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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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所有生硬的转折一样，两个‘但是’就能打破波澜不禁的生活，徒留或深或浅的伤痕。
仍然是那个樱花飘落的季节，某个安静的午后，那时我正在十三番队，突然听到十一番队的方向传来吵闹声。
当我赶到十一番队时，发现所有队员都聚集在练习场前的空地，甚至连山本总队长也在场。
被围在中间的是鬼严诚队长和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个男人衣着褴褛，头发披散着，双眼像野兽般盯着队长，散发着的灵压肆虐而暴躁，男人手中的刀显然用了很久，刀刃上有许多凹痕，有些地方甚至卷了起来。
在男人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娇小的女孩，粉色的头发，天真烂漫的笑容，拖着一把与比身体还大的刀。
“老头，是不是我杀了这个男人，就能当队长？”男人看向山本总队长，语气中是丝毫不怀疑自己输的可能性。
这个男人未免太自信了，鬼严诚队长怎么可能会输？
“小剑，加油。”那个粉色女孩一手抓着剑柄，另一只手挥舞着，脸上丝毫没有为那个男人担心的表情。
这两个人难道就一点不为自己担心么？
现在训练场上谁都没有说话，谁也都不敢说话。在静地只听得到风的声音的时候，山本总队长缓慢地说道：“吾辈承认。”
山本总队长的话就像一颗石头落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所有人都在大声地议论着，虽然对这个决定不能理解，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鬼严诚队长会输，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兴奋的。
我也一样。
那个在出任务时永远站在我们前面的队长，静灵庭最强战斗番队的队长，是如此的强大的人啊。
怎么可能会输。
站在总队长边的京乐春水压着斗笠，站出列，“啊呀啊呀，让我出来做这种事，”说着，收起了脸上调笑的表情，“按照静灵庭的规定，如果能在所有队员面前杀掉前任队长，就能成为下任队长，其他人不得有任何异议，也不得有任何复仇等行为。”
霎时，场上安静了。
鬼严诚队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或做过一个动作，就像一座山那样，站在我们十一番队的面前，绣着锯草纹饰的十一两字，赫然醒目。
一阵风吹过，树梢的樱花纷纷飘落，如一只蝴蝶，落到地上，落到肩上。
山本总队长抬起他的拐杖敲地，声音洪亮，“开始。”
没有任何废话，队长和那个男人同时暴涨灵压，两人的身影快速地重合在一起，又迅速分开。没有声音，除了斩魄刀触碰时发出的尖锐金属声，和压迫在我们身上的强大灵压。
当队长倒下去的瞬间，我感觉到我心中的某块地方倒塌了，多年的信念被无情打碎，就像一直为我遮风挡雨的屋顶消失不见，整个人置身于曝晒之中，强烈刺目的阳光使眼睛失去光明，血液水分统统蒸发。
男人弯下腰，把白色法袍从队长身上扯下来，斜斜地披在身后，那醒目的‘十一’就像巨大的嘲讽，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不是梦。
“更木剑八，你们队长的名字。”男人嚣张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我是草鹿八千流，十一番队副队长哦。”女孩拖着刀，跑在更木剑八身后，声音清脆，“小剑，等等我。”
直到队长的身体化作灵子，融入静灵庭的空气中时，所有人才回过神来，爆发出震天的喊叫声。
十一番队队员个个赤红着眼，拔出刀想追上前去。武泽雄一郎在我耳边喊着，“他娘的，我要砍了那个男人。”声音震地我耳膜发疼。
但是，为什么我却动不了？整个身体就像被灌了铅，所有的声音从我耳边渐渐远去，不同场景在我眼前交替，唯独不变的是‘十一’两字……
“安静。”山本总队长的拐杖重重敲了下地，然后强悍的灵压瞬间释放，“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番队，十一番队现在由副队长赤木刚宪暂时代理。”
里奈瞬步出现在我身边，担忧地问：“幸子，你……”
“我没事。”我微笑着。
“可是……”
“我真的没事，不要哭丧着脸好像我已经在虚的嘴巴里了一样，”我挥挥手，“现在，我想赤木副队长需要我的帮助，毕竟……”我扬了扬嘴角，“毕竟，队长已经不在了。”
我没看里奈的表情，就转身瞬步离开了。
我当然没事。
我喜欢看喜剧结尾的小话本，但也能接受悲剧收场。两百多年的岁月足够让人学会这一点。
夕纪在30年前找到自己所爱，对方同样是一个下级贵族，八番队十席，很配的选择。
里奈不再迷恋朽木白哉，懂得了憧憬与现实的距离，能够在朽木队长面前大大咧咧地喝酒。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时时提醒自己淑女，却总是暴躁的幸子了。当我想要顺从地接受时，已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和幸子在新进队员心中已经是温柔的前辈了。
事实上，我没有回十一番队，在我抬起一只脚打算踏进十一番队时，我换了方向，转身到十二番队。
躲过踢过来的脚，日世里一如既往地那么欢迎我。
“秃子。”日世里把头扭一边，转身却从浦原的办公室里拿来我最爱吃的红豆酥，和清茶。
“日世里真是温柔。”我眯着眼享受着红豆酥软软甜甜在最终融化的感觉，“如果有金平糖一起吃的话，就该吃出樱花团的味道了。”
“秃子，你在说什么。”日世里白了我一眼。
“可是我最爱的还是红豆酥啊。”
“……”
“日世里，你想曳舟队长么？”
“八嘎，当然会想。”
“是么。”
“都是可恶的浦原喜助，看到他的脸就生气。”
是啊，都是可恶的浦原喜助。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