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长相忆》柏木易

4、十五岁前的无法无天（一）

　　在我十六岁之前，我一共见过我爹娘4次，分别是在我3岁生辰、5岁过年、10岁重阳、以及14岁端午，他们每一次出现的时间都只有短短的1天，反正我也习惯了他们的来去匆匆。
　　在我3岁生辰那天早上，我起床看到他们坐在我的床边微笑的看着我，搞得我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醒了，阳儿，快来让娘亲抱抱，都长这么大了”说着就把我拉过去在她怀里一顿蹂躏。
　　“爹娘，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阳儿好想你们啊”
　　“我和你娘刚到一会儿，先来看看你，太想你了。”我娘很识趣的将我转交到我爹手里。
　　“你们待多久啊，是不是不走了？”
　　“我和你娘下午就走，一会儿陪你吃个中午饭，交代点事情就离开了。”我猛的从我爹怀里挣脱出来，震惊的看着他俩，下午就走，这也太快了吧。
　　我娘看我的样子很心疼，小声安慰我“阳儿乖，我和你爹也是为了你好，来阳儿看娘亲给你带了什么礼物。”不得不表现的被礼物吸引，有些事强求不了。
　　“娘，这是什么，是箫么？为什么送我这个？”
　　“阳儿真聪明，这是竹子做的箫，你看好看么？”娘亲欣慰的看着我接着说：“阳儿，娘亲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嗯嗯”我一边拿着竹箫，一边等着娘亲讲故事。
　　“这次出去，娘和你爹在南边的吴国，发现了一种植物叫毛竹，那里的农民每天都精心培养等待种子萌芽，可是无论如何精心照顾，毛竹4年也只不过长2寸（3厘米）那么高，开始很多人都放弃种植毛竹，简直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但是当时有有一个农民很执着，依然精心维护，就这样到了第5年，毛竹以每天2尺（30厘米）的速度生长着，这样只用40多天就可以长到7丈（15米）那么高，你觉得这个竹子是不是很有趣”看着我爹娘的良苦用心，我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娘你是不是想说孩儿就是毛竹，而你们就是精心维护我的农民。”看着我爹一脸的不可置信
　　“阳儿，你才3岁怎么会懂娘亲的意思，你实在太不同了，夫君，这样的阳儿要怎么盖住她的锋芒啊？”
　　已经到这个程度了，我也就不在掩盖了，直接对我娘亲说：“娘亲，爹爹，你们是希望我掩盖锋芒，养精蓄锐，并对外营造一种我没有希望的假象是么？”
　　爹娘在震惊中回过神，对我说：“阳儿，你非池中之物，天赋又极高，爹娘只是希望能你保护你健康长大，不希望你。。。”
　　“我明白了，爹娘，孩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于是，我三岁开始跟随兰花秘密习武，但是兰花的武学似乎有点杂乱无章，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锤、棍、流星锤这些兵器我都要学，还好我娘给我留了一本内功心法，要不然我顶多就是个耍杂耍。兰花最让我理解不了的就是，验证我学的如何就是和她对打，我这小，和她对打，她肯定是想撒气找不到地方就以揍我为乐趣。
　　“兰花啊，你说你一天天怎么就那么多气要撒，你怎么说也是个姑娘，能不能温柔点啊。”怎么有杀气，“兰花你别过来，你先把刀放下，你冷静啊。。。。”活命要紧，先溜再说。
　　五岁他们回来是让梅花教我用毒，我一直觉得兰花很粗鲁，梅花就不一样了温柔贤惠，可是为什么梅花当了老师之后就，凶神恶煞的呢？！
　　“小主别再甩那个鞭子了，吃饭吧。”“梅花呀，饿死我了，你总算来了。“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想让梅花帮我跟兰花求情，”梅花你能不能跟兰花说说每天甩鞭子一千下太累了，能不能只甩五百下，我还这么小，哎呀！！！”我怎么动不了了，为什么也说不了话了，梅花又又又又给我下毒，这次大意了！
　　“小主，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要提防，等一个时辰后你就可以动了，但是你这浑身红斑和流鼻血的症状要你自己去找解药了，小的先告退了”该死的梅花，我流鼻血流一个时辰你就不怕我失血过多死了么，一个梅花，一个兰花，你们弄死我吧。
　　时间就在我每天习武、下毒、解毒中来到了五年后，爹娘在我十岁重阳那天回来看我了，这次他们考核了我的武功和用毒，我爹娘应该比较满意，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叮嘱我闹得不要太过了，怎么也要保存些皇家的颜面。看样子是太后奶奶去告状了，那我就要更不客气了。
　　“福同，到集市了么”
　　“回世子，前面转个弯就到了。”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学，太后奶奶非要把我叫过去训斥一番，头痛啊。
　　“让开福同，我来驾马”我撩开马车的帘子，抢过缰绳和鞭子，站在车辕上，我就疯狂的抽马屁股，热闹的集市让我们一起更热闹吧，“驾，，哈哈哈哈，驾驾，，哈哈哈哈哈。”
　　“又是信王府的世子，这么喧闹的集市架着马车疾驰，多少次了都。”
　　“我听我在宫里当差的亲戚说这个世子在宫里的学堂，天天欺负夫子，花样百出，搞得夫子都要气死了，就因为这个世子，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夫子了。”
　　“这个世子该不会是因为从小被父母抛弃心理变得不正常了吧，我那天在凤鸣苑见到这个霸王又打又砸，非要见花魁，这小小年纪不知道发育好了没。”“哈哈哈哈哈。”周围听到的百姓哄堂大笑。
　　“哎，真是丢尽了皇家的颜面，要不是太后在那护着，这个世子肯定被斩了八百回了。”
　　“哎呀呀，王大哥，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啊，咱们赶紧散了吧。”
　　一个衣着高贵的小姑娘站在一家酒楼门前听着那些人的讨论，再看着眼前的一切，对身边的随从说：“今天晚饭后，将这个世子的信息放在我书房的桌上。”
　　“是，七小姐”
　　吃完晚饭，欧阳家七小姐回到书房，看到桌上的绢布嘴角微微一笑，看来他们的办事效率越来月越高了，打开绢布：木白端阳，崇德十年五月初十午时出生，名字是由太后所取，使用了皇族族谱中的端字，违反了祖制。出生100天信王爷及王妃离家不知所踪，至今未未归。四岁起跟其他皇子一起入学太学院，直至六岁一直在课堂睡觉，其打呼声多次惹恼夫子，被赶出课堂，其直接在门口倒地而睡。小其2岁的皇弟木白礼（威王爷的儿子），是唯一喜欢和他一起玩的皇族子弟，只是木白礼经常被木白端阳殴打的鼻青脸肿需卧床休养。六岁至今在太学院的课堂上随意顶撞夫子、用蛇吓唬夫子、拿墨泼夫子、殴打夫子等等无理行为导致太学院的夫子几乎是十天更换一个。更顽劣的是在集市驾车疾驰，很多百姓因为这位世子的行为受伤，已经引起了民怨，三天前这位世子又去了凤鸣苑大闹一场。这位信王府的世子，年仅十岁已经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合上绢布，欧阳家七小姐看着烛火，满脸的不屑，这个世子还真是顽劣不堪，十岁就去逛青楼以后也不会成什么气候。随手边将绢布点燃扔到了脚边的铜盆内，盆内的残渣堆得已经有座小山那么高了。“莲儿在外面么？”“是，七小姐。”莲儿推门而入。
　　“以后再不及时清理铜盆，小心你的命。”
　　“奴婢知错，请七小姐原谅奴婢，奴婢立刻清理了。”莲儿跪着浑身颤抖的回话。
　　“还不快去！！！”
　　“是！是！”莲儿颤抖着端起铜盆就跑出屋子，莲儿回想起来就浑身发抖，这个七小姐是老爷和夫人的老来子，从小又十分聪慧，老爷夫人十分喜爱，真是要什么就给什么。只是这七小姐的脾气，仅一年我是被换过来贴身伺候的第五个奴婢了，之前的去了哪里谁也不敢问，估计是凶多吉少了。我还是赶紧去清洗铜盆吧，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