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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七章 武林大会(中) ...


  •   “鸣人大哥,棺材脸哥哥看起来似乎很生气的说。”木叶丸被鸣人抱在怀里一边看着因为自己贴近鸣人的耳朵而目光更凶的家伙,嘴角露出得逞的微笑。
      “他一直都是那个表情啦。不过这么久了也玩够了吧,快回家吧,会有人担心的。”鸣人想要把木叶丸放下来,却听木叶丸忽然开始大哭,“哇!鸣人大哥你不要我了!我好可怜,不回家才没有人担心呢!才没有!不管不管不管!不要回家,鸣人哥哥就是我家!”
      这不,如此轰动的声音引起了阵阵围观。当然还有旁人指指点点鸣人好似要把亲生弟弟卖了一般,鸣人极度尴尬,立刻抱着木叶丸就逃跑了……
      佐助最讨厌被一大堆人围着看了,当下就要随着逃走的两人追去,谁知当两人的身影拐进街角的一家店铺里的时候,却再也寻不到了……
      *(多日后)
      武林大会日期已至,高高的擂台上坐着正准备主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团藏。然而在团藏旁边坐着的,不是小皇帝木叶丸是谁?不过他换了衣服,更是换了气势,抬头挺胸,居高临下。
      各国尚武的爱好者们纷纷云集,这是历年来火之国武林大会的传统。毕竟江湖草莽想要有一番作为,只有武艺是万万不行的,各大国的武力也需要扩充,于是这个看似本该豪气万千的武林大会,竟是披着切磋的外衣实质为了纳走他国贤才的大会。
      为什么这个好的大会除火之国之外的四大国都没有举办呢?没错,正如你所想到的,除了好处,它的弊端也是无法想象的多。
      第一就是龙蛇混杂。五大国明里暗里的刀枪混战早已不是一天两天,毫无防备的任用他国之人难免会有内奸。
      第二就是暴露实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道理没有人不懂,倘若你用了什么人,你缺什么人给人家知道了,岂不是把自己的弱点完完整整暴露给他人,他人在暗你在明。
      不论如何权衡利弊,火之国实在是缺乏军事实力和大量人才,何况位于五大国的中心,能在风雨飘摇之时的今天依旧没有覆灭实属不易,朝廷也实在不得已之下加强警备以防不测。
      而今,面对着下面来自各个国家的渴望被发现的有志之士,团藏面无表情的脸之下,唇角若有似无的挂着笑。他在笑,可是为什么笑?为什么笑得那么冷?
      忽然,对面高楼楼顶飘然而下五人,其中四人皆穿黑衣,唯其中一人身着暗红,笑得一脸邪妄,血红色的“愛”字狰狞着恐怖的纹理。五人方站定。
      是时,人群中已有人惊呼,“风之国小皇子我爱罗!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不会被皇子知道了我来投靠火之国吧?”
      “我们会不会被杀?”
      “他为什么要来武林大会?!”
      “……”“……”
      议论声此起彼伏,团藏站起身,“不知小王子大驾光临,可是要赏光我们火之国的武林大会?”
      四人在我爱罗面前拉开阵势,开出一条道子,我爱罗缓缓走前道,“我道是谁说出这么白痴的话,原来是你。团藏,十五年前你欠我父王的账该还了吧?”打开手里的折扇,眼神轻佻不屑。
      那话虽然语气平常,可是威胁和压迫却是非常,台下已有明眼人明白此人是来寻仇而非观战,更加聪明的已经闪身离开,敏感的明白留下来已是恐怕死路一条。
      可惜。
      我爱罗忽然一笑,“你们的内力早已被‘吞残’蚕食的干干净净,一个时辰内不解毒,在场百人恐怕就要和火之国一起陪葬了。各位英雄好汉,我只是来讨些陈年旧账,只要团藏肯把十五年前的那份还给风之国,我保证你们安然无恙。”
      人群里忽然鸦雀无声,肆虐的风洋溢着我爱罗张狂的红发,似乎笃定了一切就要成功,他的神情就像是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一般。
      谁都知道,这不到一百人的生命绝对不敌火之国整个国家,团藏是万万不会把多年心血就这么送给我爱罗。可是我爱罗仅仅带了四人,又不像是来讨论国家大事,恐怕是私仇?何况人性何其丑恶,关乎于自己的生死之时,其他又算得了什么?
      只见群雄面色犹疑,团藏已知我爱罗是算准了一切有备而来的。
      此刻不救群雄,将来再也不会有人来投靠火之国,仇恨的种子会千丝万缕一般狠狠扼断火之国生存的喉咙。若救群雄,我爱罗口中十五年前的账自己又怎会忘记?可是那个埋藏了十五年的秘密倘使公之于众,恐怕当初的毒咒就会实现,毕竟十五年前的□□两国围攻火之国的真正原因,不是别的,正是这个秘密!
      思忖之时,早已有人开始带头催促团藏赶紧还账,团藏暗自后悔自己为何没有先发制人咬定我爱罗口中的陈年旧账完全是子虚乌有,现在群雄早已信了我爱罗的一面之词!自己该如何是好?!不行……无论如何还不是时候!
      “怎么,团藏大人莫非想要赖账?那我是否需要拿出证据给天下人看看,火之国只手遮天的团藏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勾当?在场的还有火之国的人吧?十年以前的宇智波家族灭门惨案,真正的内幕你们都知道吗?或者……十八年前轰动一时的尾兽大战,在场可还有人记得?”
      此话一出,群雄哗然!
      混在人群中的佐助更是眯起了眼睛。他一身黑色劲装,墨蓝色披风随风微微飘扬。草雉剑在手,剧烈地摇晃着叫嚣着十年前的愤怒。似乎见证一切的只剩下这把镇国之剑!
      “且慢——!”
      翠绿色长袖一挥,淡金色发丝的中年美妇竟是只身上台,夹在我爱罗和团藏之间一触即发的空气里面。虽是人到中年,可是风韵不减。纲手傲然道,“风之国皇子来者是客,我等怎么不能好好相待?来啊,看座,上茶。”
      身后一个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少女款步而入,手中托盘里袅袅茶香已然散入空气。
      惊鸿阁?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大白天青楼居然敢大张旗鼓?——有诈?!
      美貌少女们挂着微笑,和蔼亦如平常,似乎根本没有紧张下一秒会不会魂断尽芳。
      “千手纲手姬?”好半晌,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奇异阵势的我爱罗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随后道,“我记得你应该不是朝廷的人吧?啊?”
      少年似乎太过自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现在情势有变的复杂神色,以及危险的杀气都被纲手看了个彻彻底底,她道,“我只是忠于火之国,而团藏也不能代表整个火之国,如果你要找团藏‘单方面’寻仇,请便。”
      一针见血,我爱罗头上已然怒意顿生,他危险道,“没有人可以坏我大事。”
      “没有人可以做出我解不了的毒药。”原来那茶纲手料定了我爱罗定是不喝,况且对于突发状况,向来小心谨慎的他一定不会贸然行动。算准这点,纲手才把解药下入茶香里。茶香随着空气肆意飘开,满座原本面色痛苦的群雄体内的真气开始聚集。
      我爱罗冰冷的绿眸扫视了一眼一个个毒药被解的群雄,的确是自己大意疏忽!
      眼见着就要功亏一篑,他怎会放过?
      游龙一般的手刀迅猛地袭向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过的木叶丸,小孩大惊失色已是想逃,我爱罗一把扣住那孩子喉咙,向后猛地一带,狂笑道,“好、好,人算不如天算,可惜这小鬼是唯一有资格继承火之国王位的家伙了吧?”
      “小人!放开他!”纲手怒,甩开袖子就要冲上去,谁知四个黑衣人已是先发制人挡在纲手面前,团藏看着面前局势竟是不为所动,群雄想要帮忙救小皇帝的人竟是被团藏的卫兵挡住?纲手美目已是充满仇恨,她道,“好……团藏,很好。我早该想到你想要除去木叶丸的,只是没有机会……你不要忘了,你还不是火之国真正的皇帝!”
      我爱罗不顾众人,拖着木叶丸就向后跑,那边人群中的佐助早已先一步追上。
      十年前的真相……知道的人居然那么多,自己却被师父蒙在鼓里这么久?不能再放过机会了!
      我爱罗疯狂地跑着,狠狠掐着手里的木叶丸,木叶丸小脸通红不敢喊疼,可是山间的木刺早就把他的衣服弄得面目全非!
      终于逮到机会,佐助飞快几步直冲过去,一把挡在我爱罗面前。
      “你要带他走,先告诉我十年前的事。”光天化日之下,佐助逆光的身影和冰冷的霸气只叫我爱罗也不禁暗自佩服,可惜他可不打算认输。“哼,那你也要问问,人称修罗的我同不同意呢……”
      *
      被铁链牢牢缠在一个巨大的铁网上,鸣人剧烈地扭动着。他没有白痴到以为大叫就真的会有人来放自己走。他也叫了几声,可是空荡荡的走廊里除了自己的声音再无其他。而且关押他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团藏的密室。他当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那么轻易就被团藏的几个手下打倒了,可惜也就是因为这是事实,木叶丸被团藏带走了!
      自己连送饭的人都看不见,只有一根绳索从天而降一天一个馍,以至于他现在吃不饱而浑身无力。你要是问他怎么喝水,你一定不会相信竟是同样有一个管子从天而降滴下水给他喝。好吧因为没有办法上厕所,又加之吃得少喝得少,他的需求也不大,真可谓万幸。
      但是过了多少天自己却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团藏抓自己预备如何,佐助现在又怎么样了呢?哎……自己真的很命苦啊,从天山上下来开始好似就踏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自己只能根据本能拼命向着反方向奔跑,却发现越努力陷得越深。
      因为身上的铁链被自己摩擦,暴露部分的肌肤早已红肿,可是当事人无能为力……
      就在鸣人以为自己或许见不到师父他老人家最后一面了的时候,铁牢被人打开了。走进来的不是别人,竟是我爱罗。
      “命大得很嘛,居然还活着。”即便浑身是伤,他依旧高傲地抬着头看着鸣人,身上的衣服早就不复华贵,破败不堪,他扭曲着脸冷笑,“你该庆幸我没有让团藏杀你,可惜坏我好事的家伙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鸣人是觉得颇为莫名其妙,于是问,“我这几天都被关着,你……我……我哪里会去坏你好事?你这家伙快放我走!”他这几句话显得那么单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鸣人最后几句因为自己体力不支而被压得很低很低。
      我爱罗故作诧异道,“还是我冤枉了你?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那个小鬼怎会乖乖坐在椅子上?呵,原来真的木叶丸早就给人掉包,到头来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竟是付诸东流!半路杀出来的宇智波佐助更是让我觉得奇怪,结果我忘了你根本就是他的人。好啊,现在小皇帝安然无恙,怪不得团藏没有追我,弄得我狼狈而逃——可笑!”
      鸣人听到了木叶丸似乎安全,却又闻我爱罗碰到了佐助,焦急问,“那佐助呢?他……”
      “这么关心?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呵,他没事,就是被我下了‘醉梦沙’,三个月后他就会化为飞灰了!不然你以为有人能逃得过那把出鞘则见血的草雉剑?”我爱罗走近鸣人,一把捏起他的下巴,“我正想找人泄愤,所以潜来看看。你要是死了倒还真便宜了你呢。”
      鸣人没有听到我爱罗后面说的话,只是听见“醉梦沙”三个字愣住了。
      刚中毒全身无力,一个时辰后恢复,大多数人只当是迷药;三日后,毒会无声无息潜入五脏六腑,慢慢蚕食;一月后内力全无;两月后皮肤脱落流血不止浑身麻痒;三月后骨头消融,全身化为飞灰。唯一的解药只有配制师才有,炼制至少要七七四十九天……这么说,佐助死定了么……
      我爱罗看着鸣人明显泄了气一般的表情,只觉得心头一阵快意!没错!他是多么恨,恨自己的父皇,即便那男人不是死在自己手上,可是看见那腐烂的爬满了紫绿色毒物的尸体的时候,他骨子里嗜血的灵魂仍旧令他快乐地叫嚣!
      现在,他似乎想要就这么发泄,何况还是把他打伤了的宇智波佐助的人。
      “你放心,风之国的刑法数不胜数,最厉害的一种名叫‘生不如死’——断手断脚,剜眼割鼻,抽舌碎牙,放入酒坛浸泡,每天一碗糖水,你会一直这么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可是我总觉得还不够快乐……”他一把把鸣人从铁网上狠命揪了下来,剧烈的摇晃使鸣人一阵眼冒金星,紧接着我爱罗依旧愤怒的目光狠命瞪着自己。
      “……”鸣人感觉自己被拉着的胸口一阵堵闷,几欲干呕。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报复宇智波佐助之前,你还是好好做好我的诱饵吧。如果他不来救你,我就只当你也是被他利用罢了,折磨够了就放你生路。倘使他来救你,你们就一起葬身大漠,哈哈哈哈……”我爱罗张狂地笑着,笑着,快意着不属于自己的快乐和属于自己失败的痛苦。
      双眼感受到黑暗之前,鸣人听到的就是那句话了。他觉得其实我爱罗并没有想把他如何,他就像很多年前的自己,被师父丢下一个人的时候生闷气然后捉了小动物来小小虐待一下,“虐待”之后似乎好多了。不过这次将要被虐待的动物可是自己……睡吧,醒来一切都是一场梦,然后自己回到了天山……回到了师父怀里……睡吧……
      鸣人不知道,就是他这一闭眼,把他带入了一个万劫不复。他可能再也回不去那个美丽的天山了,也再也见不到如往昔疼爱自己的师父。而他也要和他觉得八辈子不和的某人纠缠一生。而我爱罗所不知道的,就是他这一个决定却改变了他自己,也如作茧自缚一般,终究要放手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
      颠簸的土路扬起阵阵飞沙,车板上被捆绑起来早已昏迷的鸣人也不住翻腾着,冷汗涔涔。
      风之国位于大陆西南,常年风沙漫漫。昼夜温差极大,水资源严重短缺,又适逢旱季,所以对火之国这块富饶的土地下手是不得已而又不得不为之的。
      马车走着,正如鸣人正向着自己的身世一步步迈进一样。
      白说,等你知道了,你或许就跟我一样无力了。
      他说的对。以至于后来鸣人觉得如果自己早一点把这个问题想明白,或许一切的一切都会画上休止符,而不是绵绵无尽的缠着……
      好吧,马车走远了。
      最后的痕迹也湮灭在傍晚时分的瓢泼大雨里。天空阴郁的仿佛风一吹就能掉下来一般骇人,惊雷的轰隆划破最后的交响,怒吼着的闪电驰骋在辽阔的黑夜。
      下吧,下吧。若能洗刷那些污浊、阴谋、欲望,就下吧……
      ***
      武林大会之前,佐助一直找寻鸣人未果,皇宫里因为小皇帝失踪的消息不能外传于是守卫得密不透风。佐助偷潜进去过两次,却终无所获。
      时光很快便到了武林大会,佐助也希望自己能在一片茫然的人头里找寻到那抹耀眼的金发。可是那么醒目的颜色却是没有出现,正如他的轻功一般消失的惊人。佐助很想忽略自己心头空落落的感觉,很想自我麻痹说自己早就习惯了孤独,没有那个白痴在不会有事的云云。
      可是,偏偏发色稍有些相像者,自己的目光便会无声无息地追了过去,牢牢粘着,可是一个个面孔转身之后,又是失望。很多次这样的失望。
      鸣人会出事吗?这是他和木叶丸一起消失时佐助的第一反应。他也很意外自己居然会担心多过怀疑,可是或许很多事情就是无法控制。比如动心,比如喜欢。
      可是现下自己站在武林大会的台子下面,却看到小皇帝木叶丸,他也奇怪那完全不同的神情不该是前些天还和自己与鸣人一起有说有笑的孩子。但是随即发生的一切接踵而至,他根本无暇分心再留意鸣人,他这才知道原来师父对自己苛刻的教育竟是要让自己被蒙蔽,那只有一个理由——大蛇丸或许也脱不了干系!
      那份家族的仇恨他忘不了,离开的哥哥冰冷的背影和冰冷的话语更让他寒到彻骨。
      似乎自己心底最脆弱的柔软只能在鸣人白痴一样的笑脸里感受到久违的安心,似乎只有和鸣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才发现原来人都是会笑会跳,会打会闹的,似乎只有那种看似不关心的抱怨话语和那张笨拙的嘴下面,那双小心翼翼包扎的手是有着人类应该有的温度一般。
      但,鸣人现在又去哪了?他的包袱都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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