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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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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我爱刀海耀的结界次元不存在其他空间。”梵夜央平伸双手持刀：“那么……轰鸣——尾海耀！千浪乱空！”
空间在轰鸣，水浪卷卷层叠，如锋利刃将大虚卷入那片蔚蓝汪洋之中。
“真恐怖……”第一次看到梵夜央这种招数，剑八双眼发直，八千流不住惊叹。
“力量又增强了。”白哉稍微眯起眼睛，仰面看着在现实和尸魂界都难得一见的奇观。
记得梵夜央以前的力量，在这空间内除了她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会被卷进去的……什么时候她的控制力这么强了？竟然在困住大虚的同时还有余力保护他们？
眼看那水刃已经在虚身上留下更多的伤痕，胜利近在咫尺。
“嘶——哗！”突如其来的声音，引起阵阵耳鸣。
虽然这并不防碍敏锐的四人，但梵夜央的动作也迟缓了些……
“夜央！”
先是听到白哉惊恐的呼声。然后胸口一凉，空空的感觉随之而来。
怎么……回事？她傻傻低下头：胸口被一道白色的光束所穿透……
“啊……”她震颤着，伸手去拔，那光却在她碰触的刹那消弭无踪。
“痛……”她跪在地下，眼前迷蒙了，血的那种红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溢满了双眼。
“不喜欢这种颜色啊……”她叹息着，陷落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结界随着主人意识的模糊而倾颓，尾海耀变得黯淡无光。
而被白哉紧紧护在怀中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手术室的灯一直在亮着，检查整整耗费了三个小时，然后第四番队队长花卯烈从手术室中走出，长长呼了一口气。
“央央怎样了？”八千流在剑八肩头焦急的问道，两人都是一样担心的表情。
看了一眼冷冷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朽木白哉，花卯烈摇摇头：“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什么？！”剑八怒吼。
“央央……呜呜呜……”八千流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朽木白哉却还是一动不动，只是那双眼忽然睁开。早知道了不是吗……从那时感觉不到她的灵压……
无能为力，死亡！不成型的句子化成一个一个词组，一个一个单字，几乎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这是坐在哪里？为什么坐在这里？坐在这里做什么？
荒玉梵夜央……死了，夜央死了啊！
强大的灵压扑面而来，几乎要让在场的两位队长都难以呼吸。灵力不断不断的从朽木白哉的体内向外膨胀，似乎想化做无处宣泄的怒火，将一切燃烧殆尽！
“白哉！喂！朽木白哉！你疯了吗？这里是医疗部啊！”剑八大喊道。
“白哉！清醒一点！”花卯烈想试着靠近他，却无计可施。
『谁在呼唤我？不要呼唤了……没有夜央的世界，我要它来做什么！』一点点沉落到那片思想的银白中，那里面有夜央的笑脸在闪烁……
“荒玉梵夜央没有死啊！”几近歇斯底里的叫声一瞬间穿透他的耳膜，立刻，医疗部熟悉的走廊重新从视野里出现。
发出喊声的是四番副队，此刻正扶着自己队长，埋怨的瞪着朽木白哉。
剑八擦擦汗看着周围墙壁上的裂缝：虽然自己抵挡下来这股可怕的灵压，可也不容易。
“白菜好可怕……”八千流紧紧抓着剑八的后背，大大的眼睛不停的眨。
花卯烈拍拍身边人的手背，对着白哉笑了：“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冷漠。”
窘迫，脸红，怒气，漠然。一瞬间闪过的表情让人抓不住，白哉直接从花卯烈身边绕过去，推开手术室那扇大门。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单，不过上面沾染了点点血迹。床上的人闭着眼睛，没有呼吸，没有半点灵压。
“你不是说她活着？”白哉侧头看着四番副队，大有他说谎就准备去死的意思。
“她确实还活着，你刚刚应该听我说完。”花卯烈走过来：“简单来说，她现在是假死状态，为了治疗而陷入自我催眠之中，想必无大碍后就会苏醒。”
假死状态？白哉将信将疑的将手放在梵夜央的皮肤上。的确，虽然呼吸和灵压都消失，但还可以感受到血脉的流动和微弱的心跳。
看着白哉询问似的看着自己，花卯烈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她为何会有这种能力，但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是绝对的。到她苏醒时，伤也应该痊愈了。”
跟在后面进来的剑八听的一愣一愣的：“那……那个无能为力是啥意思？”
“当然是对我们医疗师竟然没有可帮忙的地方而叹息。”花卯烈伤脑筋的摇摇头，认真说道。
“……”
白哉沉默坐在病床边，把想杀人的念头努力往下压……
“朽木队长。”花卯烈温柔拍拍白哉的肩膀：“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爱一个人需要这么难的话，是不是太痛苦了？”
虽然很想把梵夜央接回家里，但是花卯既然说还需要观察，白哉就只好将她留在医院的加护病房中。
爱一个人需要这么难吗？无数的变量，无数的考虑……是他在乎的太多？还是其他人在乎的太少了？
大手抚上略显苍白的小脸——冰冰的。虽然自己很少接触她的体温，但也知道她的身体一直很温暖，不似这般——几乎如濒死之人一样。
这个想法让他不舒服，于是在思考轮转之前，身体已经自动爬上床，将她柔软的身体拥在自己怀里。
“夜央……”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如果不是从敞开的领口看着伤口微微泛出白光，他真的会以为已然失去她。
“我是笨蛋是不是？”他喃喃自语。
不断思索着无用的事，不断阻碍着自己的心，不断冷落着、伤害着两个人。自以为将一切握在手中的自己，竟然已然迟钝到要她的死亡才能唤醒的地步了。
“还好你没事。”埋首在她的发间，白哉闭上眼睛：“幸好还来得及是不是？”
暗色的甬道一直通向隐密的机杼室，让人纳闷为什么所谓的秘密会议一定要找这种犄角旮旯来开。
“自从那个女孩受伤，当家已经七天没有回来过。”
“当家对那个女孩太过关心，这不是个好现象。”
“但是当家已经应承过我们，不会娶任何人。”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那句话没有别人听到，当家就是改口不承认了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说怎么办？”三人的眼光全部集中在首座长老身上。
“朽木家族的荣誉就是我们要守护的全部。”首坐长老严肃的道：“所以，一定要尽快让当家娶一门当户对的小姐，就算是有些许不正当手段，也在所不惜！”
“是！”
白哉已经坐在梵夜央病床前七天了，没怎么吃，也没怎么睡，每过一日心情就更加烦躁不安。
“你知不知道你在外面的传闻？已经由冷酷无情变成痴情种子了。”花卯烈难得好心情的和他开玩笑。
“为什么还不醒？”他转头瞪过去。
“我说过，这是她本身在用灵力治疗自己，什么时候醒要看治疗的速度和伤口的大小。”花卯烈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气，只不过带了点促狭就是了。
冷哼一声，白哉又恢复到直挺挺坐在那里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