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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和我没有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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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妈妈都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既然他们各自放话，此后我一直担心妈妈的脚会被砍掉。
值得庆幸的是，爸爸下一次把她带回来后，直接把她关了起来。
过了快一个月，都没有放她出来，音讯全无。
我不禁胡思乱想，猜测她是不是已经被爸爸杀死了。
逮着爸爸在家的机会，我开门见山地问他，“你把妈妈杀掉了吗？”
“这是不可能的，小伊。”爸爸回答说，“家人是不能杀的。”
……差点忘了。
换言之，只要不杀，砍掉双脚之类的事情，家族规定里倒是没有禁止。
说不定，妈妈已经变成了我不敢想象的状况。
我一定要去看她，即使不被爸爸允许，也得想办法去看她。
所以，先正大光明地提出申请，“我想见她。”
“好啊。”爸爸爽快地答应了。
真诡异，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我狐疑地望着他。
“连爸爸的话也不相信吗？”爸爸面无表情地叹息了一声，“那现在就去看她。”
这句话打了我个措手不及，“现在？”
好久没见到她了……我，我要不要换一件衣服再去？
……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
见我迟疑，爸爸说，“现在不想？”
“不，我去。”我连忙否认，坚定地说，“现在就去。”
把我带到关着妈妈的单人牢房门口，他开了门，却并不进去，“能有人和她讲话，也许会好一些。”
“你不是可以和她讲话吗？”我反驳他。
“kila不愿意和我讲话呢。”
竟然说出很像实话的东西，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爸爸继续说，“我想，那是她无法理解我说的话的缘故。”
他低头看着我，“也许你能跟她聊一聊。”
妈妈究竟变成什么样了，只能眼见为实。
“哦。”我应了一声，就踏入了牢房。
牢房很空敞，一眼就能窥尽全貌，包括在内的，我的妈妈。
她只着一件单衣，遍体鳞伤地侧卧在地上，不仅手脚被铐住，似乎是为了多一层保险，还罩住双眼，连脖子也套牢了。
若不是一息尚存，我真以为她死了。
手脚皆健在这一点，我颇感欣慰。
不知道她是睡着，还是醒着，我跪坐到她跟前，以害怕吵醒她的音量，小声叫她，“妈妈。”
过了两三秒，她发出回应，“……小伊？”
尽管有些虚弱，她说话的声音很清醒，“你为什么……在这里？伊路米呢？”
“我是背着爸爸偷偷来的。”
说完，我关注着她的反应。
她张了张嘴，似乎是诧异。
接下来，她很认真地说，“那就不要待在这里了，快走吧，小伊。”
跟我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赶我走吗？
我忍住心中难言的，类似于瘙痒难耐的感情，问道，“为什么？”
“不要和你爸爸作对。”她有点急切地说，“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你来这里了。不要惹他不高兴，小伊。”
我无奈地指出她话里的矛盾，“和爸爸作对的人只有你啊，妈妈。”
“那是他自己要和我作对，我根本不想招惹他，可他总是……总是……”妈妈的声音如同哽咽，“总是做明知我讨厌的事情，我真的，很难忍受。”
是吗？
就是今天吗？
很早以前，我就等着她忍受不了爸爸的时候，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来吧，来对我说“我只有你了，小伊”。
那样，我就会帮她。
可是她一直，一直都没有说。
所以我一直，一直在一旁观望。
如今终于看到曙光，我感到心脏雀跃般的狂跳。
她却再一次下了逐客令，“这是我和伊路米之间的事情，你不用管。走吧，小伊。”
不用管？
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吗？！
我是多余的。
如同坠入冰窟，身体冷到发颤。
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即使双眼被蒙住，她也感到了异样，“小伊？”
好冷。
“怎么了，小伊？”
身体很冷，眼眶却是热的。
“是伊路米来了吗，小伊？”
我“嚯”地站起，同时扯下了蒙住她眼睛的物事。
为了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她的眼睛仍然闭着，过了一会才睁开。
然后环顾四周，倒吸了一口气道，“做什么啊，小伊？”
“这不是在玩。”她语气里带上了一点责怪的意味，“我自己会另外想办法逃走的。”
她的眼睛，还是和之前逃走时一样，那么的炯炯有神。
看到那双眼睛，就知道她肯定会再次逃跑。
所以要遮住吗？
我松开了妈妈的手铐。
为什么……爸爸不早点给她脑袋里多插一根针呢？
我松开了妈妈的脚镣。
反正一直以来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我有点失望啊，爸爸。
不牢牢抓紧她的话，她就会逃走的。
我松开了妈妈的颈圈。
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凑到妈妈的耳边，以极低的声音说，“爸爸不在家，你快跑吧。”
妈妈懵懵懂懂地从地上爬起来，步履蹒跚地往前走了一步，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有很多话想说。
神情和我问她为什么要离开时一样。
我想，她仍然不会对我说出我所期望过无数次的话语，哪怕是只言片语。
“和我一起走吧，小伊”，类似这样的话语。
没有发出声音，我以嘴型表达，“走吧。”
接着，露出了微笑。
她垂下眼睑，扭过头，步伐开始时还有些不稳，但很快由慢走变成了快步，继而是小跑。
背影消失了。
要……走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