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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   “你很奇怪?”
      大巫眯着眼睛小酌着红水晶水,看着这副模样的大巫,巫奴想着酿酒加了红水晶也挺好喝的。
      巫奴趴在床上穿兽皮裙,手指抚摸着床头山壁上坑里的蓝宝石,一用眼睛查看扫描就看见了,灿烂温和的金光。
      大巫发现了什么?
      巫奴是知道他制作的唯一一样蓝宝石水被大巫一口闷掉了,或许其中蕴含的能量比红水晶还多。
      “红水晶是不是有某种能量,对你的……蓝宝石是不是也一样?”
      巫奴歪着头看大巫,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实在触及大巫的领域,一不小心就要踩中雷区。
      巫奴脑子里全是恶毒反派微笑着杀人的模样,看起来潇洒极了只是倒霉透顶的那个他,被……挂了!
      眨眼的十分之一,须弥之间形容的时间都长了,巫奴被压在石床上,背颈疼丝丝的入骨,却不是难以忍受的。
      他的脖颈被大巫虚虚的捏着,大巫歪着头嘴唇靠在巫奴的耳边,温温的呼吸轻轻的打在他的耳上,热浪从心脏处蔓延开来。
      巫奴笑着,嘴唇裂开,红色的舌头,白色的牙齿,眼眶里滚动的透明液体,不停的来回打转。
      大巫眯着眼睛轻轻的说,狭长的眼意味不明,语调奇怪阴沉,刻意拉长着,“你――哭什么?”
      明明是热的呼吸,打在耳朵上却阴冷不已,巫奴闭上眼睛,也感觉莫名其妙,眼睛就像不是自己的,嗓子眼里塞满了悲伤,心脏隐隐泛疼,他张张嘴勾起的弧度,满是悲伤。
      “不杀你,不吃掉,不抛弃,乖。”
      虚压在巫奴脖颈的大掌逐渐向下蔓延,厚茧子磨砂皮肤带来奇异的热浪,他控制不住环住大巫的脖子,沙哑的声音难掩哭腔的说,“我觉的自己就像是依附在你身上的寄生虫,你看着我是如此的低下,我什么时候才能站在你的眼底,而不是你眼底的蝼蚁。”
      大巫覆盖住巫奴的眼睛,凉薄的嘴唇吻上他的眼泪,默然不语,温柔的不可思议。
      他们互相防备,互不信任,却做着最亲密的事情,红浪翻滚之间,巫奴不会知道,得到身上这个人信任,就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她被放弃了吗,为什么?”
      巫奴站在河岸边,不解的看着河边浑身湿透的小崽子,这是一个女性兽人。
      忙草蹲在小崽子面前,查看着她的伤口,结果一无所获。
      “她不想活下来,她是堕兽。”
      忙草遗憾的收拾自己的工具,这些可是好不容易换来的,不能弄坏了。
      很快,忙草就离开了,巫奴站在河岸边,静静的看着死气沉沉的小崽子,突然轻笑出声靠近,蹲在小崽子面前,轻轻的戳着她脸颊的鼓起。
      这只小崽子很可爱。
      一身雪白的皮子,只有四肢爪子一圈红毛,现在沾了水湿漉漉的披在身上,也可以看出养的圆滚滚的身子,看样子之前伙食不错。
      “它是黑岩的,阿姆被他们吃掉了,之后她就一直趴在这里,你想养不?”
      巫奴转头,发现是利牙,他拿着球果的壳子,湿漉漉的从果壳外面滴水,看样子是出来打水伴着生肉吃的。
      “你不想养,很快就有奴隶抱走水煮了。”
      巫奴面露惊异,奴隶不是有食物吃吗,怎么还吃小崽子,虽然这是堕兽?
      “这可是蛮荒,堕兽不吃吃石头吗?”
      巫奴点头,他忘记了,弱肉强食,连亚兽都吃何况是不能变成人形的堕兽?
      很快利牙也离开了,巫奴盘腿坐在河岸边,他不停的用手指在沙地上划来划去,划了又抹去,最后秃废的一拉头发,闭上眼睛――红水晶到底有什么作用?
      大巫对温和的蓝宝石的独占,又是什么原因?
      蓝宝石水会是……基因药剂……吗?
      巫奴拿下腰间的红水晶,对着眼光看,这东西一看很是漂亮,就连大巫都不能捏碎它,只有依靠血液才能温养,最后让它变成红色的液体。
      红色的如同血液一样的液体,巫奴自己喝,拿它当饭灌,除了大巫、狼牙之外,没有第四个人尝过红水晶水的味道,巫奴也就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秘密。
      可是……
      巫奴直觉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打开它就是打开世界的秘密。
      巫奴把眼睛望向一边等死的堕兽,眼底漠然嘴角轻轻的勾起,手一搂就直接把圆滚滚的堕兽抱进怀里,捏住她的嘴巴直接强制喂灌。
      一石简直接全部灌进去了,一滴也不剩下。
      巫奴并不知道喝下它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呜呜咽咽……”
      堕兽用小爪子捂住喉咙,拼命的呜咽着,豆大的眼泪水不要钱的滚下来,边哭还边打滚,那红红的东西一进她的嘴巴里,就变成了虫子,在她肚子里乱窜,好可怕……阿姆!
      红色的东西一点点从堕兽皮毛里渗漏出来,红色的小虫子一点点遍布她的周围,最后又化作红色的液体,缓慢的流动着又重新沾染上她的皮毛,又通过皮毛进入她的身体。
      巫奴用手支撑下巴,看的认真,他用金手指看堕兽,就和正常视野不太一样,比如,在他的眼睛里就是――刺眼的土豪金不停的在堕兽肚子里打滚,还拐带着绿色坏东西钻出皮肤,最后通过刺眼的土豪金把绿色的坏东西消灭掉!
      在巫奴的眼里,这就是他在帮助堕兽杀死坏东西,这是大大的好事情。
      在其他的兽人眼底,这可是巫奴正在欺负堕兽,看着堕兽疼得死去活来,他笑容灿烂的像冬日的太阳。
      配着一地血红,怎么看怎么怪异,看的人心里毛毛的,后背升起一股阴冷感。
      “乖,不叫。”
      她或者滚啊喊啊累了,巫奴蹲在她身边,摸着她红红的头,手掌心突然痒痒的,他看着绿色的枝桠在她的头上滚来滚啊去,眉头挑起,看着冒着绿光的藤蔓贪婪的把所以的红色液体席卷而光。
      把堕兽卷成球的藤蔓继承了巫奴用完就扔的优良传统,喝完了地上的红色液体,巫奴阻止了它们钻进堕兽身体的无耻行径,然后巫奴就看着藤蔓们直接把她扔了。
      “扑通!”
      十多米宽的河水直接把她冲下去了,巫奴极目远眺,远处一群扑鱼的奴隶站在那里,直接把河岸都堵住了。
      说是扑鱼就是扑鱼,不带含糊的――直接扑倒水里,扑得到就运气好,直接一口吞进肚子里,扑不倒就哭唧唧,换个地方攻略,有趣的很。
      巫奴怎么可能会承认,他是幸灾乐祸呢,虽然他嘴角的笑容灿烂极了。
      “碰――”
      堕兽直接被砸在了河岸上,或许是力气大了直接被拍成了大饼子。
      巫奴慢悠悠的渡步过去,眼睛在河水里打转,鱼很腥还苦,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谁会扑鱼,所以……巫奴极目远眺,遮着阳光眯眼看扑鱼大军,果不其然老弱病残。
      不过,一般不是维多利亚带着老亚兽们打猎的吗?
      做些小陷阱采些野果什么的,堆在河岸里的多半是奴隶们,可是今天怎么了?
      巫奴歪歪头不解,心脏突然抽痛,痛来的莫名其妙,他一把捞起白色的堕兽,手指互相磨砂着,眼睛扫过她的时候,满眼都是粉加绿,本来很有食欲的都被搅的不饿了。
      “疼。”
      巫奴一把捂住心口,另一只手松开堕兽,他猛吸着气蹲下啦,试图缓解突如其来的疼,他呼吸渐渐平缓,可以忍耐疼痛了,他捂着心脏处看向山壁之上,那里有着吸引他的什么人?
      是谁在呼唤他?
      大巫……吗?
      白色的小崽子轻轻的抱住巫奴的大腿,巫奴低头看着白色的小爪子,一圈红毛迎风招展,他抬起腿小家伙直接顺杆爬爬到了他的腰间,扒拉着兽皮裙――
      巫奴看着自己短短的腿,然后兽皮裙就一路直下,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差点春光乍泄!
      巫奴无奈的看着滚下去的白色毛茸茸,对上她清澈明亮的眼睛,摸摸自己秃秃的尾巴,巫奴默然无语只是转头就走,不带一丝一毫的回头犹豫的。
      那只白色的小崽子蹲坐在哪里,白色得皮毛在空气里乖顺的跳动,突然他一低头吐出一团密密麻麻的虫子,红色的液体堪比大巫的化尸水,眨眼间就把虫子消灭掉了,接着顺着小崽子的爪子爬进身体。
      谁不像活下来?
      只是不能活罢了。
      山壁陡峭,根本没有上去的路,大巫如何上去的?
      攀爬而上。
      巫奴捂着头看难以攀登的山壁,就算给他爬梯他也要费些时间,巫奴总算知道那些老弱病残为什么窝在河里扑鱼了。
      巫奴看着突然放下来的藤蔓,仰着头看见了熟悉的眼睛,大巫静静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只是不知是否为错觉,他觉得大巫的眼眶红红的。
      你在哀伤什么?
      巫奴问不出口的话,在嗓子眼抵住,然后消失,他埋头很快又笑眯眯的,捞住藤蔓直接绑在腰间,绑好了不算还用力握紧藤蔓,坐等大巫拉他上去。
      虽然个子比亚兽还矮小,但是架不住大巫死命的投喂啊,导致了巫奴的体重过百。
      山壁很陡峭,尖锐的石头到处都是,巫奴不得不小心应对,到最后累的浑身冒汗,趴在悬崖边直喘气,就算很努力的避免受伤,巫奴还是受伤了。
      大巫浑身湿透,甚至还沾染了泥土,他的眼眶确实红红的,像是泪水一样的东西在眼底打滚,兽皮裙上挂着的石简不翼而飞,看见不争气的巫奴,大巫假装着很冷漠的样子,掉头就走。
      巫奴仰着头看黑沉沉的天空,不知不觉,好天气消失了,雨季该有的大雨即将来临,大巫这个还要去哪里?
      远处黑点一样的人群,不就是扛着猎物归来的兽人吗?
      大雨将至。
      “滚过来!”
      大巫直接卷走了巫奴,枯干的藤蔓浸泡了不知名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大巫捏住巫奴的脖子,逐渐向上。
      呼吸逐渐困难,巫奴的脚尖逐渐离地,他双眼开始模糊不清,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大巫布满青筋的手,伴随着巫奴困难的呼吸――
      “你是不是要吃掉我?”巫奴捂着脖子,红着眼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昨天他还答应了他,不杀他,不吃掉他,不放弃他……一切都是骗人的!
      长草的至权者!
      该死的高高在上!
      巫奴奋力扑起,双目涨红,大巫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按下巫奴,手起刀落直接打昏了事。
      不过如此闹剧,大巫有些清醒了,他抱着巫奴大跨步的,往不知何地的墓地而去,雨大滴大滴的往下滚,一点点的砸在身上,一路上大巫像是魔愣了一般,任何阻挡他前进的人或物,通通消失――红色的液体浸染了蓝草根部,血粘稠的连雨也打散不了。
      一路而来,血迹斑斑。
      血迹停止在一个浅浅的圆坑面前,桃木牌埋在圆坑周围,橘红色的火焰跳动在桃木牌上,共同支撑起一个薄薄的大大的保护罩。
      黑沉沉的天,大巫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浅坑之前,他手指在保护罩上划来划去,用鲜血书写着熟悉的文字,他仰着头看着阴沉沉的天,委屈的泪水总于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他划开巫奴的手腕,划开最容易出血并且出血量大的动脉,从里头探出的碧绿色藤蔓,根本没有熟悉的红色液体……
      该责怪谁?
      何人有错?
      大巫抖着手把白色的骨粉洒在巫奴的手腕,看着那破开的划口合拢,转头失神的看着安静祥和的尸体,面容冰冷眼底阴沉,手腕控制不住的搂过巫奴,不停的在他的兽皮裙上摸索,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也不知道找到没有。
      “阿姆……”
      耸拉下肩膀,大巫木愣愣的看着前方,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他无从掌控,也从心底里种下一颗种子――
      掌控这个世界,不择手段。
      制作桃木牌的药水,大巫目视前方看不清楚雨雾之中的位置,眯着眼睛撕开自己布置下的保护罩,指尖火跳动在雨雾中,生机勃勃丝毫不惧怕接连不断的雨滴。
      雨水洗干净大巫身上的淤泥,打湿他的潇洒,混着雨水下去的不知道有没有他悲伤的泪水?
      撕开一道口子,点燃火焰牌直接扔进去,火舌贪婪的吞噬着维多利亚的身体,大巫失神的看着火焰中越来越少的阿姆,空洞的眼睛看不到边际,空荡荡的比西伯利亚寒风还让人刺骨。
      很快火焰吞干净尸体,留下灰白色的小堆骨灰,大巫就那么看着动也不动一下,恍若行尸走肉。

      划开胸膛,放进血红的贝壳――巫奴突然惊醒,眼睁睁的看着大巫坐在他腰上,满手的血他的胸膛大开着,大巫手里捏着个不听跳动的东西。
      那是……他的心脏!
      大巫要吃掉他!
      不不不!
      巫奴脑子完全乱掉,然后他木着脸建议大巫,“心脏片新鲜吃沾酱,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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