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火影纪》镜梦师昊昙

14、正面1.7

　　火影办公室。
　　“这三个孩子就交给你了，卡卡西。我相信你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三代火影大人背着手站在窗边，平静的嘱托口气。
　　“恩……还真是个不小的挑战。”卡卡西看着电视屏幕上金蓝黑三色少年，略有些调侃的语气感叹道。
　　“三个特别都聚在一起了啊！这种组合很令人期待呐。”旁边，叼着跟烟的大胡子男人咧嘴乐道。男人旁边的长发女子也扬了扬眉眼嘴角：
　　“所以火影大人才把他们叫给卡卡西吧。如果是我，可真没有这个信心哦！”
　　“呵呵。不过前提，能不能让我接下这个挑战，还得看他们自己呐。”作为结语似的，卡卡西笑着来了这么一句。阿斯玛和红对视了一下，同时扯了下嘴角，露出“同情”的表情——恩，同情的对象当然不可能是卡卡西了。

　　教室。
　　金发在四处晃荡着，发下的面孔里有好奇和迫不及待的兴奋。
　　黑发则静坐桌后，手指交叉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
　　蓝发也同样坐在椅子上，两腿却翘在桌子上，一副悠闲懒散享受生活的姿势。表情却严肃，带着个眼镜，专注的研究手上的一本砖厚大书。
　　“喂，绫波，你在看什么？”鸣人终于晃荡累了，凑到后排啃书人面前，眯眼好奇道。
　　“在图书馆借的，药物典籍，又名《本草纲目》，要看么？”抬头回答，换来一副懵懂后退的表情。我眨眨眼，见鸣人匆忙摆手：
　　“不了不了。这种东西我可看不懂。”
　　“哦。”我木木的点点头，揉揉太阳穴——记性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刚才看到现在，脑子里收入了大量的信息，和以前的东西绞在一起，混乱的头疼。
　　低头看表：“啊？那个带队老师还没有来啊！”
　　“就是啊就是啊！”鸣人着急的直跳，忽然眼睛定在门的位置上，光亮一闪。贼贼的发笑跑开。
　　“哼，上忍怎么会中这种无聊的陷阱。”某黑发冷酷小子不屑的自语。
　　我听到，莫名的看过去，见鸣人同学正拿了个黑板擦登凳子夹在门上端——
　　忍不住黑线，这么没创意啊。
　　扯嘴继续低头看书，才看了一行，就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是黑板擦击中某人头顶的声音。教室里一阵静默。
　　“哈哈哈，上当了上当了！”金发小子张狂得意的笑声。
　　某白色扫把头，蒙面只露出一直眼睛的木叶上忍没睡醒似的弯腰捡起地上的黑板擦，扫了我们一圈：“恩，我对你们的第一印象——挺讨厌的。”
　　几行黑线在三个不同颜色的脑后滑下。我叹了口气，收起书从后排座位上走下来：
　　“卡卡西老师，早啊。”
　　声音不大，三人却均转头来看我。鸣人惊讶，佐助狐疑，至于卡卡西同志，鉴于他只露出一只眼睛，我只能看出一点点感兴趣的意思。
　　“呵呵，绫波丽是么。看来你早就知道我啊。”
　　“知己知彼不是忍者完成任务之前最基本的准备吗。”我浅浅的笑。
　　“恩，确实，不过我们还是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吧。”卡卡西说。
　　M分钟后。
　　“……就是这样了，明天早上五点，演习场集合，记得戴上所有忍具。现在解散。”卡卡西最后说道，然后转身离开，剩下三个学生在那里各自心情复杂。然，几步后又停下，阴森森的回头：
　　“哦，对了，记得不要吃早餐，会吐出来！”
　　两双半震惊的眼睛！
　　……
　　大大的大了个呵欠，缓慢的将一堆软包装零食的体积压到最小，塞进不大已被两本书册占据了大半地方的书包里，看看旁边床上摆满的忍具，最后选了几张符卷成小卷塞进贴身衣袋里，外加一只苦无——估计今天是没我的戏份了，带忍具也没用。
　　叹了口气，看看床头的闹钟，上午09：40。计算：出门，徒步走到演习场需要十分钟，中途在耽误点也不会超过十分钟。总之二十分钟之内是到的了。于是整了整衣服，跨出门去。
　　P分钟后。
　　“……嗯，那个，我在路上碰到了一只黑猫……”
　　黑线。第二次看到金色和黑色脑袋上同样的景观。我站在两人后面，对对面的卡卡西浅浅一笑：“卡卡西老师，这个借口我刚才已经用过了。”
　　“啊？”某蒙面男头上冒出一个大问号。鸣人转头哀怨的看我：
　　“绫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卡卡西老师会来晚啊！居然只比他早来三分钟！”
　　“哼。”佐助大概是等得太久，冷酷上多了一层闷闷的情绪。
　　“啊？原来你也是才来么？！”卡卡西挑了下眉，“呵呵，我不是说过五点钟中在这里集合么。这样可是迟到……”
　　“她没迟到。”佐助冷冷的替我解释，“也是五点钟来的，只不过一直等在这里的是分身。”
　　哈哈，看来这家伙已经闷到不计较和我之间的长期冷战了啊。
　　“嗯？分身？”卡卡西有点意外的看我，眨了下眼睛，“好吧。那我们就开始吧。”
　　说着将一个定时器放在演习场的三根木柱中间的那根上，按下定时开关，手上拎着两个铃铛冲我们晃了晃：“时限到中午12点，来抢铃铛，谁抢到了就可以吃午饭，没有抢到的人就要被绑在木柱上，看着别人吃……
　　“至于只有两个铃铛这个问题么……就是说必定有一人会被绑在柱子上，不及格被淘汰！”
　　“……”紧张气氛蔓延在学生当中，我暗自扯扯嘴角，看另外两人严阵以待的样子。呼了口气，也模仿着。卡卡西一发令，三条身影立时从原地消失了踪影——
　　抢铃铛之战。正式打响！
　　……
　　在树上一处貌似角度舒适的枝干上坐下，戴上护目镜，从包里掏出零食和书册边吃边看起来。远处，鸣人正莽撞的毫无策略的向卡卡西连连发起进攻，佐助和我的分身则趴在一个隐秘的树丛下静观其变，寻找机会——为了不让卡卡西发觉，我可是在分身里注入了三成的查克拉念呢！
　　摇头，果然还是不行啊。小孩子和上忍差的太远了。拿出手机编辑短信：
　　“前辈，你和卡卡西老师比，谁更厉害？！”
　　一分钟后，短信回来：“呵呵，绫波，你在演习场进行最后考试呢啊！”
　　“是啊，不过觉得差距太远，很没意思。快回答问题！”
　　“嗯~~这个问题比较难说。我没有和前辈较量过呢。”
　　“切，不二你真不谦虚！挺看的起自己。人家卡卡西可是木叶数一数二的忍者呐！”
　　“呵呵，是啊，所以说难说么！”
　　我汗，眼前浮现出不二万年不变的云淡风轻笑容——绝对是心思深沉的阴线表现！
　　“那么，不二和鼬相比呢？”再问。
　　“大概是宇智波鼬吧。”
　　“这次怎么这么谦虚了？好像你和鼬也没有交过手吧。”肯定，鼬离开木叶的时候，不二才10岁！
　　“只是感觉。”
　　“哦，天才之间的共鸣。”
　　“呵呵，绫波你也觉得我是天才么？”
　　“不是吗？！十二岁就做了暗部分队长，十五岁又成为特别忍者，木叶村有几个人能到这种程度啊！嗯，我的资料里类似的好像也就只有鼬和卡卡西。”
　　“绫波你要是想，也可以啊。”
　　“哎呦，不二前辈，不二老师，您就别寒碜我了！”感觉不二发来上句话时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阴险!看不到，但意外的肯定！
　　“呵呵，绫波，考试要专心！别光顾着玩儿，我任务的时间到了。不和你说了。”
　　“哦，那好吧。”
　　“……通过了要请我这个指导老师吃饭啊！”
　　“切，你就会敲诈我！阴险！”
　　“谢谢夸奖了！再见。”
　　结束聊天。我收起手机，继续看书，远处的声音还在持续着，不过这回轮到佐助个人秀了。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忽然有点好奇，当年三忍是怎么从三代手里抢回铃铛的？！自来也被绑，纲手和大蛇丸合作么？
　　真想看看啊。
　　冥想中的人总是比较容易放松对周围的警惕。直到一双忍者鞋出现在我前方的树杆上，我才突然惊醒，讶然的抬头望去：
　　“卡卡西老师？结束了？”
　　蒙面男俯视着我，单只眼睛里的神情……不是严肃、生气、惊讶、恼怒，反而有点……说不出原因的无可奈何？！个人表示奇怪和纳闷？！怎么会是这种古怪表情！
　　“又是用分身，是吧！”卡卡西手里捧着本《亲热天堂》平静的说。
　　我只好点头：“呃，被老师发现了！”
　　“很不错么，是和鸣人一样的‘影分身’吧。”卡卡西居然夸奖我？！
　　“是的，卡卡西老师。”
　　“不过，你用分身的目的我就不太明白了。”卡卡西语调一转，“而且本体还躲起来干自己的事。你很确定自己能过关？”
　　“不啊。”收起书站起来，“我确定我一个人没办法拿到铃铛！而其他两个队员又完全没有和我合作的意向……只好在这里静观其变，等那两个家伙明白凭一己之力完成不了的时候，大概就会想到合作了！”
　　淡淡而冷静的为自己解释，卡卡西看我的眼神渐渐多了些别的意味，可惜由于他背着光，又只有一只眼睛，我实在是分辨不清晰。（作者：别找借口了，就算人家向着光，没蒙面你也看不清的！人家可是旗木卡卡西！绫波：去死！）
　　一瞬间的静默对视。转而就被不远处下方的木柱上的定时器报时声打破气氛。卡卡西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下去吧，时间到了。”
　　“老师会给我们不及格么？！”跃下树，我笑着问了一句。卡卡西背着我侧了下头：
　　“你认为呢？”
　　“应该还是会给我们机会的吧。”我想了想。
　　这回卡卡西没说话，从我眼前消失掉。
　　四个人都集中到木柱旁。可怜的鸣人因为偷吃便当而被绑在柱子上。佐助一脸阴沉，看起来有点受打击。至于我，一切如常，没什么特别的。
　　“哼哼，关于今天的演习结果——我看你们都不必再回忍者学校了！”卡卡西磁性的声音沉沉的说。
　　旁边的鸣人佐助愣了一下，前者欢呼：“真的吗！啊太好了，我们过关了啊！！”后者虽然没有这么明显的表现，但也是松了口气的。
　　“没错，你们三个全都……”某人笑眯眯的。我暗叹了口气，卡卡西这个大喘气可是害死人——
　　“……不必再当忍者了！”最后这几个字可以算是吼出来的。三人呆住。
　　“什么？什么叫不必再当忍者了！”鸣人急的大叫，佐助全身绷紧。
　　“就是说他对我们的表现很不满意！觉得我们是没有资格当忍者的小鬼！”我微低着头解释道。鸣人愣愣的看我，佐助却已经按耐不住的冲过去，结果当然是背卡卡西一下子就制住，按在地上，脚还踩在他的头上！？
　　呃……那个，我承认我是不太喜欢现在的佐助，不过卡卡西这么干，不晓得为何，让我有一种很不爽+有点担心+有点心疼得感觉！吓，不会吧，担心佐助自尊心受损还算正常，可是心疼？！
　　吓，我死，莫非那根筋错位了？！
　　对面的卡卡西一边踩着佐助一边开始数落我们三个的缺点。漩涡鸣人行事莽撞不动脑子，连最简单明显的陷阱都会中；宇智波佐助光顾着自己，完全不把同伴放在眼里，还怕其他两人拖他后腿；绫波丽认准了自己能力不够抢不到铃铛，根本就没上心，看着同伴失败也不上去帮忙……
　　嘿。连我的也说了！
　　卡卡西继续连带恐吓威胁的说教下去。只说的目瞪口呆的三人再次目瞪口呆。也终于明白了这次考试的真正目的：考验他们的团队合作性。
　　这个我知道啊，可是旁边这两个小子不知道，而且一直不对眼的样子，就算我最初提出“合作”他们也未必听。呵呵，果然还是要在受到教训后指出才能让人终生铭记在心。
　　“好了，你们吃完中午饭，我们下午再继续吧！”卡卡西放开佐助，说道。目光又转到鸣人身上：“不过不能给鸣人，因为他违反规则偷吃便当，这是该受到的惩罚！我强调一句，如果谁要是敢给他吃，被我发现就马上就失去资格！记住了——”
　　“在这里，我就是规则！！！”
　　狠狠的眼神。对面的三人冷汗。
　　然后，某上忍走掉，留在木柱处的三人，呃不，两人开始用餐。可怜的金发小狐狸肚子饿得咕咕叫，只能垂着脸沮丧的站在那儿，碰到我和佐助的目光还逞强的大笑：
　　“啊，我没事啊！呵呵，不就是一顿饭么，不吃也一样有力气！”
　　话还没说完，肚子就故意和他作对一般，奏响嘹亮的讨饭奏鸣曲。我别过头去咧嘴偷笑，佐助则瞟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的便当，递过去：
　　“呐，吃吧。”
　　“啊？”鸣人全然呆住，没想到自己的宿敌居然会大发善心！？
　　“啊呀，佐助君，你不怕被卡卡西老师发现了，让你不及格？”我口气里藏着嘲弄意味——值得庆祝啊，这是我多久以来第一次和他正常对话？！
　　敏感如他当然听的出我的口气，斜了眼周围：
　　“他现在不在这里，而且下午还要合作继续抢铃铛，我可不希望有一个饿肚子的家伙拖我的后腿。”
　　语调还是冷冷而理智的。我暗笑，这小子性格真是“可爱”的可以，明明好心关心队友，却要说的这么冷酷。哦哦哦，不过很有趣啊！我喜欢。呃，咳咳咳，我的意思是我欣赏。（作者：你解释什么啊！谁也没理解错啊！哦？莫非是你自己……绫波（阴脸）：想再死一次么？！作者：不孝女，居然谋杀亲娘！寒心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佐助君，我明白了！”故作恍然道。我将便当盒放下，走到鸣人身旁，右手伸进口袋抽出那只唯一的武器来，向上一挥——
　　旁边两人惊愕的看着我，和落在地上的绳索：
　　“绫，绫波？”
　　鸣人吓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解开束缚的身体居然有点颤抖！佐助也不比他好太多，呆看着我，大概是在佩服我的胆大吧。
　　对他们的表情做视而不见状，拿起旁边的便当盒，递给鸣人：“这个给你，赶紧吃！”
　　“啊？那……那绫波你呢？！”
　　“我？”浅浅一笑，打开背包倒出一连串的袋装零食来，满意地看到两个男生下巴掉在地上的样子，“呐，第一，早饭我是在九点吃的，吃的很饱；第二，为了自己饿的时候随时有食物补充，我向来喜欢随身带着零食——呵呵，这一点是和丁次学的！”
　　甜甜的笑颜，换得的却是两人一脸怪异表情。
　　“这个女人好像除了‘做忍者’，在其他方面都很真上心呐！”佐助暗暗黑线。
　　“绫波不愧是绫波，到底厉害，什么都准备的那么全！只不过……”鸣人感叹道。
　　“呵呵，这下子没问题了吧！还不赶快吃饭！然后商量一下作战方针！”我说。拉开零食袋，吃起薯片，一边瞅向远处：卡卡西老师，要不你就别过来，要不就马上过来，我不想吃东西吃一半突然被吓啊，会得肠胃炎的！
　　当第五片薯片塞进嘴里的时候，本来晴朗的天边忽然乌云密布，雷电炸响。寒冷的杀气从那个方向传过来。
　　来了。
　　嘴角划起灿烂的笑容——呵呵，看来今天晚上要请不二吃饭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