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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   有熊族单身汉多大肥熊也多,加起来不过百来个族人,一半一半其实不可兽化的族人就60来个。
      可这样一个小部落,小到难以度过寒冷、死亡如影随形的繁衍季的小部落,却长久存在而且,有熊族只有雄性。
      说是雄性其实和亚兽有何区别?
      有熊族人怎么就这么难找到媳妇呢?
      特别是有熊族可不是走婚而是实打实的结婚,同居在一起的,不用靠部落养干活可以偷懒的,这么优质的条件,说长草亚兽嫌弃,巫奴可以理解,奴隶都嫌弃巫奴就不可理解了,这么实打实的脱离奴隶身份的条件摆在那里,都没人要巫奴不得不怀疑,其中有些不可言说的小秘密。
      大巫说了,和有熊族在一起的可以获得自由之身。
      如此优厚的条件,就像是沙漠里捡到了10升的农夫山泉,结果渴的喉咙冒烟的旅行者却拒绝喝水,反而脸色一变立刻把它扔掉了,并且避如蛇蝎!
      巫奴瘪瘪嘴眼珠子乱转,浑身软的一塌糊涂,骨头都没力气了,特别是下半身,难受难受难受,特别难受!
      他就躺在软软的兽皮上,盖着兽皮趴着眯着眼睛俯视,俯视河岸边有熊单身汉求娶亚兽奴隶。
      有熊的大肥熊呆呆傻傻的,坐在河岸边双爪搭着,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要多萌哒哒有多萌哒哒。
      可是――
      巫奴几度变换脸色,最后挑着眉头面色古怪的看着兴高采烈的有熊单身汉,他的眼睛几度在一人一亚兽身后的大肥熊身上打转,脑子里全是不可言说的yellow。
      他认为三人行还是蛮有看头的,特别是被压在身下的还是一个亚兽,没道理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过三人行啊!
      “你在看什么?”
      巫奴软绵无力的身体,连翻个身都疼,也不要说转头这等高难度动作了。
      对方蹲在巫奴身边,端着一盘白汤圆放下,上面浇了红红的辣果水,半个红辣果倒扣在白汤圆上面。
      这世界可没有汤圆,只有生团子,球果肚子里的满当当的生团子。
      “大巫去处置……叛族者了……”嘶哑的声音,听着伤心闻者落泪,虽然声音嘶哑但因为距离过近,巫奴也勉强听了个明白。
      叛族者?
      “该杀!”
      “嗯……”
      巫奴翻了个身,默默翻了个白眼,拿着背对着陌生人,他又不是垃圾桶让人倒垃圾的!
      负面情绪是有毒的,巫奴宁愿疼的嘶哑咧嘴也不愿意,听陌生人大倒苦水。
      疼。
      真疼。
      特别疼!
      疼的火气大,巫奴闭着眼睛咬着牙,脚拇指绷直,内心直骂娘。
      恼火极了无比后悔,他怎么就……怎么就……怎么就TM的没塞草呢?!疼的他连睚眦必报都忘记了。
      “唉……他们……是黑岩的……重要……”
      黑岩?
      巫奴挑眉,就是战奴人数最多,奴隶人数最少,亚兽变成公交车,生产单身汉子的黑岩啊,黑岩可是虎二做主,喜欢吃两腿羊,好几次他都看见有半兽人抛骨头,那些碎成渣的骨头不足一捧,可以想象它们是煲汤之后剩下来的,然后,亲近的人藏骨埋骨泪水一大把。
      长草最后被覆灭,不出意外,就是出在吃两腿羊身上。
      巫奴一直不明白,利牙虎小等人都和虎二闹到这份上了,怎么就不挖个坑埋了呢?不要拿大巫啊什么其他事情当借口,事实就是虎二活的好好的呀,依旧在吃两腿羊。
      是黑岩的什么人?
      巫奴思索不得,歪着头去看平静的一塌糊涂的河流,眼珠子转来转去,打量周围的环境,看样子自己躺在高高的山壁上,然后这是一个有露台的山壁。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昨夜……那是大巫嘛?
      巫奴回想着银色皮毛的巨狼,大弯月之下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珠子,冷漠又狂热,像是两者混合之后的酒液,巫奴就是那个偷了它的卑鄙无耻的窃贼,喝了酒迷迷糊糊或是……前一辈子的习惯?
      巫奴翻动眼皮,熟练的把水汽藏在眼底,眨着眼睛假装若无其事。
      浅浅的呼吸,猫儿一样的落地无声,他应该带着东西,身后也有人,不然巫奴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大巫。
      巫奴嘴唇干裂轻声呢喃,后轻轻勾起嘴角,一瞬间内心被某种不该存在的东西填满,虽然这东西让他智商下降,但是只要记得自己要:睚眦必报、不择手段、阴狠毒辣……(此处省略一百个负面名词)就好了。
      粗糙的一双……大手,缓慢的顺着脊背顺势而上,直到猛然捏住他的脖颈――巫奴猛然绷紧,后来又突然努力自我放松,最终变成了大巫手下的温顺的小猫。
      巫奴缓慢的闭眼,身体的疲惫突然失去了,他摊着身子软绵绵的。
      感受着大巫划开他的身体,然后放进什么……是红水晶?
      身体在迫切的需求,巫奴猛然翻身,大巫一时不察也就让他翻身了,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疼的嘶哑咧嘴,巫奴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大巫,看着他淡漠的面容,但是冷漠的眼底有点温情,几不可察。
      巫奴突然想起一句话:他对你不温柔,一定是艹的不够多。
      大巫是真的温柔。
      高高在上的长草至权者,长草又是占地方圆百里的大部落,大巫可不就是土皇帝嘛。
      “饿。”
      弯腰抱起,直到进入洞穴,巫奴还是反应不过来,直到躺在毛茸茸的兽皮上,他还是呆愣愣的,呆愣愣的看着大巫的下巴,看着他弧度美好的嘴唇浅笑,看着他缓慢滑动的喉结,然后自己看的火起,然后感觉到小怪兽的存在――
      “你感受到了?”
      大巫压在巫奴身上,双手支撑在巫奴脑袋两旁,面对面,深深的眼睛望不到底,只觉得这双眼睛会吞吃了你。
      大巫低下头,埋在巫奴耳边,轻轻呢喃细语,“我之前没有巫力了。”
      犹如惊雷。
      大巫在巫奴的脑子里扔了个炸弹。巫奴被炸的舌头发麻,脑子乱成浆糊。
      深红的舌头,刺刺的卷过耳垂之时,酸麻一瞬间席卷身体,他缓慢的放松身体,嘴唇干裂对上大巫的耳。
      兽人的耳,巫奴学着大巫把耳朵吞进嘴巴,含糊不清的回答,“有猜测,没准。”
      巫奴再怎么猜也猜不中,大巫居然会失去巫力,那么昨夜的祝福,指尖跳动的橘红色火焰,让人痴迷的呢喃祈祷,是他的错觉吗?
      怎么可能!
      “呵呵,是你帮了我。”
      大巫清越的低笑在耳边响起,巫奴的心也随着同一频率。
      话音刚落,巫奴就浑身僵硬,脑子一瞬间又清醒了――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我的秘密。
      “我不想死,”巫奴抱紧大巫,眼睛湿润,委屈的呢喃,“我只想跟着你,这没错!”
      大巫抬起头,一点点舔掉巫奴脸上的泪水,温柔的像是白开水,一眼望得到底。
      大巫的眼,淡漠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他的嘴角轻轻的勾起,对待在他手掌心蹦哒的小东西,他还是很友好的。
      大巫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揉着巫奴的头发,经过这些日子的刻意养,巫奴胖了也长的好了,越来越可爱。
      只是……大巫遗憾的想到前夜巫奴平平的屁股,没有肉的遗憾。
      巫奴抬起头,舌头轻轻的划过大巫的喉结,他圆鼓鼓的眼睛,嘴角微微一笑歪着头,他说,“我要听你亲口说,说不会杀掉我,吃掉我,放弃我。”
      大巫翻身而起,曲腿坐在巫奴旁边,陡峭的山壁人工挖掘的痕迹,大肥熊开挖的痕迹很明显,山壁上放置火石的小坑,早已放上了火光微弱的火石。
      还是大巫的指尖火好。
      火焰牌也是可以接受的。
      大巫穿着兽皮裙,眯着眼睛一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摸着巫奴的肚子,似乎在查看巫奴吃饱了没。
      巫奴眼睛里的光越来越暗,最后垂下眼帘,暗叹还是睡的次数不多啊!
      “你乖,不杀你;你乖,不吃你;你乖,不放弃你。”
      大巫眯着眼睛掏出一个大叶包裹,抽出甜叶,塞进巫奴嘴里。
      巫奴边咀嚼甜叶眼睛边看着大巫的手,眼珠子看着土黄色的饼子,上面有红红的辣果、蓝草沫、肉沫,薄薄的烤得香香的,光是看着就口水滴滴答。
      烤饼左移一点,巫奴的眼珠子也移动,烤饼右移一点,巫奴的眼珠子也跟着动,烤饼塞进巫奴嘴巴里,巫奴眼睛一眯,吃得津津有味,然后――咬到舌头了。
      “委屈,难受香菇!”
      大巫默默转头,晃动着木简之中的蓝宝石水,他已经放弃红水晶了转而打起了蓝宝石的主意,无奈于蓝宝石产量低,他都给出了(穿越者)血肉,白老鼠还是效率低的吓人,目前为止大巫手里头蓝宝石就只有七个,可怜兮兮的七个!
      这还是算上白老鼠給巫奴的,那个小东西光吃不干活,现在又不知道去哪个角落里躲懒了。
      蓝宝石的能量比红水晶水强,可是,他泡了那么二天不要说能吃了,就连红水晶都没有任何的融化迹象。
      是特殊的能力吗?
      大巫眯着眼睛,手又一下没一下的重复抚摸着巫奴的头,似乎对他半长不短的头发触感爱不释手,其中重点关注的是巫奴圆圆的耳朵。
      巫奴的尾巴呢?
      巫奴眨眨眼,试图去摸一边的尾巴,然后被眼明手快的大巫一把逮住,强制不许摸尾巴,不知是否为错觉,他在大巫眼底发现了心虚。
      淡淡的犹如云雾,看不真切也摸不着。
      “我的尾巴”被你摸秃了!
      半句话卡在嗓子眼,大巫有厚茧子的手指,捂住巫奴的嘴巴,视线划过巫奴的眼睛,看向挂起的兽皮帘子,仿佛在等待什么人。
      巫奴巴眨着眼睛,竖耳细听果不其然,有细碎的脚步声,应该是一个亚兽……年迈的……维多利亚?
      “起的来了?”
      “大巫出去。”
      “哈哈(ω)hiahiahia。”
      眼看着大巫真的听话的爬起来滚下床,巫奴就盯着大巫踏出洞穴口,捂着嘴巴立刻笑了起来。
      突然头上搭了一双手,巫奴仰面躺在石头床上,头顶也没长眼睛,只听的到幽幽的声音,“我是维多利亚,祭祀的阿姆。”
      祭祀,天神地祗。
      无论是拜天还是祭地,都是大巫才可以做的事情。
      祭祀指的是大巫,还是大巫名叫――祭祀?
      “一个穿越者的妻子。”
      “他到死都想的是回……”
      一道冷光,巫奴感觉到了,他试图往前蠕动身体然后往下仰头,去看洞口放冷箭的人。
      然后他被维多利亚抵住肩膀了。
      “乖,听话。”
      “你也成年了,你阿父该放心了。”
      明明巫奴还听到了轻轻的笑声,说话的人呼吸平稳,说的内容再平淡无奇可听进耳朵里,他却感觉难以言语的悲伤,眼泪水不要钱的涌出,在眼眶打转转。
      明明那么平淡的话,为什么会那么的悲伤?
      “我的一切,我自有主张。”
      冷静平淡,和不加糖的白开水一样,毫无新意,与#今天天气真好#一样,毫无心意。
      两人之间的氛围,特殊的让巫奴无从下手,他呆愣愣的看着头顶,偶尔偏偏头看山壁上的火石,身体的疼让他麻木,就这么冷冷的直到最后闭上眼睛,迷迷糊糊间他仿佛听见了,谁人的叹息,谁人的无奈?
      几天之后,巫奴想起这段时间,才晃恍然大悟,这个一个阿姆在征求孩子的意见――
      阿姆说:“你长大了,我可以挂了?”
      孩子说:“放心,我有媳妇可以管自己了,你安心去吧。”
      这是一个留不住阿姆的孩子的释然。
      纵使如此悲伤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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