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火影纪》镜梦师昊昙

13、正面1.6

　　清晨的阳光穿透林间的枝叶洒在地上，星星点点的明亮。
　　我整理好衣装，抓起床头柜上的护额，站在镜子前，考虑戴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思量许久，也没有发现合适位置：头顶，额头，脖颈，上臂，腰间，腿脚……回忆中那十二个忍者小孩儿好像把所有地方都戴遍了！
　　上帝，难道带头上当发带？！可是绫波丽没有长发和漂亮额头啊。
　　沮丧的蹲在地上，痛哭流涕——果然，一个外来孩子的木叶忍者之路毕竟是坎坷不平的啊！（作者：大姐，“护额戴哪”和“忍者之路平不平”有什么关系？！绫波：别打岔！）
　　半个小时后，叫绫波丽的13岁忍者学校毕业生，以白T恤蓝牛仔裤的最休闲打扮，跨出家门。才走了两步，余光里就出现了一个个子年龄相仿的黑发黑眸少年。两人看到对方，都只是互相扫了一眼，转开，分立道路两边，向大门走去。
　　M分钟后。
　　“啊？绫波，真是稀奇啊！你居然和佐助一起来的！我还以为你们俩这几年都没说过话呢！”
　　才刚到学校门口，就遥遥听到一个清亮的大嗓门。暗自扯嘴角，转过去的脸上确实一个浅浅的和气笑容：
　　“井野，早上好啊！”
　　“呵呵，好啊。”井野笑眯眯的快步走过来，面向我，眼睛却是盯着我右边三米外的某冷酷小子——没看出他除了学习好一点，还有什么优点，脾气臭性格傲瞧不起人又冷淡又讨厌，全学校90%的女人都是盲人么？！居然会喜欢这种家伙！
　　哼哼，要我说，还是最开始见到的那个幼稚小孩儿更可爱一些。
　　“喂，听说你毕业考试全校第二，只比佐助低一点点唉！”井野忽然放低声音说道，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是羡慕还是什么。
　　“啊？是么？”我也眨眼，却是完全没有想到——我为了那一次承诺，确实开始认真一点学习了，认真了才发觉，学校里教的东西实在太浅显了些，根本不用太费力气就能达到中上水平，于是从那以后，本人就又开始不太上心了，而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课外的自学中——哦呵呵，也是那个时候熟识俺们家“家教”不二的。
　　想说一句的是，木叶的儿童教育多少有些太宽松了，别说和其他几国的忍者村比了，就连当初绫波一族的幼儿教育都比这里要严格的多，我在三岁时学的东西，就已经比这里忍者学校教的东西复杂困难了。
　　所以说，木叶还真是个温情的地方。不晓得他们这种教育培养制度，怎么还能成为所有国家忍者村中最强大的一个？！
　　难道说，只有这种宽松的环境下才能彻底挖掘孩子的潜力，发展想象创造力？！
　　“喂，绫波，我问你话呢！你在发什么愣啊！”
　　眼前忽然有手掌晃动，我呆了一下，才发觉自己走神了。忙对金发马尾抱歉一笑：
　　“你问我什么？没听清！”
　　“真是的！”井野皱皱眉，四下望了望，凑到我耳边，“当然是我上次拜托你打听的事啦！佐助君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哈？”我张大嘴，忽然有种想逃得感觉——嗯，想起来了，毕业考试前夕，这丫头好像真的拜托过我这个问题，但是……大姐啊，我怎么会知道，虽然我和那个臭小子常年住在一个宅子里，可是这几年说过的话加起来也没超过20句。您让我到哪儿打听去？！难道要我自己跟踪发觉？！拜托，有那工夫，我宁可多跟不二、织姬聚一聚，讨论一下“学术问题”！谁理那个拽的不行的臭小子啊！
　　井野见我僵在那儿的表情，立刻沉下脸来：“哼，你根本没帮我打听是吧！我就知道！绫波丽，你太不够朋友了！”
　　“没有啊！井野！”
　　“什么没有，你明明就没有上心！”井野凶起来。
　　我愁，狠了狠心——为了我在好朋友心中的形象，我决定撒谎，表情立马变的深沉起来，“其实我注意了……佐助那个小子……”
　　井野的眼睛立马亮起来，“什么什么？佐助君到底什么？”
　　“恩，那个吧，佐助他其实喜欢……”故意拉长声音，卖关子的感觉，眼睛却向上瞟着，身旁的井野以为我在找形容词，紧张起来——
　　“绫波，井野，你们还愣在那里，大家都进教室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在我们头顶，截断了我的话，吓得抬头：
　　“伊，伊鲁卡老师！？”井野纳闷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周围的同学都没了踪影，就剩下我和井野俩人，赶紧吐了一下舌头，匆匆冲进教室。
　　暗自呼了口气，真是千钧一发啊。伊鲁卡老师果然是我的贵人、救星！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井野那个小花痴说下去！
　　进了门。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刚毕业的学生，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兴奋的聊着什么。我有点茫然，旁边的井野却早已锁定目标，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数第三排左边靠窗的位置。深蓝色短袖T恤，背后醒目的乒乓球拍形红白图案——宇智波家徽。
　　果然，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爱情”比当不当忍者要重要多了。
　　扯了下嘴角，从后面推了下井野：“别看了，想坐过去就做过去么！”
　　“啊？”井野转头看我，似有犹豫，却忽然发现一堆女生已经开始向那边聚拢了，眼里精芒顿闪，直冲过去。留下一阵风吹过我的头发。
　　再次扯了下嘴角。
　　“哈！绫波，这里这里！”
　　有招呼我的声音？马上看到一片醒目的金黄和桔色的组合。大大的笑脸，兴致高昂的冲我招这手。教室里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动作，目光转过来集中到我身上，一片议论声：
　　“听说了么，这次毕业考试，那个女孩考了全校第二，仅次于宇智波家那小子！”
　　“真没想到啊！她以前可是学校里有名的吊车尾！”
　　“就是，我还以为她和鸣人差不多呢！”
　　“难道她是个天才？！”
　　“我看她是平日里故意表现成那个样子的。其实不知道是不是背后下功夫！”
　　“不会吧，那个女生心思有那么深么！”
　　“你们不知道么，她就是那个绫波族的唯一后裔，和佐助身世差不多！”
　　“对啊，而且遭遇了两次灭族事件！经历那么奇特，心思深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呵呵……”
　　嗯，真是人怕出名猪怕状。只是不小心考了个第二名罢了（作者：不小心？！嗯，某人的脸皮果然越来越厚了~），就被人这么关注。哦呵呵呵，果然还是应该低调行事才符合我的个性——麻烦啊！（作者：呃，那个鹿丸，我绝对不是有心盗版你的！千万不要到法院告我啊！鹿丸：告什么！太麻烦了，你随便吧。作者：感动~）
　　无视那些八卦小孩儿，向前排鸣人的方向走过去，才发现这家伙的位置居然就在佐助前面。恐怖的望着围在附近的一种花痴女，大脑里只有一个“我要远离”的念头。
　　终于穿过层层阻隔，到达鸣人旁边，浅浅的微笑：
　　“鸣人，早啊，你今天看上去挺高兴么！”
　　“那当然！终于成为忍者了呢！”鸣人及其乐呵的用手扶了扶头上的护额，忽然盯住我：“嗯？你的护额呢？！”
　　“哦，在这里。”我抬手向空中一抓，变魔术般的，护额出现在手中，对着发呆的鸣人晃了晃。鸣人顿时眼睛大亮：
　　“哇！绫波好帅！你怎么做到的！”
　　“呐，这需要技术的！”我故作神秘状，其实不过是个障眼法。
　　“这么好玩儿，教我教我！”鸣人兴奋得跳起来。
　　“哼，两个无聊的白痴。” 细微低沉的声音钻入耳朵，我和鸣人愣了下眼，脸上露出不同的表情来：前者无限诧异，后者激动愤怒——
　　“你说什么？！佐助！”鸣人一个转身，跳上桌子，狠狠的瞪着坐在对面的黑发小子。
　　“说你白痴！”佐助不屑+不耐烦地来了一句。鸣人火气上涌，连旁边女生如潮的斥责声都被他置于不顾了——呃，大概不是置于不顾，而是听了后更忿忿不平。
　　我在一旁眨眼发呆：佐助和鸣人向来不对眼，这很正常。可是他刚才好像连我也说进去了？！不会吧！佐助今天高兴么？！他不是向来无视我的存在么？！（作者：你不是也无视人家的存在么！）
　　空气里突然擦响电火花的声音。望过去，两个男生正在小于10cm的距离内对瞪着，虽然皆目露凶光，有挑衅发狠的意味，但是好像……离得太近了点？怎么让我有一种相当“暧昧”的感觉？！
　　扫了眼旁边冒火的众花痴女，下意识的，很不自觉地就升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面露紧张之色喊道：“啊，鸣人，快下来，踩桌子太没形象了！”
　　同时脚步也移过去企图拉开两个眼光火拼的人，岂知光顾别处，却忘了自己的脚下还横着的椅子，惯性的向地面扑倒而去，情急下两手胡乱地推到了什么，终于撑住身体没有倒下去，但是——
　　“啊——”
　　刺耳的女声惨叫，还是集体形式的，其惨烈巨大的程度，足以震彻学校上方的天空。我“莫名”抬头，立刻张大了嘴合不上状：
　　“鸣，鸣人，佐，佐助……你们？！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太对不起了！”
　　精彩的初吻。鸣人和佐助嘴贴着嘴眼珠快瞪出来的画面果然惊艳，我开始可惜自己忘记带手机了——为什么唯独今天没带呢。多么想拍下来永久保存啊！
　　只维持了瞬间，两人立刻分开，向两边大呕起来，脸黑的比喝了乾汁的网球王子们还要难看。我狠狠的忍住笑得冲动。旁边的众女们已经悲恸欲绝的痛哭流涕了。哭完，目露凶光的瞪视桔黄色：
　　“鸣人，你居然敢夺走佐助君的初吻！”
　　巨大的吼声伴随着无数拳脚，我闪在一边淡淡看着也不出手，心里一边猛笑一边为金发小子祝福：谁叫你平日里没有女孩子注意，现在难得享受一下，虽然方式有点特别，但好歹也是关照啊，我怎么能打扰呢！是吧。哈哈。
　　不知为何，侧面忽然有冷气袭来。用余光扫视，目标锁定在脸色铁青的另一个当事人身上。该当事人此时正两眼紧盯着我，射出刀子一般的寒光——难怪我突然觉得有冷气，还奇怪这教室里什么时候开空调了呢！
　　有点心虚：呃，这小子难道看出我是故意的？不会吧。我平时在别人的眼里，形象和他不相上下。你相信佐助会恶作剧么？！不信吧。同理，他应该也看不出来我的。
　　呵呵，怎么有点“纯属安慰自己”的感觉？！
　　还好。说明会马上就开始了。
　　——
　　绫波丽、鸣人、佐助坐在一排里，一个表情淡漠，一个浑身是伤，一个冷酷如常。
　　伊鲁卡满意的看着大家做好，开始说明从学校毕业成为忍者后的事项。长篇大论中，绫波汗，伊鲁卡老师果然有保姆的潜质，不知是他的本质还是总是教小孩子的缘故？
　　然后是分组。
　　每三个人一组。一一安排好，由他念出名单：
　　“……第七组，漩涡鸣人……”
　　某金发狐狸小子，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精神一振，被打的伤马上消失不见，果然是小强。
　　“绫波丽……”
　　绫波挑眉没什么反应，果然是这种情况啊。鸣人却乐得一下蹦起来：“耶！太好了，和绫波一组啊！”
　　旁边的黑发小子斜了下眼——白痴，完全忘记刚才是谁害他被众女暴打的了。
　　“宇智波佐助！”
　　最后一个名字。三人沉默中~~
　　两边两人面无表情，中间那个瞪眼接着沮丧的垂下头去。心里想法各异：
　　“看到那张冷脸我就郁闷！上帝，您想让我神经衰弱么！”绫波。
　　“为什么偏偏是佐助，我明明祷告过说：除了佐助谁都可以的！”鸣人。
　　“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还不够给我拖后腿添乱的。”佐助。
　　三人郁闷中~~
　　却不知道身后有多少人透来艳羡嫉妒的目光，男生基本上都是羡慕——虽然是个身世复杂性格捉摸不定的女孩子，可绫波丽的容貌在同期的女孩子中却算得上最漂亮的，而且对不熟的人都冷冰冰的漠然，给人一种不易接近的神秘感，更惹起他们的挑战之心来——嗯，原来男生和女生一样都挺“J”，喜欢不甩自己的家伙。
　　至于女生们，还用多说么！谁不想和她们最最亲爱的“佐助大人”一组啊！结果却偏偏轮到那个没有眼光，还时常对她们家“大人”表示不屑的假小子（注明：此乃女生中的传言，主要由于绫波经常逃女生课程，而且前期总是不上心，什么都完成得一塌糊涂……虽然情况在最后一年有所改观，但之前的印象已经根植人心），神明果然也是眼花的老糊涂！痛哭啊~~
　　唯一没有不高兴情绪的人就是井野了，虽然也有些可惜自己没能和佐助君一组，不过作为绫波最好朋友的她，自己的朋友和佐助一组，那不是更方便自己打听佐助的事了么！总比其他竞争对手和佐助一组的好啊，不过……
　　井野还是多少有点沮丧的看了眼自己的组员：旁边的打呵欠的鹿丸和前面不停塞着薯片的丁次——性格热烈的自己居然偏偏碰到两个懒散迟钝慢悠悠著称的家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同时微微失望的还有坐在最后一排的静柔著称的日向家大小姐，虽然她只是微微的低了低眼睛，目光落处却是前方那片张扬的金色：
　　“不是和鸣人君一组啊……”
　　吼吼，这个年纪，果然还是女孩子成熟的早些，想的更多些呐。

　　午休。
　　“一起吃午饭？绫波和我？”
　　金发小子傻瞪着两只蓝色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我。我感到自己嘴角有抽动的趋势——至于那么奇怪么！我平时对他好象也不是很冷淡吧！不对，是根本不冷淡！村子里绝对没有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能让我这么热心的了！
　　于是沉下脸，“怎么，不愿意？那算了了，再见！”
　　冷冷的挥手转身，马上那片金色橘黄闪过来拦住我，一连又抱歉又讨好的兴奋：“不是不是啊，只是没想到绫波你会主动……太高兴了而已。”
　　“哼哼，是么！”我斜睨他，从书包里面掏出两个便当盒一个递给他：“呐，我做的，肯定比你的泡面过期牛奶好吃！”
　　“啊？不会是专门给我做的吧？”鸣人眼里的惊喜感动快溢出来了，就差抱着我千恩万谢的痛哭流涕了。受不了，哆嗦了一下，把便当塞给他：
　　“快走，到树林那边去，我有东西给你看！”
　　“啊啊？什么东西。”某狐狸小子抱着便当口水状，同时纳闷的问。
　　“到时候就知道了。”
　　两人远离众人向一边的树林走去。却没有发现身后一处角落里，黑发黑眸的少年冷冷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有别于冷酷的复杂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