差不多,菲尔德还没有成为少将之前也被派过来驻守过,与其说是驻守,不如说是因为他表现太突出,战国元帅让他出来避风头。他总是惹事,不管在哪里都待不长久,出色的战斗力跟才能让他无人可挡,可上层发觉他无法为自己所用时就开始起了歪主意,要不是战国元帅总把他派往些危险的地方,恐怕也早就没了命。
可是这个混蛋半点也不体会别人的好意。
“我说啊,歇歇吧?”被他在心里咒骂地男人把自己的腿放在桌上,他生了一副好样貌,如此粗鲁地动作硬是带上了几分优雅,放在膝盖上的手正在把玩着一只黑色的钢笔,那笨重的金属在他手里倒也变得轻巧了,像是跳舞一样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翻飞,那张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了来气,偏偏还不自知地眯起眼睛对他笑:“一直愁着眉,皱纹会找上你哦。”
斯摩格被他这样毫无紧张感的样子给激怒,额角的青筋蹦地欢快,心说他明明成了自己的下属,怎么到头来还是他被牵着鼻子走,想来想去脸色就更差,口气也越发恶劣:“你以为我是你吗?如果不去抓海贼就给我滚出去!碍眼。”
“我怎么听着这句话像是一件事啊。”男人苦恼地皱起眉,然后两边嘴角一提,勾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笑容,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就算是为了升职,稍微笑笑如何?亲和力也是个关卡啊。”
“啊?!”斯摩格的声音猛然拔高,拳头砸在木桌上,恐怖的力量把桌子直接劈成了两半,可是他怒吼的对象却仍然是一副笑脸,还把手里的水杯递了过来。
“喝点水消消火。”收起自己地长腿,菲尔德从椅子里直起腰站稳,缓步来到窗口,他用手压住百叶窗,从缝隙里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顺着驻地一直蔓延到了远处。
夜晚的罗格镇没了白日的喧嚣,而驻地这块更是安静祥和,是不是路过的孩子亦或者是青年或者是老人,都是他们要守护的目标。
他喜欢笑容,喜欢看别人的笑容。
他喜欢夜晚,更喜欢看夜晚中的城镇。
“所以,今天那个海贼怎么惹你了?”斯摩格看着自己烂成碎片的桌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是他自作自受找元帅领来了菲尔德的归属权,想要抱怨也只能用力往肚子里咽,他点了两只雪茄,然后靠着墙壁斜眼注视着已经转过身的菲尔德,此时他已经放下了窗帘,黑发遮住了半张脸,紧绷的嘴角平直。
斯摩格盯着手里的悬赏令看向他道:“杀人斧海贼团的副船长,悬赏五千万贝利,哼,这数字是不是太少了?”
“太少了?是啊······太少了。”菲尔德坐回了椅子,望着虚空地一点走起了神,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站了起来,拿上放在椅背后的外套披在身上,倒是一副真准备出去的样子:“罗格镇交给你了,那个人身上有他们船长的生命纸。”
那意思是让整船人都要去因佩尔顿去陪那个倒霉蛋了。
这倒是稀罕事情,菲尔德从不轻易出手,一出手绝不失误,但杀人斧海贼团现在并不是重点监测对象,这个男人此时开口说这句话倒是极为奇怪。
“为什么?”斯摩格问,他一向看不懂菲尔德的想法,他藏得太深,又把事情都憋在心里不肯告诉别人,他焦躁地叹了一声:“麻烦的家伙,你身上的伤没好,又赶着去送死。”
正说着,他突然想起一个月前的一篇报道。
卡普中将带着新兵出海却碰上了一个海贼团,船长拿了一个新兵作为人质,虽然最后没什么事,但卡普中将却受了轻伤。这位海军英雄对菲尔德关照有加,而那个男人护短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一想倒还真的可能。
“他们船长的实力不错,别大意。”他不再阻拦,也明白自己拦不住。斯摩格望向通红地夜空,终究还是不放心地又开了口:“要下雨了,菲尔德,你?”
“你该担心的人是他们。”脖颈处的沾着血迹的绷带被他一把扯下,露出结了血痂的伤痕,男人嘴角的笑容带了点猛兽猎食时特有的血腥,而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是该下雨了。”
‘看好了,海军,我会在你眼前一个一个杀掉他们,你可要记着,别吓得尿裤子,哈哈哈哈!!’
‘我喜欢,喜欢看那些人眼中的绝望,对我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失去你最爱的人——记住了,海军,她死是因为——’
‘你太弱了!!哈哈哈哈哈!!!太弱了!!’
是我太弱了。
‘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了?混蛋!!’
‘你对我发过誓会保护塞西莉亚的,然后呢!她尸骨无存,你却自己一个人回来了,那一船人,只有你自己活着回来了!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凭什么是你!!’
‘该死的是你,卡默洛特!’
我也不想活。
距离罗格镇三十海里外——
“副船长怎么还不回来?”
“可能是有什么耽误了吧?没事,副船长那么强,那些海军不是他的对手。”
海贼们正喝着酒,而船上的航海士却从二楼探出头对下面的人喊道:“别喝了!快把帆收起来!暴风雨要来了!”
“怎么又是暴风雨——”
“该死的,三天两头下雨,老子地衣服就没干过!”
骂骂咧咧地坐起来,一个海贼一边抹去嘴角沾着地酒液,一边准备去爬上桅杆去收帆。正在这时,一道闪电劈开了天空,伴随着一声巨响,他打了个寒战,不经意地抬眼却正好对上了另外一个人的眼睛。
那是双淡色的眼睛,夜幕之下,他漆黑的瞳仁就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闪电照亮了他手臂上的武装色。
“鬼!鬼——呜啊!”
他没来记得警告别人,一击重拳就让他直接陷入了昏迷。
“哗啦!!”
暴雨已至。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了云彩照亮了天空地时候,这一场单方面的战斗也落下了帷幕。巨大的帆船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到处都是碎裂地木板跟鲜血的气味,暴雨过后,海水的腥气跟被蒸腾地雨水混合在一起,就像是眼泪的味道。
苦的发涩。
一个身影站在船头,明明身处阳光之中,可他的眼神却空洞至极,像是在看那些倒在甲板上晕过去的海贼,又像是在普普通通地走神。直到阳光已经铺满了整个甲板,他才地直起腰,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微笑。
如此诡异的表现让靠着桅杆瑟瑟发抖的女人惊恐地抱住了自己双臂,她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破碎地衣服遮不住布满乌青地身躯。即使阳光洒在身上,她也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过了一会儿,她感到有衣服盖在了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沐浴在阳光的男人美的惊人,找不出瑕疵的五官,即使只有一个侧脸,他看起来如同圣经中描述的天神。
“军舰来了之后我会把你送到下个岛屿,你就自由了。”
男人背过身子,从甲板地角落找来了麻绳,一个一个地把那些无意识的海贼们给绑起来,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坐下来点了一支烟。
“为什么不杀了那些海贼呢?”女人地声音依旧发抖,语气里的恨意却不难听出来:“他们毁了我的家。”
“我不杀人,即使是我的仇人。”男人对她一笑,而女人在对上他目光地一刹那就愣住了神,他明明在笑,却像是在流泪:“让他们待在监狱里,永远跟自己的梦想告别,不是更好吗?”
“当然,你若是想,你可以杀了他。”他把匕首按在甲板上一推,分毫不差地停在了女人的手边,只要她张开五指就能把它抓在手中。
女人望着匕首上映出地,属于自己的眼睛,手指朝着那刀柄逼近。死不瞑目地双亲,还未成年的弟弟——
对,杀了他,杀了他——
“失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男人把手肘支在膝盖上,用一种看起来很不舒服的姿势望着远方发着呆,而他的声音飘忽不定,像是抓不住地白烟:“而当你杀了仇人,手上沾满了肮脏的血液,记忆就会被蒙上灰尘,那不是他们所希望的。”
海腥味带着烟味,呛人极了,呛得她眼泪都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如果不是这群海贼,自己的父母跟弟弟都还在家等着她回去,只要踏进门,饭菜的香味就会传出来。
而现在,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花了很久,也没能学会放下。”自嘲的笑声伴随着海浪声冲入站着发呆的女人耳中,她怔怔地回头,海军正用微笑地表情看着她:“带着回忆活下去,你所爱地人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他们希望的,是你能够带着笑容活下去。”
“很残忍,对吧?”
在女人撕心裂肺地哭泣声中,菲尔德看到了多年前那个被海贼压在地板上,连说话的能力都失去了的自己。
那艘船上每个人都是值得敬佩地英雄,面对死亡没有一人选择退缩。如果自己也是其中一员该多好啊。
‘你要笑着活下去,菲尔。’
身体上的痛楚比不过内心,即使折断骨头也想要去碰她的手指,可现实是,他却连手指都无法移动一下。他不敢眨眼,唯恐眼泪模糊了视线就看不清暴雨之中他所爱的那个女孩的面容。
他想要大喊,不管谁是都好,来救救她吧,不该是我,让她活下去!让我干什么都行,让我替她去死。
求你了——
不管是卡默洛特·菲尔还是菲尔德·卡森都是被厄运缠身地倒霉蛋,就算是哀求也得不到宽恕,奇迹跟他无缘。就就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的女孩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那漫无边际地汪洋之中,无法找寻踪迹。
她离开地那么突然,像是把他那颗鲜活地,会跳动地心脏也一并带走了。而菲尔德希望如此,他让自己的灵魂跟着她离去,留下的身体去完成她最后地期望。
卡默洛特·早已死在了多年之前,而留下的菲尔德·卡森,不过是那个亚里克斯·菲尔德跟塞西莉亚·卡森拼凑而成地冒牌货。
阳光照亮了男人的面容,却没有照亮他的眼睛,一如他早已封闭的内心,永远不会有火光,菲尔德的世界一直在下雨,直到他死去之前,雨不会停。
周六——
海军本部,马林梵多元帅办公室——
刚走进门,那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瓷杯便让他猜出了来者的身份,元帅看着坐在椅子里的人影,一手撑着太阳穴,另外一只手则是垫在那只手的肘部,翘着一只腿,黑发下的眼睛紧闭,像是睡着了。
“怎么,罗格镇也不管了,就为了卡普那铁做的胳膊上的一道伤口,你不惜把他们整船人都给亲自送到因佩尔顿。”他好笑地叹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嗯,这小子泡茶的手艺倒是不错,他调侃道:“平时也没见你那么积极过。”
“意外。”懒洋洋的声音让人听了也起不来劲,那双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一丝金色逃了出来:“挡着路了。”
那他们还真是倒霉,你身在罗格镇,跟他们的航线根本搭不上边,战国把在会议里接收到的文件放在他那头宠物嘴里,在心里腹诽。
“元帅,我身上的处分还要多久?”那小子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马脚,一双眼睛闪着些讨好,多了些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只是那说出的话却让战国忍不住握起拳头:“我欠了斯摩格很多钱了。”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回来的?!!”战国一拳捶到他脑袋上,他没用多大力,可是那个不听话的臭小子却懂得见风使舵,捂住那地方诶呦诶呦地喊疼,让他一肚子气给笑没了踪影:“呵,你还好意思跟我要工资,上次在操场跟中将起冲突,毁了半个食堂的事,我们还没有好好说过吧?啊?!”
“哦,您说那件事情。”菲尔德无辜地对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是对方先出手的。”
“我说了多少次了,别总是头脑一热往上冲!嘴上让别人几句又不会让你少块肉!你怎么被罚了那么多次就是学不会——”战国苦口婆心地说了一遍又一遍,等他回头的时候,看见的却是菲尔德靠着墙壁呼呼大睡的样子。
他这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元帅走到了椅子旁边,想要伸手揪住这个混账小子的耳朵,却又看到他眼底的黑眼圈,还有脖子上没有来得及换掉的绷带。
战国叹了口气,还是拿着沙发旁边的毯子盖到他身上,菲尔德·卡森这个小鬼是个好海军,可他也不是个好海军,这个小子的性格太过于固执。明明在作战的时候头脑比谁都灵活,怎么就到了为人处世上那么让人心焦。
打仗不要命,还一个劲往前冲,生怕别人比他多抓住几个海贼似的,可他在乎的哪里是海贼呢?他在乎的是他身后的士兵,是那些站在码头上担忧地望着他的平民。
战国叹了口气,还是拿着沙发旁边的毯子盖到他身上。
可他也不是个好海军。就拿他身上背负着八次的降职处分来说,他都称不上是一个好海军。
可是他这些处分都是怎么来的?
为了保护平民顶撞上司,甚至对自己的同僚大打出手,反对屠魔令,只是为了多些时间去救无辜的老弱病残,公然放过海贼,为了让他身后那些伤痕累累地海军士兵回到马林梵多。
这错了吗?
当然没错,如果他成为一个大将,亦或者是元帅,那可能整个海军都会因他而改变,但现在不是时候。菲尔德太年轻了,他不肯去为了那些权势,亦或者是官职而去妥协。他的脾气就像是臭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就算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反悔。
然而有时候,如果不去妥协,他们就无法前进。
战国收回了放在他身上的视线,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他拉开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推荐信,他的手顿了顿,还是没有把这封信给拿出来。
罢了,任性就任性吧,他想,就让他再包容一会儿这个臭小子吧。
反正,这样性格糟糕又不懂变通的弟子,也不会有第二个了。就让他继续在马林梵多,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多闹腾一会儿好了。
隔日 菲尔德办公室
“菲尔,菲尔!菲——”
“哐啷!”
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响,震得他原本就放在桌子角落地书啪嗒地摔在了地板上。被这声音吵醒,昨晚三点多才勉强入睡地菲尔德懊恼地揉了揉自己发涩的眼球,以及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废了些力气才撑着扶手坐起来,他弯腰捡起了那本书,抬起头正巧跟推门而入的人对上了视线。
那人一头金灿灿的头发跟外面的阳光不相上下,浅棕色的眼睛也眯着,脸上是个夸张过头的呲牙大笑。他身量将近三米,因此想要进门便要狠狠地驼着背,然后他直起身,穿着已经烧焦了半边肩膀的白色衬衣,隐约可见布料下胸腹上结实的肌肉。如果撇开他后背上一大块水渍,以及那裤子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沾来的墨水,那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引得女孩子会多看上几眼。
菲尔德长叹一口气,好像突然明白了点自己把斯摩格气得脸红脖子粗,对方却拿他没办法时地无力跟恼怒了。
他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要那么烦躁:“你为什么会来马林梵多,罗西。”
罗西南迪没死预警!
罗西大叔也是菲尔德的好友之一哦,但两人无法经常见面,罗西很少回海军本部,因为战国元帅不想他跟多弗朗明哥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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