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千里隐

4、“如果是没有华翔学长的比赛的话……”

　　继平淡上课练球几天之后，向日突然被告知，自己可能跟华翔都没有办法作为外援参赛了。
　　“为什么？”向日在聊天室里问道。（没错，就是开篇那个聊天室，向日作为华翔的拥趸自然也进去了。）
　　【让我们扬起双翼】
　　郝仁：为什么？
　　郝仁：因为排协的一个小头目也拉过阿花做外援
　　郝仁：只不过被拒绝了
　　郝仁：我还当他多骨气呢
　　郝仁：原来在这儿等着
　　华翔学长：啊呀太坏了太坏了太坏了！！！
　　向日：那怎么办？
　　队长：不关你的事，你别担心。
　　郝仁：这倒是，向日你基本是被阿花连累的
　　恒强：这种人，在排协还真混得开啊。
　　华翔学长：其实我不打的话你们也没问题啊
　　郝仁：……
　　队长：……
　　向日：！！！！！！！
　　队长：你是认真的？
　　郝仁：我靠华翔你那么大个儿这么怂？
　　恒强：没问题倒是没问题，但是他们这个决定明显跟他们自己的规章制度相抵触的。
　　华翔学长：可能是因为窝太强了吧，窝都习惯不参与弱者的游戏了！
　　郝仁：……
　　队长：……
　　路过：凑嫑脸！
　　华翔学长：过儿！你竟然吱声了！
　　华翔学长竟然……竟然不能比赛了……
　　那如果这样的话，我打比赛还有什么意义？
　　那如果华翔学长不比赛的话……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向日：如果是没有华翔学长的比赛的话……
　　队长：那还打个毛？
　　华翔学长：辣鸡！
　　郝仁：辣鸡！
　　郝仁：［图片：我家有狗初长成］
　　向日：队长！
　　队长：……你们干嘛……
　　郝仁：不干。
　　恒强：不干。
　　华翔学长：不干。
　　向日：什么不干？干嘛不干？
　　郝仁：说不干就不干。
　　队长：……
　　向日：……
　　队长：这件事你们别管了，我来处理。
　　郝仁：辣鸡威武！
　　华翔学长：辣鸡威武！
　　虽然队长让不管了……可是怎么能不管，自己不能打比赛暂且不谈，华翔学长竟然参加不了？而且还是因为那种可笑的原因？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世界上的确有这种人。
　　向日自己心里也明白，不然也不会一开始想拖着华翔一起从篮球转战到排球了。篮球也是……从来没有看见华翔学长参加过比赛……这样的球赛，这样的排协，还要它何用。
　　如果不参赛的话，如果大家都不参赛的话。
　　向日眼睛一亮。
　　“都不参赛？”季腊看着眼前特地从另一栋宿舍楼跑过来咨询的向日，一时间有点无法跟上节奏，“你的意思是我们弃赛？”
　　“恩恩！”
　　“……为什么？”
　　“如果厉害的人都不打了，剩下的喽啰打了有什么意思？”
　　“……呵呵呵。”
　　“……”笑……笑了……郝仁尴尬地挠挠头，“不可能是吧嘿嘿……嘿嘿……”
　　“游戏里还有人专门虐菜呢，”季腊笑着说，“如果真的在乎参赛者的质量，一开始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那就放着排协那样？”向日瞪大了眼睛。
　　“利用它们的规则颠覆它们的决定其实还蛮有意思的。”季腊打开光标闪烁的文档，里面密密麻麻已经满了一页，“如果华翔这个文科生名副其实的话，这种东西也不需要我写了啊……”
　　“华翔学长是，文科？！”胡说，哪里像？！
　　“不然他打什么外援？”季腊顺口答复着，想了几秒继续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那，那，那他……篮球……”
　　“他篮球之前打过外援，后来郝仁不打了，他就不打了。”
　　原……原来……郝仁才是华翔学长不打篮球的原因吗……
　　向日有点沮丧。
　　那我算什么呢？
　　沮丧了一秒，向日握拳。
　　所以！为了早日能够和华翔学长（隔着网）并肩战斗！
　　“需要我做什么吗队长！”雄赳赳气昂昂。
　　“你安静就好了，”季腊不停敲击的手指暂停了两秒，然后文档上的文字又开始继续向前奔驰，“或者你去找华翔玩吧，他在隔壁栋，你自己问他房间号。”
　　“其实我去过，嘿嘿嘿。”向日摸头傻笑。
　　“……哦。”
　　向日看着面前跟着屏幕一起发光的脸，心里暖洋洋的，这就是我的队长啊！是男人就正面刚的队长啊！虽然世界上必然存在排协中的那种渣滓，但是，我的身边，都是这样的、发着光的人啊！
　　向日搬着对面床铺下的椅子，坐在了季腊身侧，看着闪烁的光标、看着一排排出现的文字、看着季腊来回切着两三个文档、看着季腊是不是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陷入一会会沉思、看着……眼镜？
　　“队长你近视啊？”
　　“……嗯……有点……”
　　“那打球影响嘛？”
　　“……嗯……”
　　“有影响的啊，那怎么办呢？隐形眼镜有用吗？”
　　“……啊……没什么影响……”
　　“哈？！怎么会没什么影响呢？”
　　“……嗯……”
　　“为什么呢？”
　　“……啊……”
　　“队长你近视多少度啊？”
　　“……二十三……不是，一百多度，你怎么还在这？”季腊觉得自己奔腾的灵感有枯竭的征兆，扭头等着一脸无邪的向日，“安静，或者找华翔玩去，你不是知道他在哪儿的吗？”季腊说完话转过身，整理了一下思绪，捕捉到了残留的线索，双手捏了捏准备继续写。
　　“可是我就想，”就算季腊没有回头也能想象到向日抓脑袋的傻样，“就想这么看着你写东西啊！”
　　“……”
　　“这样就感觉，你写的东西里也有我的一份一样！”向日士气高昂。
　　“你想得美！”
　　季腊终究还是没能把向日赶出门去。
　　向日终究在季腊的文稿中真正掺了一脚。因为郝仁在群里甩截图的时候，季腊没看见。
　　“队长！快看！”
　　“嗯？”
　　【我就是江湖百晓生！】
　　郝仁：这里是当初我们帮华翔申请外援的时候排协的回复，以及之后一些来回，总的来说就是，因为排协自己的工作能力有限、办事拖沓，拖过了截止日期而导致我们的队员没有办法上场，你们那什么情况？
　　向日：我不知道，我问问队长。
　　向日：情况是，原本的外援表截止日期更改了，而且巧的是，只有我们两队不知道。
　　郝仁：啊？改了？这我倒没注意……因为我们这挺早就在忙这事儿了，反而没有关注截止日期，因为觉得怎么都不会过期……
　　郝仁：说起来你们竟然过期了？蠢的。
　　郝仁：［图片：笑抚狗头］
　　向日：……不是，是他们截止日期改了。
　　郝仁：你就不能提前交吗？
　　郝仁：这都什么毛病？
　　向日：队长不理你了。
　　郝仁：……毛病。
　　郝仁：小向日你们在一起？
　　向日：对啊，我来帮忙的。
　　郝仁：那你问问看辣鸡我们队的部分是我来搞还是他一起弄了算了
　　“队长，郝仁学长问，他们队的部分是他来做还是你一起弄了算了？”
　　“……一起吧，你把郝仁刚刚的图片发给我我看看。”
　　“噢！好！”
　　就这样，向日隐约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证了某一时刻，同时将自己的影响力深深印刻在队长的稿子中，自己仿佛能够透过这图文并茂的稿子看到大家一起奋斗的证明和自己努力的汗水！我离华翔学长又近了一步！我跟队长并肩作战了！
　　季腊看着对着自己奋战了一个下午的结果两眼放光、意气昂扬的向日，扶额。转头拿起书架上发着光的手机——
　　信息：路过
　　队长，刚刚白奋斗来找我了，他让我转告你，向日的申请能批，说这事了了。
　　季腊皱眉回复——
　　华翔的也批了？
　　路过显然守着手机——
　　没有。他应该是想让你别管。
　　没过一会路过的短信又来了——
　　要不你别管了？
　　季腊转头看着仍旧沉浸在豪情壮志之中的向日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已经写完的三页半，皱眉。
　　信息：路过
　　虽然我的建议是，没必要跟排协闹僵，就算你不管，恒强跟郝仁也不是由着别人耍的人，但是我想你应该是想做一些事情的吧。唉，那我也没办法了，跟着阿花混过的人，脑子都不会太好。【附件】
　　季腊点开了附件，是白奋斗发给路过的信息截图。
　　信息：队长
　　谢了。
　　路过关了信息界面，点开聊天框蹭蹭往上刷的聊天室，仅郝仁一人就占据了绝大半壁江山，向日细微的声音时不时出现在图片的夹缝里。路过笑了笑，关了手机。
　　怎么说呢，虽然不战胜挺愉快的，但是剩下郝仁跟恒强……大家还是打得过还是怎样？！面对恒强这种一看就很强的名字？！排协你们脑子炸了吗？！还不如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派上阿花……至少能拉低对面智商啊不是……
　　自觉勘透一个大秘密的路过站在寝室楼的最高层，俯瞰芸芸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