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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章三十一 回归 ...
如果无论经历了什么,你都注定会成为你。
那么你,还是“你”吗?
——你,还是“人”吗?
小楼,开满鲜花的小楼。
似雾,又似晴;似夜,又似明。
窗边探进一条花枝,枝上缀着一朵花,一朵淡紫色的兰花。
客人来时,楼外云雾涌动,顷刻间已似黄昏。
客人便在这暧昧的余晖里入座,向楼主人敬了一杯茶。
楼主人温和地微笑着,对客人道:“好久不见。”
客人则捻着他的胡子,悠悠道:“你既舍得用黄昏招待我,看来的确已过了很久。”
主人道:“也或许是因为到时候了。”
客人道:“这是好事,你终于可以见到他们了。”
主人笑了笑,却又幽幽地叹道:“但你为何不以真面目来见我呢?”
客人道:“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主人道:“你至少可以把声音换回去,像司空摘星一样。”
客人道:“我这是沉浸式扮演,不沉浸一些,怎么扮得像?”
客人虽然如此说着,但他一向很尊重主人的话。他的声音就变了,变得很饱满、很年轻,也不再装腔作势地摸他的胡子,而随意地前倾身体,支起了脑袋。
“你的确是小时候比较可爱。”他微笑道,“我现在也同意这点了。”
主人摇头道:“你又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客人眨眨眼,道:“你怎么知道我同意的是谁?其实我同意的是楚留香,他也和我说你小时候比较可爱。”
主人笑道:“‘也’?”
客人好像一时说不出话了,他叹道:“你虽然越长大越不可爱……但我还是很高兴,能遇到……我遇到的你。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
主人道:“你好像有些感伤?”
客人半垂着眼,默默不语,良久才道:“也许是有感而发。”
“又是这个问题?”
“又是这个问题。”
桌上多了一张纸,一支笔。
“我从云中岛回来。”客人温和地望着主人,眼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忧郁,“我又见到了你的过去,第五种过去。”
主人道:“但我们不是第一次讨论这件事了。”
客人道:“我的答案并没有说服我自己。”
他在纸上画了一个圆柱的立体图与三视图。
“自我是圆柱。”他道,“命运所固定的,是某些特定时刻的投影。你在二十四岁那一年,注定会成为俯视图上直径是二十厘米的圆。”
主人道:“但这不代表我一定就是个圆柱,我也可能是个球。”他笑了笑,“这是你上次对我说的。”
客人道:“但时间并不只是投影角度的问题。”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纵使我们在这个世界能够穿越时间,我们的人生却依然是一条线,一条单向的线。”
他画了一条长长的箭头。
“成长,人类自我的形成是依附于时间变化,一个单向的、不可逆的过程。未来的你是结果,被命运所注定的结果。无论你经历什么样的过去,你都注定会成为你,成为你应该成为的样子——说到底,投影的解读只是在回避最根本的问题。”
“回避了我们‘存在’形成的本质。”主人微笑道,“集体意识的投影,印象的聚合物,二十四岁的我才是原点,此前的我的人生,都只是为了成为‘我’。”
客人叹道:“我真佩服你还能笑得出来。”
主人淡淡道:“每个人生下来都带着他的天性,我的天性恰好使我会成为现在的我,这也没有什么的。”
客人道:“人的天性也许能注定一部分性格,但不应该注定全部。”
他又很快、很轻地说了一句:“也不该注定你的眼睛。”
主人领会了他的善意,便以笑容回应。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他轻声道,“你抗拒宿命,抗拒注定的、不可违抗的意志,这也是你的经历与身份导致的。但我没有你那种愤怒,在我了解到这件事之后,对于宿命——”
他有些出神,沉思了良久,才道:“宿命不只有悲伤的一面,也有壮丽的一面。而我置身其中,已感受过了那种心情。”
“黑暗中的宿命……”
花满楼走出那房间,走下楼梯时,小楼里又多了一个人。
叶阑和阿普的交洽也已结束,便也找来这里,正与西门吹雪在一旁说话。
而陆小凤和燕歌坐在桌边吃花生。
“佘老爷呢?”陆小凤抬起头问他。
“他在写一封家书。”花满楼回答。
他和叶阑打过招呼,便在陆小凤身旁坐下,道:“事情应该都结束了?”
陆小凤道:“佘老爷就留在这里?”
花满楼点头。
陆小凤道:“哈,这里的人都想走,宁愿死也要走,他却宁愿留下。”
花满楼道:“他也没有决定,只是暂且走一步看一步,毕竟他如果不留下,就只有死。他并不想死。”
——我并不想死。
花满衫说这句话时,是坐在床边,一只手还抚着余二娘的尸体。
“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死,我以为我活着的理由只是给你那封信,我见到你时,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去死了。”他闷咳一阵,缓缓道,“我曾经也是个不错的人,也觉得自己很不错。我不是家里这一代最优秀的子弟,可也名列前茅,而且也算可靠,这种紧要的任务,家里也放心交给我。我这人不太好,也不太坏,这辈子好像就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很多事都只是想想。直到我觉得我要死了,才放纵一回。可我却没有死。谁能想到这种事?”
他又长长地叹息一声:“你说,我到底是死了好,还是在这里苟活着好?”
花满楼只能摇头:“你有在这里见到更漏吗?”
花满衫道:“更漏?”
花满楼道:“这只是燕歌的猜想。你现在存活的方式,是让身体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段内循环,也许是更漏翻转几次——但你身上带着毒,而且就快要发作,所以……”
花满衫若有所思道:“所以我可能会在这段时间里毒发?那我会死吗?”
花满楼道:“我不知道。”
花满衫紧皱着眉,思索了好一阵,不由得苦笑道:“你要是真能杀了我就好了。”
花满楼道:“你真的很想死吗?”
花满衫又呆了一阵,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现在没法回答了。万一我在这里活得太痛苦,说不定就真的会想死。”
花满楼沉吟道:“你弄清自己的状况,应该用不了几天。如果几天后还有机会,我可以回来找你。我也会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能让你解脱的法子,也许说书人会知道——林茂死的时候,他好像比较了解情况。”
花满衫慢慢地点着头,道:“那么我就提前多谢你,希望到时你能帮得上忙……不,希望到时用不着你帮忙。”
“那么我就欢迎阁下随时来白云城作客。”
叶阑微笑着对西门吹雪点头,两人便一齐走了过来。
陆小凤道:“你们也聊完了?”
叶阑道:“聊完了。”
陆小凤道:“很好,那么现在我们每一个人是不是都已经想要离开?”
几个人交换着眼神,叶阑道:“看来是的。”
陆小凤道:“很好,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问题,我们怎么离开?”
燕歌道:“你和他没有标记,”他示意西门吹雪,“走在外面会有些冒险。但如果我们五个人一起行动,我觉得也可以一试。”
叶阑微笑着补充道:“得益于燕捕头启发,我向阿普又确认过一件事:我们身上的标记,并不只是让那些人不主动攻击我们。”
燕歌动容道:“哦?”他好像已明白了叶阑的未尽之语。
叶阑道:“这标记的意思是,我们是祂需要的人。”
陆小凤当然也明白了,便也笑了:“所以他们非但不能主动攻击,甚至——哪怕你们主动去攻击他们,他们都不敢还手?”
叶阑点头道:“所以我的意见是现在就离开。”
燕歌道:“只要我们表现出是在保护你们,他们就不会上来找麻烦,除非他们没有一点脑子。”
这样的局面当然已足够稳妥,没有人会反对。所以当佘老爷将家书交给花满楼之后,五个人就结队而出,离开花园,走到了大街上。
他们穿过人群,穿过无数道窥伺的目光,一直走到了南边的出入口,走进了那间“下车”的石室。
“多了几具棺材。”陆小凤目光扫过一周,低声道。
“大船的人也要来了。”花满楼道,“来得好快。”
这里刚好没有别的客人,那对黑衣兄弟便朝他们走过来。
左衽人道:“你们要下山吗?”
陆小凤微笑道:“五个人,要最好的车。”
左衽人森森道:“所有的车,都一样。”
陆小凤道:“那就要最干净的,最好这两天都没坐过人。”
左衽人居然点了头,带着他们各自选了棺材,也的确比他们来时坐的都要新一些、干净一些。
陆小凤的心情好极了。无论如何,在云中村的历险能迎来这样的结尾,都实在已是很不错的事。
然而乐极往往生悲。
当他舒舒服服地躺到山下,再次推开棺盖时,就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司空摘星朝他摆了摆手,脸色不甚明朗。
西门吹雪和叶阑已经先一步离开。
天气还是很阴沉,山脚也笼着薄雾,他们慢慢地走在回村的路上,路上有零星的游人。
“孔雀开屏”孔令章,“三汤送魂”孟婆婆,“玉手仙翁”骆又吉……
陆小凤辨认着,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实在想不通云中岛是怎么吸引来这些人的。
司空摘星并没有解释太多,他是个骄傲的人,不会推诿责任。他就只是提了一句,金九龄在旅舍,所以自己不方便出去。但几人当然也都理解这份难处,也没有人会想要苛责他。
梅花镖正在花满楼手里,被他仔细地摸索;字条上则只留了一句话。
“四月十四,子初,白鹿泉。”
四月十四就是明天,子初也就是明晚。字条在燕歌手里,也已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你就算将它看烂,也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司空摘星忍不住道,“因为我已经快将它看烂了。”
燕歌淡淡道:“你看不出,不代表没有。”
司空摘星翻个白眼:“那你看出什么了?”
燕歌道:“我在想字迹。”
司空摘星道:“字迹?”
燕歌道:“你们觉得写这张字条的人是谁?”
司空摘星道:“难道不是绑架她的人?”
“如果不看字迹,应该是乔庄。”陆小凤开口道,“第一,有这枚梅花镖,而江乐儿就是被乔庄的梅花镖射中身亡;第二,云中岛发的请柬其实只有柳月白那一张,尚书礼的目标也就应该只有她一个,如果这个人是尚书礼,他又为什么还要绑架‘柳月白’,约我们见面?所以更可能是乔庄,想要利用我们做什么事。”
燕歌道:“所以,我们本不该见过这字迹的,我们没有人见过乔庄的字。”
陆小凤道:“但你却发现,那字条上的字迹竟偏偏和挽联上的一样。”
司空摘星面无表情道:“有人能解释一下吗,我听不懂。”
他们停下脚步,陆小凤和燕歌对视了一眼。
“差点忘了。”陆小凤摸摸胡子,盯住了司空摘星,“还有连家的事呢。”
司空摘星所讲的故事好似和挽联中的人并无关系,却又好似牵扯到了一些关于云中岛的更深的秘密。
“一个多月前,有人雇我去连家偷一样东西。他不知道那样东西具体藏在哪里,但一定是个隐秘的地方。我最后在他们家供奉的郭璞像底下找到了机关,也拿到了那样东西。”
“什么东西?”燕歌问。
“一卷古书。但暗格里还藏着一些笔记,我读了那些笔记。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就是他们昔年失踪的少主连华洛留下的。他在研究古书里提到的‘风水之异’。”
“风水之异?”
“一间房有一间房的风水,一座城也有一座城的风水——这天下,当然也有天下的风水。根据他的研究,这天下的风水之势有一种异常,而这种异常的源头就在南海之上。”
“云中岛?”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他最后失踪,就是去了云中岛。”
“听起来真是不可思议。”陆小凤喃喃道,“我不禁开始相信,我们真的要去拯救世界了。”
“你调查过他的人际关系吗?”一直在旁沉默的花满楼忽然开口道,“其他几个人倒还好说,但这个连华洛,我们似乎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和这些人有关系,他姓连,也许只不过是个巧合。”
燕歌却抢道:“我倒是对另一个巧合更好奇,是谁让你去偷那卷古书的?”
花满楼神情一动,他并没有被打断的不快,因为他也想到燕歌在猜什么了。
司空摘星道:“好问题,但我不能说。”
陆小凤道:“做他这一行的当然绝不能够出卖雇主,这是必要的规矩。”
司空摘星淡淡道:“不错,我绝不会说出他的名字,但你们可以猜。”
陆小凤一怔,旋即笑了:“我们可以猜?”
司空摘星挤挤眼睛道:“我说了,这是个好问题。”
其他两个人当然也已明白他的意思,每个人好似都叹了口气。
“说书人?”他们异口同声道。
司空摘星道:“这可是你们说的!”
燕歌摇头道:“现在想来,对于这副挽联的事,知道最清楚的人,分明就是他。是他找来了我们,而找来我们的契机,说到底,也都是这副挽联。”
司空摘星道:“只可惜你们现在不一定能见到他。”
燕歌皱眉道:“他也不见了?”
司空摘星道:“这两天他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出现,花清露失踪后我就去找过他,他也不在。”
陆小凤道:“反正这次只要他再出现,我们就一定要逮住他,从他嘴里问出东西——否则,他就别想我们再帮他。”
花满楼道:“但是现在怎么办?我们不能只是等着。”
他的神情有些沉重,陆小凤牵起他的手,道:“先去打听一下白鹿泉,再想办法调查你二姐的去向,如果实在没有线索,也只能明晚再去赴约了。但至少她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
花满楼慢慢地点了一下头,道:“我们也不能全指望说书人。”
陆小凤道:“当然。”
燕歌对司空摘星道:“我记得你说,神陵里有个宝贝,你是冲着它来的。”
司空摘星长叹道:“别提了,我已经在怀疑这件事了,你们要去找说书人算账的话,也得带上我一个!”
燕歌道:“是他对你说神陵里有什么宝贝?”
司空摘星苦恼道:“那倒也不完全算是他说的,他也只是说了他对那古卷的分析。他说,风水之异的根源是在云中岛,而造成这种异常的东西,应该是一把古剑。”
“古剑?”三个人再次异口同声。
“他说是什么轩辕剑,我当然不信。但古卷摆在那里,云中岛这神陵之中,的确是有什么东西才对,我的确也很好奇,所以才来了。”
司空摘星看着他们的表情,又迟疑道,“你们……难道还知道什么吗?”
陆小凤若有所思道:“轩辕剑不知道,但说到‘剑’,也许是知道一点,也许——他也并不完全是在骗你。”
燕歌道:“莫非是阿普的那个‘剑’?”
陆小凤道:“乱编的胡话,往往也不完全是乱编,而有着一定的来源的。”
司空摘星皱眉道:“我好像又开始听不懂了!”
陆小凤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件事我们还是找到说书人再说。”
他又在心中默默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吧。”
司空摘星道:“什么问题来着?”
陆小凤道:“挽联,挽联和这张字条的字迹,是一样的。”
这一次司空摘星当然也已了解了情况。
“几种可能。”燕歌道,“第一种,梅花镖只是巧合,和乔庄没有关系,绑架花清露的人就是尚书礼,也就是写挽联的人,目的还不得而知;第二种,绑架她的人是乔庄,挽联是乔庄写的——但这实在匪夷所思;第三种,梅花镖的确是乔庄的,但他现在也已经落到了尚书礼的手里。”
陆小凤点着头,却又道:“还有一种可能,字条和梅花镖虽然一起出现,但其实是两件事。”
燕歌道:“两件事?”
陆小凤缓缓道:“这就有很多种说法。比如说,这张字条其实本来并不是写给我们的,只不过是有人将它钉在了那里。”
燕歌不由得皱起眉,思索了好一阵,才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陆小凤摇头道:“不知道,只有到了白鹿泉,才能知道。”
花满楼道:“还有一件事,写挽联的人,虽然很可能是尚书礼,但也不一定就是他,说不定除了他和乔庄,还有别的什么人。”
司空摘星道:“比如连华洛?”
花满楼道:“他多大年纪?”
司空摘星道:“失踪时还很年轻,也很有才华。”
他又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对他的人际关系没兴趣,当然也没有特别调查过,但我知道他当年来云中岛时,据说是和几个新结识的朋友一起。”
“新结识的朋友。”陆小凤沉吟道,“看来要想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何事,除了说书人,我们现在就只能从一个人那里下手。”
花满楼道:“海南剑派,江锋余?”
陆小凤点头道:“先回去看看,如果说书人不在,我去找海南剑派,你们查别的。”
燕歌道:“还是我去吧,我是捕头,有调查的身份。”
陆小凤道:“可你和这件事没有直接的关系,他也绝不会想要承认江乐儿的事,那背后算是他的丑闻。”
花满楼道:“还是我去吧,以柳云修的身份,私下和他沟通,他应该会愿意开口。”
这的确是最合适的安排,没人再有异议。
陆小凤想了想,又对燕歌道:“祝红英已死,你师父的事,应该算是结束了吧?”
燕歌点头。
司空摘星几乎立刻反应过来,道:“所以邢老五已经没必要再出现,我完全可以换个身份行动!”
陆小凤微笑道:“这样你也就不用再顾虑金九龄那班人了。”
燕歌道:“那他现在要扮成谁?”
司空摘星失笑道:“小子,你实在是个外行。”
燕歌皱了皱眉,才慢慢道:“扮成个谁也不认识的人,是么?”
司空摘星笑嘻嘻道:“看来孺子尚可教也。”
陆小凤忽然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扮这么样一个人?”
司空摘星瞟他一眼,又转转眼珠,道:“如果你现在磕头叫我师父,我可以破例收你做徒弟。”
陆小凤冷笑道:“如果你现在给我磕三个头,我也可以破例,再认你做个师父!”
燕歌道:“说正事吧,花满楼去找江锋余,我们呢?”
陆小凤道:“当然是找人,和找地方。”
几人回到旅舍时,天已近正午,司空摘星早一步和他们分开,溜回了房。
旅舍内外有几个便衣的捕快守着,大堂中除了老板,就只有一个人正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碗清水。
这个人只喝一流的茶、一流的酒,这旅舍里都没有,他就只喝清水。
这个人当然就是金九龄。
他正对着大门,看到三人走进来,略微挑了挑眉,道:“是你们。”
陆小凤却道:“不是。”
金九龄道:“不是?”
陆小凤走到他对面坐下,淡淡道:“你当然知道柳月白不是柳月白,那么柳云修当然也不是柳云修。”
金九龄道:“哦?”
陆小凤看着他,又叹了口气:“只可惜你这人自以为知道很多,其实不知道的事更多。”
他这话说得很不客气,金九龄不禁皱起眉,冷冷道:“阁下这是何意?”
陆小凤道:“意思是,有人在你眼皮底下偷走一个大活人,你都还不知道。”
金九龄微微变了脸色,沉声道:“谁?”
陆小凤道:“花清露。”
他瞧着金九龄的表情,又立刻补充道:“她不在房里了,你可以问老板借钥匙开门,别撞坏了锁。”
(敬请期待)
金九龄:我觉得和这小子八字不合……
轩辕剑就是说书人胡扯的,不用理他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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