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Happiness》梦里烟花

18、战争结束之时的事三

　　“队长~~”松本拖着长长的尾音喊道，从门外走进来。
　　“松本，别偷懒了。”日番谷没有从文件上抬头，依旧握着笔不停地批阅着需要审查的文件，习以为常地叮咛道，“快点坐下来，拿起你的笔，如果早点做完副队长的工作，下午你可以去跟市丸约会。”
　　三年来虽然外表仍是个小孩子，但性格却越来越沉稳内敛的日番谷已经摸清了自家偷懒的副队长的大脑回路，只要扯上跟市丸银有关的事情，她一定会努力去做的。
　　“哎~~真的吗？”松本忽然眼睛发亮。本来迅速打算坐下拿笔的她忽然顿了顿，然后想起了什么一样拉开了队长室的门，对日番谷说，“哎呀不对啦，我是来告诉队长你，雏森副队长来了哦~”
　　语气里尽是调侃，但日番谷却皱了皱眉，看着从门外进来抱着一沓新的文件资料的少女。
　　黑发黑眼的少女长得清秀，发型一如记忆中那样梳了个包包头，用蓝色的小布片包住了圆形的发髻。雏森将文件放在日番谷的办公桌上，退后半步，朝日番谷微微倾身鞠躬，用干净的少女音说：“那么这是由五番队交接给十番队的文件。日番谷队长，松本副队长，我先回去了。”
　　“雏森你不多呆一会儿了吗？”看见自家队长愈皱眉，松本连忙问道。
　　“哎？乱菊小姐，我可不能陪你聊天啊，五番队还有事要我处理呢。”雏森眨了眨眼睛，不满地说，“真是的，自从我上任副队长之后就一直没有五番队队长了，总是把所有的事情推给我一个副队长做。”
　　说着，她就已经离开了。
　　办公室里一阵沉默扩散开来。松本打着哈哈，似乎是在为刚才自己的举动掩饰着什么。
　　“没事的，松本。”日番谷声音沙哑地说，“没事的……早就习惯了。”从三年前开始，他早就该习惯了啊。
　　以前的雏森从不会那么恭敬地叫他‘日番谷队长’，在家里叫‘小白’，工作时喊‘日番谷君’而从不叫他队长，也不会那么拘谨地和他说话。可是现在，当时他一直喊的‘叫我日番谷队长！’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但却开始后悔再也回不去了。
　　“队长……”松本拿着茶壶，给日番谷倒了一杯茶。心里暗自想：雏森这孩子也真是的，那次之后忘了人也就算了，竟然偏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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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结束之前，我便早一些回到了真央，在瀞灵廷的街道上转悠着。
　　虽然非常不爽于日番谷那个莫名其妙的态度，但他在那个时候毕竟是救了我的命的，我觉得还是应该当面道谢才好。
　　其实本来没什么指望的，打算最多就是在街上买点东西就回去了，根本没料到真的能找到他。不过有点诡异的是，我看见日番谷正在一个水果店前挑桃子……该怎么说呢，这小子好像是喜欢吃纳豆来的吧？
　　真没想到他会比较喜欢吃桃子啊。嘛，比起桃子那种水分多得吃完了之后嘴上都是甜水的水果……我大概还是比较喜欢李子，我觉得李子起码比桃子要脆一些，咬起来有响声会比较有成就感（？）
　　“日番谷队长，您好。”我上前，对着日番谷鞠了一躬，结果他愣了愣，好像有点惊到了。也是，他没有穿队长羽织和死霸装，只是一件青白色的和服，大概本意就是不想引人瞩目。
　　结果，他皱眉看了我半响，说出了一句我意料之中的话：“你还并非正式死神，真央也还未开学，叫我‘日番谷’就可以了。”
　　——嘁，只不过是不想引人注意罢了。还有，你又皱什么眉呢？我到底招你惹你了？
　　我内心不满，表面依旧平静地应声，却故意带了点俏皮的音调说：“知道了，日•番•谷•君~！”
　　许久没有回声。我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自己的目的快点达到，顺便买点李子回去吃吧。话说回来，李子和桃子的成熟期差了几个月吧，怎么会一起出现的？难道尸魂界还有这样的种植技术吗？我神游天外的同时，嘴里不忘正经事儿：“上次的事情谢谢你，日番谷君。”
　　“没什么。”他接过水果店店主给他的袋子，淡淡地说，“西八十区这几年在十番队的管辖下，不让那里的魂魄受到伤害是职责所在。”
　　——说的真是大义凌然啊。
　　我微微敛眉，其实这样的大道理，我从来都持无视态度的。我可不适合大道理啊。
　　“是吗……”我微微倾身，“那么，再见，日番谷……君~”我吊了尾音，然后向店主询问李子怎么卖。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人停留在原地，迟迟没有离开，盯着我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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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市丸约会，刚好路过的松本站在拐角处的墙后，看着那两个看上去都不大的孩子。
　　“队长，你那么注意那个孩子……”松本自言自语，“果然是因为雏森吧？若雪真是可怜呢，不过，刚才那个语调和雏森在他们俩还没有当死神之前，对队长说话的语调很像呢。”
　　其实劝日番谷去当死神那一次并不是松本第一次见到他，不过松本从来没有告诉过日番谷就是了。西一区有个灵力出众的孩子是很多经常在那里溜达的死神知道的事情，松本刚刚当上死神，还是十番队一个新人的时候在一区巡街，曾经就与日番谷擦肩而过，那时候他还和雏森在流魂街生活，松本刚巧在路过的那一瞬间听见雏森很欢快地对日番谷喊“小•白~~”
　　虽然那本就是个很模糊的印象，而且时间也太久了，但若雪刚才的语调却和雏森在一瞬间重合了。
　　只可惜，那个会那样叫日番谷队长的雏森已经不会再出现了吧。松本暗暗地感叹：那个雏森不见了，却出现了若雪！
　　凭她松本乱菊女性的直觉判断，若雪一定会是队长以后很重要的一个人，嗯！
　　松本自信满满地在胸前握拳，眼睛发出KIRAKIRA的光。
　　“哦呀~”市丸双手拢在袖子里，不明白自己的女朋友到底又怎么了，有的时候乱菊脱线的让他都不理解呢。
　　这也难怪，谁让无论是日番谷还是若雪，在市丸过来时都已经离开了呢？松本正在关注的当事人都不在了，就算是市丸也怎么猜都猜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