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差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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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将如拉斯的咒文配合拉莱金属，就可以很好地稳定魔纹，选择高山之巅布置法阵，然后等上一百天就可以完成仪式，解除魔法……”在充当神盾局临时会议室的帐篷里，索尔正在讲解该怎么破解那个囚禁了天启灵魂的小球。
即使索尔说的已经很透彻简单了，他的话在尼克·福瑞听来依旧犹如天书。好在即使听不懂，福瑞也神奇的保持着不动声色的严肃表情，不时回一句“原来如此”，或者恭维一下雷神，“不愧是奥丁之子！”。
“那太浪费时间了，这个魔法仪式起码也要三个月，对凡人来说太久了。”一个有些冷漠严厉的声音响起，在帐篷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浑身裹在黑袍子里的男人，他立在黑影中，如果不发出声音简直没有任何存在感。
“嗯，这样的话，那么试试看用皮里克斯置换术把天启的灵魂置换出来怎么样？”索尔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提出一个意见。“这样的话只要事先准备好一只山羊就行，用山羊的灵魂来置换天启的灵魂，然后再用破解法阵。”
黑袍人不说话了，又恢复了仿佛无生命装饰物的模样。
他的名字是齐格，一位来自东欧的巫师，隶属于神盾局下属的咆哮突击队——当然了，不是美国队长组建的那个，而是个集结了一群神秘侧的存在小队，专门负责调查各种与魔法有关的事件，这次齐格被弗瑞从另一件麻烦事里紧急调过来，也是为了对抗擅长各种魔法的恶戏之神的。
只不过在用了各种送神术确定洛基已经不在地球后，剩下唯一的麻烦就是这个封印了天启灵魂的小球了。
神盾局要把天启的灵魂留在地球，但是封印他的是来自阿斯加德如尼文魔法，按照阿斯加德的规定，凡是刻有这种阿斯加德至高神纹的物品都必须留在仙宫，所以他们必须解开这个禁锢魔法。
如尼文和普通的阿斯加德魔法截然不同，即使是在阿斯加德也只有皇室以及神明才能掌握，甚至可以说如果能掌握这种神纹便可以立地成神，其威能之强大可见一斑。
不过好在索尔会如尼文，虽然作为一个魔法技能全点了能量放射的“法系狂战士”，索尔并不精通此道，但是他好歹也是阿斯加德神王之子，在他一千多年的时光里还是会几招如尼文魔法的。
“那么就按照雷神的方法来吧，我先去准备魔法材料了。”等到确定好细节，齐格立刻开口，像是一刻也不打算多留。然后只见他的黑袍一阵蠕动，整个人随即融化成一道暗影，离开了营帐。
“是我表现的很失礼吗？”索尔在确定齐格远离后才对弗瑞问道，“你的法师朋友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不，你误会了。”在场的另一个人——暂时接替希尔特工工作，负责记录会议过程的黑寡妇对索尔笑了笑，然后肯定的摇摇头，“齐格只是讨厌所有人，不过他做事很稳妥。”
索尔微笑着没有说话，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一边，他这个举动让这位女特工有些好奇，因为从他们和索尔交谈开始，后者就一直不停的看向那里，似乎那面帐篷有什么与众不同似的……又或者那个方向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而不等她开口提问，鹰眼和美国队长就已经把柯瑞连人带床的给搬了进来。
“嗨吾友史蒂夫和吾友克林特，你们看起来恢复的不错。”索尔收回目光，冲着两位队友露出灿烂的笑容，随即又看向柯瑞，又有些不解的问，“柯瑞吾友这是怎么了？你为何被绑在床上？是受伤了吗？”
金发碧眼的英俊神祇好奇地来到柯瑞面前，那清澈的眼睛和有些凌乱的金发让柯瑞异常想要摸摸索尔的脑袋。
“那是因为我今天运动过度了，根据米狄训练法，用绳子绑起来可以帮助我的肌肉排出多余的乳酸，加快恢复的时间。”柯·睁着眼睛说瞎话·瑞如是说道。
“闻所未闻的训练方法，地球人的智慧一直这么令人惊叹。”索尔一点也没怀疑柯瑞话里的可信度有多低，而是真诚的表达了自己尊敬，那单纯的模样让在场的其他几人看向柯瑞的眼中都带上了一层谴责。
“虽然米狄训练法很有效，不过我刚好也知道一套更快的恢复法，我的独家秘诀，绝对比米狄快的多。”黑寡妇嘴角带着笑意，低下身给柯瑞松绑，仿佛一个和柯瑞认识了好多年的挚友，贴心又善良。
“哦哦，原来如此，罗曼诺夫之女你的智慧如此闪耀，就如启明之星般让吾钦佩！”索尔点点头，竟然也相信了娜塔莎的话，还非常真诚的的夸奖了一顿娜塔莎的智慧。
“嘴巴真甜索尔，对了食堂那边已经开饭啦，有你说要的沐浴设备也装好了，快去吧，去晚了就没了。”克林特看着娜塔莎的脸上露出享受的红晕，顿时吃味的瘪起了嘴，好在他还记得特工的基本操守，知道引开索尔给他们留下单独空间。
“原来如此！多谢你的提醒，弹无虚发雄鹰，中庭的美食已经让我迫不及待啦！还有史蒂夫吾友，我在餐厅等你们！”索尔笑出一口灿烂的小白牙，像是贝壳一样洁白整齐的牙齿让他英俊的像是阳光明媚的地中海，那是一种男女通杀的魅力，让刚刚还在吃醋的克林特转眼也红了脸。
等到索尔走出帐篷后，娜塔莎才扶着胸口，半是惆怅半是感叹的说，“真难想象索尔是个北欧神，他就像是个意大利的神一样绅士友好。”
“而且他的夸奖真的……说到我心坎里了。”克林特点点头，深有同感地说道。
“索尔是个令人倾佩的人。”史蒂夫也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而且很容易相信别人，是个好苗子。”尼克弗瑞不甘示弱，同样给出了自己的夸奖——让柯瑞想给他的光头来一下那种夸奖。
“喂，尼克弗瑞，你们这么欺骗一个未成年的神难道不觉得羞耻吗！”柯瑞鄙视的看着一脸享受的尼克·福瑞、克林特和娜塔莎，视线落在了一直保持着与世无争微笑的美国队长身上。
只见柯瑞瞬间睁大眼睛，露出一种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他本来就长的嫩，此时半长不长的头发遮住他一边的眼睛，更是让柯瑞身上充满了那种弱势、无助的可怜气息。“还有，你们这么对我可是侵犯人权！我还是未成年！我可是受法律保护的！小心我去中国大使馆告你们！”
“柯先生别闹了，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出生在1917年4月4日的法国巴黎，论年纪你比队长还要大一岁呢。”娜塔莎瞬间收起那种略带着花痴表情，转眼间又是那个笑里藏刀的美艳女特工，“另外你办理□□的那个黑中介已经被正式查封了，根据海关出入境记录，你起码在美国非法滞留超过三十年，所犯法律包括非法滞留、伪造证件、非法工作、间谍罪、□□等十七项。”
“额……我觉得间谍罪和□□不成立，法国人一直爱好和平，干不出这种事。”柯瑞眨眨眼睛，无缝接换表情，“那就算另外十五项可能成立，我也有权力找律师，然后走法律程序，不然就是两国邦交问题！”
“事实上你的法国身份安东尼·柯在37面前就已经被注销了，你目前最多算黑户。”尼克·福瑞眼皮一翻，对柯瑞的啰嗦感到无语，“那么伟大的精神法国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柯瑞：……
柯瑞敬了个法式军礼。
“好吧好吧，咱们也别耍嘴皮子，说吧找我来干什么？我觉光是那十七条罪状还不足以让神盾局的BOSS亲自来审问我。”放下手，柯瑞随手拿过钢铁侠之前给他的行军饼干吃了起来，看起来已经彻底放弃幻想，也不打算再伪装了。
尼克弗瑞的眼中露出一丝赞赏，随即目光变得冷厉，开口道，“安东尼·柯，你就是黑山羊没错吧？在［复仇者同盟］论坛上的那些帖子都是你的作品吧？”
“是我，不过在网上写写东西怎么了……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写了点少儿不宜的东西，但是我都有做好分级的！”柯瑞道。
“所以……你真的有某种预测未来的能力？”尼克弗瑞紧紧的盯着柯瑞，属于特工之王的敏锐洞察力全面铺开，而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除了鹰眼不满的“还有我的，我怎么可能被人日的哭起来”的嚷嚷，另外两个人的目光也随之变得慎重。
“那要看你如何定义未来了。”柯瑞三两口解决掉饼干，空空如也的胃里总算有了点东西，他随手在衣服上擦掉饼干屑，然后环视一周，把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道，“我的能力准确说应该算不上预测未来，应该算是观测——观测的是平行宇宙的进程，所以说是预测并不准确，因为很可能在平行宇宙里发生的事情在这个宇宙里并不会发生。”
“这是某种魔法还是你变种能力呢一种？据我所知，X战警【群星】的能力是感知和操控情绪，但是从你的表现来看，你还同时拥有超强的体魄和速度，操控智能机械和一些魔法。”尼克弗瑞表达了自己的不信任，作为神盾局的局长，他确实有这个资格当面表示他曾经入侵过X学院的档案库。
“那是我的秘密。”柯瑞摇摇头，他的精神力在帐篷里转了一圈，随即惊奇的发现，整个帐篷里竟然朴素异常，没有任何可以供他驱使的电子产品，甚至包括帐篷材料在内，这个不大的空间里还有好几个精神力屏蔽器，他瞬间就明白了，“史塔克跟你们说的？”
“什么？”鹰眼最沉不住气，开口问了一句，黑寡妇和美国队长也产生了疑惑的情绪，唯有尼克弗瑞的情绪波动沉甸甸的。
这个发现倒是让柯瑞觉得意外，他揶揄的看向脸色不太好看的尼克弗瑞，无奈的笑笑，“变种能力抑制器对我无效的，不过比起这个，我倒是挺意外的，我还以为史塔克和你的关系也就一般。”
“确实一般。”神盾局局长收敛起情绪。为了这个消息，尼克弗瑞不得不跟史塔克做了笔交易，他为史塔克打开了神盾局所有七级及以下资料的访问权——当然了，以史塔克的手段他会访问更多内容，而托尼则补充了他对柯瑞能力的看法并且提供了更多新型号的变种能力抑制器——可惜，这些抑制器作用不大。
“这是个不错的情节，看起来关系很不好的两个人其实一直在心底心心相惜。”柯瑞笑道，“说起来确实有一个宇宙里，钢铁侠在你退隐了之后当了神盾局局长来着，而且完成了两次技术革命带着人类第一次走出银河。”
“这个宇宙很有趣。”尼克弗瑞有些意外的挑起一边眉毛，随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还有一个宇宙里接手你工作的是美国队长。”柯瑞又说道。
“那个宇宙是什么样的？”尼克弗瑞露出好奇的神色。
“乱的很厉害。”柯瑞却是微微叹了口气，丝毫不顾忌美国队长本人就在他身边，给出了自己的评价，“罗杰斯比较适合指挥战斗，但是不擅长治理一个复杂的组织，他的性格也不适合在不同势力间周旋，他是一个优秀的战士而非一个优秀的管理者。”
史蒂夫神色微动，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因为别人指出他的不足而恼火，而是不太明白为何柯瑞突然跟尼克弗瑞谈起了接班人的问题。
“不过我觉得作为一个现任的领导者，我应该还没想退隐，也不想死。”尼克弗瑞用他的独眼紧紧的盯着柯瑞，似乎想要把面前这个人完全拆解剖析，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是谁干的？”
“九头蛇。”
“这不可能！”尼克弗瑞斩钉截铁的说道，但是他的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凝重。
“九头蛇还没有被消灭吗？”史蒂夫和尼克弗瑞对视一眼，他下意识的开始观察帐篷外的一切，毫无疑问，对于美国队长来说，【HYDRA】这个单词已经引起了他的本能防备。
“具体过程我不太清楚，不过确实如此。”柯瑞说道，“或许在几十年前神盾局确实对九头蛇造成了非常大的损失，甚至极尽全灭，但是很可惜，依旧有人秉承着九头蛇的理念在行动，我所知道的那一批是冷战时，美国军方为了获得科技进步，吸纳了一部分德国投靠来的科学家，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人，而就是靠着这几个人，九头蛇又死灰复燃，甚至变得比八十年前更加隐蔽。”
“他们在哪里？”史蒂夫神色凝重，但是眉眼之间尽是收敛起来的锋芒。
柯瑞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尼克弗瑞。
史蒂夫愣了愣，随即一种无声的恐惧在他心底发芽，并且在看到尼克弗瑞额角崩出的青筋时，那个猜想在他心中得到了印证，这个答案实在是太过荒谬，荒谬到了有些可笑。
“嗨，有谁能跟我说说你们发现了什么吗？”一片寂静中，鹰眼谨慎的声音响起，他虽然还有些茫然，但是手臂上的肌肉却进入了战斗时的紧张状态。
“九头蛇就在神盾局内部。”还是娜塔莎为他解释了这寂静的来因。
“那批科学家后来进入了神盾局，不，不对，难道是……”尼克弗瑞咬牙说道。他在心里疯狂的开始细数可能是九头蛇卧底的成员，那批科学家的名单他当然清楚，可是因为曾是纳粹的关系，那些人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按道理来说根本不会翻出多大的水花，除非……在神盾局建立之初，就有九头蛇的影子！
“发现了吗？九头蛇其实就在神盾局的影子里。”柯瑞指了指尼克弗瑞脚下的影子，轻叹，“他们可能是你的手下，可能是你每天见面打招呼的同僚，甚至你的战友、爱人，都有可能是九头蛇。”
“这根可笑，你的意思是神盾局内部还隐藏这另外一个组织？事实我们的死对头？”鹰眼被这个信息弄得有些头皮发麻，他不敢相信在他的身边竟然能隐藏着这样一群人，还是敌人，如果说对方相对自己做什么，那么只要在一些任务过程中做点小手脚，以神盾局的任务难度，他可以死八百次了！
“确实很可笑，不过九头蛇也不是八十年前的九头蛇了嘛，它现在差不多已经跟神盾局融合在一起了，想分开的话两个组织都会伤筋动骨，不过九头蛇那群人做事比较没有底线，不要命的人更有威慑力。”柯瑞回忆了一下之前在就看九头蛇内部网时看到的信息，说道，“他们扩张的方式其实蛮有趣的，比如遇到合适的苗子时就会有人就会跟他们说神盾局已经背离了初心，我们需要隐藏在影子里监督神盾局向正确的方向前进，然后就是一顿洗脑，把好苗子变成自己人。”
“又或者在任务执行途中遇到什么特别大的困难后，趁机跟队友反应神盾局内部的老旧和僵化，通过塑造自身反省、隐忍、正义的形象来拉拢人心，我想这种情况你们两位应该经历过。”柯瑞看向黑寡妇和鹰眼，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就连史蒂夫的脸色都因为他刚刚描述黑了一度。
“再就是直接洗脑培养一些明确支持九头蛇的特工，然后通过特招把这些人招募进神盾局里，因为招募他们的本就是九头蛇，所以这类能人异士可以完美通过初期审核，被派往各个重要岗位。”柯瑞又开口道，“比如说雇佣兵、退伍军人、科学家等等，而这些人一旦开始带新人，那么九头蛇的队伍就会再次膨胀。”
“天才，真特么的是天才。”尼克弗瑞深深地吐出一口起，甚至忍不住给柯瑞鼓起掌来，“但是你又怎么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
弗瑞能当上神盾局的局长，自然不可能是个什么单纯的好人、正义之士或者慈善家，他是个非常多疑的人，多疑到有时候除了自己无人可信。
柯瑞的爆料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而黑山羊又非常了解在场的每个人的人性弱点，尼克弗瑞不能保证柯瑞是不是就是一根搅屎棍，被哪个组织拍过来专门离间神盾局的。
比起不久之前对【黑山羊】的志在必得，尼克弗瑞现在看着柯瑞，只觉得无比头疼的，因为此时此刻他也搞不清楚神盾局是不是已经“中毒”了？而柯瑞到底是能够治病的良药？还是来杀死神盾局的毒药？
“好问题，对你们来说我自然是可信的，因此比起九头蛇，我觉得你们这边人的颜值更高一点。”柯瑞笑了笑，对于来自尼克弗瑞的压力浑然不惧，还有闲心插科打诨，“虽然就我个人来说，你们两个组织的本质其实是一样的“让其他人按照你们的规则生活，生活在你们的规则之内”，不然九头蛇也不可能渗透了这么多年也没人发现问题。”
“柯瑞，我不能赞同你的观点。在我看来，神盾局存在的意义是保卫人民的自由意志，而九头蛇和神盾局不同，他们是个残害无辜民众的组织，我清楚他们的邪恶，这不是个靠长相来区分事情。”美国队长摇摇头，他的看向柯瑞的目光坚定，试图掰正柯瑞的三观。
“队长，所以你不会是个优秀的领导者啊。”柯瑞叹了口气，“正义与邪恶从来不是面对面的对立关系，他们只是人类的定义而已，是两个词语，两种形容，甚至没办法用标准来衡量，对于某些人来说是正义的事情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就是恶，对于某些人来说的恶则是万人称道的善。”
他摊开手，漂亮的深棕色眼珠在面向史蒂夫时澄澈而清明，那一刻仿佛有一道圣光垂落在他身上，“不然的话你要用什么解释欧洲人对印第安人的杀戮和驱逐，人类的发展进步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婴儿的诞生对母亲带来的痛苦？”
“这……”美国队长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甚至在这几个问题中，他本就站在了恶的那一边，这个认知让史蒂夫坚定的目光产生了一丝松动，甚至忍不住想要怀疑自己曾经坚持的正义……
“好吧好吧，我说的有点多了。”柯瑞看到史蒂夫目光中的溃败后大感不妙，连忙把那句“你的坚持分毫不值”咽了回去，同时暗骂自己太不小心了。
无它，作为外神的人间体，柯瑞就是个天生的传销头子，自带【洗脑】buff那种，比起某条时间线中的罗老师更加专业，而且因为还自带了【万物归寂】buff，常常会因为充当了某些人的人生导师后，导致整条世界线崩盘。
美国队长这么傻得可爱，要是真就被他的被动给洗脑成了奇奇怪怪的亚子了就糟了。
“咳咳，其实我刚刚那段话的主要思想是，既然九头蛇已经和神盾局密不可分，那么与其冒着杀敌八百自损三千的风险，不如直接插手九头蛇的扩张，来个反向的渗透，把九头蛇的那群特工给洗脑成神盾局的人，这个其实也不难，只要注意一下那些从上个世纪起就一直隐藏着的蛇头就好了，等把九头蛇反向渗透成功，他们也就自然而然的‘被’消灭了。”
“我会参考你的意见。”尼克弗瑞揉了揉眉心，他刚刚也被柯瑞的话给镇住了，哪怕他清楚这个人就是在诡辩，却不由得有些深陷其中。
“为了证明我的话所言非虚，我还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重要的情报。”柯瑞略微回忆了一下刚刚在某个九头蛇特工哪儿得到的情报“关于巴恩斯中士的信息。”
“你是说巴基！”一提到这个名字，史蒂夫瞬间没有闲心去纠结什么善恶对错了。
他想起了柯瑞的那篇文。那篇《老兵已死》的文章就是他的噩梦，因为当时从火车上掉下去的是巴基，如果按照故事里的发展，那么在现实世界里被训练成杀手的就会是巴基，而一想到巴基会被改造成小说里那种杀人机器的样子，史蒂夫就觉得一阵心脏抽痛。
“他还活着，只不过他在被九头蛇改造后有了一个新的代号——冬日战士。”柯瑞看向娜塔莎，毫不意外看到这位女特工瞳孔骤缩的惊讶模样。
而史蒂夫顺着柯瑞的目光和娜塔莎对视……两个人的眼神都变得无比复杂。
“既然是……反向渗透，那就必须要训练一批新人……”黑寡妇避开美国队长震惊的注视，不动声色的把话题接了下去。
黑寡妇、尼克弗瑞和柯瑞的交谈注定会涉及很多厚黑学的理论知识，以及人性的弱点全书等等内容。对于史蒂夫和克林特来说实在是有些破三观——好吧，作为娜塔莎的前男友，克林特对于这种弯弯绕绕做计划的事情不算陌生，正因如此，他在听了一半确认没自己啥事儿后就果断抛弃了听得一脸茫然的史蒂夫，一个人溜出帐篷，打算去餐厅和索尔一起找点吃的填补一下空虚的胃。
而等他抱着一盆炸鸡汉堡找到索尔的时候却被后者的模样闪瞎了狗眼。
无它，因为此时的索尔已经彻底换了个模样，如果不是确定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索尔，他会以为这家伙是不是啥时候被人掉包了！
这个外星神明竟然破天荒的脱掉了他那身威风凛凛的盔甲和逼格十足的红色披风，反而换上了一身看起来格外古朴的白色长袍，往常有些凌乱狂野的头发也被梳理的整整齐齐，甚至还无比精致的带上了一顶装饰着深红色浆果和谷穗的头冠，反倒是原本被索尔寸步不离带在身边的那个大锤被拿掉了！克林特用他的代号发誓，索尔不但修理了他的胡子，甚至还修理了睫毛！
那个视觉效果有些炸裂，原来克林特一直没把索尔当成神，都是一起战斗一起喝酒一起吃炸鸡蘸酱的兄弟，咱们都是糙汉子，谁会高看谁啊？而面对此时的索尔，克林特第一次认识到他真的是神话里面的神明！甚至想给他献上祭品（炸鸡），请他保佑自己点什么的。
“不行，我必须保持洁净。”索尔竟然还拒绝了他往常最爱的垃圾食品，反而执着的开始捋平长袍上面的褶皱，看起来好像还对自己这副随时可以开坛做法……呸，是原地招揽信徒的模样有些忐忑和不满。
“索尔，你这是打算去相亲吗？神……也需要相亲的吗？”克林特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自己上一次好好穿衣服的情景——那还是他的姑妈帮他约了一个小学老师让他去相亲的时候，由己度人，他觉得索尔应该也是被催婚了。
“不，我是要去……见我的母亲”索尔终于把袍子上的褶皱都捋顺了，可是他的眉头依旧是紧缩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瞟向一边。
这时候不管克林特再怎么迟钝也发觉不对了，他顺着索尔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只有一片忙碌的工地，然后脱口而出，“你妈会搬砖？”
“肥啾，你这句话说的只会让我觉得你应该去重新上一次小学。”一个嫌弃的声音响起，托尼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架着他的轮椅凑到克林特身边，拿起一根鸡腿，边吃边给他科普，“如果北欧神话没记载错误的话，索尔说的母亲应该还是大地女神娇德吧？或者乔蒂尼，哦，请原谅，毕竟时间过去太久了可能记载有误，总之，如果肥啾你有好好学习艺术鉴赏，你应该知道那幅很有名的画《提枪而来的娇德》，画的应该就是索尔的妈妈了吧。”
“那幅画！”一提起这个名字，鹰眼瞬间反应过来，“我当年还负责在卢浮宫保护过来着，等等！你说那幅画里面的人是索尔的……妈妈？”
克林特的反应有些大，类比到某个东方国度，大概就是你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那大大咧咧语文贼差的小学同学竟然是鲁先生的后代一样。
“大地女神娇德（Jr）。”索尔吐出了一个准确的读音，“史塔克吾友说的应该是大地女神提着圣枪震慑永恒神族，让永恒神族和地球诸神签订协议的事件吧，那时候我还没出生，不过我有听我的养母跟我说过那件事。”
索尔的眼睛看向远方的那片茂密的松树林，眼中是期待，是忐忑，是向往同时也是羞愧……那种种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化为了坚定，他向着母亲的神迹迈开步伐，随着索尔赤·裸的脚掌踩下，一片嫩绿的草丛随之快速生长繁茂，在他身后留下一条醒目的路径。
当他走到障碍物面前时，他面前的土地突然如同水流般流动开去，为大地女神之子让开了一条开阔的通道，当他走过枯萎的植株时旺盛的生命力会让它重新萌芽，新生的枝干此时不再追逐太阳，而是向着索尔的方向伸展。
这就是神。
托尼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地震撼住了，他一边用耳麦提醒同样看呆了神盾特工“保持专业性”，一边催动轮椅紧紧的跟着索尔，而克林特也紧接着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满满一盆鸡块，连忙也追了过去。
“红月、新月、月轮的女王，你诞生在那黑暗之中，却用月光为我指引方向，战船因此得以返航，迷途因此无障。”
“我信仰、我颂唱、我愿意以我的身心为你传承名讳，你是黑暗，是月光，是满天繁星，是旖旎的极光。”
“你是我的母亲，你是我的故乡……”
神子念着歌颂圣母的诗，一步步走向他期待了无数个夜晚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差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