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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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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他们。”发泄完毕,梵夜央闷闷的坐在一边。
“他们是族中长老,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朽木家。”白哉平静回答:“他们没有错。”
“那你要娶?”梵夜央死死盯着他。
白哉摇摇头:“我不会那么轻易把一生定下。”
下一秒,梵夜央已经又跳到白哉身上,原本凶巴巴的脸变成委屈的样子:“你真的不会娶吗?”
“是,不会娶长老安排的女人,也不会娶其他人。”白哉面无表情回答她,然后又将她甩在地上。
“朽木白哉!”梵夜央忽然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我对你、我——”
“你逾距了。”朽木白哉打断她的话,然后将腰间的手缓缓扫下。
向前走着,宽敞的走廊,阳光却映不进来。
梵夜央没有跟上来,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一点莫名的失望。
不在乎感情,不接触爱情,不代表他是个爱情白痴。
他不需要春水带着贼笑说些什么话,也不需要队中死神们总是用暧昧的眼光看着他们,更不需要澈灵庭中那么多流言蜚语说他们多么多么相配。
他知道她喜欢他——小时崇拜的力量源泉,成长中时刻的陪伴,还有成人后的了解与怜惜,她都一直喜欢他。
而他呢?
就算不理会怀中磨蹭的温暖,纵使不在乎耳边低喃的柔情……那第一次见面时晶莹的双眼,那冰冷的小手传来的轻颤,却早已化成团团锁链,将他紧紧纠缠。
“少爷!前面是——”耳边传来管家的声音,却也没能唤回他的思绪。
继续向前走——
“扑通!”
“池塘啊……少爷。”管家手伸到一半,傻呆呆的站在那里。
半身泡在水里,白哉哭笑不得——夜央啊,你是已经让我变得不像我自己,还是终于让我变回我自己呢?
“朽木队长!”六番队四席忽然出现在围墙上:“在西郊出现大虚!荒玉副队长已经过……呃?”
“知道了。”白哉仰头看着已经半痴呆状的队员:“我很快过去。”
“啊……是!”那名队员忙垂首离开,临走还摔了一跤。
苦笑着,白哉瞬步消失。
水花在半空中划出美丽弧线的同时,心里庆幸自己当初建池塘时坚决不许出现污泥,而是在池底都铺上大理石。
朽木啊,一个古老到快要腐烂的姓氏。
而朽木白哉这个名字,现在却代表了它所有的荣誉,贵族的荣誉,顶点的骄傲,整个澈灵庭的榜样。
有生之年的记忆中,父亲总是说着这样的话,总是让他谨记自己的身份。
是的,做为朽木家的人,未来不是自己可以选择,善恶不是自己可以选择,道路不是自己可以选择!
父亲做的很成功。
每个人都承认——他为澈灵庭而生,也为澈灵庭而死。
所以从小时,他就已有了和父亲走同样一条路的思想和觉悟。
他被称为天才,他人见到他会恭敬到说不出话来,以年纪轻轻的朽木家少主身份,轻易成就了自身与家族的荣耀。
可是岁月如刀呵……
那刀锋没有让他倒下或受伤,却挖空了他的心!
空虚、孤寂,自父亲死后更甚。
终于以冷漠代替微笑,以冷然掩盖情感,生命中除了那无数虚名与责任外,再无其他……
“队长!”
下面有人焦急呼唤,他才发现大虚就在不远的前方,于是立刻落下。
“出现原因?”他沉声问。
“空间有罅隙,裂开原因不明,现正与十一番队合力将它逼回!”三席急急禀报。
白哉前后左右扫一圈,发现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副队长呢?”
“在那边。”队员怯生生的指着大虚脚底下那片森林。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毫无形象的疯狂大叫在树林中回荡。
“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先生,希望您注意您的身份。”梵夜央的脑袋爆起青筋。
“恩!恩!小剑又有对手了!”粉色的人影在高壮身形的肩头跳来跳去。
“草鹿八千流副队!”梵夜央的刀随着主人怒气的增加,一震一震的欲脱鞘而出。
“哈哈!这就是强者的人生!不断战斗!挑战!”剑八毫无忌惮的散发着灵压。
“很好!”梵夜央笑的狰狞。
“锵!”斩魄刀出鞘。
“鸣舞!尾海——”
“哇啊啊啊!”八千流惊叫着躲到剑八身后:“央央对我始解!”
一时间几人都没有了声音。
“啊恩,现在肯好好听我说话了是吧?”梵夜央挑眉道:“更木队长!八千流副队!”
更木剑八脸一扭:“切,你现在越来越象白哉那混蛋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双眼放光:“要不要和我打一场啊?”
“无聊。”梵夜央突然皱眉:“快躲开!来了!”
三人方向一旁跃开,原先站立的位置就已经变成好大一个深坑。
“大虚的力量真不是盖的!”剑八更兴奋了。
“不可以在这里动手!会危及到流魂街!”梵夜央横剑阻止他:“想动手的话,就把它引到山那边去打!”
“你开什么玩笑!鬼才引得过去!”剑八指着高耸入云的山峰:“我要能把它引到那边,我就可以得长跑冠军了!”
“那就闭嘴!”梵夜央收剑结印:“缚道之六十一——六枚光牢!”
“哇!你竟然用缚道对付大虚!太卑鄙的手段了!”剑八义愤填膺:“所谓决斗,就是剑与剑,身体与身体碰撞在一起!”
“和大虚决斗?你白痴啊!”趁着大虚不能动弹的瞬间,梵夜央跃到高空:“鸣舞——尾海耀!无限界!”
在结界出现的时候,大虚挣脱了缚道,却挣脱不了异次元的束缚。
“天啊,你又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来战斗!”八千流不住的在剑八身上乱跳:“央央,你明明知道我讨厌水,讨厌水啦!”
“我说过不要叫我央央!”梵夜央将三人连同大虚一同推进异次元内。
那是一个水的世界,到处都是一片蔚蓝,但是却毫不感到气闷。
“很痛苦吧?成为虚的灵魂,无法承受如此洁净的水。”梵夜央看着嚎叫着的虚:“今日就在这里安眠吧。”
“安眠什么?”清冷的声音从三人身后传来。
“哇啊!白菜!”八千流刚刚叫出这个绰号就赶紧闭上嘴巴——朽木白哉可是很凶的。
“你怎么……朽木队长,您怎么会在这里?”梵夜央立刻恭敬的鞠躬施礼。
“被你的法术卷进来,荒玉副队。”朽木白哉不无讽刺的回答。
“你们两个在一起多少年了?流言都满天飞,还这么生疏。”剑八摇头表示不懂。
“这是基本礼仪,一定要遵守。”梵夜央连对剑八的态度都连带着尊敬起来了。
基本礼仪?看着梵夜央一本正经的样子,白哉忽然有点想笑:真应该让人看看他们两人独处时,这个女孩是什么样子。免得现在在队中还有人说自己是冷面队长不识情趣没人类的感情。
“吼嗷!”大虚在不堪痛苦之下,哀嗥着向梵夜央扑来。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展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梵夜央和白哉几乎在同一时间念出言灵:“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本不必念言灵就可以放出强大力量的两人,如今将两股力量加在一起,溶入言语之中,不蒂增加了十数倍!
大虚又发出嗥叫,四处碰撞,却找不到一处可以出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