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道家始祖

174、第 174 章

　　我赶忙点点头。
　　邱涵又问:“你师父有没有教给你一些普通的聚灵阵？不然你怎么布阵呢？”
　　我又问脑海里的天缺，天缺递给我两个阵图，分别是截云阵和乱风阵。
　　我道:“倒是有两个，但不知这聚灵阵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吗？”
　　邱涵摇头，笑道:“这倒没有，只不过聚灵阵都要摆在阵法的阵眼之上，而且因为阵眼的面积比较小，所以聚灵阵也不能太大。这加大了画图的难度，却节约了布阵的材料。”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从地上捧了一把细沙，试着把方才天缺递与我的两个聚灵阵摆出来。
　　邱涵阻拦，摇头笑道道:“如果是普通的阵图，你这样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聚灵阵不太一样，这样布置难以达到你想要的情况。”
　　我一愣:“为什么？”
　　邱涵又道:“你方才看《阵法小解》，应当知道两个不同的阵法如果想要叠加需要的条件是什么。”
　　我点头:“所用的材料相同，阵法的目的不冲突，两个阵法所需要的势的总和不超过周围天地间的势。”
　　邱涵点头:“还有一个，这两个阵法所用的聚灵阵还需得是一样的才可以。”
　　哦。我点点头，又问:“可是如果聚灵阵一样才能够叠加在一起的话，那聚灵阵本身如何与阵法叠加呢？”
　　邱涵道:“这也是阵法师入门的一个难点了。绝大部分的阵法师都是难以在一个阵图上叠加聚灵阵的。”
　　“聚灵阵都很特别，有着汇聚天地间势的能力，所以他的本身，也需要势才能够形成。”
　　“我听不懂。”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势的话，就无法让一个聚灵阵真正的成形。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才可以把一个聚灵阵与一个阵法叠加，使阵法真正的成为阵法。”
　　“也就是说，只有用势勾勒出的聚灵阵才可以与阵法叠加喽。”
　　“也可以这样说，但势只不过是起到一个引导作用，所需要的材料依旧不能够丢。”
　　“那如何才能用势勾勒出聚灵阵呢？”
　　邱涵道:“这是需要灵力的。”
　　“灵力又是什么？”
　　“这天地间，除了阵法师通过阵法一途可以暂时性改变一部分天地法则外，还有一些人可以利用其他方法来改变天地法则。其中就有一种人，被称之为‘术士’，术士在数量上还比阵法师多了不少，而且若论短兵相接，阵法师很难是术士的对手。”
　　“术士与阵法师不同的是，阵法师是通过特殊的阵法，调动天地间的势，化为己用。而术士相对而言就简单粗暴的多，他们修炼灵力，再利用灵力来影响势的流向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听起来术士比阵法师厉害多了啊。”
　　“并非如此，天地间势的流向都有定数，不可能有人能够长时间的影响势的流向。无论是如何高深的术士，也很难让一条流水逆流一天一夜。但阵法师不同，一个阵法师，只要用一个可以改变势的流向的阵法，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让流水逆流三天三夜。”
　　“而且还有，对于各个世家和皇宫来说，一个二流的阵法师绝对比一个一流的术士更受欢迎，术士即是再如何强大，依旧是人。是一个活物，会移动，会有二心。但阵法不同，一个阵法师在一个地方布上阵法，那这个阵法除了因为被势的冲击而破坏，或是来了等级更高的阵法师，不然难以解除或移动。”
　　“况且阵法师因为是通过阵法来改变天地间的势，所以也不会受到势的反噬。安全性能上也略胜术士一筹。”
　　我点点头，邱涵见我点头。道:“既然解释完灵力和术士，那我就继续给你讲聚灵阵的布置方式罢。”
　　“灵力可以改变势的流向，而聚灵阵的勾勒需要势的引导。这二者是相辅相成的。如果没有灵力的力量，那么聚灵阵无法成形，更别说什么其他阵法了，而聚灵阵发挥功用后，所聚集来的势，可以抵消术士所消耗灵力的几千倍。”
　　我听明白后一阵苦恼:“既然需要灵力才能布置这聚灵阵，那我没有灵力该怎么办？”
　　邱涵笑了笑:“灵力也是极难修炼的东西，想要一时半会修炼出来，大概是不容易。不过你们聚一的《无动心法》也可以改变天地间势的流向，可以代替灵力作为布阵的引子。你现在应该也在练罢。使出来让我看看，能不能达到你师傅的水平？”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我要和他说我现在的年纪还小，不能够得到那本什么《无动心法》的修炼方式，而且以我的武学天赋来看，即使能够修习《无动心法》我估计我也不会有太高的成就。
　　对他笑道:“师傅说过，这要等我十六岁以后再练，不然太早练习会对身体不好。”
　　邱涵奇道:“这是什么道理？无论哪一门哪一派的功夫，都是越早练越好的。还从未听过有晚练为好的功夫，况且你聚一的功夫一直走以柔克刚之途，应该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危害才对啊。”
　　我干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听师傅的安排，等十六岁以后再练。”
　　邱涵挑挑眉:“不只是这么简单罢？你这丫头可不像这么老实的人儿，大概是有什么原因不能练才这样说的罢。”
　　我干笑:“哪有？不要随便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邱涵摊手道:“好！好！好！我不问了，反正我能够帮的也全帮了，我也帮不了更多的忙了。你能摆出来就摆出来，摆不出来我也没办法。”
　　我奇道:“你没有办法摆出阵法吗？你刚才说的有模有样的啊！”
　　邱涵抬眉:“嗯。关于摆出来的方法我的确是懂，可我没有灵力啊！”
　　我略有一丝惊讶:“你没有灵力吗？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圣人吗？”
　　邱涵笑:“圣人就一定要有灵力了吗？灵力需要感悟天地法则才能够修炼出来，我不喜欢一坐半天，一动不动。所以很难感悟道天地间的法则，修炼不出也就没什么奇怪喽。”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问到:“那我师傅拥有灵力吗？”
　　邱涵挑眉:“你师傅啊！怎么说呢？我见过的人里头，还没有人能够在灵力方面超过你师傅，大概也就只有那一位不知道是死是生的法圣可以在灵力方面与他一决高下了。”
　　我点点头，又问邱涵:“那怎么样才能够感知道天地发展呢？”
　　邱涵微微蹙眉:“当初卦圣和我讲的时候，我略微记了一下，尤其的麻烦。”
　　“要静下心来，慢慢的感知天地间的风吹草动，要听到树叶生长的声音，要听见鱼儿弄水的声音，要听见虫儿吃叶子的声音……”
　　“唉！我的耳朵哪有这么好？哪能听到这么多声音？”邱涵抱怨到:“还不如跑去海边，捕上两条鱼，架火烤了，吹着海风，吃着鱼肉。最好旁边再有几个美人，那才是正宗的天地至理，无上大道！”
　　我看着他，沉默了两秒:“我以后是不是要离你远一点？”
　　邱涵笑:“好了，不与你说这些了。”说着，两只手向我旁边的另外两盒装点心的木盒伸过去。
　　我惊到:“你这是要做什么？”
　　邱涵回答的理直气壮，义正辞严:“拿报酬啊！你以为我刚才给你说了那么多东西是义务劳动吗？”
　　我连忙阻止:“等等，你刚才一开始的时候不就是拿过了吗？”
　　邱涵随手拍开我，头也不回道:“那当然是定金啦！做生意哪有不付定金的？”
　　我有点恼怒，又有点想笑:“你这人啊！怎么一个小孩子一样？”
　　邱涵转头看了我一眼，鼻子一哼:“再像也没你像。”
　　说罢，把手里的两个木盒子递给我，对我道:“你看啊，我就拿了两个，一共也就拿了三个不算过分吧。”
　　我看了看，邱涵手里的两块点心，都是方才他一开始拿的那种绿莹莹的点心，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味道，悉数都被邱涵抢走了。
　　邱涵笑道:“你可别觉着亏，我可告诉你，这天南皇宫。就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把阵法给你说的这么详细了。”
　　我点头:“好好好，你老多担待我们这些小孩子不懂事。你是‘师圣’啊！应该乐为人师才对啊！”
　　邱涵把一块绿莹莹的点心丢进嘴巴里，脸上略微露出陶醉的神色。对我道:“好了，我这次来找你还有一个事。”
　　我奇道:“说。”
　　邱涵:“我要请假。”
　　我:“……这个你跟我说干什么？你应该去和师姐或者白图说啊！”
　　邱涵摇头:“你觉得你师姐能使唤的住我？我之所以每天被困在这小小的天南，还不是因为你师父啊！”
　　我奇怪:“我师傅怎么了？”
　　邱涵道:“当年你师姐当摄政王的时候，我下手阴了你师傅一把。被你师傅逮到了，你师父逼我以后不能随便出天南，必须住在天南的国都附近，帮他看着魏绯那丫头。不然要我好看。”
　　我点点头，心里大概明白了个七八分:“可是我师傅已经死了啊，你向我请假也管用吗？”
　　邱涵道:“没用啊。”
　　我:“没用你还来？”
　　邱涵:“我就是来走个过场。”
　　我:“……”
　　邱涵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是让你注意一下安全，我这几日要出天南。你和魏绯那丫头别出什么意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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