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是个负担重的男人》玉殿起秋风

4、chapter4

　　这是普通的A市的一个夜晚，在市中心的一座大楼的天台上，有一只黑色的猫一窜而过。天台上有一些居民种的盆栽。植物伸展着有些枯黄的枝叶，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男人越过栏杆坐在天台的边缘，脚悬空着，脚下是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的喧嚣城市夜晚，他懒洋洋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好无聊啊！”
　　从通往天台的楼梯处传来了女人哭泣声，男人扭过头回去看，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哭着走上来，跌跌撞撞的往栏杆边缘走来。
　　“嗨！”男人向她打招呼
　　女孩红肿着眼睛，抬起头，这才注意到暗处的人 。
　　“来自杀的？还是来吹风的？”
　　女孩没说话。
　　看来是想自杀了。
　　猫咪喵呜了一声表示不满
　　“恩。”女孩轻轻回答。
　　为什么想不开？
　　女孩忽然情绪激动起来：“那个男人骗了我，在我怀孕时抛弃了我，我要和孩子一起……死给他看！”
　　“唉，真可怜。”男人说，眼里却没有任何波澜。
　　“你是死神吗？”女孩颤抖的问。
　　“我不是。”男人回答。
　　女孩没有说话了，翻过栏杆，身子前倾的坠了下去。
　　再见，男人轻声说。
　　“这以经是这个月的第三个了。这条巷子比较偏僻，一时半会没人经过。”他扭头对旁边的猫说
　　猫咪瞪了他一眼。
　　“你在怪我没有救他吗？”男人满不在乎的说，“这本来就是一个充满欺骗的世界，每个人都有秘密，忍受不了的弱者选择死亡，关我什么事。”
　　“这个城市有太多的假话了，每一个家庭，每一对恋人间都埋藏着说不出口的真相。
　　这样才有趣啊。”
　　“看着人们同台演戏。”
　　“我喜欢复杂的人类。”
　　猫咪扭头一弓身就走了。
　　但我讨厌有思想的猫，男人说。

　　余笑笑打开车上的收音机，里面在播放gun and rose的歌：“I still love you honey，don't cry tonight~~~”余笑笑对副驾驶座的王曾说，明天等我，我还来接你。”啊？！为什么？”“顺路。”余笑笑回答的干脆利落。笑哥，你理由也太牵强了吧，莫非对我有什么企图？”余笑笑的脸抽搐了一下，马上恢复了平静，“爱等不等。”“等等等，我就在这里下了，拜拜。”预料之中余笑笑没有回应
　　王曾从车上下来后往家里走，看到家附近那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围满了人，人群议论纷纷，旁边的救护车亮着灯，警察在维持着秩序，一条防护带隔离带挡开了围观的群众。
　　那个地板上躺着一个女性，脑袋旁漫开一滩殷红的血，像一朵静静的红莲。王曾捂住喉咙，抑制住想吐的冲动，一口气跑回了家。
　　母亲看着他苍白的脸，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王曾摇摇头，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过了会儿又打开房间，用凉水冲了把脸。他对妈妈说：“妈妈，我看见有人自杀了。”
　　妈妈一愣，然后叹口气：“那人真蠢，自己解脱了，留下活的人怎么办？”
　　王曾不知怎么就想起余笑笑，如果自己死了，那人会怎么样，……应该不会怎么样，就如同死一个草芥吧，因为自己在那人眼里肯定卑微到纤尘里去了。
　　我为什么会那样想？我怎么可能死？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张巧巧不要我了，前面还有大把漂亮的姑娘去等着我征服啊，为什么我会想这么沉重的话题？这不是我的作风啊……
　　王曾郁闷的打开那台开机速度败给全国90%的电脑，打开了快播，打算看一些治愈系的视频，然而今天他的注意力全不在这个上面，满脑子都是那一幕血红的场景，在幻想中，躺下的人变成了余笑笑，然后他又回想起余笑笑的音容，觉得自己更不正常了。我擦，一定是我很久没找女朋友。王曾安慰自己说，盯着激烈的视频画面，打定主意明天要采取行动追女孩了，作为有魅力的男人就不能太低调。
　　第二天一早王曾就爬起来了，他在镜子面前整理他的发型，弄了个自认为很洋气的背头，一边哼唱着：“在那遥远的山上，有位好姑娘～～～”心情不错哟，出门时隔壁的大婶打招呼道
　　今天工作王曾就特别来劲，不仅按时按量刷完所有的盘子，还很绅士的帮大家端菜了，这期间没有唱任何跑掉的歌骚扰别人，众人很感动，纷纷表示怀疑他打了鸡血。监工甚至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的地位会被取代从而感觉到了危机。
　　听说，我们这个西餐厅被另一个大老板包下来了，那老板好像是美达商业城的，不知道包下我们这里干嘛……厨房里的厨师一边做菜一边议论到 。
　　美达……好熟悉啊…哪里听过？王曾想。
　　中午过去后客人就少了很多，王曾就到前面去擦桌子了，小美一群女生窝在员工休息室里看韩剧，一边花痴的尖叫。王曾对她们这种花痴行为感到非常不屑，决定去调戏一下隔壁的新来的卖包子的美女。
　　“嘿，美女，要两个榨菜包子。”女孩抱歉的说：“卖完了，咸菜的可以吗？”王曾痞痞的斜着身子靠在墙上回答，“当然可以，我的女士。”女孩把包子装好给了他，“……还有什么事吗？”看王曾还不走，女孩问到。“陪哥哥聊聊天嘛，”王曾嬉皮笑脸，“你多大了？”“16”“这么小！！”王曾有点失望，现在的小孩看上去成熟啊。“谈过恋爱吗？”“3次了。”我去……比我还多啊，王曾震惊并且难过。“那你愿意……”女孩突然脸红了，害羞的低下了头，我去这是什么状况，莫非是刚刚我的声音特别有磁性？王曾想。
　　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做他的女朋友吗？”

　　王曾虎躯一震，条件反射的回头，对上了余笑笑嘲笑的目光，脱口而出：“大哥，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余笑笑鄙夷得说：“王曾，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啊！给你找个鸡你也能脱了裤子马上上啊！”“诶，你这人说话这么难听！我们还是不是朋友啦？”“谁跟你是朋友了？”余笑笑突然激动的咆哮道。
　　“有病。”王曾很早就发现余笑笑脾气琢磨不定了。他翻个白眼就离开了。
　　余笑笑愣在了原地，那句我不想跟你只当朋友没有说出口。过了一会儿他丧气的离去。
　　“下次还来啊！”小姑娘偷偷看了余笑笑几眼，娇滴滴的说。
　　使王曾难过的不是余笑笑冲自己发的莫名的脾气，而是他的计划被余笑笑中途打断了，他以为美女对自己有意思，结果妾有意，不过对象不是他。啊，那家伙什么星座的？王曾四仰八叉的倒在门口大厅的沙发上忧郁到。
　　突然感觉有手把他拉起来，“你们上班时间这么懒散？”
　　“要你管。”王曾甩开余笑笑的手又躺了下去。此刻余笑笑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一切都是王曾在无理取闹。无理取闹的是他好不好，王曾又翻了个白眼。
　　余笑笑说：“我有事跟你说，出来。”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表情。
　　“ 你算老几啊？”虽然这么说，王曾还是出去了。“上车。”余笑笑简短的命令。“我去，老子…”然后王曾还是上车了。
　　一天到晚在外面勾搭人。这是余笑笑的内心独白。
　　“我们上班时间任何事都不能离岗的，今天你叫我走了，到时候我扣工资……”“我赔。”余笑笑打断了他的威胁口气。
　　“那还差不多。”王曾眼睛一闭，把头一仰舒服的往后倒在了靠椅上。
　　余笑笑心里突然一软，有说不出的空洞感，就是很想拥抱身边的人。
　　他温柔的用商量的口气说：“你能不能辞了现在的工作？”
　　“为啥？”王曾直起身惊奇的问。他看到余笑笑眼睛又变的柔和了。
　　“环境不好。”
　　“那我干什么？”王曾更加惊奇了，甚至忘了反驳关你皮事。
　　“做我秘书吧。”

　　自古秘书出奸情啊比如说《放开我总裁大人》、《秘书小奴爱上冷酷总裁》等一系列YY文，说明秘书和总裁是中国文学史长河中两个熠熠生辉的文学形象，让无数少女内心澎湃的文学地位啊！无论过多少年经典依旧是经典啊～！
　　不过王曾没有少女心，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内涵，他关心的是：“工资高吗？””你为何会选我？”“我适合吗？”等一系列现实注意问题。
　　其实如果能让他这样没有技能的三无青年当秘书好过天天刷盘子几千倍啊，这简直就是突如其来的幸福叫人措手不及反而有点忐忑了。王曾有点不敢相信，这简直是老天瞎了眼才有的机遇啊！王曾激动的颤抖的答应了。
　　余笑笑没有发现王曾内心复杂的心理活动，只是觉得有必要考虑那么久，答应后他也很开心，以后就可以把他控制在身边了……这样，他的眼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路边咖啡店有个男人带着帽子和他的肥猫并排坐在凳子上，他点了两杯咖啡，店里的电视在播放着新闻，无非是几件邻里纠纷，几件偷窃案，几件失踪案，有人也有狗。死人的案件很少看到，基本被和蟹了不少。他把杯子端给凳子上的猫说：“小黑，少喝这种东西哦，不利于健康。”可以看见男人深深的黑眼圈。
　　A市依旧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异常，有些人渴望着平静，而有些人对平静深恶痛绝。
　　反正平静总是会被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