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Stray.36 失控和视觉与意识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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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ay.36 失控和视觉与意识到
第二天，应该说是默契吗，这两人都没有提到昨天的任何事情……不，与其说是默契，不如说是完全把那码事不当码事抛之于脑后了吧。
……谁也不在意。
再之后，也没了之后。于是他们又踏上了寻找小滴的旅途。
虽然偶尔也会相互搭几句话，但大部分时候他们还是会保持一种刻意的沉默……这种沉默的临界点很微妙，也很难掌握，以至于在别人眼中他们成了一对闹别扭的……兄妹？
一路上阿曜都是以原本的面貌跟着库洛洛前进的。按照她的说法，在一个已经知道了一切的人面前还那么扮装，只能显示出你有多么二罢了。感觉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以自己的愚蠢换取别人带着些居高临下，或者是不屑的笑。
阿曜是这样给自己解释的。现在的她完全抛弃了诺顿身份，连带着也放弃了“情报贩子”的职业，这次是真的想尝试一下“普通的”，这个年龄段的少女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虽然在自己心底也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不停呐喊着“这不是你该有的样子，那样的生活永远和你无缘”之类的负面话语，却被阿曜无情的镇压在内心的最深处，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以自己原本的面貌和库洛洛调笑。
原来的自己所扮演的“诺顿”的黑暗面，阿曜曾尝试过把它远远地扔在一边，却发现这些黑暗不过是自己的影子，扔不掉，也不能扔掉。她只好让自己站在阳光下，把那些黑暗压缩成哪怕是最微小的一团。
“诺顿”的狡猾、“诺顿”的阴暗、“诺顿”的残忍、“诺顿”的冷漠，通通不要。
抱着如此天真的期待，阿曜拿出诺顿遗留下来的那把小提琴，满心愉悦的准备制造一下噪音，深吸了口气，拉响小提琴的时候却发现这一次的音色似乎干净了许多。
就连歇在一边的鲁西鲁都向她投以了惊讶的眼神，阿曜不可思议的拿下架在脖子上的琴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有些激动的再次把它拉响，发现这次又多了一点杂音，但相较于过去，那绝不止好了一星半点。
应该说是下意识的，阿曜四处张望了一下，怀着一种不知是想炫耀还是想寻求表扬的心情寻找她暂时的“同伴”，库洛洛，这才想起库洛洛早就出门去了，稍有些遗憾，拎着小提琴就走了出去。
阿曜所待的地方是当地的一家小旅馆，因为想着节约钱就干脆租了双人间。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他们在一间房里碰见的次数并不多。
走出旅馆的小房间，未等自己做好决定念能力就自行开始寻找库洛洛了。阿曜稍有些困扰——这时却带上了笑容，挠了挠头，想着这应该是自己脑中最迫切的希望吧。
虽然完全没有察觉，不过也许是因为习惯性的自我欺骗——
阿曜顺着念能力告诉自己的信息向着那个方向慢慢走去，心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多想的却是那个库洛洛——
他就在自己一眼能瞟到的地方，和一个年轻丰满的女人，接吻。
“啊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敢做呢……”
她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抽搐，手完全没有意识的就伸进了放手机的荷包里，按住电源键，开机。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阿曜转身选择了一个阴暗的小巷，按住额头跑了进去。
代表了「情报贩子」，更是代表了“曾经的诺顿”，十几天都不曾打开过这个手机的阿曜在看见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坚持顿时崩塌，自以为“站在阳光下”的幻觉泯灭，被压抑了许久的黑暗叫嚣着，冲破她的防线，奔涌而出。
她似乎很头疼的按着额头，翻看手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或陌生，或熟悉，排列在手机屏幕上。
“竟然错过了这么多桩生意，我的戒尼啊……”
用无比心疼的声音感叹着，又一次戴上了不真实的伪装。恢复了假面的“情报贩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恰巧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喂？这里是情报贩子诺顿，请问你要准确情报还是模糊情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变成了男声，她有些不自然的拐了拐音调，很快这个声音就变得和以往一样滑腻。
“……”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阿曜又“喂”了一声，听见那边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般有些粗短的呼吸声让她皱了皱眉，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桀桀桀桀桀桀……”扬声器让对方的声音有了一些尖锐，只听那个充满了不详之气得声音用一种熟悉的语调说道：“总算肯接电话了啊～小临川★”
在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就蒙了，以至于她不单没来得及把手机摔出去还傻傻的应了声，在应声后立刻手脚颤抖满心ＯＴＺ，张皇得不知所措。
“我、我、我、我……”
在这个时候还未完全恢复成“诺顿”的身份的阿曜少有的饶舌了，声音里甚至还带上了一点哭腔：“你、你、你、你、你……”
“似乎在听见我的声音后就格外兴奋呢，小临川”
谁谁谁兴奋了啊啊！阿曜在内心狂吼，见四周还有些行人便又往巷子更深处了些：“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的、我的……”
“哼哼～我的情报人员可不止你一个哟”
电话那边的西索心情似乎格外好，难得没有进行一些多余的调♂戏。
一瞬间，觉得万事休矣的阿曜扶住了墙，整个人沧桑了。
“对了，小临川，过来和我见个面吧”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又爬上了背脊，阿曜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的说：“干啥？我最近、最近……被库洛洛那个家伙抓在身边逃不开……”
在说道“库洛洛”的时候，一股发自内心的抗拒感让阿曜有些无所适从。她微微苦笑，在心里嘲讽着自己，又要逃避了。
“哦……库洛洛呀～”
感直呼库洛洛名字的幻影旅团团员大概也就这只变态，西索习惯的一挑尾音，声音突然压低，用一种满是低沉的暧昧音调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了那个男人呐……”
“桀桀桀桀，也就是因为那个男人会让我全身都兴奋起来啊……！”
毫不犹豫的，阿曜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
我猜他的意思是也就那个男人能让他下半身石♂更起来。
在有了这个无限接近于真想的想法的瞬间，阿曜深深捂脸。
对不起，上帝，我错了ＯＴＺ。我不该招惹到这些世间奇葩的。
不过分秒，阿曜的电话又响了。早就料到了那个家伙绝对会继续打过来的阿曜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接通电话，那头的西索似乎又正常了：“下下个星期天，九月三日，友克鑫见面，怎样？”
“……没问题。”
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到九月三日的时候诺顿的面孔在眼前一闪而过。
……九月一日……诺顿的祭日。
挂断电话后身体里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阿曜用头抵着粗糙的墙壁，闭上眼轻声叹息：
“诺顿啊……轻松了这么多天，都快把你忘了……”
这样叹息着的时候，脑中却还满是库洛洛的身影。
——在看见他和那个女人接吻的瞬间，从心底涌现出来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嫉妒”……
只能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然后，这个“女人”……
真切的“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Stray.36 失控和视觉与意识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