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因果法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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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宣言“囚禁Play”，陆小迁不仅脸上冷静得一匹，内心甚至有点小激动。
“我就知道你爱我，夏尔。”陆小迁反捧住对方的脸，作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没关系哦，即便绑住我的双脚，砍掉我的双臂，挖瞎我的双眼，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你又在脑补什么奇怪的东西。”夏尔直到现在也难以理解她的脑回路，明明陆小迁一直以为如果是夏尔的话，能够理解她的中二。
毕竟夏尔本人的生活，就充满了苏的气息。
“哦，下意识代入了某些虐恋情深的剧本。”少女脸上的神情在下一秒就回到了正经，甚至还朝少年露出坏笑，“你不觉得刚才很像吗？面对求而不得的恋人，只能用囚禁，伤害的方式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但其实恋人的心里也并非讨厌对方，于是两人一个伤害，一个甘愿被伤害，最终两人陷入扭曲的爱情。”
其实只是中二的表演欲又压制不住了。
“你觉得，我会抛弃伊丽莎白虐恋你？”少年脸上显现出微妙的嫌弃。还未成为恶魔的时候，少年心中便有决心守护的未婚妻，哪怕到了现在也没有改变那份情感。
是伊丽莎白不够可爱？还是不够贴心？会让他转而喜欢她？
下辈子都难。
“况且，谁敢这么做我……露娜夫人就能让他生不如死。”夏尔说出了现实，“你对自己身后的实力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在夏尔眼里，陆小迁对自己身后的势力，对高华国能在日本有话语权到什么程度，都一无所知。
“那还真是抱歉，强大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成年后自己就能解决大部分事情的陆小迁，还真的对原本可能会继承的国家不太了解，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说除外，“夏尔，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如果在外打（公）拼（寓）不（倒）下（闭）去，就得被迫回家继承爵位的官二代。”
少女得意地拉仇恨，虽然曾经是贵族现在地位也不低的夏尔并不在意这种事，但陆小迁就是觉得说出这话令她十分畅快，“哦，或许还得加上富二代。”
有全家撑腰的陆小迁，骄傲的抬起了头。
“好了。”在陆小迁与夏尔不到半臂的距离中，突然横插一只手臂。手臂的主人穿着华丽的衣裳，腰间挂着狐狸面具作装饰，甚至脸上也带着半截狐狸假面，正是不久前和陆小迁一起行动过的玉藻前。
他横着的手中还握着绘扇，上面挂着的穗子微微晃动着，“小少爷，注意你的仪态。”
玉藻前毫不犹豫地偏心陆小迁，只指责了少年。
作为恶魔的夏尔，自然是看得见普通房客们看不到的式神的。
两人还维持着外人看来暧昧的近距离，虽然作为当事人的少男少女并未带着这种感情。因为比起桃色恋情，这两人的关系更像习惯相互打闹的姐弟，或者兄妹——虽然实际上他们之间的联系只是契约带来的义务。
隔开两人的妖怪式神当然知道这一点，但这不妨碍他把（他眼中）碍事的小少爷隔离开。他看着夏尔的眼神意味不明，但转回少女身上时又温和了起来，甚至顺手帮少女整理好乱掉的着装。
“阿玉。”陆小迁直接忽视掉他们之间的暗涌，“你怎么来了？”
“若非妾身与他前来，怕是还看不到这样一幕。”幽兰的身影逐渐清晰，坐在莲灯上的青行灯抿着唇朝少女微笑，“主人，您可是又有新欢了？”
说着，她还隐晦地瞥向夏尔，加深了富有深意的笑容。
“这明明是旧爱！”陆小迁义正言辞地纠正了她的说法。
若不是夏尔还记得保持矜持，说不准想丢个白眼给她。
“话也带到，我和塞巴斯钦先回高华了。”不想与式神们争，论优先级确实是他先认识的陆小迁，但从宏观上看，这些式神陪伴少女的时间更长。既然同为陆小迁好，他也懒得与他们争什么。
——虽然也是因为这些家伙在，本就皮的自家小鬼（陆小迁）现在更是作得上天！
他本来只是想提醒陆小迁，露娜夫人对她另一半的事情又起了撮合的兴趣。
谁知道最后完全偏离了主题。
夏尔很头疼。
想到因为契约，他没法对露娜隐瞒任何事，而回去要和露娜报告陆小迁的近况，他就有全丢给塞巴斯蒂安的冲动。
说什么？
说陆小迁“不仅去异世界发展了一堆爱（信）慕（仰）者，差一点就要成神”，还是说“你女儿自己跑去地狱玩了一圈，现在风风火火回来了，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他当初为什么想不开和露娜签了契约？结果有陆小迁这么难搞的保护对象！
“主人，就别再看那个小少爷了。”青行灯控制着莲灯飘到陆小迁面前，将她看着夏尔消失的视线挡住，“妾身最近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主人要不要听听？”
“青行灯。”玉藻前却拍了拍扇柄，冷淡地提醒。
“好吧，那之后再听。”青行灯也没有因为玉藻前的举动而生气，她耸了耸玉肩，美人即便作出无畏的表情依旧美丽。
接着，她面色平淡地诉说他们来此的原因。
“关于主人吩咐的几件事……首先是SAO的后续，按照主人的标准，妾身筛选了条件内的杀人玩家。因为主人说要低调一点，妾身没有把他们直接困在梦境间狹中，而是每夜给他们讲一些‘有意思’的故事。”说到这里，女妖的表情带着一丝满足，“虽然灵魂没有收藏的价值，但他们偶尔也能说出值得收藏的故事呢。”
看得出青行灯是乐在其中。
“然后是关于主人带回的那个男人——”
青行灯故意用暧昧的语调，延长了音，“可以称得上‘半妖’的遗留鬼族啊，主人您可真是找了个血统不错的侍从。”
女妖不在意自己主人反驳“不是随从”这样的话，妖怪都是我行我素的家伙，青行灯即便与少女有契约也是一样，或者说现在的状态，已经将妖怪的特性有所收敛。
“给他安排的职位似乎适应良好，最近也习惯了现代生活呢。”妖怪百无聊赖地伸出涂了银蓝色指甲的手把玩，“主人也不用担心他了。”
“是吗？那就好。”怎么也是自己带回的房客，陆小迁在给福地樱智安排了房间后，更是参考了他的意见介绍了工作。
不过通过青行灯的话，陆小迁倒是确定了式神们不像夏尔，知道了她在去宴会的途中穿越过一次。
也是，连贴身保护的吸血姬都未发觉变化，其他式神察觉不到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都聊起来，陆小迁也就顺着青行灯的意听她讲了半时辰故事。
之后陆小迁想了想，又去了其他在公寓的式神房间。
她帮荧草整理了房间的盆栽，给座敷梳顺了长发，被桃花樱花邀请去看她们用妖力，在花鸟卷的幻境中新制造的粉色花林。
随后，陆小迁和花鸟卷打招呼离开幻境，遇到了从外飞回来的姑获鸟与一目连。少女被姑获慈爱地询问了宴会有没有受伤，是否玩得开心，而一目连虽然没说什么，却温柔地注视着她。
少女听着姑获鸟的叮嘱，双眼透过窗看到了后院坐在树下喝酒，背着葫芦的红发妖酒吞。而一直粘着酒吞喊挚友的独臂妖茨木，现在也难得安静地陪酒吞喝酒。
虽然他偶尔会对远处的女鬼露出不满的视线。
明明是一片绿意，却忽然飘来一片枫叶——是不远的鬼女红叶在跳舞。而妖琴师难得和颜悦色地弹琴伴奏，美妙的乐声让听到的妖怪都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一切还是那么美好。
*
今晚是无月之夜。
——“扣扣”，是敲门，不，敲窗声。
心想着怎么除了麻美小姐外，还有人喜欢从走窗户。陆小迁暗自揣着魔杖走到了窗边。
嘿，还是个“熟人”。
紫发碧眼，窈窕美人。
站在陆小迁房间外阳台的女性，正是她正式接手公寓时，最后搬出来的女人。
“亲爱的房东小姐，晚上好。”
敲着窗门的紫发女人脸上带着神奇的笑意，仿佛此刻半夜爬窗的举动是正常的。不过令陆小迁惊讶的，却是明明这个女人不像巴麻美那样是灵体，却依旧越过了式神们的警戒来到了她的窗门外。
“晚上好。”藏在袖中的魔杖是陆小迁基础的保命手段，她没有急着开窗让对方进来，而是隔着窗户观察着对方。
什么旗帜都没有，干净的不可思议。
“房东小姐，这段时间过的如何？”也不在意陆小迁的态度，紫发女人自来熟地说，“我就知道交给你绝对没错。”
“……交给我？什么？”
“还能有什么，”似乎惊讶陆小迁的无知，紫发女人愣了下便解释道，“当然是弗拉格的力量了，我不是把公寓交给你后就顺便把这个力量转给你了吗？”
等等，这个信息量有点大，让她捋捋。
“也就是说……我能看得见那些旗子，是你给的力量？”
“差不多。”
“这个公寓也是你给我的？但是为什么给我啊？”陆小迁在接手公寓前完全没见过这位女性，是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入了对方的眼，房产力量都给她了。
“哦，对，你自己看不见。”紫发女人恍然，“我有很多绰号，不过你可以直接叫我陆夫人。是的，很凑巧，我和你一个姓氏。”
虽然房产转移写的是家族遗产，但她们实际上不是亲戚。
“这个房子本来也不是我的财产，介于我私自把力量转给你，这房子算是赔罪。”
“不，那一开始就别给啊。”现在，陆小迁才打开窗让对方进来。
“那不行，这力量在我手里没进化空间了。”踏进房间，陆夫人也只是站在窗边没有走近的打算，“这房子本身不算什么，可地处灵脉，妖怪也好魔女也好甚至对魔术师都有益处，这么个灵气充足的地，可是抢手货。”
“对了，还没说我为什么选你转移力量。”
“那是因为在你见过我之前我就知道你了。”陆夫人右手一翻，一本金纹书安静地躺在她手心，“你虽然看不到，但我看到了啊。”
“『女主角』的旗帜，可是一直在你脑袋上立着呢。”
“恭喜你，房东小姐，这就是弗拉格的最终形态——‘因果律’。”
她递过手中的金纹书让陆小迁接，随口就是一个Flag。
“别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啊，不是每个『女主角』都会去拯救世界的。”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因果法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