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是个负担重的男人》玉殿起秋风

5、第 5 章

　　曾经有过一个人问余笑笑：“你相信有神吗？”
　　余笑笑告诉那个人：“我相信。”

　　王曾对妈妈，自己换工作了，妈妈很高兴的说：“我就知道儿子总有一天有人会欣赏你的！”妈妈提议要不请那个提拔他的老板吃个饭？王曾严辞拒绝了：”算了老妈，你千万别这么做。”
　　这是礼拜天，王曾打电话给石头出去玩，石头离不开身，作为一个有家庭的妇男自然跟他这种单身汉不能比潇洒。何况——
　　“石头，你媳妇快生了吧？”
　　“嗯，随时都有可能。”
　　“哦，我去玩LOL去了。”
　　“你这个混蛋，不要刺激我啊！”
　　下午，王曾决定在网吧醉生梦死了。他办了一张会员卡，本来还想帮石头办的，但是还是想想算了。
　　反正他又来不了。
　　然后他想要不帮余笑笑也办一张？
　　你想太多了，他马上对自己说。
　　打开游戏，开局不利，连输七局。王曾忧郁的点上一根烟，莫非很久不碰电脑，自己水平下降这么快？！
　　他放眼望去，一排小屁孩带着耳机，喊着：“砍啊砍啊！我擦你大娘！老子又死了！”有个小学生秒退，留下战友继续4对5，还有个小学生在专业送着人头……
　　真特么凶残啊，王曾流下一身冷汗，忘记今天小学生放假了。
　　小学生，是英雄联盟大陆里一群奇葩的坑货群体。大神为何裸死塔下？数百头小兵为何全部超神？打野爸爸的BUFF为何屡遭黑手？Adc的人头为何频频失窃？连环内鬼送死案，究竟是何人所为？野怪为何频频杀人究竟是人是鬼不断超鬼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智商的爆发还是菜鸟的无奈？其实，只是因为小学生放假了。
　　他还记得见过一个ADC出了五攻速鞋全屏跑，并且对对手说：“不要杀我，我是来旅游的。”
　　还有一次那人讨论区发了一句：“我妈妈喊我回家吃饭了。”就挂机走人了。
　　还有个小学生对他说：“不服？来solo啊。”
　　当时一口老血吐到电脑上啊。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未来的儿子，如果你也这样，爸比一定打断你狗腿。

　　最近城市多了一群地痞流氓，这也是A市与其他城市不同的特点，也许是民风自古剽悍，所以证府对次爱管不管，警察也很无奈。而且城市的失窃案也多了起来。
　　有个老警察在周围站岗，他马上就要退休了，然后回去安享晚年，他觉得不能让儿子去当警察，尤其在A市，不然以后找不到老婆。
　　余笑笑约了王曾去吃饭，虽说是秘书，但只是让王曾倒咖啡，然后像雕塑一样站在旁边，他也不理会别人议论他这个秘书请的不值。他又不在乎。
　　那个人初来曾经惊叹：“好厉害，这么大的公司全是你的？”
　　“我爹的。”余笑笑诚实回答。
　　“原来你是富二代……”王曾怀着深意看着他，“不过一人管理这么大的公司也很厉害……”
　　“有董事会经营啊，我什么都不用管。他们都曾是我爹手下。”余笑笑坦诚道。
　　有这样一个爹人生何求啊，王曾在拼爹过程中感到深深的挫败感。“你能不能写本投胎指南？到市场上一定大卖……”
　　“……”
　　下午余笑笑与王曾一起外出谈项目：“反正好歹也会成，我去只是充充门面的。”“那我呢？”王曾对这种经验十分惊奇，“我又一无是处……”“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余笑笑冷静的说。
　　“那我们为什么要走路？”
　　余笑笑望望蓝天：“低碳出行。”
　　“还出来这么早，不会是来体察民情吧……”
　　余笑笑把王曾带到了一个甜品店，这里的冰淇淋很好吃，余笑笑说。
　　他们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王曾低头用勺子舀着冰淇淋，有时像猫一样的上去舔……其实像狗一样的上去啃，很没有吃相。不过从余笑笑的角度看，他的举动……很可爱。
　　“我们在一起吧。”他听到余笑笑说。
　　“啊，你说什么？”他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们在一起生活。”余笑笑注视着他，心跳个不停。
　　王曾注意到余笑笑今天穿的很正式，很明显打扮过，也引来许多女生暗送秋波……
　　空气一时静了下来，余笑笑能听到自己的和他的呼吸声，能看到对面的人眼睫毛微微颤动……可爱的……就像猫一样。
　　“在一起干嘛？打LOL吗？”王曾睁大眼睛看着他。余笑笑的心揪痛起来。他喉咙一紧，好想找个地方哭一场。
　　明明是他偷了我的心，还弄的我像小偷。
　　余笑笑想起小时候，父母离婚的那一天，下着很大的雨，他一个人从学校后门走出来，躲开了司机，只想一个人走走。
　　有时走路可以冷静自己，控制自己的情感，仿佛在双腿移动的时候不愉快也就摆脱了，他举着伞，背着书包，趟过积水往前走。
　　然后他就在那条小巷遇到了那个人，背着小书包，小脸有点苍白，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他蹲在地上，专注的看一只缩在角落里地小猫，把伞打给了那只猫，然后，温和的对小猫说：
　　“跟我回家，好吗？”
　　满世界都是雨声。
　　一场疯狂的大雨。
　　余笑笑只记得记忆里那个米老鼠书包已全部被淋湿了。
　　余笑笑想起这些，是因为外面也下雨了。
　　“这天说变就变啊。”王曾皱着眉头，“你带伞了吗？”
　　“没有。”余笑笑说。
　　“得，倒霉。”王曾认命的倒在座椅上。
　　“坐要有坐相，好吗？”余笑笑不满的说。
　　突然外面传来哐当一声，大家纷纷往外看，透过玻璃落地窗，王曾看到街上有个人在殴打一个老人，好像是位……老警察？
　　“混蛋，”王曾骂了一句，就冲了出去。
　　“等等……危险！”余笑笑话还没说完，王曾已经过马路了。
　　“这家伙……”余笑笑也跟了出去，由于工作关系，他跟白道□□都或多或少有些联系，毕竟在这种社会下要想发展企业必须两头讨好。所以他也明白不能掺和这些矛盾，毕竟江湖恩怨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解决的，说不定这是背后两个利益集团的博弈啊。
　　还没过马路，就看到王曾一把箍住了身上纹着纹身的小混混，然而力气却没有他大，王曾被一把推开倒在满是泥泞的地上。混混转过头把拳头砸向了王曾。
　　余笑笑才在马路中间，一辆大货车挡住了他的路和视线，那几秒似乎很漫长，等到货车过去，王曾已经满嘴是血了。
　　“不要啊！”倒在雨里的王曾，听到了这一声从马路中间传来的嘶吼。
　　坐在附近茶楼靠窗位置喝茶的男人，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拉低了帽子，他的嘴角浮现了笑容。
　　他的旁边坐着一只肥猫，在舔着手掌。
　　“小黑，事情变得有趣哪呢。”
　　黑眼圈的男人说道。
　　在这个城市，有四个地下的组织比较闻名，其中以龙虎帮气焰最盛。他们发展人数，颇具规模，而内部组织严密，秩序紧然，一层一层等级固定，越往高层人员越固定，而且严守保密工作，所以下层都不知道自己直接上属的成员名字身份。第二个是组织人称零 ，这几年发展态势也很猛，尤以他们成员时而中立的态度为道上的人所熟知。第三个是原罪，据传老大是外国人，至于为什么外国人会来这个城市干这个勾当就无人能知了。这个组织开了许多地下赌城，□□等，甚至在周边比较繁华的地区都有。第四个很多人都知道，是因为他基本成员都是未成年人，辍学，打家滋事的小混混，组织头目叫张三，是个高中生，有人还见到过。
　　由于官员都保持明哲保身的态度不予管理，所以这些年这几个帮派都发展的颇具规模，然而却整体上相安无事，除了一些鸡皮蒜毛的争斗，并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所以警察也无可奈何。
　　毕竟在生活中，人们更多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王曾躺在医院里，听余笑笑讲完这些，已经是中午了。
　　王曾郁闷的不行，明明是自己去救人，结果被揍成这样了。
　　“人弱万事难。”余笑笑总结道。
　　“ 那我参加龙虎帮算了，等我有力量了……”
　　“不要乱来！”余笑笑的目光突然很严厉。
　　“开个玩笑啦！这么严肃。”王曾揉揉额头。
　　“还有别跟我妈说啊。”王曾翻了个身。
　　“我知道了。”余笑笑在背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