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大和抚子般的女人》冷感冒

6、第六章

　　温柔的前辈会把痛苦隐藏在心中。
　　可是大和幸子的温柔永远只存在于新进队员的心中。

　　四番队比以往更加热闹，队员们快速地穿梭在不同和室，无暇顾及其他。
　　那是十一番队的原因吧，毕竟大半个十一番队队员都在这里。

　　我站在四番队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不断被抬进四番队的十一番队队员，心中那种钝闷的感觉也愈明显，几乎压得喘不过气。
　　卯之花烈走到我身边，微笑道：“幸子，不进去？”
　　我回答：“不用了。”
　　“你看樱花那么美，可是终有落下的那一天，”卯之花烈伸出手，淡粉色的樱花落在手心，缓缓地说着，“这是死神的宿命。”
　　我抬头，望着飘落的樱花，喃喃：“可，那是十一番队啊，最强番队……”
　　那年的记忆再次浮现，永远站在我面前的鬼严诚队长，最强番队的队长，怎么能，这么简单就被杀掉？
　　十一番队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倒下？
　　胸口再次窒闷地让人难以呼吸。
　　“若能忍受那个男人，就不是十一番队了。”
　　耳边似乎响起一声叹息。
　　我头也不回地向十一番队瞬步，心中忽而有无数思绪在翻滚，忽而一片空白，茫茫然只能感受到风划过脸颊的刺痛。
　　还未到达，远远就能看到破败的十一番队。

　　我上前扶住受伤的武泽雄一郎，叫住两个新进队员，说：“送雄一郎去四番队。”
　　武泽雄一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受伤后还用他的大嗓门喊着：“丫头，小伤而已，你给我包扎就行了。”
　　他只是安静地躺在担架上，额头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抬起手臂，如往常一样，揉了揉我的头发，扯着嘴角，笑着说：“没办法，只能去四番队了。”
　　沐浴在鲜血中的微笑，刺目地让人想流泪。

　　送走武泽雄一郎后，我站到更木剑八面前。
　　更木剑八随手挥了挥那把废铁般的剑，搭在肩膀上，打量着我，“是个女人。”瞬间，残暴的灵压向我袭来。
　　这是多么恐怖的灵压。
　　我咬牙，拔出斩魄刀。
　　更木剑八突然大笑了起来，“女人，看看你能不能让我痛快打一场。”
　　“绽放吧，隐雾。”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算是隐去了长度的斩魄刀，也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我狼狈地跪倒在地上，用斩魄刀支撑自己的身体。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直视着更木剑八，他的眼底毫无愧疚，只有对战斗的渴望。
　　呵，真悲哀。
　　“十一番队四席，大和幸子。”

　　更木剑八离开后，草鹿八千流从房屋上跳下来，她凑到我面前，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人惊喜的事，语气欢快地说：“小幸子能伤了小剑，小剑很高兴呢，八千流也很高兴。”

　　我挣扎着站起来，在这四方的院子中，能看到的也只是四四方方的天空，被割地整整齐齐。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
　　“幸子……我们去四番队。”
　　原来是里奈啊。
　　我抚上里奈担忧的脸庞，微笑着说：“好。”

　　樱花顺着风轻轻飘落在窗台上，带来若有若无的香味。
　　“樱花虽漂亮，可始终让人喜欢不起来啊。”我喃喃自语。
　　“樱花糕很好吃，奈奈子喜欢。”千代奈奈子——夕纪的女儿，圆圆的小脸，明亮的眼睛，软糯的声音，可爱地想让人捏两把。
　　可是，现在的我只想扭头躲过奈奈子不断往我嘴边送的樱花糕，这是第几块来着？反正已经超过8块了。
　　“这么可爱的奈奈子，幸子你这个欧巴桑怎么忍心让她难过？”夕纪穿着和服，喝着茶凉凉地开口。
　　“不让可爱的孩子难过是每个母亲的责任……生了孩子的才被称为欧巴桑吧。”我回道，“是吧，奈奈子？”
　　“欧巴桑？卡桑？”奈奈子咬着手指，纠结地看着我和夕纪。

　　和室的门被‘刷’地一下打开，还没注意到是谁，就听到夜一那爽朗的笑声：“哟，听说小幸子哭鼻子了？”

　　夜一这一提，又让我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当初，我被里奈送到四番队后，一直在四番队养伤。
　　直到有一天，里奈‘啪’一下，扔了夕纪给我准备的红豆酥，恶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在我耳边大喊：“你这幅样子是做给谁看？”
　　我惊愕抬头，直直撞进里奈担忧的眼。不知怎的，我就想起了那年里奈抱着在虚口中劫后余生的我，也是那样的担忧和惊慌。
　　蓦地，我才惊觉，里奈是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亲人，也是最关心我的人。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里奈伤心啊。
　　突然间，一直遮住我视线的雾气终于散去，而我心中对于更木剑八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留下的也只是对于鬼严诚队长的执念，这才察觉，即使是十一番队四席，我仍然是那个在面对虚感到害怕恐惧的孩子。
　　里奈的怀抱非常温暖，如同她这个人一样温柔，温柔地让人想哭。
　　事实上，我的确哭了，哭得非常不淑女，嚎啕大哭，仿佛有许多的委屈，可是我觉得我并没有那么多委屈可以哭，但是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自此，在我养病这段不长的时间内，每个人的第一句开场白便是“听说你哭鼻子啦”，句式偶有不同，但包含的调戏意味都是相同的。

　　不过，想到此前大家对我的担心，我也只好忍了。

　　我哼哼了两声，别过脸不看夜一，眼角却看到了里奈，以及里奈手里的酒瓶。
　　红豆酥与朽木家清酒，是我发展至今唯二的两大爱好。
　　红豆酥不提，这朽木家清酒还是毕业后，应夜一的要求，每年偷两瓶朽木家清酒。久而久之，我也爱上了喝酒。

　　“果然，知我者，里奈也。”我伸手想从里奈手里拿过酒瓶，那清香醇厚的酒味，肯定是朽木家的。
　　只见里奈往回一捞，挑眉：“病人能喝酒么？”
　　“咦？不是病人的慰问礼？”我诧异道。
　　“可惜，不是哟~”里奈摇了摇酒瓶，笑得一脸狡猾。
　　我决定收回前言，里奈酱一点都不温柔。
　　“做得好。”夜一动作迅速地倒了两杯，瞬间，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酒香，惹得我口水泛滥。
　　里奈和夜一两人在我面前喝得欢快，仿佛我不知道似的，还故意咂嘴，真是太可恶了。
　　我将灵力输入到房间的感应符，这个感应符能让四番队队员感应到。
　　没过多久，和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出现的是卯之花烈队长。
　　卯之花队长没有说话，仅仅是笑了笑，但是却让气氛和谐的室内瞬间冰冻。
　　“哈哈，原来是卯之花队长，真巧。”夜一扭头冲卯之花一笑，手却拉着里奈迅速离开，还有朽木家的清酒。
　　“幸子酱还是病人，不能吃这种甜腻的食物。”卯之花队长温温一笑，说着，便收走我手边的红豆酥。
　　“赔了夫人又折兵。”夕纪笑得一脸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