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Happiness》梦里烟花

19、战争结束之时的事四

　　风若雪和雏森桃。
　　在旁人眼里，那个见到大人物会中规中矩地喊“死神大人”、“某某队长”的女孩儿和总是温和待人的雏森桃似乎没有任何相似点，但也不至于完全相反。可偏偏，有些人就觉得她们两个既那么相似、又那么相反。
　　但也偏偏就是这样两个挺矛盾的女孩儿，而且身份还有些悬殊——一个是空缺队长职位的五番队副队长，瀞灵廷里实实在在的高位死神之一；而另一个则是真央的一年级新生，实力、经验全都不足——这样的两个女孩子，竟然十分谈得来？！

　　和小桃一起逛街的时候偶遇到吉良伊鹤和桧佐木修兵，可是这两位却似乎非常惊讶我和小桃会认识一样。
　　顺便一提，今天是我在真央的第一年升级考之后的下午，考试考完了，我也就顺便约了几个人出来放松一下，小桃就在此之列——虽然她早不知道几十年前就毕业了，不过刚好也休息，就被我从五番队叫出来了。
　　在开学之后又见到小桃是在几个月之前，说老实话那个时候我只是刚好想起来很久没有去看望西一区的那个老奶奶了，于是去溜一圈，没想到就碰上了雏森桃，并且得知了奶奶口中的‘去当死神的孙女’就是小桃。结果不知怎么的，我和她竟然三言两语就聊熟了，该说女生的友情其实很奇妙吗……？记得曾经第一次转学我很紧张会不会被孤立，但没想到一下课就有好几个女生围过来呢，几乎是半天就跟新同学P.S.仅限女生——混熟了。
　　至于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在奶奶的介入下，看我已经直呼她小桃就看得出来了吧？不过我是始终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奶奶对那个‘孙子’的事情只字不提？而且小桃似乎也完全不知道，奶奶收养的孩子中还有一个人一样，一点都没有提到她那个名义上的‘弟弟’——日番谷冬狮郎。
　　其实注意到她似乎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完全是个意外。
　　那天朽木露琪亚拖着阿散井恋次过来，我看见阿散井和雏森很熟络地打招呼才想起来这几个人再加上吉良都是当初真央的同级生！然后又恍然那一届人真是了不得，竟然出了三个副队长和一个朽木家的养女。哦对了，据说浮竹队长终于成功把自己的身子搞垮了，而朽木白哉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会默许了露琪亚去挑战席官，结果经历过那场战斗还打败过第九十刃的露琪亚实力可见一斑，一不小心竟然当上副队长了。
　　得，这下是四个副队长了。咱淡定地和他们东拉西扯一番，这几位对现在真央的教育非常感兴趣——毕竟不知道怎么回事山本总队长竟然突然要求尸魂界的科技和现世接轨，所以他们很想知道真央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扯着扯着我竟然也跟这几位身为副队长的大人物混熟了，然后——然后露琪亚‘一不小心’地提起她听说，松本小姐前几天在宣传日番谷队长为了一个真央在校生失态的事情——虽然我怎么听都觉得她是在故意揶揄我！
　　恋次哈哈一笑，然后不经意地对雏森说：“真是有趣啊，那个已经彻底向我家队长发展了的日番谷队长竟然会为了若雪摔东西！你说是吧，雏森？”
　　虽然我很想对他吐槽一句请注意他摔的不是别的，就是咱的浅打，而且摔进了咱的怀里，所以严格来说并不算摔东西只是把刀还给我而已——但是看到刚才正在专心喝茶的雏森很茫然地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说：“阿散井君，你在说什么呀？我和日番谷队长不熟吧，嘛，虽然你也说的没错，日番谷队长真的会那样的话，若雪你真的很特别哦……”
　　后面的话我没听进去，因为我完全处于听到小桃竟然用那理所当然的口气说‘我和日番谷队长不熟吧’时所感到的震惊中了。
　　小桃和日番谷冬狮郎不熟？开什么国际……不，宇宙玩笑啊！？小桃，你不会是蓝染叔叔随便找来的一个人镜花水月后过来玩儿我的吧？
　　我呛了一口水，看着小桃认真的开始考虑用不用对暗号的问题……算了，反正也没有暗号，更何况蓝染叔叔也没那么无聊。再说看阿散井那种自己说错了话的反应，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些缘由，我不想去管，所以这个问题就这样被我沉默着无视掉了。
　　我捧起茶杯，没想到这个问题的真相其实和自家那个隐居起来的大BOSS大有关系。

　　我也没想到，一个雪白的人影在门外驻足许久，最终没有进门，而是安静地任由我们嘻哈笑闹，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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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日番谷队长，又去看老奶奶了吗？”西一区通往瀞灵廷的大门——白道门的看守者，兕丹坊蹲下身，对就算是在正常人算起来也是矮小的日番谷问。
　　“啊，……”虽然没有见到，“打开门，让我进去吧。”日番谷沉吟一声，“对了，雏森和阿散井他们待会儿大概也是要过来的……你别睡着了。”
　　“日番谷队长，我兕丹坊像那样偷懒的人吗？”兕丹坊笑了笑，向上推起了巨大的门。日番谷进入瀞灵廷之后，他放下门，无奈地叹息一声：“日番谷队长明明是个好人啊……只可惜雏森副队长，唉~”那件事情，因为大战后的瀞灵廷元气大伤而不能再失去一个副队长级的人物，总队长下令任何一人不得在雏森面前提起关于‘蓝染队长’的事情。
　　日番谷静静地走在瀞灵廷的街道上，想起刚才看到的雏森的神情，不禁想起三年前的事情。

　　时间回到三年之前，雏森伤愈第一次醒来时。
　　“唔……”雏森睁开眼睛的时候，日番谷正好坐在她床边，听见她低吟一声，他人已经瞬步出去找卯之花队长过来了。
　　结果带着卯之花队长来的时候，雏森已经完全醒过来了，只是神情带着一丝明显的茫然和呆滞。过了好久之后，她忽然开口，喃喃一句：“啊，对了，我叫……雏森桃？”口气中竟然对自己的名字带着一丝怀疑！卯之花队长听见后惊讶了一瞬间，然后把日番谷赶出了病房，自己为雏森做起了全面检查。
　　过了一会儿，市丸和松本竟然有说有笑地从拐角出现了。而这时卯之花队长刚刚好从雏森的病房里出来，面带无奈。
　　松本本想和队长打个招呼就完了的，可她恰好听见了卯之花队长用一种非常遗憾的口气对日番谷说：“日番谷队长，雏森副队长的身体并无大碍了，刚才的情况也只是长时间的昏睡导致短暂的意识不清，现在她已经完全理清思绪了，精神很好，只不过……”
　　从卯之花说到‘精神很好’的时候日番谷就紧皱起了眉。这不是说他不希望雏森精神好，可是被蓝染完全背叛的雏森这时候竟然会精神好？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一定有问题！果然，卯之花队长说出了那个‘只不过’，刚好说明了这个问题……
　　“雏森副队长一共忘记了两个人，或者说是失去了关于这两个人的事的全部记忆。”卯之花队长说，这也许是唯一值得为雏森庆幸的事情了。因为雏森忘记的其中一个人是——蓝染惣右介。她不记得了关于‘蓝染惣右介’这个人的任何事情，包括那次让她崇拜上蓝染的虚狩练习、包括她曾是蓝染的副队长这件事。卯之花队长说：不知怎的，雏森副队长竟然以为在她当上副队长的期间，五番队的队长职位就一直是空着的……
　　一切关于蓝染的记忆都消失了，却似乎没有丝毫不和谐的地方，雏森说她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觉得混乱的地方。所以这种情况与其说是失忆，倒不如说是记忆被略微修改过了……
　　“那么，她另一个忘记的人是谁？”市丸站在松本身侧，将双手拢于袖中，问道。
　　卯之花队长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日番谷，才缓缓开口：“是……”
　　日番谷忽然觉得，他不想听到这个答案，即使那是关于雏森的。可他无权选择，在那想法产生的一瞬间之后，他就已经将那个熟悉到深刻入灵魂中的名字收入了耳中。
　　“是关于……日番谷队长，关于你的一切。
　　“雏森队长忘记的人一共有两个，蓝染惣右介和，日番谷冬狮郎。”
　　这是最差劲的……答案了。
　　忽略松本惊讶的捂嘴、市丸银微微滞愣后的了然，日番谷只是深深向病房中那个完全未察觉自己忘了两个最重要的人的少女看了一眼，然后瞬步离开。
　　现在的情况，还是他离开比较好吧。毕竟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雏森想起关于蓝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