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放逐》j112233

3、烙印与补偿

　　棕发女性甫一出现，首先把视线投向沈睡的青年，确认他安稳无恙后，才防备地投向卡司艾。

　　她紧绷说道，「他的状况有些出乎预料，我们不得不提前过来。」

　　「看的出来。压榨魔力直到魔力狂暴，傲罗部可真是物尽其用到了极致。就不知，伟大的傲罗队长伟斯莱先生，这次可以收获多少令人称羡的名声？」

　　棕发女性皱眉，「这次无关傲罗名声。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人』的部分党羽，并执行了一次彻底清除。」

　　「在『那个人』死后五年，」卡司艾轻笑地加重了『那个人』的咬字，「能得知追查力度依旧不减，真是令人欣慰，只是傲罗们的效率似乎有待商榷。」

　　棕发女性强烈地看了卡司艾一眼，「他们隐藏的很好，把他们找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成功捉捕了『那个人』在巨人藏匿的联络人，缴灭他与巨人勾结的党羽，战斗强度非比寻常，哈利才会因此陷于魔力狂暴。」她看了沈睡中的青年一眼。

　　「谁说肃清不是功绩呢，格兰杰，」卡司艾感叹，「我能想象你亲爱的丈夫肯定没有遗漏地把这笔功劳记在他的功绩当中，即便每个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看波特这会儿像条破布的模样，毫无疑问，格兰芬多所有也是唯一的战术，也就是把一位英雄推出队伍而已。」

　　格兰杰眯眼，「在你享受交换而来的安逸生活时，这可不是你有资格评论的事，马尔福。」

　　「资格？」卡司艾；也就是棕发女巫口中的德拉科.马尔福，挑眉说道，「我倒认为我该是最有资格质疑之人。毕竟，当初不正是你们一致的决定，一个刚转换阵营的马尔福，是最适合自投罗网、承受逆向烙印的巫师？」

　　格兰杰反驳，「许多人都曾提出自愿，选项不仅仅是你。他们可不像你一般，对此还附带条件。」

　　「在伏地魔死前可没有，」德拉科提醒，「那时的结论似乎是，以我的魔力来换取这些，是最为合理也最令人满意的。想想，逆向烙印将完全吞噬一位巫师的魔法，转而让波特身上的更为强大。而你们都是波特无可或缺的战友，无法被牺牲，我的魔杖却不知何时会对准你们的后背，由我来便可以完美解决一切？」

　　「那也得到了你的同意不是？难道你打算反悔？」格兰杰生气地说。

　　「我只是担忧傲罗的效率，衷心的。已过了五年，党羽至今仍旧无法清除，」德拉科整了整袖子，「我不得不怀疑傲罗是否透过烙印，利用我的魔法干了太多不相干的事，以致于你们太过迷恋这种力量，藉口迟迟不愿解除烙印。」

　　「我们已说明过许多次，党羽彻底清除以前，战争还没结束，烙印必须维持！」格兰杰皱眉。

　　「维持到何时？事情可不是你们说了算。」德拉科沈下脸，「看看现在的E国巫师界，繁荣兴盛，随便拦下一位巫师询问，恐怕都不会认为战争仍然继续。如果没有一个解释，恕我只能怀疑波特根本不想归还我的魔力，这很合理。」

　　格兰杰怒瞪著德拉科，半晌后拿出魔杖，「你保证保密？」

　　德拉科嗤笑一声，「我身上的烙印不就是个最大的秘密？还需要忠诚咒么，我的小姐。」

　　格兰杰抿了抿唇，似乎同意了德拉科的说法，放下魔杖说道，「我们有确信消息，『那个人』在消亡之战以前，额外分......额外把一个重要的黑魔法法器交给他最亲信的贵族，逃至巨人、狼人以及吸血鬼的馀党中躲藏，以图复生。在找到那个黑魔法法器以前，战争都不算结束，」说到这她又生气起来，「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躲在安全的地方享福，马尔福！」

　　「我不介意来个交换，」德拉科耸肩，「傲罗把烙印解除，把魔力还给我，我同样愿意加入追捕。」

　　「我们何尝不想？但那个古魔法阵还没被彻底掌握，我们无法冒这个险，」格兰杰不耐地说。

　　「冒险？难道如今的波特没有烙印增强魔力，就无法拿起魔杖、执行『救世主』的天职？」德拉科冷笑。

　　「既然烙印可以让哈利更加安全，为什么不？」格兰杰理直气壮说道。「何况在『那个人』死后，你确实同意过让烙印继续，直到把伏地魔的党羽全数清除，而由魔法部提供补偿。」

　　「好吧，补偿。幸亏还有我最喜欢的部分，」德拉科点头，「这一季的补偿我已想好了，我不介意提早通知。」

　　格兰杰瞪眼，「你又有什么要求？」

　　德拉科摩挲了下右拇指上的猫眼石指环，随意说道，「不多，很简单就能办到。据我了解，魔法部贸易司的第二科长正打算退休。我希望能举荐科员狄更.崔恩，顺利担任这个职位。」

　　格兰杰脸色一变，「不可能。」

　　德拉科抬眼，「我不以为这有什么困难。崔恩本就是该科科员，只因为纯血之故被抹去了公平竞争的机会。我的举荐，只是矫正这种歧视？」

　　「不。任何补偿都行，就是不能涉及人事，」格兰杰坚定拒绝。「你可以像先前那样，要求麻瓜世界的资源，但在魔法部不行。」

　　「理由？」德拉科挑眉，「别告诉我，女伟斯莱能进魔法部公关司，靠的全是实力？」

　　「这是不同的问题，」格兰杰强烈说道，「你说的崔恩，我能确保他明日起将列入监视名单。我们绝不会重蹈大战前的覆辙，让魔法部被污染。」

　　「原来，」德拉科冷笑，「在我放弃魔力多年，为战争做出贡献时，在你们眼里我仍是忠贞的食死徒？我这个间谍身份，安的可真是稳固。」

　　「无论你怎么说，」格兰杰声调不自觉变高，「就算你想利用哈利的愧疚开这个口，我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这时原是沈睡的青年似乎被说话声打扰到了，有了些微动静。格兰杰立刻闭上嘴，警告地看了德拉科一眼。

　　接着，青年；也是刚刚话题中心的哈利.波特，揉着脑袋慢慢苏醒。

　　才睁开眼，哈利脸色苍白，嘶哑说道，「嗨，马尔福。」

　　「日安，波特。」德拉科勾起嘴角，「每次见面，你的健康状况都让我担忧。」

　　哈利虚弱笑笑，「多谢。我感觉好了许多。」

　　「刚刚格兰杰报告了你近期辉煌的功绩，我衷心感谢，距离完全肃清伏地魔党羽那日，终于有了明显可见的进度。这五年可是有点长。」德拉科慢吞吞说道。

　　哈利脸上笑意为此减少许多，「……不，这是应该的。」

　　格兰杰见状不忿地插嘴，「哈利，你已经够努力了，你不欠他什么！别理会这个--」

　　「赫敏，」哈利抬手无力地摆了摆，「别争论老话题了，至少在我头痛的时候，拜托。」

　　「我只是为你生气！」格兰杰忿忿地说完，却是闭嘴了。

　　哈利朝好友笑笑，接著自胸前的口袋中摸索出一样事物，递给德拉科。

　　「这是新的，」哈利说。「换下旧的吧。」

　　德拉科接过的掌心上，躺着一条银色项链，缀着猫眼石挂坠。项链设计简单精巧，猫眼石里的金光隐约闪烁，除了宝石本身的光芒以外，蕴藏了另一股力量。

　　「这次的护身符，」哈利开口解释，「除了盔甲护身、麻瓜驱逐及幸运咒以外，我额外加了闪光咒，希望可以避免麻瓜偷拍。夜晚的效果比较好，但白天或许--」

　　「谢了，」德拉科淡淡打断，收拢手指握住项炼。「你无须花时间多馀做这些，只要傲罗确保当初的承诺会依言兑现，五年都等了，再多几年我也不会太意外。」最后一句让格兰杰脸色极差地回瞪。

　　哈利沈默了一会儿，低声应道，「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保证。」

　　接着像是无法逗留更久似的，随即与格兰杰幻影移形离开。

　　***

　　当车厢内只剩下德拉科一人，他拿下了右拇指上的指环，把刚才得到的项炼缠了两圈在右手腕上。坠下的猫眼石项炼坠，正好放在掌心捏着摩挲。

　　久久之后，车厢内飘散一丝叹息。

　　***

　　八年前，光明巫师邓不利多殒落的第三年。
　　以伏地魔为首，对上魔法部的全面性战争，也进入了第三个年头。
　　仅是短短的两三年征战，足够使E国巫师界元气大伤。

　　最繁华的商业区--斜角巷街上，仅能找到落叶的踪迹。古灵阁拉下最坚固的石门，躲在守护龙的羽翼后面，不再提供服务。流浪躲藏的巫师们，为免遭受食死徒的武力压迫、被迫更改他们的忠诚，慌不择路的窜逃，甚至颇具规模地移至麻瓜区居住。

　　也是这年，伏地魔与三大魔法生物；巨人、狼人及吸血鬼当中的游离势力结盟，大大打破巫师与魔法生物间原有的秩序，引发各种冲突与矛盾不断。

　　属于人类巫师势力的魔法部意欲联合其他种族共同抵御，却遭到漠视。毕竟，当火还没真正烧上己身的时候，原就与巫师处的不甚愉快的各种族领导者，多半只愿隔岸观火，不愿插手更多。

　　黑暗阵营因伏地魔的法力恢复至盛，势力逐步攀向颠峰。反观群龙无首的魔法部与凤凰社，仅有麦格教授与傲罗队队长沙克尔苦苦支撑。战况每况愈下，每一次交锋都造成惨烈伤亡。

　　这时的光明面急需要一面领导旗帜，就算预言的真正内容对大部分巫师还是个秘密，单以婴儿时期就曾打败伏地魔的这个理由，也足够使年仅十馀岁的哈利被推了出来。

　　即使哈利连霍格华兹七年级的课程都没有完成，每场战役，魔法部的战时指挥部部长金恩都为哈利保留了重要位置。这等运作，真正目的到底是为振奋士气，抑或是想躲在救世主后面，便于推卸责任。那在时，聪明的格兰杰纵使隐约猜到了这个，却对局势无能为力。

　　于是，哈利被推着走向战场。他成为了战场中最明显的旗帜，也是奖赏最高的靶子。而他原先肩负的秘密任务，搜寻魂片，转由罗恩与赫敏完成。

　　可就算如此，战况并没有因此翻转。毕竟，一个十馀岁的年轻巫师，又有什么能力能影响大局？有的只是在战火里，累积伤痕。无论是身体抑或灵魂上的。

　　这时，一个关键性的事件发生了。
　　那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