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觉醒来我在人贩子车上》生菜不好吃

45、姨娘本性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卧房的，还是小红在迎回我的。卓仁的话于我来说实在太惊悚，平日里那么寡淡的性子又怎么会开这种玩笑，那种调笑暧昧的语气着实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
　　自己叹了口气，我想这些做什么，且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我擦了擦沐浴时不小心弄湿的头发，坐在床头准备脱鞋。

　　“姐姐！”一股力量忽然拥住我，给我吓个半死。
　　我揪住身后的小人儿“小伍！你干嘛？怎么在我床上？”
　　小伍撒着娇摇着我的手臂：“怎么了？姐姐，我想跟你睡嘛！”
　　“不行！”我的脑门直拉黑线，大半夜的一个小正太只穿个睡衣爬上自己的床对着自己撒娇道‘我想跟你睡’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不是‘荒诞’二字能概括的。
　　“人家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小伍不想再和姐姐分开了”这孩子又往我身上拱了拱深深地嗅了嗅：“姐姐好像更香了”
　　我连忙推开他，他深色的瞳仁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小伍，你不是说你是男子汉吗，这深夜偷藏进女子的卧房可算是大丈夫所为？”小伍忽然像打蔫了似的 ，撅撅嘴，低着头瞬间安静下来。
　　我赶紧给他穿衣服，系上衣带：“你自己知道就好，记住，你可是赫连家的儿子，将来是要成就一番事业的，以前是姐姐不好，失了忆，也失了礼仪分寸，现在姐姐什么都知道了，怎么能让你那么犯傻呢，你以后啊···”
　　他忽然抬起头肃着小脸道：“姐姐，我娶你吧！”
　　我正絮叨着，系衣带的手臂一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抓着他的肩膀：“小伍，谁说的？谁教你这么说的？”他一个孩子自己不可能想到这点。
　　小伍摇摇头：“娶了你便能光明正大睡在一起了，所以，姐姐，你嫁我可好”
　　我看着他懵懂不知的样子，不知怎么竟升腾起一股怒气：“姐姐再问你一遍，谁告诉你这样说的？”
　　小伍似乎被我吓住了，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谁教的，是小伍自己的主意，小伍只是听蓉姑姑说，男人和女人只有夫妻才能睡在一起，所以···我···”他局促不安地搓着手。

　　我僵硬的身子垮塌下来，蓉姑姑？好，好的很，即使不是她特意教的，那也不能排除她暗示的嫌疑。从前我摸摸小伍的头她都不准，这次是如何？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自然，不在我一个女子身上，是父亲吗？可父亲已经算是解甲归田又有何利用之处？···蓉姑姑，可真是忠心为主！

　　“姐姐？”小伍拍了拍我的手。
　　我理好思绪道：“小伍，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我可比你大四岁，是你的姐姐，姐姐知道之前你以为我死了伤心的还生了场大病，姐姐很感动，也拿你当亲弟弟，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不懂，等你长大了，姐姐不说你也会懂的，乖，好吗？”
　　“姐姐···可是我想···”小伍委屈地叫着我。
　　“你但凡有些出息就不应该这种时候来找我！”我这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好像凶他了。
　　事实上我是真的凶他了，小伍被我训得很是委屈但似乎也想明白了：“姐姐，小伍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
　　“你乖啊，但是是个男子汉就不要老是和一个女子道歉！”
　　“小伍明白了”他将腰杆站的笔直，眼睛看着我：“小伍只想让姐姐知道，小伍会有出息，会成为男子汉，会有那么一天，姐姐不会拿我当小孩子看的”随后他没有让我插手，把自己将没有系好的衣带系上，又自己穿好靴子便要离开。
　　我要送他回去，被他拒绝：“小伍不要姐姐送”语气淡淡的，我竟莫名心虚。
　　他走到门口，我忍不住开口：“小伍，姐姐等着那一天”他‘嗯’了一声，却没有回头。
　　虽然他说自己要走，可我还是在后面跟着他，他一直回头看，还好直至他回到客房我都没有被发现。

　　这个月便是赵雪莹的预产期，父亲既然让我主持庶务，自然也包括照顾她，心里有丝不快但还是为了以防万一，着人去请了蒲平县最有经验的稳婆到家里候着，吩咐丫鬟婆子好好照看她，饮食吃穿也让我费了一番劲。每日除了忙活她的破事还要学些诗书制艺，父亲让陶先生作我的西席，陶先生日里平易近人，但授教却很严厉，我在古代连个字都认不全自然虚心求教，不过这一整天下来使得我也没了空闲去想小伍那般严肃的眼神。

　　午后下课，这边陶先生刚走，小伍便来了。
　　我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心虚，不断地打量着他是否有什么异常。他看样子没什么不同，还洋洋得意地跟我说：这两天除了像陶先生请教学问还和陆逊卓仁习武。小伍给我耍着木剑，还是那样暖暖地笑着，单眼皮下的黑眼珠依旧亮晶晶，他还是调皮的孩子，只是再也没有跟我提那句荒诞的话。

　　正和小伍聊着，廊外走进一个娇柔女子。

　　自然，这楚家除了我这样的美人就剩她比较娇柔了——赵雪莹。
　　膈应归膈应，我也不能给她摆脸色，努力扯了扯嘴角：“姨娘，您这大肚子呢，可不能随便乱走”我扶着她的胳膊，拿了自己的垫子放在石凳上给她坐。
　　赵雪莹低头温柔一笑，我有些晃神，她不绝色倾城，这一笑倒是百媚千春，男人怎会不动心，父亲···不对，至少他曾经动过心，目光划过赵雪莹的肚子，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仿佛这女人越幸福，自己便越能感受到母亲的痛。
　　“没事儿的，这在屋里窝久了，身子就更重了，出来走走也好”她拍拍我的手背，对着小伍道：“哦，佑儿（赫连千佑化名连佑）也在啊”我和小伍呵呵笑了几句，小伍是天真烂漫，我是力不从心。
　　我不动声色地将手拿开：“那您怎么不让人陪着，出什么问题我难辞其咎啊”
　　“无妨，姨娘这两日还多亏你照顾了，要不这生产的事瑾瑜怎么会处理？”她又笑起来，唤父亲唤的如此熟稔，父亲该不会···我在想什么？！
　　赵雪莹将手上的镯子往我手上顺势一送，我连忙推拒，她按住我的手道：“福临，这是夫人生前赠与我的，我一直带着，听说你失忆了，多留个念想也是好的，现在将它送给你也当是感念夫人的多年对我的恩情了”
　　“这···”我望着着手上的镯子，翠艳欲滴，碧色温润极了，一看便知是上乘的料子制成，依母亲的性子自然也喜这般颜色。
　　两人几番推拒，最终我还是收下。也罢，这赵雪莹所能倚靠的只有父亲只有这个家，她这样讨好我，我实实在在地感到了心酸，可内心却又隐隐不安。

　　一番寒暄后，她便起身离开，她不让我相送，只好让她一人慢慢走着。

　　“姐姐，你看这个”小伍手里拿着个碧色帕子，上面用白线绣着‘莹’字，我皱了皱眉，想着赵雪莹应该还没走远，便拿了帕子去追。

　　走到回廊拐角处，隐约听见说话声，我放轻了脚步慢慢向前。
　　“夫人，大小姐怎么说？”是赵雪莹身边的扶柳，她在人前都是唤赵为主子的。
　　“哼~送她好好东西居然还推三阻四？”赵雪莹语气清冷却满是得意。
　　“那···夫人，她到底收没收啊？”扶柳又问道。
　　“程樱樱的东西，你说她收不收？”

　　她身边的丫鬟唤她夫人，她还居然直呼母亲名讳，枉我还看着这女人的背影心酸半晌！
　　###！此时此刻内心深处爆了句粗口。

　　“若非为了我孩儿，哪里用得着看一个丫头片子的脸色，扶柳啊，你是没见着，她看着我的肚子，那眼神是何等狠毒！”听得出赵雪莹哽咽了，似乎极力抑止。扶柳在一旁劝着，似乎也带了哭腔：“夫人，您别哭啊，对孩子不好的，等您诞下麟儿谁还敢欺负您？大小姐不过是个丫头···”

　　赵雪莹的确是个特别的女人，她似乎是为这个家付出了许多，又似乎是最大的受害者，父亲与她有了孩儿却不理睬她，有了身为女人最大的悲哀——爱而不得，得而复失。她极力对父亲对曾祖母好，甚至于我也用这等方式拉拢，即使得不到父亲的爱，却赢得了家里人包括下人们起码的尊重。可原来，在她内心深处，并不稀罕，一直都极端地将自己看做受害者，表面上看起来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却终究，脱不了作为一个丫鬟的小家子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这个‘可怜人’算是漏了馅。

　　我越听越气，倔强地咬着嘴唇，我拉住小伍，极力按捺住冲出去的冲动，转身便走。不想小伍手里的木剑却掉在地上。
　　（啪——）
　　声音不大，却刚好被回廊拐角另一头的两个女人听见了。
　　“谁？”扶柳立马跑过来，见是我们惊诧道：“大小姐？！”
　　知道暴露之后我就没打算跑，冷冷说道：“呵，扶柳啊，别哭了，快擦擦”我把赵雪莹的手帕丢给她。
　　我向前走去，看见赵雪莹还在慢腾腾地往这边跑，她看见我，眼里的颜色透着尴尬隐忍和些许算计。
　　我用真正狠毒的目光凌迟着她，和她的肚子。

　　‘行刑’完毕，拉着小伍便潇洒走开。

　　“福临！”赵雪莹在身后叫了我好几声，我理会她才怪。

　　只少顷，身后响起扶柳的尖叫：“夫人！夫人哪！”我惊住，转身，看见扶柳大惊失色的脸：“小姐！小姐！夫人···夫人···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