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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加冕与十字架 ...

  •   【[……到我这里来……]
      那个声音微弱、却坚定的……不断传达到耳边。
      不断的……
      [到我……这里来!]
      不断不断的……
      一日清晰过一日的……
      [到我这里来,克拉罗。]】

      绿眼睛的少女斜跨着药箱进来的时候单膝下跪右手抚胸行了一个礼。
      “十世。”
      “啊啊,不用这样的格林小姐!”下任彭格列首领慌乱地摆着双手。“我、我不是什么‘十世’……!”
      “……”
      “喔,心怀感激的接受吧,蠢纲。”被少女用询问意味的眼神看了一眼的彩虹婴儿悠闲的抱着双臂,说出不知是玩笑还是讽刺的话。“反正以你现在的程度,除了她以外也不会有人这么认真的行礼了。”
      “……所以我都说不要行礼了……”泽田纲吉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格林小姐是密医啊,也不是什么彭格列的成员……为什么要对我行礼啊。而且还这么郑重。”
      “差一点就不是了哦。”里包恩冲着面无表情的少女昂了昂下巴“真是幸运啊?”
      被点到名的人低下头冲他露出一个浅笑——虽然看起来更像是威胁着“咬断你喉咙”的龇牙——发音古怪却声音柔和:
      “承蒙您、关照。”
      “——哪里哪里,我的荣幸。”
      “这可不是在感谢您。”
      “我姑且就当它是赞美。”
      ——够了,这像是少女和婴儿该有的对话吗?
      彭格列十世候补泽田纲吉,从心底发出这种无力的悲鸣。
      “……里包恩……不要闹了啊……你叫格林小姐来是给狱寺君治疗的吧!!!”
      “哼,勉强算是。”
      “——什么叫做‘勉强’啊啊啊啊!!!”

      “#@¥**&%……&¥?”
      用意大利语和狱寺略略交谈了几句,克拉罗`格林弯了一点腰,捧起他弄伤的手臂开始处理伤口。
      ……说起来,格林小姐和骸的关系……应该很好吧?真的没关系嘛……那个时候虽然说是在和骸撇清关系………不过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和骸在一起的那群人,应该都是憎恨黑手党的吧。那她为什么会成为专门治疗黑手党的密医啊……?
      看着少女那没有流露出一丝情感,像雕刻出来的一样的面孔,纲吉暗暗的苦恼着。
      ……离骸的入狱,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除开最初的怨恨,绿眼睛的医生也像是无关紧要般的摆出冷静的面孔,甚至用自己的渠道弄到了住所而暂时逗留在这里。
      只是那个时候目光中的怨毒,还深深的留在泽田纲吉的记忆中。
      ——诶?话说……她到底因为什么才留在日本的啊?
      泽田纲吉挠了挠脑袋,边安慰在岚之战中受伤的狱寺隼人边疑惑起来。

      [到我这里来……]
      从某一天开始不断不断环绕在耳边的声音,再次让克拉罗•格林从浅眠中睁开了眼睛。
      “……”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铺,陌生的气味还有……
      ——非常熟悉的声音。
      把世界上所有甜蜜的谎言都凝缩在其中的声音。
      非常温柔的、又锋利的声音。
      堕落的加百列般的那个声音在笑,在笃定的说着“[到我这里来]”。
      ……我已经,无路可退。
      相信你也好,或者不……带给我的是一样的灼伤。
      “…………”
      她回忆起多年前的早上,胸口绷带上还在渗着血的少年握住了她的手;
      【“逃跑吧,和我一起……”】
      “………………”
      逃跑吧,和你一起。
      从这伪善的世界,从这污秽的地方……
      【逃跑吧。】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我深知自己的下场。
      【逃跑吧。】
      “……没有黑手党的地方……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走吧,走吧,走吧】
      你是……黑手党啊。
      “没有黑手党的地方……我不需要了。”
      【丢掉吧,过时的梦想。】
      我等待着你给我的冠冕、或者十字架。
      我……到你那里去。

      雾之战,场外。
      “嚯,你还留在日本,果然是等骸吗?”带着宽边礼帽的杀手先生讽刺的询问道。“就算成了蠢纲的守护者,我也不觉得那家伙还能够从监狱里出来。”
      可是对于他的嘲笑,克拉罗只是回以非常温柔娴静——就好像是假象一样的——安静笑容。
      “骸是个执着得可怕的人。”
      她笑着这么说到:“他想要做的事情,无论要付出多少代价、让多少人流血丧命……他都会做的。所以他会回来的……回到彭格列下任首领所在的这里来……我在这里等着。”
      ——我等着他,也等待着我自己的末日。
      自己有多么的可笑和愚昧,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我的心中也在大声的呼唤着,想要到那个人的身边去。
      我就这样一边流着泪痛苦着,一边却在期待着。
      ——到那个人的身边去。

      【我和你是同一种人。
      我们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无论是怎样的痛苦绝望,也会一直前行。
      ……只是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改变。
      ——如果不再见到你的话……
      ——如果从此以后就远离你的话……
      我……
      ……
      而现在我只能苦笑着承认自己的愚蠢,粉碎幻想正视自己的道路了。】

      【——顺从他的拥抱便会被他翅膀下的剑刺伤;
      ——相信他的言语便会被他的声音粉碎梦想;
      你会欢笑,但不是尽情欢笑,
      你会哭泣,却不是尽情哭泣,
      一切只因为他会加冕你,也会将你钉上十字架。】

      【你给我冠冕?还是十字架?
      ……来吧。
      “[到我这里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加冕与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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