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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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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慕看向自己,得了机会的江关山念个不停,“慕慕你太过分了,这么大事瞒着我不算,还背着我和白重景一块玩。”
“白重景有什么好的,脾气差不说,身手还差的要死。”
她正要说上三百遍白重景坏话,不想苏慕顺了她意,干脆利落道。
“你说得对。”
她对江关山言,“白重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用管他,我们走。”
再慢真人就要来了,苍木之息挡不住真人的法眼。遇上就是挨打。
江关山不知道苏慕的担忧,她单纯开心白重景倒霉,高兴的两眼发亮,着手准备出发。
手中的苍木之息被塞回苏慕怀中,江关山从袖中摸出一物,将它朝虚空一掷,一舟颇具江南烟雨风情的小舟晃晃悠悠停驻两人跟前,江关山还未来得及向苏慕介绍自己的宝贝,便听得雷霆万钧之声,空冥子持剑赶来,他不怒而威的神情,如九天法神,审判凡间。
“何人在此造次!”
当下江关山不敢停留,拉上苏慕飞快跑了。
能被沧浪城继承人看中的自然是好物,空冥子赶来时远远只瞧见被轻舟搅乱的散云,人已不知去向。
若是寻常学子,怕是要空手而归,可空冥真人是何等人,当下便施法现迹,显出了轻舟逃离的方向。他的意思很明显,林下的别想走,逃走的也别想走。
乘上轻舟的江关山还没高兴几分,就见空冥真人携剑杀来,那道人剑合一的光如流星,在夜空中极美也极危险。
“要命,他怎么和狗皮膏药一样烦人。”
江关山骂骂咧咧,手下飞速操纵,原先还在星空中慢游的轻舟,瞬间如离弦之箭。
她快,空冥子更快。那抹流星转瞬就到了后方,再过几息,空冥子就要追上了。
江关山急的要命,正想着要不要和空冥子决一死战,苏慕忽然道,“拖着他,我需要一些时间。”
江关山不做多想,只转手启动阵法。这本就飞快的轻舟更是只剩一抹残影。
如此,总算和空冥子稍稍拉开了些距离。后边盯人的江关山刚松了口气,头皮微疼,扭头一看是苏慕扯了她头发。
几缕青丝缠绕在苏慕指尖,过后被缚到掌心的傀儡上,几声低诵后,傀儡落地,身形骤然拔高,背影乍一眼看过去和江关山无二。
悬丝傀儡二阶:将李代桃。
捂着头皮的江关山眼睛一亮,绕到傀儡跟前正要瞧是否和自己一般漂亮,却见一张光滑没有五官的脸,空荡荡的回望自己。
江关山按下尖叫声,在苏慕如法炮制第二具傀儡后,立刻要求,“太丑了,这种丑八怪怎么配和我穿的一样,把面具给它戴上。”
尚在凝诀的苏慕动作一顿,解释说,“它是一次性的。”
“那也得给它戴上。”江关山振振有词,苏慕不添她就亲自添,当即掏出两块灵石,要在上面戳两个窟窿。
大小姐的任性不分场合,动作也格外快,寒星刷刷几下,转眼就削出了两张面具,倒手扣到傀儡脸上,看其不满意的表情,大有打算再刻出朵花来。
苏慕,“……”
她没阻止江关山的行为,只是看着后方那抹流星,估算空冥子的动作,在空冥子又一次试图拉近距离时。苏慕抬起手腕,小舟上两具傀儡后仰一跃,东奔西走,尽数没入夜色的密林中。
傀儡下去后,空冥子只犹豫了片刻,转头朝另一具傀儡追去。江关山先是拍手叫好,笑骂空冥子蠢,后又担心起来,“他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轻舟依旧在飞驰,苏慕手中傀丝在疯狂拉扯,在达到一个极限后,指尖傀丝尽数断去,只剩苏慕发白的脸色和几声喘息。
“他不能拿我们怎么办,抓人要证据,傀儡灵力耗尽后就会自焚,有何凭证我们今夜来过长明殿。”
先前巡逻学子聊天里苏慕得知,擅闯长明殿的不止她和白重景,既然有先例,却无血淋淋的警告。那便说明擅闯长明殿不是死罪。
不是死罪,那就是活捉责罚。故而空冥子的飞剑再快,也不会千里之外取项上人头。
苏慕慢慢平复呼吸,有条不紊说着局势。“想来应是当场抓获,带回执法堂秉公审判。”
虽不是夸赞,但空冥子确实是公事公办。不过江关山小心眼,记恨着三垢阵里的事,对空冥子没啥好感,她撇嘴道,“他还秉公,不用私刑便谢天谢地了。”
“再说了,白重景那个蠢货还没跑掉,要是被空冥子逮到。肯定会想法子把你一块抓回去。”
“那便让他无计可施。”苏慕的表情很平静,完全看不出刚才经历的事。用于行走的玉钥此刻并不在苏慕手上,“真人向来执法如山,不是吗?”
……
今夜的长明殿格外热闹。
殿外原本用于隐藏的树木花草现在毫无用处,在巡逻学子施展过搜寻术后,白重景的躲藏如一叶障目般可笑,他不断奔走着,但巡逻学子在步步逼近。
剩下的,就只有时间。
凌厉的飞剑自林间飞来,堪堪躲去剑招后,白重景瞧见了几位巡逻学子的身影。
他见,巡逻学子亦见,为首的巡逻学子冲白重景大喊,“你等身份已暴露,不束手就擒,在此做什么殊死抵抗。”
一个白脸唱完,另一位师姐唱起红脸,“这位师弟,莫要逞强了,空冥真人已经到了,你若落到他手里,可讨不了好处。”
两人唱完,手下也有意放水,为的就是给暗处白重景犹豫时间,哪知白重景趁这空档,杀出围剿,头也不回跑了。
方才打斗中,为避免暴露身份,白重景弃了最拿手的长鞭。他明白,若是被捉住,擅闯长明殿一事先不提,他男扮女装就够喝一壶的。
所以……
白重景咬紧牙关,殿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动静,云慕那个臭丫头到底在做什么?
他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飞快往小香洲方向跑去。那儿是山长的住处,闲人止步,莫说巡逻学子,真人也对此处格外恭敬,不敢放肆。
他有此等想法,林中逃窜的另一人也是这么打算的。
相比白重景的利落身手,疏烟的逃走便显得格外吃力,奇门遁甲一道虽精妙,弱处也显而易见,起阵时的慢乃是最大破绽。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能到长明殿做巡逻员都不是吃素的。往往阵法未起,人便已杀到了跟前。
数次起阵不成,使得疏烟想到小香洲,欲拖延一二,好借此起阵。
林下巡逻学子的小队在快速逼近,疏烟也终于赶至了小香洲。或许是慌不择路,亦或者本就只有这一条路。疏烟躲进小香洲时,白重景就藏匿在不远处。
功法缘故叫白重景在草木葳蕤之处占了便宜,加之此处为小香洲,巡逻学子不敢放肆。乃至在树下转了三回,都没瞧见白重景。
得了喘息机会的白重景方才有精力想其他的,他盘算着哪儿合适脱身,就瞧见了不远处的倩影。
云慕……
白重景心里腾的邪火起,正要找对方算账,背后生出一道寒意,就见天际飞来一道流光。那厢还在转悠的巡逻学子纷纷口喊拜见真人,这架势,不用想都知道来者是谁。
凭借敏锐的听觉,白重景捕捉到巡逻学子和空冥子的对话,这牛鼻子老道一向脾气不好,今日更是火大,碍于小香洲不敢大发脾气,于是对巡逻学子劈头盖脸一顿好骂,叫对方差点哭着说学生罪该万死。
白重景还没嗤笑完这波巡逻学子,被苏慕摆了一道的空冥子早已不耐烦,当下手心一翻,以他为中心的金色脉络再次生长,势要擒拿这胆大包天的兔崽子。
白重景在心里啧了一声,心知今天是躲不过了,不过在此之前,他的视线落在坡下的倩影,没好脸色掐起了法诀。
算欠这臭丫头的。
大地再次异动,从上方俯视,一道鲜明的绿光从土膏中生出,强大勃发的生机如一条巨龙隔断了金色脉络,巡逻学子等还未反应过来,脚下草木窸窣,小树瞬间暴涨数丈,老树开新花。
而那些依靠在枝桠的松萝更是铺天盖地而来,遮天蔽日之势,将这本就不太明的夜拉入黑暗。
巡逻学子下意识举剑御敌,打算劈开一条路,却被同伴阻拦,“这儿是小香洲,真人都没动手,咱们还是谨慎点。”
听到此言的学子下意识朝空冥子方向看去,果然不见剑招,不由谨慎起来。
暗处白重景嗤笑一声,他们不敢闹大,那就由他闹大。
那数不清的松萝藤蔓遮掩了白重景的身影,模糊了他的行踪,站在原地的空冥子望去,到处都是满溢的草木之息,莫说逃窜的学子,就连巡逻学子都不知去向。
岂有此理。
接二连三被人捉弄,空冥子的心情已经不是简单的震怒。他握紧手中剑,弃了原先的顾忌,誓要拿下来人。
被按下的金色脉络再次崛起,疯长之势大有盖过这漫天的草木。
见此情景,被训的巡逻学子更是打起精神,试图为自己挣一分功。
当金色脉络流经一道陌生气息时,巡逻学子立刻反应过来,冲向了那处坡下。
你来我往不过几息之间的事,暗处的白重景不做多想。他见巡逻学子杀来,当即出手护住坡下那道倩影。
柔软的长鞭缠住对方腰身,现身的白重景正要骂上苏慕一顿,迎面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不,这张脸他认识。
两方立在如烟如纱的松萝上,白重景审视着一身狼狈的疏烟,她跌坐着,头发乱糟糟的,裙角也沾了灰,只单手撑地,往日甜美脸这会惊讶又天真。
“白师姐,你……”
白重景立于树梢之上,在疏烟开口那一刻,长鞭扬起,将人抽下了去。
那方还未绘成的阵法被白重景一脚踩碎,破碎的灵力在夜空如流萤散去,极美,也极其显眼。
巡逻学子紧追其后,结局白重景却无兴趣看了。他扫过裹挟自己远去的藤蔓,冷笑道。
“在我的地盘上还敢动手脚。”
……
两拨人的相斗已经写出下文,绿光编织的巨龙在一点点溃散,小香洲重新恢复成原状。
追查的巡逻学子还在四处奔走,那位急着去丰隆堂拿钱的学子格外拼命,冲在了师兄师姐们的前头。
东南方出现异象时,他头一个赶至了现场。
行至半路时,他察觉林间异动,提剑杀向那处林间,同时喝道,“给我站住。”
林间那道身影果然停了下来,他见好就收,放缓步子走到对方跟前,见是一位垂着脑袋的师妹,不免软了话语,好心道,“哎,师妹你也太乱来了。我同你说,等下见了真人,可别再逞强了。”
他施法正打算捆了人送去,不想对方抬起了头,温柔又诡异呼唤着,“多谢师兄,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谢就不用了,我叫齐惊云,你喊我齐师兄就行了,不过等会在真人面前可别套近乎,真人正火大着呢。”
那双往日明亮动人的眼眸于此刻变异,如野兽般冰冷,异色点点,刻于眼中的阵法飞速运转,强行钳制巡逻学子的意志。
她说,“齐惊云,回去将他们杀了,忘记你和我的相遇。”
巡逻学子面露痛苦,皮下绽起的青筋说明他的挣扎与抗拒。又一次命令下达后,巡逻学子肩膀放松,持剑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耗去大部分精力的疏烟松了口气,想要抽身从此处离去。哪知转身就看见了立于自己前方的空冥子。
他持剑而立,往日威严的神情在今夜成了滔天的怒意。
不等疏烟开口,空冥子抬手便是一巴掌。
“畜生!”
……
热闹仍在继续,当巡逻学子赶到时,就见一位师弟倒在地上,双手被缚,生死不知。空冥子就站在一旁,对跟前的人破口大骂。
“小小年纪就敢蛊惑同门相残,狼心狗肺之徒。”
追了大半夜空冥子早就怒火中烧,他气愤这些人的胆大包天,恨不得将他们抓来罚抄三百遍门规。当瞧见疏烟所作所为,空冥子的忿忿成了难平的暴怒。
“如此行径绝不轻饶,我要把你逐出书院!”
如此重的话几人还是头一次听见,见那位师妹垂头不发,脸上鲜红一道巴掌印,有人起了不忍之心,开口劝道,“真人,师妹她只是……”
空冥子揪着他一块骂,“混账东西,见女人哭就心软,你师弟还倒在地上生死未卜呢。”
这顶重色轻友的帽子扣下来,剩下的人即便是想求情也不敢求了。另一位师姐弱弱打圆场,“是否要去杏林请人来?”
这话勉强中听了些,空冥子冷哼一声,“去把请君迁子来,另外将她封去五感,押入水牢,明日我要三堂会审。”
三堂会审字眼出来,几人直接打了个哆嗦,有人朝疏烟递去同情眼神,知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当下不敢慢了手脚,找人的找人,救师弟的救师弟,当剩下学子来到疏烟身边,准备施法封了她的五感时,她抬起头来,神情中是扭曲的疯狂和愤恨。
“凭什么只抓我一个人,云慕才是始作俑者,是她骗我过来的,擅闯长明殿的是她!”
疏烟的声音失去了过去的活泼,尖利中透着不满,“还有那个该死的白重景,他就是个男扮女装的骗子。”
这话叫剩下的学子不敢动手,只一个个似木头人般缓慢,等着空冥子下达指令,“真人,这……”
那位师姐心里暗暗叫苦,众所周知的事,当日云慕小师妹入太玄书院,在三垢阵里顶撞了空冥子,至此结了怨。
大家都说空冥子看小师妹不爽,早晚要抓小师妹的小辫子,狠狠修理小师妹一番。如今疏烟道出擅闯长明殿小师妹也有一份,这不是白白递上把柄吗?
果不其然,得知擅闯长明殿还有苏慕一份,空冥子冷笑起来,他扫了疏烟一眼,询问旁人,“她在何处?”
几人心下一顿,却也不敢拖延,只低头道,“新入院的学子都住在澡雪峰,具体何处需要些时间查……”
疏烟打断对方的话,祭出手中玉钥,“她和我住在一块。”
当学子拿走她的玉钥时,疏烟笑了起来。
苏慕,我倒霉,你也别想好过。
……
今夜极为漫长。
月仍在天边,星子点点,石柱垒起的幽灯探开一条路,短暂的几道明光闪过,一行人来到小院前,翠微浓浓,夜色下木门紧闭,其内看不出一点光,好似主人已经歇下。
两位领路的师兄师姐互相对视一眼,还是用玉钥开了门。
少女们的住处清幽惬意,墙角数枝桃花绽放,树下蜀葵颜色极重。
垂花门过后,几人便看见了夜色中那点幽光,微启的竹窗里一道身影若隐若现,正是挑灯夜读的苏慕。
领头的师姐见了,小声说道,“小师妹好像没去长明殿。”
澡雪峰到这有好一段路,若小师妹真闯了长明殿,这会应该还在回来的路上。
空冥子却道,“去敲门。”
别人不知,他怎么会不清楚。那沧浪城的兔崽子一身宝贝,瞬息千里轻而易举的事。
学子们不敢顶撞空冥子,依言上前敲了苏慕的门。
微掩的门扉打开,一身常服的苏慕就站在门口,她脸上原是慵懒,只当来人是熟人。哪知廊下站在一干劲装肃容的人,其中更有冷脸的空冥子。当即收了怠慢之色,乖乖行礼。
“见过真人。”
空冥子不喜欢苏慕,加之今夜之事,更是一张臭脸,连场面话也不讲,直接发难苏慕,“今夜你在何处?”
苏慕自然是看见了被抓的疏烟,她露出害怕不解的表情,面对空冥子的质问也慌张起来。
“我……一直在小院,哪也没去过。”
空冥子最不耐苏慕这副柔弱无辜的姿态,昔日在三垢阵里工于心计,伶牙俐齿,现在眼神闪烁,遮遮掩掩。
“少与我兜圈子!我再问你一遍,今夜你去了何处?”
少女被这吼声吓了一大跳,散落的青丝垂在胸前,那张白皙的脸上坠了泪,对空冥子是又惊又怕。
这般楚楚可怜之色,叫几个巡逻学子站了苏慕这边,心生同情。
“回真人的话,今日下课后学生便回了住处,等到疏烟离去,便去寻了常沁师姐……”
到这苏慕不肯说了,她抬头看了空冥子等人,意为是否不必言深。
但空冥子压根不吃苏慕这套,追问道,“什么事非得等她走了你再动身,还是你根本没去见常沁,而是去办了别的事。”
他扫过面露踌躇的苏慕,厉声喝道,“说!”
少女身子轻颤,整个脑袋垂下,带着被揭露后的难堪,哽咽着,“是去找常沁师姐有关借奇门遁甲的手记,因为我至今还没学会聚灵阵。”
聚灵阵是最简单的阵法,大部分学子上课第一天就会了。苏慕到现在还没学会聚灵阵确实有些窘迫。
对苏慕有所关注的学子则言,“小师妹,你莫要说谎。那日清昼真人的课我也在,课上疏烟师妹格外出众,还得了清昼真人的奖赏,你不去找疏烟师妹,舍近求远去找常沁师姐做什么?”
提到这苏慕捏紧了衣袖,低垂的脑袋不曾抬头看过疏烟一眼,只有青石砖上一滴泪水道着主人的委屈。
“我和疏烟师妹闹了不快,她说学奇门遁甲之术需有天赋,我半天起不了阵,还是别学了,横竖有裴师兄在。”
这话……
几位师兄师姐干咳一声,有理是有一点道理,但也太难听了。怪不得小师妹不肯搭理疏烟师妹了。
那头苏慕转身回屋,取来常沁的手记,另附上随身的玉钥。
离苏慕最近的那位师兄将玉钥取来,解了里头的信息,上头果然有去常沁住处的记录,一进一出还待了不久,压根没时间去长明殿。
被映射出的玉钥记录悬浮在半空,任何人都能看见它。
疏言瞪着苏慕,恨不得将人撕碎,她知晓这一局自己输得一败涂地,但还是不甘心,“去查白重景,他一晚上都在长明殿,肯定没回去。”
这话被苏慕听见,面上露出不赞同,她好似鼓起勇气般,将疏烟的话堵了回去。
“疏烟师妹,我知你和白师姐有过不快,但也不应陷害白师姐。入院以来白师姐就未回过住处,居无定所,这消息还是你告知我的。”
疏烟,“那就验明正身,白重景是男是女,一眼就能知道。”
“够了!”空冥子喝道,他对疏烟彻底失了耐心,抬手直接封了她的嘴。
至于苏慕,空冥子审视着眼前少女。他当然知晓苏慕干的事,擅闯长明殿,逃脱追捕,恶劣捉弄自己。如此种种,足以叫空冥子对苏慕喊滚蛋。
可规矩不可乱,抓人要证据,否则会乱了章法。即便对苏慕有再多不满,到最后空冥子也只有一句。
“回执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