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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幸福的背后终究藏匿阴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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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猫,还不快给你白爷爷滚出来。”寅时刚过,星月未降仍是夜色依稀开封府就迎来了这响彻云霄的喊声。对睡眠最为执着的白玉堂今天倒是一反常态楞是把这黎明前当作了昨夜自己定的一大早,他心里只要一有事那就喝酒都不香睡觉都不稳,这么不待见自己的事儿可不是白老鼠能忍得了的,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
可这天还黑着就扰人清梦的行为总该招人记恨吧?可巧了,这平日里做出来不用夜里也遭人心里怨恨的行为今天的府中众人却是一点都不介意。不止不介意还都开心的不正常,直想冲出去抱着小老鼠感动的大声欢迎,这活泼的白耗子总算回来了,他们终于不用忍受府里最近极度压抑的气氛了。连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都只一边儿看着,一点儿都不体谅他们这些下属的心,展护卫最近阴晴不定的,指不定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踩了他的猫尾巴了。而且他们很清楚的知道府中的这种低气压都是由于某只最近变的格外安静乖巧的小白老鼠引起的,为什么他们那么容易就看出来了?原因很简单嘛,王朝才说了句“白少侠最近很静啊!”就被加了三倍工作量,赵虎也只说了句“小白最近是不是有点儿躲我们呢?”更是被拉去由展昭亲自指导练习。当然不用说其余的人只要一个不小心说话时带了诸如“白”“五”“老鼠”之类的词儿都会被展大人无差别的无情凌厉眼神逼的找地洞去钻。有了这些经历之后开封府的各位当然是对恢复正常的白玉堂感激万分,平时没脾气的人上起火来可比什么都吓人啊。
还没等到展昭出来就看见开封府衙大门里一窝蜂的涌出一大堆人,这上至包大人下至后院里打杂的王伯一个个的将他围住,公孙先生更是感慨的拉起他的手情深意切的说:“白少侠啊,你总算回来了。”听地白玉堂当场就呆住了,“他什么时候离开过了?昨个上午不是还在府里嘛,这算什么情况啊!”
等到展昭赶到时只见白老鼠已经晕头转向,话都说不清了。其实昨夜冯夷走后到现在他都没休息过,就一直在房里坐着,心口郁结难解。正当他猛钻着牛角尖儿的当口却听到罪魁祸首的小老鼠神气的叫嚣,“玉堂,精神不错的样子。”看来小耗子睡的不错,天还没亮就气势汹汹,中气十足的。叫我“滚”出去,又是哪里惹着他了,真是展某命中注定的克星。
“展护卫……”听着众人有点颤抖的音调再看看他们带点惶恐的表情,怎么自己一夜没睡看上去当真糟糕到不成人形了。展昭对自己近日来的表现是绝对无知无觉的,毕竟都是下意识头脑发热情况下的直接反应,自己没察觉也不奇怪。眼下虽然还因为昨天的打击恢复不过来,但看到小白鼠晕晕忽忽的可爱模样也实在没法子生气。而看在别人的眼里就自然明白警报已经解除了,然后大家一起想“果然啊,小老鼠一恢复,猫大人立刻就正常了”。再次肯定的人群无不感激的望着白玉堂心想这小老鼠现在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啊,不过感激的眼神在白玉堂看来就只有很恐怖的感觉了。看那边当事猫已经出现了大伙儿都聪明的做鸟兽散了,至于平时脑袋就不好用的也自然有人识相的用硬拖的带走,登时清场完毕。
人是走光了,可看来御猫大人却越发不自然起来,一会儿抬头望望天,一会儿低头看看地,后面的大门也瞥了,身边的石头狮子也瞧了。说到底就是不敢看着正前方一张漂亮的脸,怕见了那美好细致的眼角眉梢和生动的神态自己就会陷的更深,到时候真的什么都顾不得了,管他心里有谁。最害怕自己就这样不考虑他的想法,伤了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好你个展小猫,竟敢无视你白爷爷。”自己都主动拉下了脸了,这只笨猫倒会摆臭架子,都说当官儿的没好东西了,眼睛真长头顶上了。气死他了,那么早从被窝里爬出来他容易吗?
“展某并没有……我……玉堂你不要误会……那个……”看着气鼓鼓的小耗子展昭想解释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不是故意忽视他,他只是不清楚现在该怎么去面对这只随时牵动他心情的调皮老鼠。“我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这个问题已经在心里问过很多次了,始终找不到答案。
“哼,吞吞吐吐的话都说不清楚,你说你这不要脸的死猫背地里做了多少亏心事。在你白爷爷面前自惭形秽,头都抬不起来了吧。”白玉堂这句话只是性格使然故意开展昭玩笑的,可是偏偏现在的展昭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更加的凄苦起来。是啊,枉他人称侠义中人,就只会象见不得光一样躲着,什么都说不出口。抬起头,深深的看着白玉堂,既然无法放纵自己绑走他,那就让他好好的把他印在心里、脑中,一辈子都不忘记。
“你看什么看,不准看了听见没!”又拿这种说不出什么感觉的眼神看他,搞的他心里怪不安的,死猫就是死猫,光会欺负他这样的善良百姓。
“是玉堂叫我不准忽视你的,那我看你又有什么不对了。”怎么这只老鼠那么不讲道理呢,怪自己无视他的是他,不准自己看他的也是他。反正碰上他,这世上的道理估计都是没用了,他白玉堂最大,什么都得听他的。
“少在你白爷爷面前耍嘴皮子,给我乖乖待那儿别动,我有话问你。”一刻不把话问清楚他就一刻不放心,谁知道这只混蛋猫又会做出什么怪事来。
“玉堂你有话问就是了,展某不会乱来的。”叫我乖乖的别动,把我当什么了,是十恶不赦的人犯还是山里的猛兽啊?还戒备的连手都按在画影上,虽然早就知道小老鼠最近有点不想看见他,但这也太伤人的心了,当面的不给我面子啊。
“那个,猫儿啊,我知道这样问很离谱不过我实在很烦呢。所以啊,你千万别生气,我这就问了啊。你……是不是妖怪?”心虚啊,很心虚啊,自己什么时候真的白痴到这种程度了,但是也不确定这世上真没妖精不是。
“展某哪里让玉堂你这么觉得了?”咬牙切齿的语调,听听这都什么跟什么嘛。他是做好接受一场深刻,严肃谈话准备的,现在算怎么回事儿?准备跟他研究山海经呢还是搜神记啊,这只没头没脑的小耗子。
“呃……那个故事里的妖怪不是都喜欢变成人的样子,再利用自己的好皮相迷惑别人然后吃掉嘛。所以猫你看啊,你长的也挺好看虽然跟我比是差了一点点啦。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上次我从天牢里出来的那天你无缘无故对我又咬又亲的,我就想你大概……”白玉堂是越说越小声,头也越来越往地上低下去,耳根子都红的冒烟了。他很不好意思,一则自己的话听上去实在是无聊的很,再则他想到那天的事没来由的就心里乱跳,脑袋也变的空空的。
“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该问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吧?哪有象玉堂这样问展某是不是妖怪的,玉堂不觉得自己的理由很荒谬吗?”展昭觉得本来听到白玉堂说起自己那天的冲动举止他应该感到不好意思的,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这种情绪。他有的只有火气,好个小老鼠,原来连他的想法都还不清楚就害自己变成这样了。这难得呆笨的小白耗子还真是可爱的很,果然心里越发矛盾了。是留下他还是放他走呢,玉堂你说,我奈你若何。
“这事儿放在你这死猫身上,一般的解释才更离谱吧,说你是妖怪还比较容易相信呢。你平时嫌我烦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喜欢我。”什么嘛,这该死的猫儿还有脸怪他白爷爷了,要不是他做了那么些奇怪的事,才不会搞成这样呢。
“怕不是我不会喜欢玉堂,只是玉堂已有了心上人自是看不上展某罢了。”好个白玉堂,居然给他恶鼠先告状,展大人现在完全失去了控制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出口,最近的矛盾此时看来有点多余了。事情没发生要下结论果然是不明智的,做好放弃准备的展昭最终忍受不了白玉堂一句简单的“又怎么会喜欢我”,前功尽弃了。
“你个臭猫又给我瞎扯些什么?干白爷爷心上人的什么事儿,你糊涂啦你,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白五爷什么时候冒出的心上人来,怎么他自个儿都不知道。
“怎么就不干他的事了,现在是我喜欢你你喜欢他,不干他的事还干谁的事。”话一出口平日里温文有礼的人非常没形象的来不及闭上嘴就呆住了,后悔的往白玉堂看去只见小老鼠一脸的呆相跟他绝对不相上下。所幸没有旁人,不然明天一定会汴梁城定会传遍了“傻猫傻鼠”的流言。
“猫儿……”一片混沌是唯一可以形容他的脑袋的词儿了,这笨猫儿刚才又胡说什么。什么喜欢他嘛,哪有人讲话那么不付责任的,欺负他的新办法吗?白五爷现在可以说是非常没有危险意识的用迷惑的眼水亮亮的瞅着展昭,脸上满是不争气的红光,好一只又害羞又迷糊的小白鼠。
听着白玉堂因迷惑而用软软的嗓音唤着他,淡金色的晨光撒下,柔和光晕里的人儿不显真实却仿佛好象梦一样会突然消失。这时候他顾不得了,他是真的什么都顾不得了,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对自己喊“留下他”。猛的向前一步将面前的白衣人紧紧搂在怀里,他怎么放得了手,他是得了什么疯病了竟然要把这只天下独一无二的白老鼠让给别人。
“玉堂,永远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哪里也不要去好不好?”展昭的声音很温柔象是要掐出水来,同样的这声音也很哀伤象是要哭了出来。这温柔、哀伤的话变成了刀子直落在白玉堂的心口上,让他措手不及。为什么?为什么猫难过我却好象比他更痛苦,我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我该怎么回他?好难过,眼泪好象要流出来了,死猫你不要伤心了啦,我会比你先痛死的。
得不到回答的展昭只想到白玉堂要跟别人走,于是手下更发力的搂住他,抚着他滑顺的长发在他耳边轻轻的低语。“留在我身边别跟他走,别跟那个冯夷走。”展昭心里明白这是极限了,如果玉堂回绝的话他就真的只能放开手了。而他怀里本来因为受到他影响心疼的死去活来的白玉堂在听到他后半句话后一瞬间什么感动也没剩下,只想杀人泄愤了。
“你是说我的心上人是那个冯夷。”感动归感动,伤心归伤心,竟然随便误会他,无论是谁都不能轻饶。
“不是吗?”为什么小老鼠的声音好象有点生气的样子,他说错什么了?
“我怎么会看上那个老疯子。”不要说他目无尊长,口无遮拦,误会谁不好,误会他跟那个脸比城墙厚的老天真。死猫,还说的象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成心的要他做噩梦啊!
“可是他跟你说话的态度还有你叫他‘夷’,这总不是展某的耳朵出问题了吧。”因为这件事一直痛苦不堪的就是他了,怎么现在倒反过来责问自己,他除了昨天看到的可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个不是我叫他叫地亲热,是我要叫他姨丈被他打断了。”展昭看着怀里一边说一边张牙舞爪想脱身的白玉堂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姨丈,那个冯夷是小老鼠的姨丈!惊诧过后转念一想自己也不用太过大惊小怪,少女般的娘都不是没见过,跑出来个青年似的姨丈还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已经不是这个了,而是在小老鼠心里自己占了个怎样的位置。
“展昭已经说了自己喜欢玉堂了,那么玉堂呢?”伏身贴近不安分的白老鼠,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白玉堂立刻红了脸一动都不动的安静下来,逗逗迟钝单纯的小老鼠实在是非常有趣的事。
“混蛋,不要在别人耳朵边讲这种无聊话,还有快给我放手!”不要脸的下流猫,竟然敢戏弄他,离的那么近讲话会很痒他不知道吗?而且还讲的这么让人脸红的话,他还真说得出口!眼下这猫儿真是自己认识的那只,怎么觉得一点都不象。而且,那只猫儿真有那么大的劲儿,以前他怎么都没发现。
“听不到玉堂的回答展某绝对不会放手的。”他怎么会不清楚呢,玉堂现在乱的很根本没那么快找到答案的,这有机会不利用不是他的习惯,所以只好难得糊涂一下了。
“你……猫儿……你不要脸,敢威胁你白爷爷,我怕你不成。”不答不行啊,他白五爷怕过什么,今天咱们杠上了,看看到时候是谁嬴谁输。
“不是展某威胁玉堂,不过是情之所至难以自控罢了。”展昭庆幸白玉堂现在被他按在怀里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自己该是脸红了吧,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展大人觉得自己为了抓老鼠真是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了,什么时候他展昭也脸皮厚到这种地步了。看着小老鼠火红火红的耳朵根子猫大人就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厚脸皮了,要做抓老鼠的猫脸皮没有老鼠厚当然不行。
“我不知道,不知道行不行!没答案可以给你,所以快给我放开!”好了,白爷爷天不怕地不怕难道会怕承认自己是因为还搞不明白所以才没答案吗?他弄不清楚自己对这混帐猫儿的感觉又有什么不对的,根本就不需要不好意思也不用觉得愧疚嘛。反正他没错就是了,什么都怪那只猫不就对了,真是气死他了,凭什么要让他费神去考虑那么多事。
“既然如此那展某只好自做主张先想办法让玉堂也喜欢自己了,那么到时候可不能怪展某没有提醒了,最终结果只能是玉堂也喜欢上我才行啊。”你自己说不知道的,那作为惩罚就剥夺否决权好了,展昭想了想自己这样应该不算很过份才是。
“什么!?什么叫最后我只能喜欢你,谁说我要喜欢你了,死猫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才不要……唔……才不要……唔……”混蛋猫,死不了的下流猫,挨千刀的大色猫!竟敢用这种下流手段堵你白爷爷的嘴,信不信爷爷把你劈成几段做猫羹,快滚开啊,我要没气了。喂,展小猫你有人性没有,不对,你有猫性没有,真的要断气了。我可是风流潇洒,天上底下唯一的白玉堂,要是被你亲的没气了看你到哪里去再找一个来赔……
地心 时间轴
“没想到冯夷你那么怕麻烦也会有管闲事的一天。”刺耳的讽刺话语出自一个华服男子口中,看这个男子外表大约三十五、六岁,面貌生的倒是端正但是却长了双阴毒的眼,总让人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张自然你才奇怪吧!好好的玉帝你不在灵宵殿上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阴烛跟你可没什么交情。”仗着当年从前天帝那里得到的神器——天命轮你就在这里乱颠倒时间,没事找事啊,就这么点本事看了就讨厌。
“不用绕圈子,河伯殿下你不就是来确定时间顺序的嘛。我告诉你就好了,不用费那么大力气,有一颗棋子我将他提前了几年扔出来,五个月后应该就能登台亮相了。反正只要最终的结果不变,原本的走向不受到改变,时间的顺序怎么改都是我们的自由,根本无所谓。”时间提前了那位大人应该会告诉你了,被封印的过去,即使你们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的,这一次。
“你处心积虑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紫微星君很有意思,很开心不成。这杀鸡儆猴的事儿做一次还不够,你就非咄咄逼人不可啊。”这家伙当玉帝太久了出毛病了这是。
“虽然这的确是一个理由,我确实对当年封神台上得道的一些人相当不放心,杀一个姬伯邑考就能起到震慑效果当然是好。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你没听说吗?我做这件事的真正目的雪姬殿下没提过吗,真是怪了,亏我以为小公主殿下对你毫无隐瞒呢。”她会不会那么老实的告诉你呢?那个老跟自己过不去的麻烦公主,总要让他胜一次不然天帝的颜面何存。
“张先生不用担心,你不说我也准备告诉河伯公的,我们自家人的私事就不劳烦阁下操心了。”挑拨,在我面前你还早的很呢。玉帝听到这个声音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都要凝固了,还真是神通广大算准了自己要来搅局的,实在是让他厌恶的处变不惊。
“哈,既然您来了我还是先告退了,你们还有话要说在下不便打扰。”看着面前的精致脸庞上面具一般雅致、平淡的微笑,唇角的弧度都象是经过精妙的计算一样,张自然觉得浑身发毛。和她父亲一样让人讨厌,那种高贵到让人自惭形秽的神情理所当然的挂在脸上,逼地人抬不起头。该死,他可是玉帝,仙界的统治者,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象做了亏心事一样从他们面前逃走。
“碍事的人走了,有什么要问的话就尽管开口,我可以提醒姐夫的事情只有一件,你今天想问的问题和你心里一直有的那个疑问其实就是一个。”冯夷啊,忍了多少年都没有开口是为了顾虑我的感受,不过以前你问我也不一定会回答,毕竟爹爹对这件事下了“缄口令”的。但现在我可以说了,今天就给你个问清楚的机会好了,对我仅剩的几个朋友我是不会再隐瞒下去的,何况这次的计划你们都会出力。
“什么?是一个问题,什么意思?”不会吧,开什么玩笑,丫头这不是说笑的,他可看不出这两件事有关联。
“不用多想了,你只要把你一直有的那个问题问出来就好了,我会好好回答的。”真是的,你当然看不出关联,所以才要你问我嘛。
对面的小丫头脸上始终带着恬淡、安逸的微笑表情看着自己的眼睛,她是认真的,冯夷有点无奈的想,只好开口问了这个自己忍了太久太久的疑问。某方面说来自己以前还觉得这个问题相当的无聊,不过如果这个问题真的能说明玉帝的这种偏执行为,那还真有问的价值了。
“我亲眼看到你怀胎十月生下玉儿,所以这一点我不会怀疑。我想知道的是,既是从未出嫁你又是如何以处子之身怀有身孕的呢?”他的骨、他的血肉、他的思想都是你给的这一点是毋庸质疑的,那么作为生命开端的神魂又是怎么来的,孕育了玉儿神魂的是谁?
看着雪姬越发平静、柔和的微笑冯夷有点不痛快的想,上位的神明究竟隐瞒了什么呢?告诉我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