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正面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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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后M个小时了。绫波丽低头看了眼手表：凌晨一点二十二分。然后拿出小巧的滑盖手机，开始拨号，听筒里响起《晨曦》的彩铃声，两响后止住：
“绫波？这么早。有什么事？”
早？呵呵，接电话的速度好快啊。我不禁要怀疑你是否有夜猫子的习惯了呢——“不二前辈，昨天下午跟你请教的那个……就是那个……”
“昨天下午？”对面不二的声音温和中有些回忆的味道。我皱眉：这么快就忘了？！故意的吧！还是提醒了一句：
“对啊。昨天下午，毕业考试结束后啊。”
“哦，是那件事啊。”不二的恍然大悟果然有夸张地意味。明明看不到，我还是觉得他此时正眯着眼睛扬着嘴角，均保持了一个非常让人不爽的弧度！
“绫波，难道你现在就在……那个地方？！”小小的惊讶，显然明知故问。我撇了下嘴：“不二前辈，你不会是耍我吧！我可是真的相信了！”
“怎么会！”不二周助无辜的说，听筒里有细微的笑声，“呵呵，你现在在神社外面？嗯，正好，我说的那个东西就在神社里。可能有几个看守，不过这个时间，应该是值班人员最松懈的时候。比较容易下手！”
“比较容易下手？呃……您用的词……真是直接啊。”
“直接？有么？呵呵，我觉得挺好啊。”
“是啊是啊，是挺好的，您说话总是恰到好处啊！”谄媚做作的讨好道。我感觉自己脑后有汗——以十二岁就成为上忍而闻名木叶村的优秀天才忍者不二周助，本质上其实是个对自己工作非常不负责任，还随意收受贿赂将村子里的重要情报卖给“可疑分子”的家伙！？！
就算我现在拿着大喇叭出去宣传，估计都没人信！
上帝，那个叫不二周助的小子，平时表现的太优秀太好人太温和有礼又太兢兢业业了，谁会想到他的真面目其实相当暗黑啊！
呃，要注明的是，其实我也不能算是“可疑分子”，不过从客观上来讲，即便是无害如我（作者：你无害？是谁说的？让我知道是谁说的，我一定上去敲醒他！绫波：我先敲傻你行么？），这种机密性的情报也不应该太轻易的透露吧！（绫波泪奔：谁说轻易了？这可是用从火影爷爷那里装可怜要来得“木叶新建体育馆VIP免费卡”换来的啊！我用表演了一整天才骗来的VIP卡啊！）
哼哼，所以说，这个貌似固若金汤和平繁盛的村子，事实上却是存在很多隐患性问题的啊。不过这不是我现在要考虑的东西——还是达成目的地早早回家做梦去要紧。
结束通话，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放好。瞅准了神社的方向，悄悄移动过去。渐渐近了，在两手上集中了查克拉和念混合成的高强度力——一瞬间可以爆发出原超过人体正常限度的力量，有点类似于纲手的怪力，不过范围压缩的更小，所以“碰”到人体上，会更迅捷更精巧的制敌，而且缩短了反应时间，让对手更难防御闪躲。
别问我是怎么学会的。木叶那么多的强人，身为绫波一族后代的我又不是真的笨蛋吊车尾，那么……
将身体变成相当于“绝”的状态，借着夜色和黑衣的混合，一步一步期近神社门口的看守忍者，刚想出手，一道古怪影子闪过。目光微闪，我迅速退回隐藏的灌木丛。看守的两个忍者被我不小心发出的沙沙声吸引了目光，刚警惕的转过头来，就被人从身后袭击，倒在地上。
挑眉，鸣人？
不会吧。白天的考试，因为事先加强过分身术的训练，他已经很顺利的通过考试了啊。怎么还会……找不到合适理由吧！
蹊跷！绝对的蹊跷！
莫非……我不由自主地蹙紧了眉，看见前方橘黄色的身影已经闪进神社内，狠了狠心，尽量保持悄无声息的跟了进去。
停在神社门里一角，暗色的光影打在身上，形成了很巧妙的遮蔽。饶是如此，身后掠过来的风声还是昭示着“我已经被发现了”的事实。低头，闪躲。快速移动脚步，正面转向身后的袭击，退开三米之外，停住。
“你不是鸣人！”
声音冷峻严肃，不带感情。我警惕的盯着眼前熟悉的狐狸小子的面孔，却从他蔚蓝的眼睛里看出了和纯挚有异的阴暗。
“哼哼，想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眼睛倒尖得很！绫波丽，是不是这里人都小看你了！”不属于鸣人的微哑嗓音，对面的人嘴角画出一丝诡异的曲线，右手比了个印，“嘭”的一声解除变身术，在烟雾后露出原本的身形——我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月光疾风？”一个名字滑出来，完全是不由自主地。毕竟对面那张病怏怏苍白蜡黄又憔悴的脸，见过一次就不会认错。
“咳咳，想不到你能这么顺口的叫出我的名字！我不记得自己在忍者学校学生那里很出名啊。”月光疾风说道，病弱的脸上显出一层非常不协调的险恶笑意，仿佛硬生生加在上面的面具。我心里有种不大舒服的感觉，但更多的，则是飞速旋转的大脑里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
“我只是凑巧见过您的照片。在不二前辈那里。”我沉下眼睛，找了个算得上合理的理由。
“原来你和不二周助是朋友，难怪会认识我！”月光疾风了然道。眼睛忽然向旁边一转，我下意识的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视线落处，是神社里供奉神明的神台。神台下方的地板上有已经被人挪开的迹象，空洞的地板下，一个长长的盒子若隐若现。
封印之书？！
难道月光疾风的目的也是它？却为何要变身成鸣人的样子？！
“你的目标应该也是这个吧。”月光疾风半笑着看我说道。我转回目光：
“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这么晚跑来这种偏僻的地方！”
“嗯？难道不能是睡不着出来散步么！”
“别人有可能是散步，可你是背负灭族之仇的复仇者，怎么可能做这种无用功！”月光疾风的语气肯定，眼睛里的神色就好像认准了我是他所想的那种人一样。
“你说的没错。复仇者就应该像宇智波佐助那样潜心修行，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使自己变强上来，以便于有一天能够杀死那个敌人！”平静的看着他。
“所以你也对这个封印之书感兴趣！”月光疾风听了我的话，更确信自己的看法，“真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机这么重，在木叶默默无闻毫不起眼的呆了五年，其实却暗暗下功夫，甚至还不择手段……”
“呵呵，不择手段的人，好像不只我一个人吧。疾风前辈。”假笑道。左手暗暗的伸进随身的忍具包里——不要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你藏在身后的手上的小动作。
“是吗？”月光疾风的垂眼里暗色闪过。肩膀一动，我迅速抽出苦无，疾向一侧闪去。“叮叮叮”几个金属相撞的声音，脚步不停的我已经移到离神台一步距离的地方，待要再前进，一个身影带着银光挡过来，我只能暂时放弃目标，在此退避攻击。
左右两手都已经握紧苦无，横在身前，警惕状。神台下的放卷轴的地板前，月光疾风手里竟已经亮出双刀。我挑了下眉毛：
“疾风前辈，貌似我只是个学校刚毕业的预备忍者，你用得着这么认真么！”
“人不可貌相，这一点我从不二君那里领教过了。”月光疾风笑道，表情并不比我轻松——呃，这家伙认真了，即便是对我这个“除了基础什么都还不会”的后补忍者。苦笑，不二的存在，对现在这个状况的我来说，仿佛不是什么好事吧。
利用对方轻敌时马虎大意的这种想法算是彻底泡汤了。剩下的还有什么？！逃命么？道个歉乖乖走掉？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不在乎什么面子、丢人之类的，但是——
看我神色有些游移，月光疾风似是料到我在想什么，本来就毫无光泽的面色上有多了些阴森之气，怪笑出来：“绫波丽，现在想逃走，是不是太晚了些。”
叹气，就知道会这样，“是啊，好象是晚了些，早知道，看到‘鸣人’的时候我就甩甩手走人了。唉——”
“后悔了么？我也没办法啊，谁叫你看到我的真面目了呢！”月光疾风假装无奈状，“除了杀你灭口，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灭口啊。确实是最简单直接又有效的办法了。”我才是真的无奈呢！心底对那张成天装成病秧子博取同情消除可疑的脸，极度地鄙视。
本来就讨厌病秧子和虚伪的小人，这两个加在一起，就更讨厌了，简直讨厌到超过我可以忍耐的限度。
“绫波小妹妹你也这么认为吧。”月光疾风“高兴”的笑了，手上的双刀一扬，向我走近。身后就是墙角的我，这时候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其实就算是拚命反抗，也只能多活几分钟罢了。和上忍的实力差距摆在那儿呢，何况对方还是个脑子不笨习惯了伪装多少有点奸诈的上忍。
我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嘴角划开一丝认命的笑，索性连挡在面前握紧苦无的手也垂下去，“叮咚”两声，苦无滑落地上——完全放弃了临死前的挣扎。
何苦，反正我这种人活下去也没什么好的，倒不如死的干脆轻易一点，不耽误彼此的时间，也为人间减少点不必要的浪费。
“怎么，连抵挡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么？！倒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小姑娘。”月光疾风嘲笑的侧目斜瞄我，表情很是欠揍——如果我今日不死，有一天绝对要把今天这种感觉付诸行动！
不过——今天就先说今天的吧。
刀已经离我很近了。我还在犹豫到底是该睁着眼睛亲眼看自己死去，还是应该闭上眼睛当作梦一样。我承认后者是我鄙视的窝囊行为，但是我也不认为我有前者那种无畏。
算了，还是闭上眼睛吧。虽然是窝囊了些，但好歹我也是个才十三岁大的小女孩儿啊。害怕一点才符合事实的吧。
果然，刀光下，我到底还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自己血溅毙命的模样，但才刚闭上0．1秒，耳边就卷起异样的风声，还有风声里的气息——这气息好象某人啊。
不对！
猛的睁开眼，就见一个如电的身影以我目力难测得速度赶过来，已经削到脖颈的刀锋像被什么控制了似的就这么生生顿住，半分也移动不得。月光疾风惊了一瞬，低头看自己的刀，才发现刀身上不知何时绕上了几圈透明的丝线，丝线的两端由刀身相右侧[疾风的右侧]延伸出去，一直终止到一个修长的人影处。
“花月？”月光疾风皱眉，眼里有不满，但更多的是吃惊，“你来这么早做什么！”
“月光，把刀收起来！这个女孩子不能伤。”柔和的少年声线，虽然是男声，却有女子的柔媚之韵，浮动在夜晚凉风里，又似藏有不露痕迹的威严。
“哦，又有什么荒谬理由阻止我动手！”月光疾风眼色沉下去，不满和嘲弄在加强。
“这回是‘枫’大人的指示！”花月语气清冷。
“指示？！这女孩子有什么特别？”月光疾风用难以理解的表情扫了我一眼，在丝线撤下的同时，双刀归鞘，退后几步。将神台下的盒子拿出来。
“这个就是封印之书么。”身材修长的长发少年姿势优雅的走进来，先是对我微微一笑（作者：花月大美人，口水ing……），才转向月光疾风。
“嗯，就是这个。”月光疾风不大情愿的将盒子向着花月打开，看他从里面取出卷轴——没办法，谁让对方的职位比自己高，注定没有权力的人会被压制啊。
“那好，这个我收下，你可以回去了。”花月的温柔在此时完全敛于内，对外放出的则是冰冷严肃的威仪。
“是。”虽然不满不情愿，虽然对花月有忿忿不平之心，月光疾风还是碍于少年的地位和威仪（作者：其实说白了实力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东西——也就是说疾风打不过花月！），老老实实的应声，当我不存在似的，从神社里消失了踪影。
呃，回去继续他的伪装大业了。
“你，没事吧。”疾风走了有半分钟后，花月才转过头来正式看我，眼里闪出刚才没有的温柔和气，笑得很漂亮。
“嗯。没事。谢谢你，救了我。”有些磕巴，说实话，刚才刀锋的凉意已经从脖子处传遍全身了。尤其是最后一瞬间濒临死亡时陡然燃起的恐惧感……唉，真是不想承认，即使是看的透彻了，到头来我还是怕死。
难道是生物特有的本能反应？！嗯，就算是吧。至少这种解释，让我感到安慰点。
“不好意思，刚才我应该早点出来阻止他才对。”花月见我表情僵硬，安抚似的轻轻揉了揉我的短发，柔和的说，“只是没有想到，月光他真的会对你这样一个小女孩下手。”
“没，和你没关系的。其实是我看到他，所以他想杀我灭口，也是人之常情。”我摇摇头——呵呵，美丽的少年果然是最好的疗伤药，何况还是这么温柔的安慰方法，在深的惊吓也瞬间就治愈了。
哇哈哈哈哈。
“啊？”花月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么“体谅”的话。微微愣住，随即莞尔，“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为了表示抱歉，这个卷轴交给你——这时候来这里，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吧。”
理所当然的轻松话语，花月将手中的长卷轴递到我面前的动作，完完全全的把我给吓住了——怎么看他好象也不是木叶村的人，而且和偷卷轴的月光疾风是一伙的，怎么会这么好心就把卷轴送人？！
虽然我知道风鸟院花月心肠向来柔软，可也不像是会如此的人吧——
对面的花月见我呆望着他的狐疑样子，轻笑出声（绫波：妩媚啊！）：“不相信我会这么好心把到手的东西送给别人？！”
“呃……这个……”
“这可不是白送人哦！”花月嘴角忽然挑其一个神秘的弧度，空着的左手向后一伸，再拿到前面来时，手里多了个手掌长短的小小卷轴。我愣愣的看，却发现小卷轴和大卷轴长的意外的相似，连颜色、古旧发黄程度、花纹和上面的字体都一模一样。脑子里有个念头划过，不可思议状：
“这个小的，不会是复制缩小版吧！”
脱口而出，花月只是抬了抬眉，对我的话并无惊讶，反而一副了解的表情。诡异！
“没错，就是你所谓的‘复制缩小版’，拿走卷轴的话会惊动这里的人，给人家带来不便不是我们所愿。”花月温和的解释道。我扯了下嘴角——受不了，偷人家东西，还要想清楚怎样才能让主人不发现而且安心，算不算是个温柔好心的盗贼？！
为什么我会有流汗的感觉。
“也就是说，这个‘原版’你不会拿走了？”进一步问。花月微笑点头，得到确认的本人自然一改刚才的惊讶狐疑，理所当然地接过卷轴：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本来么，人家都这么成全我了，我还能驳人家的好意么！呵呵。
“我想我该走了。”花月看看手表，告别道，但见我盯住卷轴咧嘴笑的开心样子，又有些莞尔。我眨眨眼，把目光从卷轴上拔出来，哈哈笑的挥手：
“好，漂亮哥哥（绫波：其实我是多么想叫漂亮姐姐，但是人家好歹救了我，而且惹弦之花月怒，可不是件好玩儿的事，呜~~为什么我越来越善良了呢！作者：||||||||），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呃，难得绫波丽这么“开心”——在不认识的人面前不用装深沉装冷淡，真是惬意的事呐。
“大概……会有机会吧。”花月想了想说，表情很认真，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在憋着一股笑，而且话音里似乎还有暗含的意味——和话语内容的不一定相反。
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面？！这么早就有预感了？或者……
嗯，也许是我太困了，产生的错觉吧。
“嗯，哥哥再见。”
“再见。”
给我最后的一丝笑，离开神社。直到他完全没了踪影，我仍旧觉得空气里残留着那种柔美的笑颜和玲珑的嗓音。
呃，长的那么美，不是抢女人的地位么！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神明好像都开始偏爱男生了？！莫非……那些神明，闲的没趣也开始向无良的同人女行列进军了？！
嗯，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还是趁早记下卷轴里的忍术要紧。哦哦，果然还是“私下偷学”的感觉比较爽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正面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