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自杀冲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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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电话之后，等比利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他已经端上了自己从歼击机上顺下来的电气|枪，冲出房间一路向上杀到关押洛基的玻璃牢房门前。
邪神半倚着玻璃墙。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听见门外光脚接触地板的细微声音时，他做作地调整了一下依靠的姿势，只是为了确保等一下从门口进来的人从那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看到他完美的侧脸。
但显然不应期的小男生不吃这一套，比利不是很友好地敲了敲他头上方的玻璃。
“嘿，醒醒。”
fine.
洛基强行忍住口出恶言的冲动，看在对方是omega，并且似乎是地球上最后一只，他仔细想了想才意识到，的份上。这意味着这个金毛小东西比爪哇犀牛还要珍贵。
于是难得好心一次的邪神从善如流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然后是另一只。
“我很高兴你居然愿意来看我，想要一个充满气味的抱抱吗？”
“少废话。”比利隔着玻璃瞪他，这个举动像是幼儿隔着动物园的围挡逗弄一只大型食肉，一口能把他的头吞下去的猫科动物。反正洛基现在像那只“被逗弄”的猫科动物一样感觉饶有趣味，并且称不上冒犯。
“拜托你告诉我你没有耍任何花招。”
洛基挑了一下眉毛，他晃了晃手腕，这个动作让在那儿的锁链叮咣作响。
“这个玩意儿用来锁过打上头的浩克，你要是多不乖一点它还能放电呢。而且这里连信号都没有。”他看起来，或者是装的有点受伤。
“你考不考虑收回对我的无端指责。”
“那好吧，对不起。”比利很好说话地不再用枪对准他的头顶。“打扰你了，你接着睡。”
“我倒希望是我能让你露出这样心神不宁的可爱表情，不过我可能没有这个荣幸。”
洛基发现比利是真的从发尾到指尖都写着焦虑，他想了又想，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放弃那么好的一个嘲讽机会，“怎么，你的小秘密被发现了吗？”
他站起来。
比利发现即使解除了伪装的神明身体宽度缩减了一倍，他还是比自己高上很多。神明低下头，用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绿眼睛盯着他看。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你敢用不合适的身体挑战远超你能力范围的事情。但你唯一能依靠隐藏身份的是几只小注射器和祈祷你的队友从你离开房间到再进去之前保持嗅觉失灵。”
“如果哪天你的小针头都不见了呢？那你还要怎么在这支全A的队伍里生存？你想要因为大家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味道就腿发软吗？”
他又开始散发拟态信息素。
比利对此的警告是狠狠地锤了一下玻璃。这除了让他的手真的很痛之外无济于事。神明的眼睛甚至都没眨一下。
“你不知道这种刻在你血液里的东西意味着什么，对吗？”
神明又靠近了一步。如果没有这面玻璃，比利很有可能已经被他逼到墙角了什么的，“你真的以为建立起名为‘队友爱’的纽带就能救你？不要做梦了，他们才不会管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
“只要你发|情。”他用性感的嘴唇吐出恶毒的言语。“他们就会操|你，在使用完你之后像交一把枪一样把你上交。仔细想想，一只活着的omega比起一个没有什么用的三流特工，谁更珍贵？”
“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收起你刻薄的话，”很好，比利决定把枪架回原来的位置，并且在他继续开口之前做完他在楼顶来不及做的事情。
打爆他的脑袋。
邪神对着枪口做出了一个虚伪的难过表情，如果忽视他带着笑意的眼神那这个表情还挺真。
“如果我接收到的信息没错，那高阶人群对低阶人群的控制力，恐怕不仅仅在床上有效。”
比利很快就知道他永远不能低估这个家伙。
他也该想到信息素的诱导作用。因为他现在正深受其害。
他无法对这个家伙进行攻击。
他的手指就在那里，但他没有办法扣下扳机，基因里的东西阻止了他。
洛基又向前走了一步，他就这样轻松地挣开了据说是铐过浩克还能放电的束缚用具，又一步，他就像穿过肥皂泡一样走出了玻璃牢房，用手掐住了男孩的脖子。
虽然是一个极具攻击性的动作，但他纤长的手指就这样挂在金发男孩脖子上摸索的动作就像是在调情。比利还在被他的信息素影响着，也无法反抗。
他看起来也不是很想就这样掐死他。
已经早上了。窗外和史塔克大厦并肩而立的大楼顶部，LED大屏开始播放早间新闻。
播报员用谢天谢地油价终于跌了，及我和老婆离婚争到了房子的那种愉悦到诡异的腔调播报了今天的天气和股市。
最后，他微笑着说。
“大家早上好，欢迎来到新世界。”
这句话就像是比利手里的枪走火，在他自己的尾骨上猛电了一下，在电火花真的伤害到他之前，他的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他的第一个动作是把洛基保护在身下，并用手护住了他的头部。
由于之前的状况，神的爪子把他的脖子抓出了血。
但这不是最糟糕的。
这是他短期内第二次经历爆炸。
一架飞机从天边的一个小点，到直冲过来，用乳燕投林的姿势一头撞进史塔克大厦只花了几秒。比利的直觉告诉他，飞机冲向的是他在大厦里的房间。
飞机上可能携带的炸药让它在冲破大厦的防御壁垒之后，进行了第二轮规模更大，威力更强的爆炸，楼下的天花板被掀起来一块，一只巨大的机翼像切豆腐一样划开它在他们的面前停下了。
这个时候比利已经以保护者的姿势被冲击波掀得滚了十几圈，并挡下了大部分伤害。
就算比利再有危机意识。他让科林给他做的注射器甚至都能在被用完之后自动销毁。
但他也没办法永远把战斗服穿在身上。
他的小臂小腿和腰部，所有裸|露在外和没有的部分都有或大或小的伤口。而洛基只是在衣着上看起来有一点狼狈。
史塔克大厦到处都开始起火。
自动洒水装置开始运作。
可几十个喷头都无法冲散omega血液的气味。
“这不科学，美航运营中心和空塔不可能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就连飞马冲进纽约的时候我都接到了他们的投诉，”比利没找到接在哪儿的通讯器里传来托尼的声音，他的队友听起来是在真心实意地为他着急。“贾维斯说你去牢房面小鹿斑比了，你还好吗？”
“我还好，”比利拔出刺在自己小臂上的玻璃碎片，这算是一处贯通伤，这种钢化玻璃碎得又长又美观，他的手臂几乎被钉在了地板上。但他还是像攥着命一样攥着他的电气|枪。
“我先确保他关好，马上就来和你们汇合。”他的手颤抖着，拿枪推了一下洛基的肩膀。这个动作不友好，但是软绵绵的。邪神甚至觉得自己动动肩膀就能把正在威胁他的人推一个踉跄。
但他出奇的乖巧，不仅什么都没做，甚至举起了双手，做出一个没什么攻击性的妥协姿势。
“我发誓这回也不是我。”
“嘿，别那么紧张。”他说，“如果我想跑，那么我已经跑掉了。”
“你最好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如果你不想全世界都闻到你的话。”
“闭嘴。”比利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他的长睫毛甚至盛住了一些水珠。他抹了一把脸，血水顺着他的胳膊滴到地上，然后顺着地板散开了。
史塔克大厦足够高，但他发誓他听到了街道上传出的枪声和尖叫声。
他必须下去。
“我自己能解决，斑比。”他抿了抿开始失去血色的嘴唇，“现在已经够糟糕了，我不能再把你放出去给我们添麻烦。”
他拉住邪神的手腕把他往玻璃房子里牵。
他用权限打开门，甚至拾起了没什么卵用的锁链。
“把手给我。”他说。
洛基用看调皮捣蛋的小孩的眼神看着他，这可真稀奇，一般他才是被这么看的人。
“你知道这个锁不住我的，对吗？”
“我知道，但其他人如果拿枪对着你的头可不会说抱歉然后就把它拿开。这样对你我最好。”比利把手铐松松地套在他的手上。
“像你这种每次都要被托尼他们阻止的三流魔法师，我不会把你的手铐紧，免得真出事了你逃不了。但是你要保证，除非这层楼也炸了，否则就呆在这里，知道吗？”
“这里漏水。”洛基试图争取到一点权力。
“闭嘴。”比利又说了一次，这次他笑了。他说着把邪神一缕乱掉的长发拨弄回原处，又取出卡在他盔甲上的一块碎玻璃，在他的胸口上拍了拍。
这是信息素在作祟。
他保证。
然后他带着满身的伤冲下了楼。
洛基隔着玻璃目送他走远，感叹人类愚蠢的同时，他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个其实很优秀的魔法师施展了一个小小的魔法。让水珠不会落到他身上。
同时地板上的血水也消失不见，比利身上的伤口也开始快速愈合，包裹他冷白的脖颈上那个明晃晃的抓伤，和伤口一起被带走的是omega的气味。
这大概也是假alpha信息素里的保护欲作祟。
但为了避免自己太过善良的举动影响自己的人设，别扭的魔法师想了想，把比利手里的电气|枪换成了泡泡枪。
一按会出来一个粉红泡泡的那种。
自求多福吧。
由于电梯和安全通道暂时关闭，比利用吊索把自己往下降了一层，才和鹰眼他们会合。
“小鹿斑比还安分吗？”令人意外的是，复仇者联盟没有要出动的意思。
他们只是面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彼此间隔一段距离，没有像电影之夜一样大家七扭八歪地躺在一起就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没有人出动。克林特甚至给他拿了件队长的外套。
“敌人在哪儿？”比利接过衣服的时候愣了一下。
“没有敌人，”克林特回答，“起码现在没有。”
“他们都死了。”
“飞机上没有多余的人质，他们把客机搬空了，往里面塞屏蔽器。还涂了反射杂波的涂料。”
“开飞机的那两个人已经烧的不成样子了，我们现在应该担心的是这个。”克林特用弓指了指楼下，“纽约人都疯了，到现在为止发生了两场枪击案，针对变种人支持者的集会，还有一辆旅游巴士冲进了alpha至上主义的会场。”
“暴徒全部饮弹自尽。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现在剩下的都是警察该做的事。”
“但我们还有这个。”可能看出了比利的茫然和愤怒，为了安慰他，克林特拿出平板给他看了一张贾维斯凑巧拍下的照片。
二次爆炸前，飞机残骸上有一个已经被烧的模糊不清的剪刀标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自杀冲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