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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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林死了。
猝不及防的......
望月玖一个人来到阳台透气，洋宅外面已经停驻了好几辆的警车。
她最终也没看到乔林的死相，安室透在这一点上倒是出乎意料的执着，死活不让她进。
后来还是听由朝日奈光对她偷偷透露的.....
死的极其地凄惨，身上被捅了好几刀，生殖器官还被残忍地切除了下来，现场到处都是血迹，据说非常的渗人。
望月玖下意识地捂着嘴。
现在光是想象着那个画面都犯恶心，也幸好刚刚她也没有进食太多。
“还好吗？”
安室透走到她的身边问道。
“......没什么感觉。”
望月玖没有看他，低头望着下面的杂草——
“乔羽以前就对我说过乔林是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我实在是没有必要为这样的人而伤心。”
安室透不予置否，“被这样的方式所报复，证明受害者也不会只是无辜的一方，不用为此刻心中的想法感到压力。”
她沉默了一下，回头看着他——
“有感到失望吗？安室先生.......对于这样不堪的我。”
“怎么会呢......”
安室透往她逼近了一下，用手撩开了黏在她脸部的发丝，垂下头，两人的额间相抵，诉说着无限温柔的低沉嗓音响起——
“这样的你只会让我更想去把你保护好。”
“这么说，那个叫安室的人目前实在追求望月小姐的！”
和叶八卦地向小兰凑近。
“嗯，其实我是觉得小玖小姐也是很喜欢安室先生的，只是好像出于某种原因而不能接受，现在......”小兰理解地说：“突然有点明白小玖姐姐为什么要拒绝呢。”
“为什么？”和叶还是有点云里雾里的，既然两人都喜欢其中一方还明确表示了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哪像她和平次，目前还......
望着沙发上啜泣的母女，确定她们没有注意到这边之后，才对和叶小声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没有见过小玖姐姐的孩子可能不知道，他和安室先生长的还挺像的。那对母女一直因为小玖姐姐孩子的问题对她的态度特别不好。因为这层不好的关系的存在，小玖姐姐也是不想将安室先生牵扯进来的吧......”
“原来是这样啊。”
“不单单只是这层原因哦......”
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边的朝日奈光突然出声把她们给吓了一跳，他调皮地吐吐舌头，继续刚刚没有讲完的话——
“被人喜欢上往往都是因为自己好的一面被他给注意到了，虽然在我看来没什么，但在小玖心里乔家带给她的经历让她变得不自信，她自卑地以为当这段经历暴露出来以后极有可能无法得到对方的谅解，反而还会带给她二次的伤害。这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心态，小玖这样的人可能不太会在意自己受到了伤害，但若是有把她的宝贝儿子牵扯进来的可能性，她是绝对会抹杀掉的。”
“......可是，安室先生并不是那样的人啊。”小兰小声地辩驳着。
光摇了摇头，“这并不是凭我们这些无关的第三方的感觉来决定的，还是要看当事人的感受，这是她经历了很多挫折所下意识撑起的保护伞。”
“问你们一个问题，对于还未成年的女性却怀有了身孕这种事情是怎么看待的？”
“......”
看着两个答不上话的少女，光轻笑了几声：“首先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吧。这其实是现今世界，尤其是东方国家，像日本、中国这种有着保守观念的国家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他们大多都会以一种有色眼镜去看待这些早孕的女生，人们骂她们不知检点，却很少会想过很多情况下她们才是受害的一方，能用不歧视的心态去善待她们的人群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他将目光停留到了阳台上那橘色的身影，眼里闪着奇异的光——
“别看小玖平时的生活状态一副很轻松的模样，实际上，内心早已易碎而敏感到千疮百孔。对谁都温暖纯良，但内心封闭地只剩孤独。”
“我接触过各种的人群，小玖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类人。她的心理存在着一种矛盾的现象，渴望有人陪伴，渴望有人帮她一起承担，但对于有可能受到伤害的风险却不敢去尝试，宁愿保持着现状。”
“能打拼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开始新一段的恋情对于这种单身母亲来说绝对不是像你们这种时期的女生一样甜甜蜜蜜的就可以了，更多的是对于重组家庭的一个恐惧。”
“这也是她不敢轻易踏出去的原因吧。”
两位少女听到这种沉重的话题，心情都有点郁闷了，但想通之后，心地善良的她们则不约而同地在想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到望月玖。
小兰抬头对光笑着，“谢谢你跟我们说这些，光小姐。”
“我也只是想跟人发发牢骚罢了，不用太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光完全演绎了一个知心姐姐的角色，摸摸她们的头，“无知有时候也是种好事，至少你们都是幸福的。”
“但是果然......”
小兰与和叶相视一笑，“还是庆幸自己知道了这种事情。”
和叶点头附和：“望月小姐是个非常值得敬佩的人呢。”
“你们能这样想真是再好不过了。”
光估计不知道他现在的笑容流露了几分真心，致使两个女孩对他看呆了，无形之中，光已经把自己的形象在两个女孩心里拔得颇高。
三人又开始聊起了别的事情。
“喂，工藤......”
平次捅了捅正在思考的柯南，示意他往一个方向看。
柯南看向聊的正欢的女子三人，奇怪地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干啥了自己......”平次也是一脸的苦恼，眉头纠结了在一起——
“就是特别的不爽。”
望月玖现在和他贴的很近，又被他的话给弄的脸微红，察觉到她的不适，安室透很快地放开了，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指腹残余的温度让他无比留恋。
被放开后望月玖有点窘迫，撇过头去，装作看下面的风景，有意无意地问着，“安室先生，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确实有很多想问的，但你不想说的话也别勉强。”
“......一开始是很想一直这么隐瞒下去的，但现在既然被你们遇见了，感觉好像也无所谓了，只是这些东西太乱了，我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
望月玖抬头仰望着满是乌云的黑幕，试图从上面找出一丝的亮光，但是无果，今天的月亮和星星都特别地回躲藏。一片黑的夜空仿佛映照出了她内心里真实的写照，冰冷且黑暗。
后腰被拦住，她没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抱歉，我并非是有什么不轨的动机，只是感觉我不这样抱住的话，你好像随时就会倒下。”
温暖从背后慢慢地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般，每分每秒都让她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这种感觉太危险了......
望月玖挣脱开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怕会有令自己心软的情绪，不敢与他对视。
“已经出来很久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警察还没找我问话呢。”
说完，她一个人不顾身后那人停留在她身上那扑朔迷离的视线，逃离般地离开了阳台。
在看到望月玖进来的时候，乔雪就如疯狗般扑到了她的身上，扯着她的衣服疯叫着：“是你吧！是你吧！是你把二哥给杀的吧！！！这里和他有仇的人就只有你了！！只有你有动机选择用那种方式来报复的！！！”
望月玖没有说话，一脸冷漠地将她的手掰开，甩到了一边，乔雪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安室透也在这时想起，曾经拿过冠军的网球部正选决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只能怪她的样子太有欺骗性呢，容易升起人保护的欲望。
“死者死亡的时间在晚间的七点十分到七点二十分之间，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人都在餐厅里用餐，白芷管家和乔治先生当时正在照顾乔政金先生进食，在场在这时间点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就只有当时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的乔雪小姐你了。”
安室透的话让乔雪气的双眼发红，“你是说是我把我的二哥杀了是吗？！我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并没有说乔雪小姐你是凶手。”柯南也走到她边上说道：“只不过目前来看没有不在场证明又是第一发现人的乔雪小姐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随后又意识到这样的话出现在一个小孩身上太违和了，他当即就把锅甩掉，用一种甜甜的语气补充着：“这是刚刚平次哥哥说的。”
平次漫不经心地接下这个锅，问道：“乔雪小姐，能请你回答一下当时为什么出现在乔林先生的房间里吗？”
“哪有为什么？我就是恰好经过，门没有关，不小心看到里面的场景后，我就被吓晕过去了。”乔雪抱着头，声音沙哑带着哭腔：“这些话我都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了，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我。”
“......真的只是恰好经过而已吗？”
谁都没想到这时会是望月玖先提出了质疑，乔雪的情绪再一次被她给引燃了——
“你什么意思？！望月玖！”
“你自己心里清楚。”
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望月玖的脸色有点难看，却也不想透露什么。但是有人却不想放过她，柯南拉拉她的衣摆问着：“小玖姐姐你是知道什么事情吗？像是动机之类的......”
望月玖没有说话，只是把不远处的小兰叫过来，后者立马会意将柯南带离了她的身边，还一边对他埋怨着：“真是的，柯南，这种时候不要乱跑啦......”
然后又小声地用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说着，“不要在这种时候去叨唠小玖姐姐。”
送走了柯南后，又来了一个，平次接着刚刚的问题，“现在可以说了吗？”
望月玖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们侦探都是这个样子吗？”
“啊，我感觉你知道的事情对于破案会有帮助。”
“不要说.......”
乔雪克制不住地流泪，语气哀求着：“求求你，不要说出来......”
这样的她让望月玖有点于心不忍，她问道：“当初你们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做好将它公布于众的勇气呢？”
乔雪开始大哭了起来。
望月玖撇过头去，不忍心去看她。
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乔雪抹掉了泪，不顾花掉的妆，说着——
“是我，是我杀的总行了吧。”
“乔雪，你在说什么话啊？！”穆青一脸惊讶，走到她身边，不可置信地问着：“不是你对不对？你是替人顶罪的是吧？你说，是不是这个女人握有你的把柄，她威胁你的！！！”
乔雪的眼泪又掉下，她摇摇头，“妈，你别再问了，是我杀的，二哥他就是个人渣，是我，是我......”
“怎么可能......”
儿子被杀，女儿成了杀人犯。这样的冲击让穆青无力地倒在地上，双眼失去了高光，乔治在她身后扶住她。
“为什么，为什么乔家会变成这幅模样......”
穆青低头喃喃着，突然，她抬头望向望月玖，双眼散发着狠戾，像是要把她活活撕碎——
“是你，绝对是你！自从你进到我们乔家，整个家就被你搞得乌烟瘴气的，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克死了你自己的父母不说，你还害死了乔羽，如今乔家也因此家破人亡的，你满意了吧？！！”
安室透将望月玖挡在了身后，哪怕不看，他也知道背后的人在颤抖着。
乔治也看不下去了，他将穆青的身体按住，害怕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的乔治立即对管家吩咐道：“白芷，现在立即带母亲回房休息，把她看好了。”
“是。”白芷从容不迫地接过，不顾抓着的人的“放开我！我要杀了她！”的发言，强制地将她带离了现场。
“所以，你是认罪了吗？”目暮警官再一次向乔雪确认道。
乔雪看了一眼望月玖，神情满是害怕，她不敢与目暮警官那探究的视线对视，低着头，颤颤巍巍地：“是，是我......”
这是什么意思？
安室透眉头一皱，这幅模样不就摆明了告诉别人她自首是有苦衷的吗？
果不其然，目暮警官并没有直接下定论，进一步询问着：“把你作案的过程详细地说一下。”
乔雪支支吾吾的，就是答不上话。
看着她这副模样，望月玖叹了口气：“凶手应该不是她，她没有和乔林对峙的体格，刚刚她之所以会那样只是害怕我会把她的秘密给抖出来而已。”
“你闭嘴！”乔雪对她大吼道。
“到底是什么秘密？”
望月玖舒了一口气，无视乔雪看向她哀求的眼神，对目暮警官解释着：“这只是我个人所见，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乔雪和乔林之间的关系并非只是普通的兄妹关系，他们......”
考虑到在场还有未经世事的少年少女小孩等，望月玖有点犹豫，正在斟酌着那些词较为委婉一点——
“他们的相处更像是情人。”
想起几年前夜里不小心经过房间，透过门缝里看到的里面两个交缠在一起的□□，那熟悉的欢愉声至今都让她有点阴影。
乔雪已经崩溃掉了，乔治对此似乎并不感到惊讶，想来他也是发现了一些端倪的吧。他没有说话，只是把乔雪带离了这里。
“你说的属实吗？”目暮向望月玖问道。
“她也并没有否认啊，至于这段关系是出于一方被迫的还是两方主动的我就不清楚了。”
凭乔林的尿性，前者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同为女性的望月玖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已经狠狠地伤到另一个女人，此刻，她的心情实在说不上好。
小兰已经被乔家这些复杂的关系给搞乱了，她同时也有点疑惑地看向光：“既然小玖姐姐知道他们这些事，为什么他们两人对小玖姐姐还敢那么大言不惭的，就不怕小玖姐姐把他们的关系说出去吗？虽然小玖姐姐不是那样的人，但秘密被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怎么样也应该对那人好一点的吧？”
光笑着解释道：“小玖并没有什么证据去证明，那两人只要一同否认，应该也没有人会去相信小玖那荒唐的一面之词吧。如今一人死亡，另一人成为了最大嫌疑人，小玖的这番话就成为了非常有力的说辞了，乔雪自然害怕她会说出来，所以宁愿直接说自己杀了人也不想这段关系暴露出来。”
“这想法真是有够自私的。”和叶的眉头纠结了在一起。
乔治已经回到客厅了，又接受了一番警察的盘问。
光挑眉地往他的方向看去——
“这个男人，表现的太过平静了。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一副坦然接受的模样。”
小兰问：“你是，怀疑乔治先生？”
对于乔治，大概是乔家中唯一正常的人了，小兰打从心里希望这些事情都和这个男人无关。
“不，我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很不简单而已。”
光摸摸她的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原以为那个男人会一直这样，但他接下来的行为又打破了光对于他的期待。
火光四射，熊熊烈火向天空直冲。
“着火了！！！”
下面的警察大喊着，乔治来到了窗边，看到了来自上层的火源，脸庞失去了血色，他失神地大喊着——
“妈妈！！！”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