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24、023 偏偏

　　凡事要做两手准备，一手是事情如我所愿，一手是事与愿违。
　　但做计划的时候，人们的重点往往在如我所愿上。至于不如所愿？有必要把宝贵的人力物力耗费在或许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情上么？所以到时候再说吧。
　　于是，被各种“不可预料”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四代目火影只能继续过着繁忙而混乱的生活。

　　木叶60年一月下旬
　　火之国国都城主府

　　“水门？”
　　“嗯。”
　　“醒醒水门。”宇智波富岳放下文件，一把拍在火影的肩膀上，他的职责告诉他，他不能放任他的火影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觉，尤其这里叫国主府，不是火影楼也不是火影别院，只是一间临时的办公室，“不在自己地盘上总归警醒一点。”
　　“警惕你刺杀我么？现在这屋里除了你没外人。”已经连续3天被国都毫无效率的车轱辘会虐待的火影敏捷的捉住停留在衣领子里的大凉手，狠狠丢出去。不是签订了条约就能完事大吉的，条约只是订婚，就像男女双方看对眼了互相托付终身，之后还有嫁妆彩礼酒席装修谁刷碗谁做饭乃至将来生几个孩子孩子跟谁姓……
　　道阻且长：“给我杯咖啡。”

　　“一杯两杯提提神就算了，卡卡西不让你喝那么多。”富岳皱眉，还是倒了咖啡放到水门面前，“很伤身。”
　　“忙完好好睡几天就行了。”水门看着杯子里明显颜色的发白的咖啡也皱了眉，不过最终还是端起杯子把嘴凑了上去，“倒是没想到，连你也这么听卡卡西的话。”

　　“卡卡西是关心你。”富岳还能怎么说，难道说，水门，我其实特别怀疑你不带着鼬，不带着亥一鹿久偏带着我做谈判助手，就是因为我不怕得罪卡卡西，可以为你无限量提供咖啡茵？

　　“……”水门猜到了富岳的想法，翻个白眼，“少啰嗦，赶紧把水之国送过来的文件看完，风之国那边民风淳朴，相对比较老实，水之国的滑头可就多了。无奸不商无商不奸，每年的合同诈骗案件里都有他们。”

　　“所以他们的诸多条件里肯定有大把的坑，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富岳坐回对面，重新拿起文件逐字逐句的分析着。忍村的优势是掌握一国军事，忍村的劣势是，根本就没什么其他专门人才，“唉，本来想着好好的，先把波之国拿下，这样钱财有了，人才有了，同时还能把火之国的力量稍微往大海里延伸一下。将来水之国爱和木叶签约就签，不和咱们签也不耽误咱们去海上做生意。结果……”

　　“谁会想到商人居然比忍者胆子还大，咱们不过露出了点意思，连正经煽动还没来得及煽先动呢他们就自己搞起来了。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水门揉揉胀痛的额角，一口气喝干了还有些烫手的饮料，“说真的富岳，奶精加多了的咖啡实在太难喝了。”

　　“那你就别喝。”富岳拿走了咖啡杯，给水门倒了热水，“其实咱们完全没必要这么给水之国面子的，他说要谈判咱们就得谈啊。风之国不高兴那就不高兴呗，既然你一开始能用拳头把他们硬凑在一起，现在也就能用同样的办法让他们都安静闭嘴听话。”

　　“然后阴奉阳违，口是心非一旦遇到机会就反咬一口？富岳，我说过多少遍了，只有相同的利益才会有相同的方向，木叶需要的是他们和我们一起往前走。”水门严肃的教育着下属，“就咱们木叶这小猫三两只，缺了国主和官员连国都都搞不定，更别提火之国，再加上同体量的两个大国。所以再无聊扯皮咱们也要让他们通通坐上谈判桌。讨价还价不敢说有多公平，但起码还有的谈，咱们吃肉也得给人家吃饱。”

　　“你不就是不想打仗么，别说那么好听。”富岳不屑一顾。

　　“木叶打得起仗？打仗要钱的啊，我再也不想听到诸如‘青黄不接’和‘财政赤字’这些东西。还是让他们尽快养成围在桌子边上解决问题的习惯比较干脆。你能明白我说什么吧。”
　　“是是，你深谋远虑明察秋毫，行了吧。”

　　“什么叫行了吧！”水门深深的无奈，事实就是如此，连在木叶内部统一意见都这样艰难，何况三个国家，“因为利益打仗还能算算盈亏知道收手，要是因为国仇家恨，那就真又没完没了不死不休了。”

　　“嗯。反正你拳头最大，你最有理。我听你的。”富岳无意争吵，确实，不管他赞不赞同水门的想法，他和水门没有利益冲突，他能做的也只有尽力去配合这个其实已经有点筋疲力尽的火影。不过在新一轮的工作之前，他还是照例再劝一遍，

　　“喂，水门。”
　　“恩？”
　　“既然波之国已经早点晚点无所谓了，你不如先把卡卡西叫回来吧。你每天这么长距离飞雷神国都木叶两边跑，身体吃不消的。 ”
　　“还算吃得消，主要是心累，众所周知，卡卡西不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水门感谢下属的关心，“所以还是让他继续波之国任务吧。等波之国归了木叶，怎么说也能给水之国造成一点压力，他们现在就是仗着风之国和火之国是大陆国家，农业国家不比他们熟悉商业。而且卡卡西回来我放心不下鸣人。就是因为卡卡西在，波之国的事情也不算危险，我才让鸣人跟着出去见世面的，不然换个其他上忍也一样，何必派出暗部长？”

　　“也对。”富岳不再劝了，水门累点就累点，反正这么多年他习惯了。咳，主要是有卡卡西跟着佐助好像也能安全点。他的小儿子啊，虽然很努力，可比起大儿子当年还是差得远，“咳，今年这批下忍的实习报告确实是……不过也不能都怪孩子们……谁会对自家大扫除认真到小心翼翼啊……也只有卡卡西才会想出来这种无聊的考核题目。话说你真的确定需要担心的是几个小的？仔细想想，卡卡西才是真正需要被担心的那个吧。任务和安全当然没问题，但他……”

　　“我相信卡卡西，我的弟子从来没有在正经任务里搞幺蛾子。”水门喝口水压下脑海里卡卡西无神的死鱼眼，“你就直说你觉着卡卡西才应该帮我看办公室，以后再有这种刷绩效的镀金任务，完全可以想着鼬。放心，我既然已经收下了鼬就不会浪费他，飞雷神也绝对会教给他。可现在还不行，会出事故的，起码，要等他查克拉的控制水平摸着影级的边才可以。”
　　“……”
　　“你真的不用等多久，鼬确实是个天才。”

　　“好吧，影级。”富岳点点头，可是突然他就露出了一张难以置信的脸，“等等等等，卡卡西好像好多年前就已经……”
　　“嗯，好几年前就已经飞雷神着帮我跑来跑去了。”水门勾起嘴角，“我手把手教导了20年的唯一弟子，继承我的衣钵很奇怪么—— 快干活吧。”

　　事实证明，有老师教的和没老师教的果然不是一回事。而同一个老师教的不同的学生也……

　　“…… ”
　　“……”
　　“拷贝忍者卡卡西！”
　　“叛忍鬼人再不斩！“

　　这里是一见面就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
　　幸亏前一句是再不斩说的，后一句话才是卡卡西说的。要不然，漩涡鸣人小朋友还真以为他飞雷神传送失败跑到自来也爷爷的小说里面了——哪有忍者打架互相通报姓名的。

　　“也不是没有吧。”佐助吐出一个火遁对配合着鸣人的手里剑，“不过不对劲的好像不是忍者打架前有没有报名字。”
　　“咦，佐助你也感觉不太对啊。”鸣人边说边飞出再一只手里剑，配合着佐助的火遁。

　　“你都看出不对了。”小樱忍不住吐槽。虽然她正压着一个叛忍打的关键。自称再不斩的水之国叛忍不是一个人和卡卡西一队人单挑，他也是带了两个手下的。不过他的手下似乎有点良莠不齐，总之，她手里的这位似乎并不厉害的样子。

　　佐助看着很快就被小樱结结实实捆起来踩在脚下的另一个叛忍，也加紧了攻势。没道理一对二的没趴下，一对一的先趴下了。
　　鸣人就干脆趁着叛忍跳跃，两手两指合并，高举头顶，一个千年杀伴随着一声尖叫……然后这个叛忍就像被开水烫掉的鱿鱼倒下了。

　　“鸣人，你真恶心。”小樱上前把这个也给捆的结结实实。
　　鸣人拿出酒精棉擦擦手：“雾忍的叛忍啊，应该能值几个钱。”

　　“也算有点名声的忍者，情报课里讲过，好像是传说中的雾忍七人众，三战时水之国的杀手锏来着。”小樱把两个叛忍背靠背再捆了结结实实，“七人众的手下不应该这么菜。”

　　鸣人随手乱扔垃圾：“反正我们打倒了两个注水货。”
　　“更可能是放水。”佐助补充。
　　小樱疑惑：“注水我理解，就是吹呗，叛忍都吹，可放水是什么鬼。”

　　“你会笨到在冬天气温零度以下的时候跑到平坦而且干燥的路中央装作两摊水么——是水，不是冰，还一点浮沉都没有。”佐助对认真打着蝴蝶结的小樱十分无语。
　　小樱站起身，欣赏着看起来很完美的蝴蝶结：“我又不是鸣人。”

　　“喂，怎么老拿我说事。脾气再好也不能这么挤兑我吧。”鸣人挠挠头，跳上叛忍，示意佐助小樱看还打得火热的卡卡西和再不斩，“现在咱们该干什么了，要去帮忙么？”

　　“不用吧。”佐助跟着站上去，观望那边左一个水遁，又一个水遁的上忍导师，“真漂亮，不愧是以彼之道还彼身的拷贝忍者卡卡西，写轮眼用得比我们宇智波都好。”

　　“所以，漂亮又是什么鬼。”小樱犹豫一下也踩了上去，他确实喜欢长得漂亮的小帅哥，但她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帅哥的脑回路了。

　　“佐助的意思咱们看着就行。”鸣人有些无聊了，“你是没见过更好看的，我爸爸教育卡卡西的时候我就能看见两道金光闪成一片，然后卡卡西就鼻青脸肿的自己躲一边面壁去了。”
　　佐助有些遗憾：“我爸爸教育我哥哥的时候我也就能看见两道黑影飞来飞去，不过最近跑去找我妈妈上药的基本上都是我爸爸。”
　　“那你爸不行，我爸每次打完卡卡西都兴高采烈神清气爽，我小时候还一度怀疑卡卡西是不是因为看我爸爸心情总是不太好所以故意来找打的。”鸣人奇怪，“其实卡卡西一个飞雷神加个千年杀就可以结束战斗了。怎么拖这么久，都好几分钟了。”

　　“你也说像家里互相喂招啊，打再热闹都不会出人命的那种。而且两个人看起来似乎认识。”佐助也疑惑，突然一拍大腿，“坏了鸣人——雇主呢？”

　　鸣人瞬间僵硬了：“小樱~达兹纳老爷爷呢？”
　　小樱一头冷汗，指指他们头上。
　　佐助和鸣人抬头，雇主老爷爷抱着树干坐在树枝子上早就已经一头冷汗了。

　　其实一头冷汗的不光桥梁工程师，卡卡西现在也冒汗，他已经看到被三个下忍收拾完毕的两个雾忍叛忍，气得直对再不斩使眼色：“你的手下也太菜了吧——怎么和你一起搞政变活下来的。”
　　再不斩也不停的冒汗，一刀狠劈卡卡西，顺便回一个目光：“我最失策的就是让那两个废物知道金头发蓝眼睛的小鬼是谁——不小心伤到一根头发丝都可能会被金色闪光全宇宙追杀！”

　　“恩？不至于，不过死定了是真的。”卡卡西也回身一个手刀，继续用眼神发送信息，“不过你情报做的不错啊……我们已经很注意没流传出去什么照片了。”

　　“带去各国政要都在的木叶新年舞会，还一起逛了一上午街，有照片没照片有什么关系！”再不斩眼神一瞟，水牢术冲着卡卡西就过去了。

　　卡卡西回给再不斩一张囧脸，躲开水牢术：“这个问题我会如实给火影反应的……不过，打了这么久，你到底考虑好了么？”
　　“我在考虑啊！”再不斩水龙弹术再发，眼神说话。
　　卡卡西水龙弹回击，眼神挑衅：“你快点，要是再打一会，你的什么术我就都学会了。”

　　“好吧！我认栽！”再不斩坚定好眼神，手上又是一个大瀑布术冲着卡卡西过去，“听你的，卡多我来杀——这个黑锅——我桃地再不斩帮你们木叶背了！你们该给的钱不会少吧！”
　　卡卡西眼睛笑成一条缝，回了一个大瀑布术，终于把再不斩打趴下了，“请相信木叶的信誉。”
　　“但愿。”再不斩看着卡卡西对他伸出了手，他刚想给这个新雇主一个面子顺势起身，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这边的三个下忍看卡卡西结束了，就跑上前来问个所以然，但到了跟前就跟卡卡西一样愣住了——从树林子钻出了一个人，忍者，雾忍的——追捕叛忍的。
　　再看桃地再不斩，已经被两根千本插着脖子一动不动，拖尸体一样拖走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卡卡西老师，不太对啊……”佐助揉揉下巴。
　　“我还以为刚才和你活动筋骨的那个是咱们自己人呢。”鸣人远远看着，“不去救么？”

　　“等等！那是雾忍叛忍桃地再不斩，很危险的一个人——你怎么能判断他是自己人？”卡卡西又是一身汗，现在的小孩子也太难哄了吧。

　　“你和他一直眉来眼去的，我爸爸的暗卫都是这个德行。”鸣人一直都是有话直说这个忍道的虔诚信徒。
　　“你也觉着他像暗卫？”卡卡西囧，转脸问跃跃欲试的佐助。
　　“挺像。”佐助点头，“不过我觉着他更像咱们情报部的钉子。”
　　“我不知道他像个什么，不过，如果上课老师没讲错的话，雾忍暗部追杀叛忍一般都当场割头然后毁尸灭迹。”小樱歪歪头，拽拽手里的蝴蝶结，“还有，这两个怎么办？”

　　办法总比困难多
　　……
　　事后，桃地再不斩向他女儿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特别要求，因为保密条令的原因，你自己知道就行——不说不答不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