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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九十七章 佛系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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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斗转星移、物是人非?这就是!
“鸭公,叫几个聪明伶俐的,貌美的来,务必要伺候好贵人才是。”这回老神在在的人是邓秦,殷勤安排的人是她了,从进这个菊园里开始,她就浑身不得劲儿。“要雅致一些的。”
各种夸张打扮的男孩子,妖妖娆娆的挥手帕,迎接他们,凉长长真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邓秦喜欢画画,那种过分浓妆艳抹的,她觉得参考意义不大。妖娆可以,得有气质在。
鸭公眼睛滴溜滴溜的转,应得好好的。
在房里看到排成一排的小倌的凉长长:……
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啊?
肌肉男,雅致公子,妖娆小魔王,冰山脸等等十个人之多。也多亏了这个雅房比较大,不然挤在一块像什么样子?
哇……那个妖娆小哥眼线都飞天了好吗!帅是帅,但是种类太多,看的眼花缭乱。其中有几个人扭扭捏捏的,都让她有点反胃了,不知道邓秦兄可顶得住啊?
“贵人可有喜欢的?”真的,她觉得自己真那个啥鸭公差不太多,保守邓秦的身份,所以只一口一个贵人。
凉长长仔细往前看,C位站的是和冰块脸,一脸寒气的那种。剑眉星目,煞是好看。
凉长长觉得她和这人有点撞款,瞅瞅人家那脸怎么就能板得那么有气势?隐隐的居然还能感觉到杀气,真是看恩客的表情嘛?这简直是在看仇人好不好!
虽然做小倌儿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但也不至于板着脸到这种地步来得罪人吧?鸭公能这么不上心把没调教好的给送上来?
凉长长看了看邓秦脸色,他还是吊儿郎当的那种,说要喝酒,却半滴都还没沾。
邓秦抬了嘴角,笑的有些狂妄,又带着深意看向凉长长。“少理事,你可有看中的?有看中的就先挑去。”
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惹不起惹不起,默默移开了眼睛。“不用不用,我比较喜欢娇软的小姑娘。”
邓秦挥手让鸭公退下去。
“那少理事今天可错过了,这鸭公算给面子,找了这么多还算看得过去的人来伺候,哈哈哈,可惜啊。”邓秦摸了摸虎口的茧子,转看着小倌说着可惜的话,笑意却不曾到眼底。“你们一起来吧!”
凉长长惊了,再也维持不住安安静静的人设,眼睛瞪得大大的和这个痞气十足的人对视了足足五秒钟。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还搞上多人运动了?
“中间那个,先过来。”邓秦抬手一指,凉长长视线跟着往那里看。看吧,让他摆着脸。
那人神色更冷漠,不像是装的,倒像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强烈的冰霜。
没动。
“不过来?”邓秦阴沉了脸色,眼神如一把利剑射向那男子。
男子听了这饱含威胁的声音才动了步伐过来。“贵人。”
“衣服脱了。”邓秦直切主题,眼神带着蔑视和讥讽,就像在看一件物品,没有任何感情。
男子不动,凉长长可以看到男子整个人更加紧绷了,再刺激一下感觉随时能爆发。
真的粗暴!这些作态不像是邓秦欣赏人体的风格呀!
“贵人?这人是新来的,好生没情趣,不如奴来吧。”其中一个妖艳款的男子从后头走上来,说着就把那冰块往后扒拉,带着一张讨好的脸靠近邓秦。
“站住。”邓秦呵斥了一声,“到你说话?自己掌嘴。”
那妖艳的男子止住脚步,眼神里头也带了一丝火气。但他拼命把这火气压下,扬起笑脸撒娇道:“贵人~奴家只是想服侍您,奴家……”
“我说,掌嘴。”邓秦抓了一把瓜子直直的朝人家身上扔去,扑了男子一脸。
“……”凉长长满脸惊愕,这是什么诡异的走向?SM?
凉长长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架势好像有些难以描述啊,她看不懂了。他口味最近变了吗?不看人家的果体,喜欢看人家自虐了?
那妖娆男子面色挣扎了一会儿,自己拿手打了自己好些个耳光,不过打地轻轻的,试图做个样子混过去。
“重点儿,没吃饭?”邓秦坐在官帽椅上头,倚着没个正形,只是翘着的二郎腿又翘了一翘,很是欠扁。
“啪啪啪。”男子咬牙切齿,加重了手劲儿,试图平息自己的一腔怒火,做可怜状。“贵人饶恕,贵人饶恕,奴再不敢了。”
“其他人……”邓秦拿了旁的青花杯子在手上,转了好几圈。“自己掌嘴。”
“……”这又是什么迷惑行为?简直踩在别人的脸上再狠狠地摩擦留下脚印。凉长长没有任何意外的看到其他人的眼中也燃起了怒火。
独扇扇不如众扇扇?她算不算其他人之一啊?
不是,邓秦兄,你如今都这样猛的吗?这群人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扇到爷高兴为止。”邓秦看那些人迟迟不动作,冷笑。“不动?这手脚不如就别要了吧。剁了喂狗。”
“狗贼,跟你拼了!”中间面若冰霜的男子咬碎了牙,眼里的仇恨不再掩饰,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蛇形软剑,直向邓秦扑来。
凉长长起身后退,其他男子也不知道从哪里纷纷拿出兵器,围攻过来。
卧槽卧槽,这绝对是刺杀!
七人直接攻邓秦,还有三个人因为以为她是同伙,拿着刀就像她来。大概是看她弱鸡,觉得三个人妥妥搞定。
“!!!”凉长长冤呐!不是,她不是邓秦同伙啊。
天哦,这个刀!
凉长长侧身一躲,顺手拿起茶壶砸过去,心里爆粗口。真是操蛋,什么狗日子。
索性茶壶扔的还算准,直直的砸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头上,顿时就破了那个人的头,那人当场血糊了脸,当然,杯子也极其惨烈的碎了。
茶壶里头的茶烫,烫那个人嗷嗷叫,一张好看的面皮烫得红肿,头上又血迹斑驳。可能实在有点突破他的疼痛底线,那人忍不住停下手来缓一缓。
其他两个人见状赶紧冲上来,软剑边锋很利。
凉长长不给机会,又抄了身下的椅子甩过去,只中了一个人。还有一个冲她脑袋挥刀过来,一时间难以闪躲,眼瞅着就要伤到她,凉长长瞳孔缩了缩,心脏跳到极致。该不会就要死了吧?!
邓秦看到那边那个景象,随手抓了个摆件,穿过这群刺客的空挡直直打向那个人挥着刀的手,被打着的人吃地捂着手腕,刀在空中翻滚了两圈落在了地上,刀刃颤颤巍巍的抖。
凉长长稍微喘息了一瞬,赶紧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刀。
她现在心中觉得很不妙。她死尸见过不少,可是没杀过人。里头闹得这么大,外面没一点动静,说没诈她都不信,她充分怀疑这是一次有纪律有组织的刺杀。
另外两个又十分坚强的拿了刀冲她砍来,凉长长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如蓄了水滴一般,有一股浓稠的郁闷。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她功夫勉勉强强,加上体力不太行,杀人顶不住。庆幸人体她解剖的不能再剖了,哪里痛又不至死是知道的,把人致残还是可以。
她会用毒,可今天出来没带可以广撒网的毒药啊。简直气死,日后无论如何都要带防身的在身上。
这刺杀来得突然,邓秦又没露出一点风声,再结合他先前的一些表现,显然是故意拉她下水。
难怪说她也要奉献一二,真的是挖了坑让她跳。可是她这种战斗力基看着基本为零的人拉进来干什么?送死吗?
吐槽之后一股寒意漫上心尖,凉长长心里咯噔一下:太有可能了!
送、死!
她是祥云阁少理事,但凡死在这群人手里,祥云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是副阁主的侄儿,副阁主哪怕不念着情分念名分也会为她讨个公道,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贫道,原来邓秦打的这个主意!
艹!
这回凉长长心中的火真的被勾起来了,这他妈带她出来送死的呢!拉人头一起分散火力,带的人要是不小心死了还能推到这群刺客身上,反正他邓秦是尽力护着了不是?最多就是在副阁主面前痛斥自己两句不该走花路。
太不是人了!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一时间一股气血冲上她的脑顶,砍人都带劲了,从前书院里头学的那些招式下意识地全部都用出来了。
谁怕谁啊?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
那张本来故意冷着的脸因为心中的严肃和怒火真正的冷漠了起来,加了吃奶的劲儿的buff,她的动作和招式变得凌厉,看着还挺能唬人的。
必须速战速决,解决完这边还需要被迫帮邓秦,不然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这群刺客来势汹汹,可不像是办家家走过场的样子。
凉长长挽出一个剑花,由被动防守变成主动攻击,躲闪间就给人一刀子,痛的人龇牙咧嘴。
很好,这一刀刺准了,这人会半边身子力气全无,果然,手腿皆麻痹了,想起来有些困难。
她这还剩一个,扫了一眼邓秦那里,打的有点胶着,竟然以一敌七!已经搞死了四个,还剩三个。
最后她面前最后的这个人神色有些狠厉,大概没想到这看着好解决的尽然是个带刺的!狂奔过来想要一剑到位搞死她。
凉长长没时间掏怀里头的短剑,只能继续用夺来的剑对战,迎面对上去。两剑两对,火花都擦出来了。
凉长长是个半调子,打的就是个没章法,加之对穴位熟悉,知道割哪里血多,打哪里最痛。对手一时间摸不着套路,只能仗着人多。
她用剑拖着对方,然后趁其不备,一脚就逢中踢去,那人当即眼珠子都快暴出来了,剑再也握不住,双手捂着档往后倒去。防狼腿还是很有用的,就是没面子了点,打起来一点也不帅就是了。
不过她是要命啊,帅不帅的去死好了。凉长长乘胜追击,直接把三人手脚刺穿,血腥是血腥了一点,胜在实用。
这三人见翻盘无果,直接吞毒自尽。
凉长长觉得这真的是打开了新的世界的大门,都不用等邓秦来收割了,人家自己下线。
邓秦那头现在一对二,本来那边想过来杀她,但邓秦拖的好,愣是让人过不来。邓秦受了点伤,主要火力都在他那边,七个人集中攻打他。
凉长长冷笑一声,邓秦啊邓秦,你最好给我个交代,不然我把你做成风琴!
凉长长用脚踩起一柄剑,冲跟邓秦纠缠的杀手投射过去,算是还了邓秦帮她的那一招。那杀手想躲却被邓秦扭住了手,硬生生受了剑穿肩,邓秦一刀收了性命。
只剩一个了,那个冷面小哥。
邓秦不知道是不是爽了杀红了眼睛,一脚蹬在最后那个杀手胸膛上,直接把人踹飞。
凉长长听到那人胸膛肋骨断裂的咖嚓声,估计全断了,骨头渣子戳进了肺里,呼吸声都一喇一喇的。
邓秦不屑地拍了拍那人的脸:“你主子就派了你们这队废物来?看不起谁呢?”
那人狠狠地瞪着他,太过于不甘了。
邓秦冷哼一声,给了一刀,over。
杀手死光了,凉长长才放下心来。
凉长长没受伤,可力气耗尽了,上腔内一痛,直接喷了一口老血磕倒在地,意识也陷入模糊了。
邓秦还想说什么,就看到那少理事啪叽在地了。他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
也行吧,这已经做得不错了,没死就是能耐,他得负责把人给带回祥云阁。就当欠这少理事一个人情,这一次确实是把人算计了。不过他如果心狠的话,其实是可以拿了剑一刀把人给杀了。
他虽剑在手,却不想这么做。他看这少理事应对那些杀手的招式有些熟悉,颇有他们书院的风格,身子骨又像钰沅兄,就好像那些年考核武科的时候钰沅兄使的招数。
这份像让他有些迟疑吧,他要调查一下。
他站起身来,踹了一脚那个死去的杀手。手一用力把人背上衣服给撕了,看到那个熟悉的标记,心里有数了。
他没有猜错啊,果真廖国来人杀他呢,这群人消息真的陈旧,还以为他真的喜欢往这种地方跑呢。
他得赶紧走了,带着那元孤舟回去。这会儿楼外的人故意没有进来,就是为了让大家不打扰这些刺客杀他,大概没想到他居然能反杀成功。
邓秦忍着身上的伤口,把地上的人扛起背在背上。没了意识的人挺重的,那双手就那么无力的耷拉在他的肩上,好几次滑下去。
邓秦烦死了,扯了雅房里的床帘把他俩绑在一起,打开窗户飞身跳出去。
祥云阁里头锋驹还在住处磨药,就听见下人来传信,说是边关副将军邓秦和阿舟遇刺,两人现在在祥云阁公办宅子里头,让他招呼了阿驰过去救人。
他兄长并未出去办事,当时只是推脱阿舟的,两个人急忙拿了药箱往宅子赶去。
“锋驰锋驹,你们来了,快来看看副将军和阿舟。”副阁主也是没想到喝喝花酒能遇刺,一时间也有点上火。
具体情况他不知道,也不好问副将军,副将军放下人就在一边坐着不做声了,只能等阿舟醒来问一问。
锋驹一看人在床榻上躺着,真的心疼了。阿舟底子本来就差……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是好?看着没有受伤,也不知道内里怎么样。
这可真的是愁死人,之前还以为不会出事才没陪着去的,哪晓得不过一会儿功夫,人就昏迷了!看到床上躺着没有半点意识的人,锋驹都要疯了,阿舟看起来真的很虚弱!
锋驹给他兄长使眼色,让他负责阿舟。他自己虽专攻毒术,医术也比平常大夫好太多,他帮邓秦处理没问题。
“邓副将军,您不若移步去阁里雅房修养一二,小侄尚在昏迷之中……”副阁主扬起和气的笑容,言下之意就是别和晕过去的人抢房间了。
“我再等等,等他醒来。到时候再讨论一下今日所发生之事。”邓秦摆手,不愿意动,另一只胳膊锋驹还在给他上药。
副阁主也不强求,只是关注锋驰那边。
那头锋驰越把脉脸色越严肃。阿舟身子本来就耗损很多,如今这一遭用了大力气,又坏了身子运转,恐……没几年寿命了。
那什么邓秦副将军虽然挂了彩,但是好着呢;这看着完好无损的人,内里却是一片紊乱。阿舟绝对拿剑对敌了,脾因为用力挥剑微微伤了,所以气血上涌,这是内伤!
“阿驰,阿舟形势如何?”副阁主凑过去问。他看锋驰脸色严峻,心里头也暗道糟糕。恐怕问题不小。
“阿舟底子弱,这用力过度,内脏有损伤。”锋驰回答很低沉,锋驹听到这儿,包扎的手顿了顿,然后又接着处理邓秦的伤口。
“可能调养?”副阁主叹了一口气,这才来了几天就出了这事情,他怎么给大哥交代啊……
“只能尽力,终归是不可以逆的。”养好那也只是养好一部分,这内脏受伤非同小可。“然后要再注意一些了。”
副阁主点了点头,人是能干的,就是身体太差了。日后和边线对接还是他来好了,阿舟……先养身子。
“阿舟什么时候能醒来?看来是疼的狠了,你看他额头的冷汗,能用些止痛的么?”
“这个不定,现在昏迷就是五脏六腑在努力修复,我会在药里头加止痛的,喝了药能快些清醒。”锋驰也知道床上的人在疼,那冷汗有豆大。
“去吧,去熬药。”副阁主又是叹一口气。
“是。”锋驰抱拳退下去。
“副将军,您的伤口处理好了。”锋驹收拾了药粉这些,放入药箱里。
“阿驹告退。”哥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知道还有东西没说出来,恐怕情况并不乐观。
“嗯。”副阁主摸了摸胡须,他很惆怅。
“副将军,阿舟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您真的去歇息一会吧?今日您背他回来,祥云阁上下感激不尽。”副阁主行了一礼,这副将军菩萨似的坐在这里有什么用,难道有什么隐情?
“无妨,今日是我提的意思,害了少理事如此,我心不安。副阁主您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原谅邓某不识礼数。”邓秦就是不走,他打定主意再等等。他一个学武之人多少也会点经脉之术,那大夫眉头紧锁,事情恐怕不简单,他要亲自把把脉。
一个一点外伤都没有的人,虚弱至此,之前身体是有多差呀?亏这少理事还会点拳脚功夫,居然惨成这个样子。
副阁主抽搐了嘴角,不是,两大男人呆一块干什么?他脑子发散了一下,这两人才一起去了菊园,难道……
那他能走?!刚刚还悲伤气氛瞬间变得奇怪了起来。不行,他也得装菩萨。
“副将军一片仁心,侄儿尚未清醒,我做叔父的也不忍心先去。我也在这陪着吧,为您沏茶也好。”副阁主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也老神在在地装起了菩萨。
邓秦:……
真是恼人啊,邓秦想。
于是端着熬的好药过来的锋驹就看到他们副阁主和那个什劳子的副将军都尬坐在那里,两个人都是老僧入定一样,沉默不语枯坐着。
副阁主一看锋驹来了,松了一大口气,他想方便很久了,但是怕这副将军乱来,愣是死坐在那儿考验成年人的定力。
“锋驹,你给阿舟喂药,我去去就来。”老脸因为憋的太久而通红,火速撤退,稍后再战。
“是。”锋驹应了。
一旁的邓秦很无语,真的是防贼一样防着他了。等副阁主走了,邓秦也找了个由头走了。
邓秦知道今天算是等不到了,他也确实流了很多血,也有点疲惫,把不着脉就算了吧。这少理事又不是他的谁,瞎操什么心呢?
锋驹笑眯眯的让下人带着去了,又唤了一个下人过来,让他去通知副阁主别过来了。进来的那一下他就摸得门清,副阁主无非是防范着这个副将军才苦坐的。
锋驹关注点重新回到床上那个没意识的人,原本化得黝黑的脸如今是煞白,嘴巴没有恢复半点血色,又没被喂水,都起碎皮子了。
锋驹叹了一口气,先拿手沾了水湿润她的唇。然后拿了药来喂。没意识的人最难喂药,灌进去一点点又反了出来。
很好,这是逼他放大招。作为大夫,他有的是办法。别以为他会走画本子那种套路,什么以唇度药这种蠢事。
锋驹从怀里摸出一个扁形漏斗,掰开了她的嘴巴,把漏斗放进去,慢慢倒药,一气呵成。药基本上全数入了口腔,凉长长喉咙的本能帮她一点一点的把药给送进胃里头。
虽然慢,但是有用啊!他有的是时间一点一点的灌。锋驹表示很满意,他果然聪明绝顶。
被迫喝药·很疼·昏迷的凉长长:……很好很暴力。
锋驹喂了药不走了,给她把了把脉,也很担忧。
他还是守着阿舟吧。今夜做个梁上君子。阿舟啊,看老兄我如此卖力,可好起来吧,还是装不中用的样子比较可爱,真的不中用了是不可爱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