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翼之星》青鸟rain

9、第六章、迷惑（一）

　　“换下来。”
　　“我没事，用不着这样。”我在套房的浴室里面说，萧恩却动手脱掉我外套、领带，正解开衬衫的扣子时我挣脱他手说一句，“用得着么，泼我的是香槟，不是硫酸。”
　　转向洗台打开水笼头，捧把水洗脸，抬头，镜中萧恩双手环肩靠在墙上目不转睛的端详我。
　　“什么事？”我问。
　　“亚文，我都没注意到娜塔丽冲过来。”他略略侧头，对镜中的我讲道，一双蓝眼闪烁不定。我避开那审视的眼神，平常的陈述：“所以我会过去。”
　　显然这个回答他不认可，直身，一步步走近我，在大理石的洗池边停下：“有时候，你让我很迷惑。”说话间他审视扫向我，目光下滑，直到在半空中一僵——我低下头，前襟半畅下，半湿衬衫是前胸的若隐若现。我敏感嗅出空气中危险的气息，尴尬咳一声，转头用毛巾向胸前擦。
　　“为何掩饰？好像我是要吃你的大灰狼。”虽然说话内容像玩笑，但口气可不像——透出浓浓的情欲味，“我看你裸体时，你根本不再乎。现在干吗要躲？”
　　我略反感问：“你说过——对男人没兴趣？”
　　“不错，男人让我恶心，直到——”他话语长长停顿然后细吐一个单词，“——今天。”
　　我抬眼，那个普通单词出自他口而显得暖味不清，蓝眼仍扫向胸口，仿佛透过厚毛巾将胴体看得一清二楚，这不禁让我难堪脸上发烧--见鬼，今晚我可没喝酒。
　　“我真不该替你挡酒，你罪有应得。”将毛巾摔在洗池里离开这个充满情欲的房间——又是浴室！转身出门冲倒在那张大床上，答应这种契约根本是个错误。莫名其妙把自己陷在一片危险当中。
　　萧恩——好像是□□老大到另一个地盘上试'风标'。
　　皮特斯——这家月季以及拉斯维加斯最大赌场的老板。
　　秃鹰——萧恩的竞争对手，我揍的人。
　　还有今晚拉住我好让娜塔丽泼萧恩的鲁克斯，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然后，床大幅度的震动让我不得不抬头，萧恩一只手支额侧身伏在一旁，夜色中他的蓝眼幽幽迷离。
　　“干什么！”我忽然恼火的提高嗓门，“别烦我。”
　　“我什么也没做。”萧恩平静显得无辜。
　　“离开我的床。”
　　“你的？”萧恩提醒我，我是在他的套房里面。
　　“好，那我睡沙发！”干脆起身，不料被他一把拉住顺带压在他身上：“你今晚反映特别！似乎很敏感——我。”
　　“滚——”我火大的要从他身上起来，他圈住了我双臂让我动弹不得，“松手！”
　　“既然你我清白，不介意我这样吧。”对方竟然油腔滑调的调侃收紧结实的手臂，“你心跳很快……那么说，你不是不在乎？”
　　“你被人这么挤着，被那玩意顶着试试看？谁都会心跳加快？”我侧脸贴他胸口暗暗使劲，斥骂，“变态，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放开！”
　　“哈哈哈……”萧恩的胸膛剧烈起伏，“亚文，你总是出奇不意。告诉我，你怎么看我？”
　　“我是男人。”我直截了当回绝，“以前这样的男人统统被我敲碎骨头。”
　　“哦，这么说，我有希望！”
　　“你只不过是一时猎奇，因为我外表长得像娘们。”
　　“呵……别忘了，我第一次见你，你一脸胡子，又脏又臭！有这样的娘们？”
　　一种禁锢与雄性动物怀中的窒息感，让我烫着似要摆脱，开口：“干吗偏偏是我！”
　　“我也想知道……”他意味深长的说出一句，“就像，你为什么替我挡酒？像你说的那是香槟又不是硫酸。泼到最多我出丑。”
　　我愣的半晌，对，为什么我要替他挡？最后我丢出一句：“职业习惯。”
　　“警察的职业习惯应该是：开枪，抓人。不是替别人挡香槟吧。”
　　我抬头刚相争辩，被他堵个正着，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浑身一股火热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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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叫你别动……”
　　魔鬼般的沉呤在我耳边撕咬，见鬼！该死！我什么时候被压在下面了，呼吸急促间莫名奇妙引起身体升温，他嘿嘿低笑：“看来并非我一厢情愿。”
　　我咬牙扭头，恨不得去撞墙。
　　“有什么好害羞的，亚文，你有时候让我怀疑是不是上个世纪来的古董，都什么年代了，还分有性恋无性恋，没听说过，这个世纪是个无性别恋爱的世纪么？喜欢是因为你是唯一，并不是你是男人或者女人。”
　　“没……有……”我从牙齿里挤出这句话。
　　“你真是古板的像个老僧侣。让我觉得……你是不是……”他嘴角闪出一抹坏笑。
　　我看出来了，争辩：“我跟女人上过床！不是雏！”
　　“哈哈哈……”他再次笑了，这回是笑的眼泪都掉下来，我终于从他怀里争脱出来，急急爬下来，退到安全距离。
　　他却没有再过来的打算，我认真的看向他：“萧恩，我们不可能。”说完，拿起掉在地上的被单，去客厅沙发——说是沙发，其实大的可以睡下一只老虎，不亏是总统套房，就是皮革睡在上面有点冷。我把身体裹成蚕茧。
　　细微的声音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睛，萧恩坐到我身边。
　　“别再烦我了，”我无力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