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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战争结束之时的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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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真央的宿舍里取行李的时候,已经是新年假期开始两天后了,学校里已经没有几个学生在,于是我也尽快拿着之前就整理好的东西迅速离开瀞灵廷,回到了西八十区。
这次虚的攻击并没有使房子受到太大的损坏,虽然有不少灵魂被吃掉,但对于尸魂界的人来说这是习以为常的,而且大家都想得明白,因为尸魂界的居民都知道灵魂被虚吃掉,而这个虚又被死神的刀净化之后,灵魂就会重新回到灵王殿中,进入新的轮回。
所以这没什么好想不通的,就算是灵魂也有自然消散的时候,然后再重新到现世轮回。对于没有灵力而也没有了时间概念的流魂街居民来说,他们简直就是在等待魂魄消散彻底结束的那一刻到来。
“若雪丫头,没事吧!”一个正在整理废墟的大叔向我挥了挥手打招呼道。
“是,我没问题!”我也打起精神向街上的大叔大婶们打招呼。等我走到家门口时,一只宽厚的手掌摁上了我的头顶。
“蓝染叔叔!”我回过身抬起头,仰望着身材高大的蓝染,喊道。
“若雪,前几天我不在没有保护你和美奈子他们,很抱歉。”蓝染摸了摸我的头顶,“幸好瀞灵廷及时派死神过来了,才没有酿成大祸。还有,欢迎你回来。”
我用力地点头,“嗯,我回来了!”虽然对象是我从未想象过的蓝大BOSS,但这样说一声“我回来了”的温暖也未尝不可呀。
蓝染朝我点点头,拉开了家门,“美奈子,彦人,香奈,若雪回来了——”
晚餐桌上,美奈子阿姨向我询问学校的生活。
“嗯,也没什么好说的啦。”我咬着筷子支吾地说,“其实也无非是学习,当然这样战斗的技能比起现世的文化教育来说可是有趣得多,也难多了。”
“爸爸,你上学的时候是怎么样的?”香奈拉了拉蓝染叔叔的衣袖问。
“我上学的时候?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呢,不过和现在的教育方式似乎有很大的不同呢。”蓝染淡淡地说,“那时候也无非是一些战斗技能的教授,不过是以‘坚决剿灭虚’为思想进行的。”
“哎?有什么不同?”这次出声的是彦人。
“当然不同,现在虚圈和尸魂界有条约在,而且虚圈现在的掌管者似乎是个面瘫又没有无谓争斗心的破面。”我回想着课上老师说的东西,然后想起了那个破面的名字。
“面瘫又没有无谓争斗心……呵呵,乌尔奇奥拉吗。”我听见蓝染很轻地自语道,虽然美奈子阿姨他们三个听不见,我倒觉得蓝染叔叔似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啊,对。”我也干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就是叫什么乌尔奇奥拉•西法的……嗯,课本有一张照片,好像是那个面瘫破面被代理死神黑崎一护硬是拖来照的,说什么为了证明和平之类的……说实话这真的好无聊啊!”
话说,黑崎一护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竟然把乌尔奇奥拉拖去照相……不是课本说谎,就是这世界不正常。我淡定地作出结论。
“爸爸,你有后悔过吗?”
“彦人,你说后悔什么?”蓝染微笑着问,“是指我离开瀞灵廷的事情吗?没有啊。”
我暗自腹诽:你离开瀞灵廷的时候是叛变……后悔个毛。
“那么爸爸有对不起的人吗?”香奈又扯了扯蓝染的袖子,“当逃兵的话,总有对不起的人吧?像是被爸爸抛弃的伙伴之类的——”
“香奈!”美奈子阿姨即使叫住了香奈。
“没事的,美奈子。”蓝染叔叔摸了摸香奈的头,“对不起的人啊——要算的话其实也有不少人了,不过印象比较深的也有那么几个吧。”
“哎哎?是谁?”
“说了你们也不认识的。”
“爸爸,说嘛!”
“好吧好吧……”蓝染无奈地笑了笑,似乎是随意扯出了一个名字,“她叫雏森桃。”
我忽地默然了:
蓝染,你曾经觉得自己对不起雏森吗?那个被你当做工具利用的少女,当你面带微笑说出她只不过是工具时,我真的想不到蓝染还考虑过这种行为是对不起雏森的。
然后,蓝染又用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若雪,不要总是用那样仿佛已知的眼光看人,在时间的冲淡下,很多事情是会变的。”
有很多事情都是会变的,从人心,到一段消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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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坐在酒肆里,对面坐着被她硬拖来的吉良和桧佐木。
“已经三年了啊……”吉良快醉了的时候,忽然这样感叹道。
松本没有说话,反倒是平时少言寡语的桧佐木开了口:“是啊,明明对我们死神来说十年都是一眨眼的功夫,可这三年的变动太大了呢。”
“三年前的大战吗。”松本微微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旁边已经叠起了好几个清酒壶,却没有丝毫醉意,“明明只是三年……却感觉像是好遥远以前的事情呢,从瀞灵廷到流魂街,尸魂界的局面已经和三年半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不仅仅是人事变故,还有与虚圈的互相制约……我家的小鬼头队长也长大了不少呢。”
“是啊,这三年来日番谷队长似乎镇静了很多啊。”吉良顿了一下,“是因为……雏森君吗?”
“诶,雏森那孩子就是对蓝染太执着了呢。”松本叹息地说道。
酒肆门外忽然吵闹了起来,从街上走进来一个人,身上披着队长的羽织,在这流魂街的小酒肆外当然够震撼。
“哦呀,乱菊,你说这种伤情的话可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呢。”市丸银走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他们的谈话,笑眯眯地对松本说。
“是吗?可是乱菊小姐三年前‘那个时候’喝酒倒是伤感得很彻底,也很真实。”桧佐木酌了一口清酒,淡淡地提出疑问。市丸在队长里是最恶劣也很不正经(最不正经的是八番队京乐队长),大家都认清了他那笑面虎的真面目,所以除非正式场合,一般没什么人尊敬地跟他讲话。
“那不是当然的吗。”很奇怪的是,刚才还毫无醉意的松本现在竟然立刻就醉了一样,迷迷糊糊的说,“还不是银他留下那么一句话就跟蓝染叛变了?真是的,害我担心死了……”说着还顺手砸了砸市丸的胸口,然后继续说,“哦,对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哦!刚才你们不是说我家队长镇静很多了吗?时隔三年,他前几天又发火了哦!”
“哦呀,真的?”市丸在松本旁边坐了下来,“从前就和朽木队长有的一拼的面瘫雏形日番谷队长,从三年前开始明明就不再生气正式踏入面瘫境界了呀~”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呢~”松本神秘兮兮地说,“而且哦~队长发火的对象是谁你们知道吗?是真央的一个在校学生哦。啊——就是开学典礼上那个站在第一排的矮矮的(若雪:你说谁矮呢?!),我们一进场就承受不住灵压的那个。”
“那个据卯之花队长和雏森君说对灵压很敏感的?”市丸想起开学典礼之后,京乐队长问卯之花队长为什么完全收起了灵压,而且还有意地提醒他们也把灵压收起来时作出的回答。
“啊~其实我在那之前也见过一次那孩子,她对灵压的敏感度真的很高,只是面对一个低级虚的恶意灵压都没办法控制由体质带来的无力呢。”松本趴在桌上,彻底醉倒了。
“乱菊小姐?”吉良和桧佐木茫然地看着最早醉倒的松本。
“没关系,你们不用担心~我带她回去就好。”市丸一把打横抱起松本,然后笑眯眯地离开了。
吉良和桧佐木对视一眼,同时耸肩:自从那次之后,松本和市丸的关系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最近甚至有传闻他们会成婚呢,不过这个传闻也有一年多了啦。
市丸将醉醺醺的松本直接带回自己作为队长被分配的房子里,坐在松本的床边撩起她金橙色的发丝,稍稍有些凝重地说,“乱菊,那个小女孩儿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呢……”
对灵压的过度敏感,还有那份极寒灵力的报告……再加上那个女孩儿身上似乎有蓝染队长的气息啊~
就算是过了多久,市丸也一直习惯于称蓝染为队长,在尸魂界如此,在虚圈如此,就算现在他不再是尸魂界安插在蓝染身边的卧底了,这个习惯也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