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救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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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柯瑞抬去临时会议室的路上，这家伙一直闭嘴不说话，托尼伸长脖子看过去，就看到一张面如死灰的脸，那副仿佛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模样让他觉得好玩，忍不住笑道，“嘿，嘿，你叫柯瑞是吗？你怎么不说话了？我们只是想找你来交流一下情报嘛，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们要是真的想对我做什么我可能还会挺开心。”柯瑞歪着头看托尼，他本以为这句话能够让抬着他的三个壮汉产生生理厌恶，可是看看鹰眼再看看美国队长，好吧，他是穿花衣给瞎子看——白忙活了。
倒是托尼眼睛一转就明白了柯瑞话里的意思，低声揶揄的笑了两声，随后志得意满的抓了抓头发，傲然道，“抱歉了，史塔克的魅力虽然无人可挡，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金发大胸的美人。”
“哦，好巧，现在不就有两个金发大胸的美人吗？”柯瑞笑出一嘴小白牙。
托尼一噎，下意识的看向了美国队长和鹰眼的胸部……好吧，确实够大，尤其是美国队长，但是面对这两个气场阳刚十足的男人，还是打了个生理性的哆嗦，一脸的牙酸表情。“真不愧是你。”
黑山羊意味着什么托尼心里还是清楚的，在神盾局封锁了那个论坛前，托尼就让贾维斯拷贝了里面所有的小说，然后花了点时间看了其中的一部分。
怎么说呢，堂堂的花花公子、纽约第一钻石王老五、号称万花丛中过，只有留香在身的安东尼·史塔克因为其中几段描写，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丢脸的打了两次手冲。
那种体位他竟然从来都没有试过？要知道钢铁侠可是连意大利吊灯都能信手拈来的，黑山羊这个作者的描写太有艺术性，以至于这个人在他潜意识里的形象，基本就是个道德没有下限，技巧没有上限的中年秃头咸湿男，差不多是托尼最讨厌的所以意象的集合。
而当娜塔莎告诉他柯瑞就是黑山羊时托尼还吃惊了好一会儿，毕竟他虽然在柯瑞手里吃了两次亏，但是两个人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的，柯瑞还长的挺好看，也不像坏人。
而娜塔莎的一句，“他在小说里描写你穿内增高的情节有21处。”加上柯瑞对他说的那句“用内增高止血”，成功让托尼破防，便怒气冲冲了接了这个原本属于娜塔莎的任务亲自带着人去“请”柯瑞“商讨大事”！
“哼，就他们两个还算美人？”托尼哼哼唧唧。
“喂喂喂！铁皮罐头，你什么意思！难道老子长的丑吗？”鹰眼立刻不满起来，嚷嚷着想要过来踹托尼，却被托尼扮着鬼脸驾驶着钢铁轮椅跑来了。
“哼，还有你也是！你别以为夸我好看我就会放过你！”鹰眼克林特见踢不到钢铁侠也没执着，反而对柯瑞警告到。
“嗯，其实吧，我个人比较喜欢黑发的。”柯瑞却也不在乎鹰眼的警告，反而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
鹰眼起初还不明所以，但是看钢铁侠有些扭曲的脸，顿时明白过来，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老天，抱歉，抱歉，不过小子我可要遗憾的告诉你，这家伙应该不喜欢男的，而且他还是个渣男，你不知道小娜在他身边卧底的时候跟我吐槽这家伙又多糟糕……”
“喂！你个胖头鹰！不许说我坏话！”托尼对着鹰眼吹胡子瞪眼，“什么渣男！我从来都是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的和女孩约会的好嘛！好聚好散的！我哪里渣了！”
“史塔克，克林特。”美国队长无奈的开口，想要制止两个人幼稚的拌嘴，但收效甚微。
“哼，你还说你不是渣男，那个什么华盛顿邮报还是纽约时报的女记者可是列个半面报纸证明你是渣男的证据。”鹰眼不服气道。
“那个……那个詹娜和我之间只是有些误会，那个不算！”托尼的脸抽了一下，想起来了那个一直致力于怼他的女记者，都说转牛角尖的女人惹不起，托尼也没想到普普通通的一夜风流会给自己惹来这么个麻烦——偏偏那个女记者怼他的说辞还都是真的。
“哦～”鹰眼却一脸抓住托尼把柄似的夸张笑起来，打算继续踩队友痛脚，“那个女记者叫克里斯蒂娜，我记得科尔森跟我说……”
然后就像是说出了什么禁止词，鹰眼瞬间顿住，他眼中光彩消失了，而不仅仅是他，史蒂夫和托尼眼神沉沉。
原因无它，他们都认识那个叫做科尔森的人。而不久之前他还活着，是史蒂夫的同僚、鹰眼的长官和托尼口中教导主任，可是现在他已经死了，就在三天前，时间短到鹰眼还没法适应科尔森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菲尔·科尔森？所以他死了？”柯瑞却在这时出声。
“而他本来不该死。”隔了好一会儿，托尼沉闷的声音才响起。他知道在柯瑞写到那篇小说里，就已经预言了一位叫“柯尔·菲尔森”的探员的死亡。
“但是他不死你们也没机会团结到一起不是吗？”柯瑞慢悠悠的叹了口气。
《我们是复仇者》这篇文章发表在纽约之战前一天，以柯瑞得能力自然通过各种隐蔽的浏览记录得知了都有谁看过。
他觉得以科尔森的才智，不会不清楚那个“菲尔森”指的是谁，但是在文章里，这个和每一位复仇者都关系匪浅的探员的死，却是把他们集合在一起的关键之一，所以科尔森为什么还是死了，该说是世界线发展的必然结果呢？还是看过预言者的献身，或者……
“但是你有救他的机会。”有人打断了柯瑞的话，那个声音断续低哑，像是声音的主人被掐着脖子喘不上气，而那种情绪是愤怒的，也是不解的。
柯瑞转过头，看到钢铁侠红着的眼睛，“而不是现在说一句轻飘飘的“他的死是你们的机会”！”
“史塔克！”史蒂夫喊到，他背对着柯瑞，扭头看向钢铁侠的时候柯瑞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这个人紧绷的下巴。
美国队长是冷静的，悲伤的，自责的……同样是负面情绪却比钢铁侠更加克制，比起火焰更像一块寒冰。
“科尔森的死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个遗憾，但是你不能因此迁怒别人。”史蒂夫的语气温和了些，带着点长辈对年轻人的安抚和开导。
“但是他知道长官会死……”鹰眼的声音低哑，这一刻他竟是站到了钢铁侠一边，黑山羊在小黄文中对他的捉弄会让他觉得恼怒，但是比不上他被洛基操控后带头袭击神盾局航母的懊悔，但凡黑山羊能早点给出预言，或许后续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三个人都停在了原地，不远处就是忙忙碌碌正在搭建临时营地的神盾局后勤人员，而在这里，浓烈的负面情绪却像是要把每个人都凝固似的让他们寸步难行。
“我理解你们因为同伴的死亡而悲伤。”柯瑞的语气平静，打破了对峙，“但是在我写那篇文章的时候根本就没见过科尔森，他对我来说还不如经常来我店里光顾的客人熟悉，对我来说无辜者的生死确实可惜，但是……”他的话音一转，“他的死可不是我导致。”
他确实预言了科尔森的死亡，但是得知“预言”后依旧执意前往的是科尔森本人，下杀手的是洛基，而指使洛基的是灭霸，让科尔森不得不独自御敌的原因是鹰眼带来的敌袭，复仇者们无法给予援助的原因是他们在心灵宝石的影响下产生了争执，若是非要深究科尔森死亡的原因，凶手应该是每一个认识“菲尔·科尔森”的人，而不是因为柯瑞对未来的闭口不言。
托尼不是傻瓜，自然明白柯瑞心里再想些什么，他的脸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过了一会儿这个被人称作钢铁侠，受到无数人喜爱和厌恶并以此为豪的男人才露出个僵硬的笑容，说了一句，“真是生硬的转折，呵。”便推着轮椅离开了。
柯瑞刚刚的话确实转折生硬。
无辜者的生死会让人觉得惋惜，却也不会让他动容，但是若是朋友的生死，柯瑞想必会倾尽所有的去改变吧。托尼还记得柯瑞为了查尔斯拼命的模样，他在《背叛者》中说必要的时候可以杀死X教授，自此来阻止天启，但是真到了现场，柯瑞的选择却是把有可能下杀手的托尼困在原地，而当他独自面对二选一的抉择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救X教授。
“他生气了。”另一边，柯瑞似乎对托尼的离开有些惊讶。
“何止，我也生气了。”鹰眼的语气依旧低低的，他不能否认柯瑞说的没错，但是道理是道理，情绪是情绪，如果道理百试百灵，那么还要情绪做甚？
“哦，我本来还想告诉他科尔森会复活呢。”柯瑞叹了口气，安心的在担架上躺好。
这句话一处，别说鹰眼了，哪怕是美国队长都脚步一顿，两个男人一同看向柯瑞，异口同声的问道，“真的！”
“这个……你们要去问尼克弗瑞了。”柯瑞闭上眼睛，拒绝再说下去。
“你没骗我！科尔森真的能复活？”鹰眼还是有些激动，不停的问着柯瑞。
“应该没问题。”柯瑞勉为其难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鹰眼金灿灿的头毛，不由得有些含糊其辞，在他的记忆里鹰眼应该是棕色头发才对，不过头发可以染只是这个性格……
“你今年几岁了？”柯瑞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27怎么了？”鹰眼不解柯瑞为什么突然问起来他的年纪。他一直被托尼喊胖头鹰、肥啾，自然不可能是因为真的胖，哪怕没有美国队长那身堪称“壮阔”的肌肉，鹰眼也有个脱了衣服就能去巴黎走秀的好体格，唯有脸颊有些圆润，看起来有些欧美人里少见的稚气，柯瑞原本还以为鹰眼只是单纯的面嫩，可是这个年纪……好小啊，这和他记忆里的那个鹰眼对不上啊……好吧，这个世界的发展好像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差别挺大的。
这么一想科尔森是不是真的能复活还真不好说。柯瑞有些犹豫要不要跟鹰眼明说世界线不同，需要可能存在误差之类的话，但是细细思索一下他得出了一个让他有些惊恐的答案。
如果说这个世界和他印象里的那个复仇者世界不是同一个的话，那么按道理来说科尔森也有可能本来就不该死，但是看了他的文章后……
细思恐极！细思恐极！
柯瑞的眼皮一跳，蓦然心虚。
而另一边，钢铁侠已经独自返回了自己的营帐。作为神盾局的背后大金主，他自然有一个专属的行军帐篷，甚至里面完备的各种家具家电、食材零食、实验设备等等，完全可以保证它们的主人随时随地的随意需求。
托尼还在生闷气，他拿着平板开始检查之前的几个研究的进度，但是却看不进去，手指一滑，他鬼使神差的又点开了那个叫“复仇者同盟”的网站，这个网站目前已经被神盾局给“墙”了，甚至神盾局内部都看不到——当然钢铁侠是一个例外。
他无权指责对方是不是个冷血动物，或者说他才是最没有资格指责柯瑞的那个人。
托尼打开自己的平板电脑，找到了一篇柯瑞写到，有关他的一篇文章《当之无愧》。
【“科技会让世界变得更好……”
“……只是人们看不到那么长远的未来。”
“……我一个人就可以拯救世界，因为我是钢铁侠。”小胡子男人站在硕大的光柱中，伸开双手感受着他的拥趸们的山呼海啸，此刻、此时、此处，他就是当之无愧的世界之王。
……
】
“啪！咔！”
托尼失手……好吧，是故意把平板砸了个稀巴烂。
《当之无愧》是一篇五万字左右的中篇小说，毫无疑问，里面的主角就是托尼自己，而具体的情节大概是一个自大的白痴在经历了一番苦难后大彻大悟，靠着科技改变了世界，做到了当年对救命恩人的承诺，创造出了一个理想国似的未来社会。
里面不管是和红颜知己的香艳一夜，还是名利场上的争锋相对，亦或者对抗外星侵略者的足智多谋都让读者耳目一新，这篇文章里的“托尼·史塔克”就是个典型的浪子回头的英雄，在印象里他最后成了美国总统，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不可否认那个钢铁侠足够聪明，足够勇敢，足够让人喜欢，但是也足够托尼觉得碍眼。
因为他清楚自己性格中的缺点都有什么，作为一个聪明人，托尼一直能很清醒看待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改掉自己的缺点。
或许改掉了缺点能让他成为一个尽善尽美的“人”，但是那样的话他也就不是他了，所以不管外界的人给予他的是夸奖还是辱骂，托尼从来都是一笑置之，把潇洒不羁当做一生的行为准则。
但是那次中东之行后，托尼改变了，因为在他的给自己规定的潇洒人生里，有一个人用自己的生命在里面刻下了痕迹，所以他改变了，依旧是花花公子、亿万富豪、天才科学家……但是现在他多了一身盔甲，他是钢铁侠。
拯救、复仇、赎罪……托尼知道自己正一点点的发生改变，变成某个……他也不清楚结果的模样，但是不管未来如何，起码他不想变成柯瑞书中的那个样子。
太耀眼了……他，不想要……
“贾维斯，给我把神盾局里面有关超级战士血清的文档全部调出来。”短暂的沉默后，托尼突然开口道。
“sir，有关超级战士血清的档案是神盾局九级机密，您确定要开启搜索吗？”贾维斯尽职尽责的提醒到。
“开启。”托尼指挥着轮椅来到实验台前，又从浮空的虚拟屏幕上调出来精神屏蔽器和变种人抑制器的资料，想了想又开口道，“神盾局内部有魔法相关的文件吗？”
“神盾局内部有关魔法的相关搜索词条一共18526个，正在为您破解。”贾维斯道，又把刚刚破解的有关超级战士血清的资料送到托尼面前。
托尼查阅着这些堪称绝密的资料，但是匆匆翻阅后却又皱着眉头关闭，略微沉思后又转头看了会儿神盾局有关魔法的文档，他是知道神盾局里有法师的，不过那几个法师的实力都一般，他们的火球术还不如托尼自己一发掌心炮来的实用。
而让托尼意外的是，神盾局有关魔法的绝密文件里，排名第一的竟然是个让他分在眼熟的名字。
“索尔？没搞错吧，这家伙是个法师？我可从没见过打仗的时候直接冲在最前面的法师。”托尼忍不住吐槽，调出有关索尔的文档，确定这份文档和他之前从科尔森那儿拿到的，有关复仇者成员的介绍完全不同，这是一个分析【雷神索尔】的调查记录。
而里面的内容让他有些吃惊。
【“……阿斯加德神系里至高无上的的掌雷者，在阿斯加德神系里地位尊崇，对于所有信仰阿斯加德的信徒来说他的地位有时比起他的父亲奥丁更加高贵，毕竟和生物进化论不同，对神明来说，越是接近始祖神血脉者越是不凡和强大，奥丁只是个三代神明，而索尔却是真真正正的大地母神之子，能与他并肩的唯有乌拉诺斯、拉、库库尔坎等几位……”】
【……只不过对于非阿斯加德的信徒，尤其是信奉大地女神的德鲁伊，以及信奉冥神的死灵术士来说，雷神索尔的身份不但不高贵，反而无比肮脏，他的出生就是他父亲奥丁犯下罪孽的证据……】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救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