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长相忆》柏木易

5、十五岁前的无法无天（二）

　　十岁生辰那年，我开始筹建随风派，竹叶和菊叶的任务就是到处寻找适合习武、学医的乞丐与孤儿，然后带到峨眉山中，等我的进一步指示。
　　十一岁生辰还有一个时辰就要过了，就见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窜入我房间，我们约定每年在我生辰当日的子时见面，看来竹叶的功夫越来越高深了。
　　“竹叶拜见小主。”
　　“起来说话吧，皇帝的暗桩。。。”
　　“放心小主，他们不可能发现我。”
　　“很好，那边怎么样了？”
　　“回小主的话，经过我和菊叶的搜寻，共找到102个孩子，年龄均在3-8岁之间，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孩子们的身体基本都已恢复健康，小主可以安排下一步的计划了。”
　　“很好，你们辛苦了。竹叶你要听清楚我接下来说的话，我只说一遍。”
　　“是，小主请讲”
　　“我计划将随风派将分为五个门类，分别是唐门、宋门、元门、明门和清门。每个门都有不同的职责，唐门负责暗杀，宋门要建立镖局，元门要成立书局，明门建立一个雁荡阁，清门要设立医馆。我说的你都记下了么？”
　　“小的记下了，只是请问小主什么是雁荡阁？竹叶从未听过。”
　　“雁荡阁就是，无论谁想知道什么，只要带着足够的银子进到我雁荡阁内，就能得到满意的答案。我要雁荡阁知道天下的事。”
　　“明白了小主，可这个搭建需要大量的人手，只有这102个孩子远远不够啊。”
　　“你和菊叶分工，一个负责教习一个负责寻找孤儿，总之在16岁的时候这五个门要出现在江湖上。”
　　“是！小主，竹叶必全力以赴。”
　　“好了，下去吧，去梅花那拿银票，我已经让她准备好了。”
　　“是，小的告退。”
　　随风派的事情按部就班的在进行着，只是山上的老师人手不够，我就让暗卫传了消息给我娘，我本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谁知道，山上马上就多了琴棋书画四位老师，我和她们从没见过，是娘直接委派过去的。我娘还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怪不得把我爹吃的死死的。
　　“今天的夫子有些奇怪啊，怎么上课没多久就开始睡觉啊？”木白聪拉着木白初在那里讨论。
　　“该不会是木白端阳又对夫子做什么了吧。”木白初也觉得疑惑。
　　“阳儿，是不是你干的，你又对夫子做什么了？”太子有些生气的质问我。
　　“是这个老匹夫先惹我的，昨天非要我在烈日下罚站2个时辰，太子哥，你看看我今天是不是虚弱了很多啊。”
　　“好像是没有昨天的精神好，那也不是你捉弄夫子的理由，你知道这个夫子是谁么？那可是父皇当年的教习夫子，你怎么谁都敢惹。”
　　“太子哥教训的是，我没怎么样，只是在他喝的茶里加了点蒙汗药和泻药，量不大的，别担心啊。”
　　“你小子是越来越过分了，什么味啊这是？”
　　“太子哥，夫子他！夫子他！拉裤子了，这可怎么办啊，太子哥”木白礼在夫子旁边害怕的回复太子。
　　“木白端阳！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等着被父皇训斥吧。来人，将夫子扶到偏厅，准备热水和换洗衣物给夫子，等夫子醒了好生伺候着。”
　　“喏，太子殿下。”
　　“阳哥啊，你真是闯了大祸了，你怎么能让夫子这么出丑啊？”木白礼担忧的跟我说。
　　“是他先惹我的，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你等着木白端阳，我定要跟父皇说你干的好事，五弟我们走。”木白聪叫上木白初一起走了。
　　“太子哥你这次救救阳哥吧，皇上这次肯定会严惩阳哥的。”
　　“哼！木白端阳，你自己说说就为学堂里的事，我都帮了你多少次了，你今年已经12岁了，我还有一年就要上殿议事没法常在太学院，你说说到时候谁来帮你？”
　　“大不了我不在这里念了，又不是我要来的。”
　　“你又在这里说什么混账话，多少皇家子弟想进太学院学习都进不来，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就是个混世魔王，油盐不进。”
　　“太子哥，你就帮帮阳哥吧，想想办法。”木白礼着急的拉着太子的袖子哀求道。
　　“这次我也救不了他啊，礼儿你快去永寿宫找太后，把事情经过说清楚，让太后想办法救人。我留在这陪着阳儿，尽量拖延时间，快去吧。”
　　“是，太子哥，我这就去。”木白礼如箭出弦一般的速度冲了出去。
　　“你看看你，多少人跟着你遭殃，怎么就一点改进都没有呢。这样你以后要如何参与国事。”太子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停，打住，太子哥，你饶了我吧，我这性子做个逍遥王爷就行了，国事有你呢，我可不想管那么多事。”说完我大喇喇的瘫坐在椅子上，把脚抬到桌子上慢悠悠的晃着。
　　“你看看你，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这要让信王爷和王妃看到还不得被你气死了。哎！”太子哥恨铁不成钢的砸了一下桌子。
　　就在这时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高公公走进来了，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就去给太子行礼了。
　　“奴才拜见太子殿下，世子殿下。”
　　“行了行了，说吧，去哪儿？”
　　“走吧世子大人，皇上在勤政殿批奏章呢，跟老奴走一趟吧。”高公公阴阳怪调的冲我说着。
　　“我和你们一起去见父皇。”太子亲身就要走。
　　“太子殿下，哎哟我的太子大人啊，您就别跟着了，这次这小子谁也帮不了，您别再给自己惹麻烦了，您都帮了他多少次了，这小子是越来越没边了，皇上听完三阿哥的话气的都砸了东西，你就不要在跟着去了。这次谁都救不了这小子。”高公公着急的劝着太子。
　　“不用说了，我一定要去，走吧阳儿我陪你一起去见父皇。”
　　“得，走吧，高公公！”我嬉皮笑脸的对高公公说。
　　我们一行人来到勤政殿，从门口的小太监的表情就知道皇上这会儿肯定很生气。
　　“臣叩见皇上。”“儿臣，叩见父皇。”
　　“哼，还有脸过来，说说吧，木白端阳，你想干什么？”
　　“回皇上，臣不想干什么，只是那老匹夫先惹得我，我才出手的。”
　　“老匹夫！先惹你？怎么你这个世子大人别人还惹不得了么？嗯？”皇上生气的质问我。
　　“父皇息怒，阳儿一时说错了话，请父皇饶了阳儿吧。”太子拉着我一起给皇上磕头求饶。
　　“清儿，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先回东宫去吧。”皇上慢悠悠的说着。
　　“父皇，儿臣。。。”
　　“下去。”
　　“是，父皇，儿臣告退。”太子担忧的看了看趴着的我，退出了勤政殿。“你们都退下吧。”“喏。”
　　“抬起头来，阳儿。你跟朕说实话，你到底想干嘛？”皇上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说实话，这一瞬间我确实有些紧张了，皇上该不会动了要杀我的念头吧。
　　“回皇上，臣。。臣。。是真的不想在太学院读书了，每天要起很早进宫学习，夫子还那么严，您和太后又经常要考核臣的学习程度，臣太累了，臣本就不适合读书，您就让臣做个闲散自由的人吧。”我声情并茂的数落了自己一通，赶紧趴在地上请求批准。
　　“呵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既然你文的不行，那武呢？你有什么喜欢的么？”皇上看似关切的问道。
　　“武，臣就更不行了，臣都这个年纪了再去学武也来不及了啊皇上，臣能什么都不学么？”我怯懦的回着话。
　　“呵呵。。呵呵。。二弟啊二弟，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呀！”
　　“太后驾到！”
　　“儿臣恭迎母后。”“臣恭迎太后奶奶圣安。”
　　“都起来吧。皇帝，你把人都撤下去了，是要对我的孙子做什么啊？”太后边走边说，最后坐在了软榻上。
　　“母后，朕只是问问阳儿到底喜欢干什么，总这么捣乱也不是办法。”皇帝一边回话一边走到另一边软塌坐下，只有我在殿中央站着。
　　“那你问出什么了没有啊。”太后有些生气的问道。
　　“回母后，阳儿说他不喜欢读书，我正问他是否喜欢习武。”
　　“身为皇家的人不读书怎么行，就算他再怎么胡闹也不能不让他读书啊，难不成要让我的阳儿成为一个莽夫吗？”太后训斥道。
　　我看到皇帝微不可微的抿了嘴角，看来我这位皇帝叔叔生气了。
　　“不会，不会，书还是要读的，只是说让阳儿学个感兴趣的东西。”皇帝慢条斯理的回复着。
　　“太后奶奶，要不我以后不在太学院里读书了，我回府里去读可以么？”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不行，必须在太学院里学到你18岁，然后上前殿去参与议事。”太后奶奶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我。皇帝听到这句话，眉毛紧紧皱起，鼻子也皱起了，这是微表情中的厌恶，难道皇帝对我将来要参与政事这件事很厌恶。
　　“可是这次阳儿对朕的恩师做出这样的事，朕这次也很难做啊，母后。”皇帝这次也将目光转向了我说道。
　　“怎么，这个徐祖贤是想让我给他赔礼道歉不成！你堂堂周朝皇帝还摆不平徐祖贤么？”
　　“母后，您这样惯着阳儿可不行啊，这次阳儿确实是太过分了。”
　　“哎，这次阳儿确实做得过了，那。。。就把阳儿带到徐祖贤面前，要打要罚全凭他处置。”听到太后说的，皇帝这次并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
　　“皇帝，这样还不行么？”
　　“母后，徐祖贤是三朝老臣，他的学生和门客遍布朝野，要不是朕求着老人家来教这群孩子，徐老理应在家颐享天年啊。现在阳儿，竟做出。。。竟做出这等龌龊事，徐老的颜面往哪里放？朕的颜面又往哪里放？朕又要如何给徐老的学生和门客一个交代呢？”皇帝一步一步摆着事实。
　　“那你说要如何处理？”太后反问道。
　　“阳儿今年12岁，已经如此顽劣，朕不能在叫他带坏其他的皇子。太学院是肯定不能再继续读书了，如此顽劣也需要收收性子，既然阳儿对读书不感兴趣那就习武，我们皇家的子孙岂能什么也不是，该磨练的还是要磨练，母后您看这么处理如何？”这皇帝说的，听得我一脸懵，就听明白一条不在太学院读书，其他的说的也太隐晦了吧。
　　“皇帝，好，很好，就按皇帝说的办吧。阳儿，我们走。”太后生气的拂袖而去。
　　“是，太后奶奶，臣告退。”我小跑着跟在太后身后。
　　“来人，拟旨！”
　　“喏。”
　　待我从永寿宫回到王府，屁股还没挨着凳子，圣旨就到了。信王府世子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信王府世子本性顽劣，无视礼法，特下旨信王府世子即日起回府自修，并且在其府内禁足三年，待到世子过完18岁生辰便去镇北将军的军营领个步兵先锋郎的职，好好去边疆磨炼五年，朕希望倒是可以见到一个不一样的世子，钦此。
　　原来皇帝是这个意思，步兵，你这已经不是不喜欢我涉及朝政了，你完全是想要让我死在战场上，那我到时候就活着回来让你看看，我这人啊，属驴的，拉着不走打着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