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Stray.35 变化和祭典与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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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ay.35 变化和祭典与失控
“这是什么祭典你问清楚了吗？”阿曜看着这边热闹的场景问身边的库洛洛，听到库洛洛无不讽刺的回答：“你不是情报贩子么？”
感觉像是对上了一个乱发脾气的小孩子……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可是看到某蜘蛛首脑双手环胸面部表情疑似冷笑，她立刻打了个寒颤收回了这种大不敬的想法，库洛洛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
阿曜就开始感叹，有时候这个特质系的家伙真是比变化系的家伙还善变。
“好吧，库洛洛。”阿曜装作随意的转换了话题：“那个、你现在急着去找小滴么？”
库洛洛看了阿曜一眼，眯着眼扫视了一阵这片热闹，沉吟一阵才回答：“不急。”
“哦哦，那就可以在这里多玩一阵喽？”听到库洛洛的回答，阿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直接把满心的兴奋之情表现在了脸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几乎是蹦跶着往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这种祭典你没参加过？”库洛洛不紧不慢的跟在阿曜身后，偶尔会四处张望一下，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他正寻找猎物。
阿曜在一个贩卖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的摊子面前站住，蹲下身摆弄一下摊子上的小饰品，得到了大叔热烈而殷勤的招呼。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了一眼库洛洛，小声回答：“当然参加过，而且因为工作需要关于祭典各式各样的资料也收集过好一些。”
顿了顿，阿曜的手向一边的面具伸去，继续说道：“因为‘诺顿’不允许情绪外露，以免被人抓到把柄，所以我都只是随便看看就走了……”
表情就像孩子一样的少女一边嘟囔着，一边拿着一个狐狸面具在脑袋上比了比，看得高兴了准备买下，荷包里却只掏出了几张可怜兮兮的信用卡。阿曜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哀怨，虽然满脸不舍也只能瞪着自己的手把东西还回去。在一边看着的库洛洛莫名觉得有些尴尬，有些无奈的掏出钱拿走面具，再次兴奋起来的阿曜闪着星星眼看着库洛洛，口中的“谢谢”还没说完就听库洛洛用冷漠中夹着调侃的眼神看了一眼阿曜：“我有说过这是买给你的么？”
白高兴了……这家伙这是有够糟糕……看样子确实不对库洛洛的人品报什么希望，阿曜方才还甩得飞快的狗尾巴耸搭下来，低着头，却感觉到了库洛洛的靠近。
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看这家伙准备做什么，就感觉到那个狐狸面具说不上柔软的质地生生按到自己脑袋上，略大的力气把阿曜脑袋按了下去，库洛洛按着面具的手还恶劣的转了转，把她的头发弄得一团糟。
“混蛋，去死吧！”
好不容易从库洛洛恶劣的手掌下逃脱，阿曜的脸有些涨红，说的是恶毒的诅咒，语气却完全不像那么回事儿，动作似乎也格外小心，拿起脑袋上的面具看了看，库洛洛在她耳边说道：“算是你欠我的。”
“大不了给你几条情报还了你嘛。”毫不在意的说了句，阿曜看了好几眼面具，然后兴冲冲的把它戴上，语气稍快的问库洛洛：“我像不像狐狸？”
“不像。”
库洛洛的声音依旧沉稳，就像在叙述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一样，当然也引来了少女格外失落的回应。
打击了兴头上的阿曜，库洛洛似乎格外愉♂悦，语调中多了一两分轻快，说道：“就算是你扮装成‘诺顿’的时候也不像狐狸，顶多像是……恩…‘鼬’……不，‘狸猫’吧。”
“不要什么都扯到‘猫’上去！”就像被逼急了的兔子一样，阿曜伸长了脖子重申，听到库洛洛非常认真的辩解：“狸猫不是猫啊。”
“我当然知道！”似乎想在这里重拾情报贩子的尊严，阿曜急急的说：“猫、猫科！不要把什么都扯到猫科上去……！”
“好吧。”库洛洛又向前走了一两步，跟着库洛洛的阿曜又被周围的花花绿绿吸引了注意力，也失了三分火气，恰巧听到库洛洛笑道：“你刚才的样子，就像孔乙己一样。”
瞬间窜到了一边摊子上的阿曜手中还捏着一块小雕饰，听见库洛洛口中迸出的生词眨了眨眼睛，随意的回顾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词典，确定没有这个词也懒得询问，在各种新奇事物的召唤下倒是干脆的就承认了自己学识不如库洛洛，立马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小玩意上去了。
库洛洛耸肩，刚把视线移至稍远处就听见那边爆出了一声雄壮的吼声：“十杯不倒有奖励啊！！”
“哦哦哦哦哦我要参加！！”刚才明明乖乖蹲在一边围观各种小摊的阿曜突然爆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叫喊，接着就用可以媲美逃跑时的速度直奔声源处，库洛洛在一边默默地扶额……也只能抱着围观心里慢慢的走向那里。
当库洛洛走到那块地方的时候阿曜已经坐在了擂台上，内层的围观群众大多是肌肉满身的彪形大汉，态度倒也亲切，当然也少不了劝她下台的。
余光注意到体型算是瘦小的库洛洛，阿曜举着装了约有五百毫升淡绿色液体的玻璃杯冲他露出了一个不知是自信还是自傲的笑容，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却是先嗅了嗅杯子里的液体，这才闭着眼睛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干净了。
“讨厌的辣味……”阿曜不停地吐着舌头，眯着眼睛皱着鼻子似乎很不适应。半途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问裁判：“我喝的是啥？”
周围响起了一片笑声。
裁判笑够了才回答道：“这是我们这里特指的秘酒，放了十来年哟。虽然只有三十几度，不过后劲可大着呢。”
“哦哦……”阿曜保持着眯着眼睛的表情，盯着推来的第二杯酒看了半晌，脑中的天人交战各种激烈，就在她准备伸手接过的时候却被拍开了手，像是拎小鸡一样被库洛洛拎到一旁。
「别给我添麻烦。」库洛洛的眼神如是说。
阿曜正大了眼睛看着库洛洛，很认真的老会看了他好几次，似乎在确认了面前这个人的身份后才又眯起眼，点了点头就乖乖站在一边不动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库洛洛对周围众人道了声歉，正准备拉着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离开，却被周围的几个人叫住了：
“这样可不行呐，小哥。”
“对啊对啊，哪有挑战到一半就走了的。”
“不如您代替那位小姐把接下来的九杯喝完了吧。”
看着周围的诸人皆是一脸暧昧的笑容，库洛洛连多余的思考都不要就知道这群家伙在想些什么。其实对于库洛洛来说解决这种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这周围的一圈人全部杀掉然后一走了之，可是……
库洛洛看着那个疑似神志不清的少女对他的笑容，只觉得她笑得很白痴。
“哦哦！一杯！还剩八杯！”
不管是做什么都带着一股王八之气的库洛洛就那么往椅子上一坐，拿起杯子干脆的灌下肚，就连这般动作都带着一股上流社会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配上一口气干了一杯的男人味，不少围观的少女群众甚至连四五十的大妈都尖叫起来。
“两杯！两杯了！”
“三杯！三杯！”
“四杯！”
“五杯！五杯！”
“六杯！他的动作竟然还是那么流利！”
“七杯！他竟然像是没事人一样动作依旧优雅！”
“八杯！还剩下一杯！”
“九杯、达成了——！”
周围各种声音让库洛洛觉得有些刺耳。他皱了皱眉，看着裁判激动的把那颗小小的钻石放到一边站着的少女手中，少女迎着月光给他的笑容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库洛洛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拉着阿曜的手腕，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好力道在她手腕上留下了淡淡的红印，阿曜翻了个白眼，除此之外也没了多余的反应。
“谢了，库洛洛，我貌似又欠了你一点东西。”阿曜捏着那颗小小的、不足几克拉的钻石，迎着月光看了它好几秒，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了些。
虽然一口气喝了九杯，这是却像是完全没事儿一样——除了偶尔的一小步不太稳以外，保持着绝对清醒的库洛洛瞟了她一眼说道：“希望你会记得还。”
“那可不一定。”在这时候脸皮厚了些的阿曜欢快的说道：“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找了个理由把这些东西全部忘掉了呢，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呐。”
库洛洛笑了笑，没有在意，听阿曜继续说道：“平时我也是不被允许饮酒的，酒精会麻痹神经，我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很麻烦的。现在想一想，啧啧，‘诺顿’束缚我的条条框框还真多啊。”
说完，没有回答。阿曜打量了库洛洛好几眼，摸着下巴建议道：“我们回去呗？”
“玩够了？”库洛洛斜了一眼她，又看见了阿曜的笑容：“嘛，虽然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到底是干啥的祭典，不过我也满足了。”
说完，大步一迈往回走去。拉着她手腕的库洛洛没有动，阿曜奇怪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拉了拉他，库洛洛这才有些僵硬的和她并排走在一起。
我说，你不会醉了吧……刚准备问一下，被库洛洛不算犀利的眼神一瞪，立刻语噎。准备转移话题，却又被库洛洛一瞪，阿曜只好保持一种尴尬的沉默。
“很吵。”库洛洛淡淡的说，阿曜很狗腿的应了声，被库洛洛眼睛一斜，马上收声。
不知道走回旅馆用了多长时候，反正库洛洛是按着额头回到房间的。阿曜看了眼已经歇在一边的架子上的鲁西鲁，简单的问了声它进食没有，得到它的一个白眼后直接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
旁边的隔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听着这种“日常”的声音反而觉得无比安心，意思稍稍挣脱了理智的掌控，闭上眼睛朦朦胧胧就睡着了。
直到她感觉到有什么压住了她的两只手腕，睡眠时无法翻身而燃气的轻微的不爽让她睁开了眼睛。
啊啊。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呢。
库洛洛——大概是刚洗完澡，只是穿了一件白衬衫，扣子没有扣，还站着水珠的皮肤大片大片的裸露在她面前。
“别躺我床上。”库洛洛皱着眉，维持着把她按在床上的姿势，声音里有淡淡的不耐烦。
“可是我现在不能动。被你压着呢。”阿曜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想着自己的处♂貌似是在棋子饼那里破的，这么说来的话我的动作貌似还真有点小迟啊，如果没有棋子饼那茬的话我现在都可以当魔法师了……这么说的话我应该感谢那个家伙吗？不过没有利益白占我便宜的家伙我又实在感谢不起来……
看起来完全不在状态的阿曜——或者说是对这种境况完全没感觉的阿曜对库洛洛笑道：“亲，要上我的话请给钱哦。”
突然就对这张笑脸涌起了一股浓烈的厌恶感，好想把它撕掉。库洛洛的黑眸紧盯阿曜的眼睛，勾了勾嘴角，语气却完全对不上表情：“不要告诉我那个对你……不，对修改了记忆的你下手的男人是因为没有给你任何利益你才杀了他的？”
“恩，没错哟。”阿曜歪了歪头，笑容又恢复了几分“诺顿”的样子：“如果他有给钱、给足够的钱的话其实做什么都可以的啦。”
“你和女支女有什么区别？”
“硬要回答的话……应该是比女支女要价高一些吧。”
“……算了。”库洛洛突然就撤回了力，倒在阿曜身旁，背对着她，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我对只顾利益的女支女没有兴趣。”
阿曜看了一眼在一边装作睡着了的鲁西鲁，看着天花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不，这个想法真奇怪，我为什么要辩解呢？事实本来就是这样的。
虽然这样想着，一次又一次的这样催眠着，在沉默半晌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我…恶魔之子、…只能用利益……没有感情……”
“别开玩笑了。”又一次冷冷的戳破了她的自我安慰，库洛洛的声音里隐藏着浓厚的不耐烦：“这不过是你逃避的理由吧。”
库洛洛仍就背对着他，阿曜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表情。她看着他的背，突然就觉得无比的委屈，从未有过的委屈。她小心翼翼的，试探般的，轻轻拉住了库洛洛的衣角，库洛洛并没表现出什么不悦的态度，阿曜有些松了口气，向温暖源慢慢的贴了上去。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残忍呢……”
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动物一样，她紧紧的缩成了一团。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Stray.35 变化和祭典与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