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十四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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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忘了你……
展昭在柜子里找出之前装“Monster”的玻璃盒子，看到里面果然空空如也，那玩偶娃娃不知已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这么说，那个人真的是穆夏……
展昭走下楼，见严冰正在穆夏的身上又戳又捏，想看看这玩偶娃娃是不是真的被修好了，穆夏不耐烦地挡着他的手，忍无可忍地说：
“你还有完没完！大爷现在是个新生完美的作品了！”
“完美？你是说，你那个不堪入目的样子也修好了？”
严冰愣了一下，粗神经地直击他的痛处，把穆夏气得一拳朝他挥来，他躲开，又无动于衷地继续说：
“那个样子也能修得好？！我真有点佩服那个做玩偶的神经病了！”
“你！……”
两人互不示弱的打闹是被展昭喝止的，穆夏看到他凝重地看自己，知道他心情不佳，摸摸鼻子不再胡闹，规矩地坐下后，就听到他问自己：
“穆夏，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白的事么？他只是想让白回到正轨而已，让Devil复苏，回到那个人身边，才是白的命运。”
“那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叫乌列，也是那个人的玩偶娃娃，带在身上的名字是‘Death’，虽然是‘死神’，但却是‘他’的玩偶娃娃中最平易近人的了，他帮了我的忙，所以也让我帮助他找回Devil，就是这样。”
“那个神经病到底有几个玩偶娃娃啊？！这样一个接一个的来，真够人受的！”
严冰抓抓头发，懊恼地抱怨。
“现在才知道顾忌‘他’，太晚了吧？！老实说，你们这几个人类，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光是乌列他们就够难对付的了！算上白，‘他’统共有四个玩偶娃娃：Devil、al-Sa'ir和Death，还有一个谁也没见过，他从没露过面，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娃娃。”
“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Devil吗？”
展昭问他，穆夏摇摇头：
“我估计乌列一时也带不走他，没有人能料到Devil会怎么行动。”
穆夏见展昭听了自己的回答，顾自陷入了思索，皱眉不满地问他：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他？！我听说上一次Devil差一点就杀了你！刚才他也是根本不理会你就走了不是么？！那才是白的真面目，让他回到自己的命运轨道上，才是对你有利的事吧？！”
展昭闻言，定定看了穆夏一会儿，起身走开，走了两步，又转身对他说：
“没有人有权利决定白玉堂的命运，除了他自己。”
穆夏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惊讶地久久移不开目光，他依旧把他那纯白的玩偶娃娃放在第一位的认知，让穆夏感到心中有些疼痛，但又有些欣然……
因为我所爱的，就是这样的你吧？
几天过去了，关于寻找白玉堂的事，展昭依然没有头绪，不知该从何处入手，只能盲目地大海捞针，但他知道自己会一直找下去，直到再次见到那个洁白无瑕的人……
穆夏却再难以看下去主人的艰辛，在一天深夜里，悄悄离家，在附近游荡了一圈后，果然看到了乌列回应自己的影像。
“小夏，怎么了？”
那悬浮在半空的缩小的黑色人影，对他发出声音。
“乌列，你把Devil带回去了吗？”
“……没有，他太难控制了，还是等赛伊尔回来再说吧，不过，让他离开了展昭，就是第一步成功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
“你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他的事？我帮你实现了愿望，现在你能够待在你爱的人身边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希望自己能够快乐……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了，总之，你知不知道Devil在哪里？”
“不知道，现在的白，不是我可以掌控的。”
“明白了。”
穆夏跟乌列道别，趁着天还未亮，赶回家去……
我希望自己能够快乐，所以，你要快乐。
在一个晚宴的应酬中，展昭无意听到了旁边人的谈话，被其中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
“知道吗？我刚得到了一个绝美无比的玩偶娃娃，我敢保证它是你们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没有人在见到它之后会不着迷的！它白得像雪莲，翅膀像天使……”
“先生，那个玩偶娃娃的翅膀上，是有着银色的咒文吗？”
展昭来不及多想，上前抓住了那人的手臂，急问道。
“什么……好痛！这关你什么事？！它是我的玩偶娃娃！”
那人被展昭吓了一跳，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臂，生气地说。
“抱歉……我太粗鲁了，是这样，因为我对那个玩偶娃娃很感兴趣，想多了解一些它的情况。”
展昭强慑住心神，努力对他平静地微笑。
“是有咒文啊，不过，它是我的东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人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展昭赶紧叫住他：
“等一下！先生，那个玩偶娃娃，也许很危险……”
展昭试图提醒那人，他却不再理会展昭，甩手走了，展昭也跑出宴会厅，来到停车的地方，上车发动，一边给严冰几人打电话，请他们也过来帮忙。
展昭将车开出去，跟上了刚才那人的车子，一路跟着那人回到他的洋房，远远地，便看到那男人像发觉了家中出现异常，停车匆忙跑过去，在户外的院子地上扶起一人，展昭踩下油门也赶过去，当他下车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心中震动，院子里有几人躺倒在地，重伤染血，洋房二楼的一个落地窗被破坏粉碎，从那里可以隐约看到楼中也是一片狼藉，展昭打电话叫救护车后，来到那人身旁安抚他：
“你冷静点！救护车马上就到，不要擅自移动伤者。”
说完，他又问那人扶住的伤员：
“他往哪里去了？”
伤员说不出话来，只虚弱地抬手大致指了一个方向，展昭立刻跑上车，朝他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在车上，他又用电话告诉了严冰等人自己的方位。
在飞快地行驶不久后，展昭就看到前方的高空上，有一个展着双翼的大鸟般的影子，如果不是刻意地寻找，在阴暗的夜空中，很难发现他……
这时，严冰几人也驾车赶到与展昭会合，严冰将车开到展昭旁边，打开跑车的车篷，冲他喊：
“那家伙在哪里？”
展昭指向前面天空的方向，严冰发现那人后，在心里惊道：小娃娃还真够夸张的！这样肆无忌惮地飞来飞去，人类社会迟早会被他搅得一片混乱！
“现在怎么办？”
安理开车在展昭的另一侧大声问他。
“我也不知道，先追上他吧……”
“这样要追到什么时候？他可以飞到我们的油全用完！”
良哲提醒展昭，展昭也感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人的速度极快，几人要将车速开到极限才能跟住他，但这样也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
“我去抓住他。”
展昭惊讶地看向突然出声的摆在车头的玩偶娃娃。
“你愿意帮忙吗？”
“我是你的玩偶娃娃，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穆夏淡淡地说了一句，没等展昭再回话，就从车头跃下，变为人类，问他：
“你有铁索之类的东西吗？”
“在车尾箱里有一捆铁链。”
“嗯，我去拿，你跟着他就行了。”
穆夏打开一边车门，翻身上到车顶，即使在疾驰的车上，他行动仍如履平地，到尾箱拿出铁链后，纵身跃上天空……
展昭只见穆夏腾空而起，贴近了那飞翔的人，瞬间与那人在空中缠斗起来，片刻之后，穆夏被击落下来，他下落的同时，将四根铁链分别掷给展昭几人，他们默契地接住铁链，同时用力拉紧，就见天空那展翅的白鸟跌下来，在稍微降落后，又剧烈挣扎着飞向更高处，展昭几人拼尽全力拉住铁链，才没有让他挣脱……
穆夏重重摔在展昭的车顶上，将车顶砸出一个凹形，他捂嘴闷咳起来，嘴里已尝到一阵甜腥……
“穆夏，你要不要紧？！”
他听到展昭在车里问自己，将喉咙涌出来的液体用力咽下去，已无力再回到车里，攀紧了车顶，答道：
“我没事，你抓紧他就行。”
铁链另一端的拉扯更加激烈，展昭也再顾不得许多，给其他人指示，合力将那人拖到偏僻的地方，再将他拉下来，但那白鸟显然被他们激怒了，突然转身俯冲下来，在离他们几十米的高空处，振翼一挥，满布在白翼上的银色咒文霎时发出耀眼的光芒，一股强大的气流随之袭来，展昭几人凭借优秀的车技和反应速度，才没有让车子被掀翻，但他们后面的车辆却没能幸免，几量轿车被掀起，或往旁边的路墩撞去，或撞向后面来不及刹车的车辆！
展昭看情况失控，那人毫不留情地对无辜的人攻击，让他又惊又痛，放开手中的铁链，对旁边的严冰几人喊道：
“放开他！不能再连累无辜的人！”
其他几人虽心有不甘，但此时也只有照办，他们松开手，那冷酷的白鸟就在一瞬展翅高飞，很快没有了踪影……
展昭等人停车下来帮助受伤的人们，等待救护队的到来，展昭看着现场的状况，犹如那白鸟在天空落下了雪般冰冷的羽毛，一片一片，冻在他的心上……
如果忘了你，我还是不是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十四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