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生》元禹空

53、番外篇：换不回你的眼眸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那么，我要用多少次回眸才能真正住进你的心中。

　　——————《回眸》题记

　　熙熙攘攘的人行大道上。漂亮剔透的橱窗内，精美的服饰在灯光璀璨中尽显精致奢华。透明洁净的玻璃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静静反射着过往行人的道道身影。

　　挺拔颀长的身形，斯文俊挺的侧脸，鼻梁高挺，下颌光洁白皙。立体俊美的轮廓让人不住怦然心动。无框薄片眼镜闪着捉摸不定的精光。看不清其下深邃的眼。细密而利落的黑发，线条优美而无可挑剔。正迈着修长的双腿，拐过转角，无视周身琳琅满目的商品。

　　元朗川脚步匆匆，急促好似一支陡然高亢终趋于平缓的奏鸣曲。音符在背景空白中热烈跳动。突兀地戛然而止。

　　急急地停下脚步，缓缓回过身。消瘦俊朗的面容上，探究的眼神不息。远远望去，街道上不乏那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的上班族，步履匆匆、挽着环保袋的老人，神情寡淡身着白衬衫制服、耳朵里塞着耳机的高中生。元朗川微哑，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迈步踏上那精美的松绿色台阶，推开木质镶嵌剔透玻璃的咖啡厅大门。门上一角的铜铃“丁零当啷”作响。有咖啡伴随着高可可脂的黑巧克力蛋糕那浓郁的馨香。

　　在绿意藤蔓笼罩的座位上坐下，店员有礼地询问需要。在店员的微愣中点了一杯牛奶。握在掌心的温热触感，好似可以不改时光的容颜。面容恍惚萧索。

　　看着眼前姿态绚丽可人的Sabayon，绝不逊色于提拉米苏的美妙甜点。可以让那双淡色的水眸迸发出欣喜的微薰口感。细细品味牛奶的香醇，Sabayon的浓稠柔细，烘烤后的酥香，各色新鲜应季的水果，蛋与糖的润滑，巧克力的馥郁，Jerez酒液的甜美轻快。在绵密与清洌之间交揉。错综复杂。

　　曾最爱的事物放置在眼前，袅袅娜娜的白色水汽，要比更生命久远。

　　脖颈上那未扣的领口中，隐约可窥见那细细链子下精致细腻的铂金质地，精心打造为约一寸的水瓶状容器。在酒香弥漫，果香袭袭中恬静淡雅。在一片柔和的灯光下，兀自熠熠生辉。

　　不由自主地再次来到这里，微带忐忑的小心翼翼，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大片的空白破败。

　　站在笔直宽阔的街道，目送着往来的车水马龙。想到自己在一干下属的愕然与不可置信中逃难般奔赴这里。好似初闻残忍梦魇的那一日，不知所措然后茫然空洞。眼睛干涩地发痛。欲握紧细若游丝的救赎。

　　只静静伫立在原地，宛若一尊冷峻的雕塑。好像早已度过无数个春夏秋冬，四季更替。苍凉了天幕。又是那样俊朗、斯文、华美、坚毅。有淡淡的坚韧，和浓烈的隐忍。惹尽荒芜的萧索。

　　在身后的轻呼中，敏捷转身迅速抓住那险些跌坐在地的女孩的手臂。女孩惊恐地抬眼，不住羞红了脸，又诺诺地开口道谢。方才胳膊上的手掌那宛若毫无生机冻土的触感，还残留其上。怵怵然的凛冽。

　　元朗川微微点头，继而沉溺于寂然，雕塑融于荒凉的背景大幕。耳边只飘来女孩的细声碎语。“好危险啊。”“。。。好帅呀。”“你没看见刚才。。。嗯，两个。。。 。。。”“被拉回来了。。。 。。。”“呼，幸好。。。 。。。”

　　刺耳聒噪的汽车鸣笛声几乎划破耳膜。有庞然的重型卡车呼啸而来。一路鸣笛轰然。终风驰电掣地离去。带着巨大的风，掀起衣服的下摆，很快又平复下来。

　　天地冷沁的空寂。眼睛干涩地发痛，惹尽尘埃一般的沧桑。融于荒凉的背景大幕。大片的空白破败。烟蓝色的空气淹没一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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