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王者》莫辞珏

22、第二十二章

　　接下来这段时间，小蔷安安心心读书，坐等大鱼上钩。

　　这天下午，群裕告知她：找到照片上那个男人了。小蔷心中一喜，很多计划，都可以从这里开始了。

　　化作鬼身，根据地址去找那个人。群裕说，他们在一桩命案现场发现了此人踪迹，一路追踪到了秦时名下某家未曾营业的私人会所。

　　牵扯到了秦时，小蔷就不能再随心所欲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可饶是如此，小蔷还是想去探一探，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很快，她就找到了这家会所所在——一条幽静的小巷尽头。

　　从外面看来，这幢房子就像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旧民居，但这幢房子只显古朴，不显破败。而且小蔷明显察觉到里面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

　　会是那个男人吗？他竟然也是一个掌控者？爸爸怎么会和一个掌控者成为朋友的？小蔷脑中转过这些念头，疑惑越来越深，于是她干脆不再多想，进去一探究竟便是。

　　院子里有五六个身强体壮的保安，虽然体型吓人，不过却都是些普通人，小蔷不以为意。

　　进了门，大厅也是仿古风的设计，厅内或坐或站，零零散散分散着八九个人，身着侍者服装，小蔷本想绕过，可走到楼梯口时，却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一眼扫过厅内诸人，眉头不禁深深皱起。

　　一般来说，私人会所里的侍者都会有形象要求，不一定非得多漂亮，但至少也得是容貌周正吧！可这些人呢，男人面黄肌瘦，形销骨立、女人年纪偏大、愁眉苦脸，而且这些人弓腰驼背、言行粗鲁。全无一点服务行业从业人员该有的基本素质。

　　细思无果之下，她决定先去找那个男人。

　　一屋子的普通人，那个人所散发出的强大力量就如同黑暗中的烛光，小蔷不费吹灰之力就在二楼尽头的房间找到了那个人。

　　他正在睡觉，接下来这段时间，小蔷安安心心读书，坐等大鱼上钩。

　　这天下午，群裕告知她：找到照片上那个男人了。小蔷心中一喜，很多计划，都可以从这里开始了。

　　化作鬼身，根据地址去找那个人。群裕说，他们在一桩命案现场发现了此人踪迹，一路追踪到了秦时名下某家未曾营业的私人会所。

　　牵扯到了秦时，小蔷就不能再随心所欲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可饶是如此，小蔷还是想去探一探，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很快，她就找到了这家会所所在——一条幽静的小巷尽头。

　　从外面看来，这幢房子就像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旧民居，但这幢房子只显古朴，不显破败。而且小蔷明显察觉到里面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

　　会是那个男人吗？他竟然也是一个掌控者？爸爸怎么会和一个掌控者成为朋友的？小蔷脑中转过这些念头，疑惑越来越深，于是她干脆不再多想，进去一探究竟便是。

　　院子里有五六个身强体壮的保安，虽然体型吓人，不过却都是些普通人，小蔷不以为意。

　　进了门，大厅也是仿古风的设计，厅内或坐或站，零零散散分散着八九个人，身着侍者服装，小蔷本想绕过，可走到楼梯口时，却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一眼扫过厅内诸人，眉头不禁深深皱起。

　　一般四肢大张着，即使是在睡眠中，双目紧闭，那张脸依然给人一种阴鸷感。

　　小蔷有些无奈，她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既能从这人口中打探出一些消息，又不引起秦时的注意。可如果让她就这么回去，她又不甘心。

　　这时，她忽然感知到有掌控者进入了这栋房子，并且很快就朝这边来了。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床上的男人依旧毫无知觉。这个男人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这不奇怪，毕竟鬼擅隐匿，她的实力又比他强上许多。可是现在靠近的这个人，分明实力和这个男人相差仿佛，并且她也没有隐匿自己力量气场，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思索间，门忽然开了，一个女孩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这个人，分明就是那晚在KTV遇到的那个被叫做予墨的女孩。

　　予墨并不掩藏形迹，直接走到男人床边，平摊一只手，靠近男人的额头，一股几不可见的气流螺旋升起。少顷，予墨拿开手，表情冷硬，“那几桩命案，果然是你做的！”

　　即使被人靠的这么近，床上那人依旧没什么反应。

　　小蔷不禁怀疑，这个人，真的是掌控者吗？怎么会有掌控者如此没有警觉性？可如果不是掌控者，他那一身的力量，又是从何得来的？

　　予墨立在那儿，仿佛在思考什么，然后，她口中低喃，“算了，还是先回去，听听齐霁怎么说……”

　　就在这时，床上那人忽然有了转醒的趋势。

　　小蔷一惊，不禁担心予墨被发现。

　　却不想予墨的反应更快，不见如何动作，人影立刻消失，随即地上出现一个雪白的毛球，闪
　　电一般窜到了角落去。

　　五大烙印妖鬼皿承异，看起来，这个予墨，应该就是妖了吧！

　　男人醒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在屋里转了一圈，回到床边，按了按床头柜上方的一个按钮。

　　随后就有人敲门，并问道：“周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周启申躺倒在床上，只说：“进来。”

　　那人于是进屋，看打扮，应该是楼下的侍者。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脸色蜡黄、眼角皱纹密布。

　　周启申皱着眉仔细打量侍者，侍者渐渐变得不安起来。周启申这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朝她招招手，“过来。”

　　他究竟想做什么？小蔷不解。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只见侍者瑟缩着靠近周启申，在她离周启申还有半米远时，周启申忽然伸手，指尖冒出几条细细的枝蔓，几条困住女侍者，余下一条探进侍者的口中。顷刻之间，女侍
　　者的眉宇之间呈现一股死气，四肢开始萎缩。

　　霎时间，小蔷脑中闪过予墨刚刚说的“那几桩命案，果然是你做的”、想起楼下不像是侍者的侍者、想起最近新闻称本市流浪者减少的新闻……

　　这些人，是被用来当这个人的口粮的！

　　小蔷又惊又怒，想要出手阻止，但手臂往前伸了一半时，脑中却闪过一丝犹豫，她精心布局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因为一时冲动而破坏了计划……

　　就在这一迟疑间，忽然一点白光闪过，枝蔓被齐齐截断。侍者倒在地上，大声咳嗽。随即墙
　　角一个身影朝周启申扑来。

　　原来是躲在一边的予墨按捺不住，冲了出来。

　　小蔷有些羞愧，又有些庆幸。但她依然决定按兵不动。

　　眼见到口的食物飞走，周启申异常愤怒，回转身来，身体在转身的过程中慢慢发生变化，无数枝蔓从皮肤中冒出来，皮肤颜色变得深黑。等他转过身时，除了脑袋，整个人都成了一个由无数细细的枝蔓纠缠扭曲到一起的怪物。

　　五大烙印中，有这样的怪物吗？小蔷回想着群裕告诉她的关于五大烙印各自的特征，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予墨被吓了一跳，不禁胆怯地退后了半步。周启申狞笑，无数枝蔓猛然窜出，直直朝着予墨而去。

　　予墨狼狈地闪躲，间或发出几点白光，击断枝蔓。但小蔷发觉，她这招是有限制的，随着时间流逝，她能发出的光点越来越少。

　　她看得出来，予墨她根本就不擅长攻击。而这个男人，没有掌控者应有的对外界的感知能力，攻击力却无比强大！

　　以己之弱攻彼之长，予墨绝无胜算。

　　果然，很快予墨的处境就变得艰难起来，好几次差点都被枝蔓伤到，险象环生！

　　周启申见久攻无果，不禁有些暴躁，低吼一声，身上又冒出几十根枝蔓，朝着予墨去了。予墨此时正堪堪躲开前一波攻击，冷不防一大堆枝蔓从右侧袭来，大惊之下，连忙抽身，只是此刻
　　已是躲闪不及，右腿被枝蔓狠狠打中。立时摔倒在地，冷汗冒出。

　　周启申狞笑，“我正嫌那老女人气血不足，不好吃呢！没想到转眼就有美味食物送上门来了！”

　　小蔷紧咬下唇，手指蜷缩。

　　巫若凌！如果你为了报仇而见死不救，那么，你和那些害你一家的人渣又有何不同！

　　予墨似乎有些绝望了，望着急急朝着她来的枝蔓，一动不动。

　　忽然之间，一个人影如水波一般在她身前凝聚，手臂旋风般抖动着，瞬间将所有的枝蔓绕在
　　臂间，接着掌心向下，猛然击向地面，气劲之大，竟将所有枝蔓震断，纷纷落下。

　　接着，小蔷头也不回，低声吩咐，“退到墙角去。”

　　予墨应了一声，朝后挪动身体。

　　周启申吃痛之下，终于忍不住大吼出声，朝小蔷扑来。小蔷身形一闪，出现在那人背后，手
　　肘击在那人后背之上，他踉跄几步，险险止住步伐。只是小蔷也觉得手肘剧痛，这个怪物的身体，居然坚硬似铁。

　　逞他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小蔷窜到他身前，一脚踢出去，周启申身体飞起，重重撞在墙上，墙身龟裂。

　　他哀嚎着求饶，“我、我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他从墙上滑落，跪坐在地上，枝蔓组成的手臂合在一起，似是抱拳，脸上涕泗横流，恶心至极。

　　竟是这样欺软怕硬、作恶多段的家伙！小蔷迅速期近，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

　　“饶了你？可以啊！”小蔷浅笑，“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满意了，就放你离开。”

　　反正事已至此，秦时必然会有所怀疑，她就索性把该问的问题问完。

　　“你和巫承业什么关系。”

　　周启申一惊，他本以为这人充其量不过就是掌控者中那些自诩正义的人来查他食人气血的事情的，想着总能蒙混过关，却万万没想要这人竟是来查巫承业那桩案子的！

　　他眼珠子乱转，“我，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了，我们是好朋友。”

　　小蔷皱眉，“今年五月中旬，你是不是找巫承业要了很大一笔钱？你是用什么方法向他要来那笔钱的？”

　　周启申愈发震惊，这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的，他要怎样才能脱身自保？

　　“我……我是找他要了一笔钱，但我没用任何手段，是他自愿给我的！我发誓！”

　　“说实话，是要分场合的，你觉得此时此地，他能告诉你什么真相吗？”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与此同时，她觉察到一个强大的力量凭空出现。回过头，却看见那晚和予墨一道的男子从光圈中走出来。

　　他出现之后，先走到予墨身边，予墨看见他，眼眶立刻就红了，扑进他的怀里。男子搂着她轻声安慰，只是小蔷却看到他眼镜下的眼睛微微眯起，森冷无比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男人。连一旁的小蔷，都能察觉到他隐含的嗜杀之意。

　　男子拍拍予墨，让她松手，自己蹲下身来查看她的伤势。予墨穿着短裙，右腿外侧全部肿起，几乎比左腿粗了一倍。男子轻轻一触，她就疼得眼泪直冒。

　　男子站起身，转头对着小蔷微微一笑。“我叫齐霁，我身后的是安予墨，我们隶属FPO疾风之翼。”

　　小蔷点头微笑，“你好。”

　　对于她的谨慎的态度，齐霁不以为意，“疾风之翼负责上饶市一切非自然犯罪，你大可以把这个人交给我们。”他的目光停留在周启申身上，笑容无比温和，“当然，作为你救了予墨的报答，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们都会有办法让他开口说出真相。”

　　周启申望着齐霁温和的笑脸，打了个寒噤。

　　呵！是个护短的人。周启申伤了安予墨，成功惹毛了这个男人。不过，能把这件事推到疾风之翼身上，她求之不得。

　　“那就麻烦了。”

　　她松手，齐霁同时平伸右手，周启申脚下忽然出现一个光圈。他就这么掉了下去。

　　“明天这个时候。到怀园路18号即可。”

　　说着，他回身抱起予墨，踏进光圈，消失不见。

　　予墨回身望着站在原地的小蔷，“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

　　确实是见过的，那个上饶社交圈子里的名媛。只是，那个女孩总是妆容精致、举止行动之间
　　处处显露着高傲，怎么会和眼前这个穿着简单的白色棉布长裙，神态淡然的清丽女子是同一个人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