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樱』桜桃》Bezzi

2、她竟然有暗部籍

　　2

　　*

　　佐助回到木叶第一站一定是火影楼，鸣人的办公室打开着……

　　“……非要亲自去……交给叛逃忍追杀部……啊啊……怎么越来越像佐助固执——”鸣人卡住了，尴尬地注意到佐助在办公室门口。
　　鹿丸扶着额头，朝天花板翻着白眼，一脸完了完了收不了场。
　　“他是我的学生，我希望亲自了结这事，况且你之前已经同意了我接下任务。以上。”
　　“我哪知道这是你在暗部的代号……喂！诶……”
　　争执的源头、这名女性暗部结了瞬身印，离开办公室。学鹿丸，鸣人捂着脑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想直视桌上的任务书。

　　“看起来她真的心情特别、特别、特别不好，看吧，都没有和佐助打招呼。不过这种事，学生成为逃忍……多半其中有隐情，追杀部队一定不会理睬其中恩怨，交给樱亲自处理也不是坏事吧。”
　　鹿丸劝着鸣人，让他们的七代目安心。
　　“樱？”佐助疑惑，想了想刚才，有遮蔽全身的兜帽和面具、刻意隐藏着气息，他也很难判断，“那是樱？”
　　“啊，”鸣人朝佐助点头，“她拿以前暗部的假名接下了任务，要不是上午卡卡西老师来看到多提了句‘樱酱怎么重新开始做暗部任务了’，我都不知道是她。”
　　走到窗边，鹿丸点了一支烟：“嘛……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樱在暗部还有履历，一年半暗部在职——不对，蛛丝马迹还是有。”
　　鸣人抬起头：“什么线索？”
　　“她不是在四战后没多久就买了一套小公寓吗？不是现在住的这套。我们同期还为她乔迁开过烤肉会吧。记得吗？鸣人？”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对啊，那时候樱酱好像蛮有钱的诶。”
　　“应该是暗部的薪资比较高吧，”鹿丸翻着暗部的档案，“樱没有把暗部任务记录案合并到正常履历里……在籍一年半内A级任务经验意外地多啊，六十多次，这样算大概是一个月三四次A级任务的完成速度，十分优秀的记录。”
　　“是什么任务你不赞同她做？”佐助边看鸣人桌上摊开的任务书，“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她暗部在籍过。”
　　“佐助也不知道啊……”鸣人把卷轴给他。
　　我当然不可能什么事都知道，寻常夫妇尚且不了解相遇前过着什么样的人生，更何况我几乎没和樱怎么生活过。
　　佐助又接过鹿丸递来的暗部在籍记录，相片上樱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神思一片放空的样子。
　　黑色底衫、银色背心、背上一把短刀，额头上却没有熟悉的红底系带护额。
　　这幅装束佐助曾很熟，他还记得小时候曾经贴近鼬蹭着撒娇时，银白色的马甲擦得脸颊有点疼，因为有金属混纺在里面。
　　又是这样……我以为能一眼看透她，但其实只是冰山一角。

　　“这位医疗部的特别上忍，是樱几年前的学生，现在泄露了情报，暗部已经监视他好长一段时间了，证据确凿。如果没有意外……是抹杀处理。”

　　如今鸣人也能沉下脸说“抹杀”了，这就是成为影的代价，佐助想如果是十多年前的鸣人，一定是用他无师自通的表白、说服、感化，劝回叛忍回到这温暖的村子吧。

　　*

　　从窗外进屋，这让佐助有点意外，樱都多大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
　　“我回来了……”她摘下了暗部面具，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擦干脸上的汗水。
　　佐助在日常维护他的草薙剑，用刀粉一点一点擦着刃：“欢迎。”
　　“啊……你在家啊。”樱走过来霸占了沙发中间最宽的位置，双腿搭在茶几上，很没正形地半躺半坐着。
　　“任务很麻烦？”
　　“有点。”樱把银白的马甲脱拽下来，取下背上的制式短刀，毫不爱惜地将它扔在桌上。
　　“我不知道你还用刀。”
　　“嗯，暗部任务时用，平时不用，没你用得好。话说，佐良娜有想试试什么忍具吗？”
　　“她没向我提过。”
　　她应该比我更清楚女儿的想法吧？但樱平时不怎么用武器，拳头肉搏派，佐助回想佐良娜学到的一身怪力……博人作陪练被打到有点惨，不过他还是吞下了关于怪力的抱怨。
　　樱缓口气继续卸她的装备，摘下背后和右腿的忍具袋、把身上的小卷轴之类取出来：“通灵术呢？我觉得她会更喜欢你的鹰。”
　　“她喜欢可以与蛇和鹰都签下通灵契约。”
　　“唔……蛞蝓大人倒没什么嫉妒心，不介意佐良娜同时签有别的通灵契约，但你那边的蛇和鹰？”
　　“有我在它们不敢说什么。”
　　“看不出来你很护短嘛，”樱拿着自己的制式武器去水龙头那，冲洗任务时没来得及擦干净的干涸血渍，“刚才妈妈发来短信，说做好了晚餐会等我，一起去吧？”
　　“嗯，”佐助答应了，如果一整年都不去岳父岳母那看看，也不太像话，“佐良娜去吗？”
　　“不知道。我先去换一套衣服。”
　　不知道？
　　佐助越发不懂樱和佐良娜交流的频率。
　　修行时听女儿说，她还没有从忍校毕业前，樱尽量早餐和晚餐在家料理。但现在佐良娜有小队的任务时间，樱要值班、手术、研究、任务是大忙人，自己就更别提了，三个人的时间完全是错开的，重叠是偶然。
　　普通的家不是这样吧？
　　对比从前，父亲朝九晚五在警备队上班，母亲几乎一直在家……好吧，现在自己把家当做旅馆的态度，也没资格插嘴樱怎么安排在家中与工作的时间，佐助把草薙剑收回鞘中。
　　“还有血腥气吗？”樱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从卧室出来。
　　佐助凑过去闻了闻：“没。”
　　“那就出发吧，现在去差不多赶上晚餐。”
　　“他们不知道你有暗部的工作？”
　　“不知道。这之前只有纲手大人和卡卡西老师清楚，现在多了鸣人、鹿丸和你。”
　　她理所应当地隐瞒自己的工作，这是正确、毫无挑剔的做法，尤其她还是算半在籍的暗部。佐助想起了鼬，他的哥哥也曾是这样，即使是父亲询问暗部的工作，鼬也严格遵循保密戒律，让父亲很不满。
　　不过樱的父母对这些毫不关心，她自然不像鼬有因隐瞒暗部工作而生负罪感。
　　但如果暗部的工作感到悲伤或不快时……她的父母也无从得知，不像鼬，母亲曾很细微地体察到过哥哥的痛苦吧。
　　说得过一点，她的父母，尤其是她父亲，甚至有点……天然，特别是讲冷笑话的时候。
　　佐助用了幻术在脸上，让一般人尽可能忽视他，跟在樱身后往岳父岳母家走去。
　　“樱。”
　　“嗯？”樱没有回头，只闷声应了下。
　　“吃完晚饭，去我家那边看看吧。”
　　佐助尽可能平静地提起旧宅，他拿不准樱是否愿意，因为他没有向樱说起过兄长和家族的事，也不知道清楚一些内情的鸣人有没有向她提过。
　　“去吧，”樱答应了，步伐平静不变，“每年都有带佐良娜去墓园。不过我只是等在外面，拜托佐良娜把问候带去。”
　　“……谢谢。”
　　她知道啊……佐助突然喉头有点发酸，不过深呼吸调整过来了。
　　宇智波旧宅的墓园的确有一些祭拜的痕迹。
　　战后立的带土的无名冢常常供奉着鲜花和红豆味的糕点，卡卡西除了去慰灵碑祭拜一次带土，还要来宇智波墓园祭拜一次带土。
　　父母和鼬的墓碑，没有疯长的苔藓，也不见乱藤盘绕，是佐良娜在打扫祭拜……吗？
　　樱似乎没有听见佐助很轻的一声谢谢，只是继续往前走。

　　*

　　今天休息日的午餐是涮涮锅，难得父母都在，佐良娜觉得肯定有什么特别的事。
　　果然，樱突然说起了通灵契约，佐助点了点头，大意是想怎么选都行。
　　喂这可不是超市大甩卖，三选一……很奢侈啊，对很多普通忍者通灵契约是可遇不可求的运。
　　“巳月似乎有和龙地洞有接触，我就不用了吧。还是……蛞蝓大人？”佐良娜看向樱。
　　怎么莫名妈妈有一种“我赢了”的表情？
　　“你见过蛞蝓大人的吧，她很喜欢你，相性上应该没问题。”
　　佐助难得愣了一下，按照他的预想，女儿应该偏向实用性更强的鹰：“不再考虑一下忍鹰吗？有它们的帮助，可以适应空中作战。”
　　既然老爸都这么说……佐良娜完全不懂父母为什么在这种事上有点微妙的针锋相对，她让情绪听起来稍微高涨一点：“忍鹰也很不错！”
　　“就同时签立两个契约吧。”佐助早就放弃了幼时食不言的规矩，他想大概是受了春野家的影响，岳父岳母在饭桌上边吃边聊冷笑话啦、木叶鸡毛蒜皮的八卦……也不错。
　　“话说，怎么才能成为影呢？”
　　一瞬间卡壳，佐助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每位影都有自己的特色，如何成为……看鸣人那个样子，也没有固定的方法。
　　而且，影一面披挂着木叶的荣誉，一面背负着所有的罪恶，女儿的梦想是这个……怎么说，他不知道该支持还是旁观。
　　“资历上几十次S级任务经验要有吧，还有就是受大家欢迎。”樱这样回答女儿，但刚说完话——
　　嘭一声，樱的身影消失了。
　　“影分|身？”
　　樱在瞒着什么？佐助放下筷子，去卧室推开衣柜，柜子里的忍者制服少了三套，很大可能樱不在村子里，因为日常去木叶病院上班这里只会缺一套制服。
　　放在最上面的暗部工作用马甲、兜帽、面具都不在。
　　她在哪里？
　　“……”
　　佐助有点生气，没时间和自己还有佐良娜吃饭，那就专心工作比较好。思索为何她要用影分|身，冒着分出查克拉也要在家里，或许是……自己难得回家一次，她不希望缺席吧。
　　这么想着他又无法怪罪樱，只拿上草薙剑和忍具包交代女儿：“我去一趟火影楼和木叶病院。”
　　他让一个影分|身去木叶病院看樱在不在那里，自己去了火影楼，如果有什么任务，鸣人应该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