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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话——万俟 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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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像是皖路。我们看着那个从后堂走出来的人……
是她吗?
我紧张地看着那个走出来的人。
可令我失望的出来的是一个坐着轮椅的美青年。可随即那个推轮椅的人却令我感到高兴。是皖路!
她面色如桃,很健康的样子,想来是过得不错。身上穿的是上好的衣服,看不出来是什么布料,色泽很好。头上戴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白玉凤长钗,与轮椅上那个青年头上戴的那支白玉龙钗应该是一对的。
那轮椅上的应该就是万俟篁了。他身着鹤锈淡墨色蟒袍,面如美玉,目似点漆,头发像上好的黑丝绸一般柔顺,气质冰冷,宛如冬日夜空中皎洁的上弦月,似有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好冷的——人。
他的美貌的确是只差了“我”一点点。当我看到他左右手小指和无名指上戴的银壳镶翡翠护甲指套时只觉得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乡巴佬!
看他坐在轮椅上,可能是身有残疾,真是可惜了!不过,他也可能在练某种神功才会这样(小说、电视、漫画里都有讲到过)。
皖路惊讶地盯着我。
“各位江湖好友久等了。”万俟篁淡淡地打招呼。
“万俟门主好!”
我们一起抱拳道,然后入座。全场大约有一两百人,大堂也真是够大的。
“你认识赵姑娘?”伯赏兑艳靠过来小声问。
“呵呵。”我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万俟篁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将他那寒冰锥子落到了我身上,害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应该没见过讷言秉烛长什么样吧?
“兑艳,你身旁那位是?”
伯赏兑艳向他介绍道:“这位是聂风,聂公子。”
我笑吟吟地向万俟篁点点头,道:“幸会。”接着他说了一句差点令我昏倒,也令全场豪杰汗颜的话……
“你是兑艳的新情人?”
我的脸顿时就变黑了,(怎么说现在我和伯赏兑艳也算是两个男生,我对耽美可没什么兴趣。),皖路忍住狂笑的举动,伯赏兑艳向我抛了个媚眼,东方景澈的脸色也有微许变动。
“咳咳。”我假咳了两声黑着脸说,“在下和伯赏公子只不过是萍水之交。”
“我觉得聂公子的声音很耳熟。”他盯着我淡淡地问,“听兰笑刚刚念的诗与公子家乡的名人一样,不知公子的故乡在何处?”
他在怀疑我!不过好佳他似乎只听过讷言的声音而没见过他本人。
我神定自若地答道:“声音、容貌相似之人天下间自然有很多,就如我和我娘长得很像(谁知道我长得像谁)。还有伯赏公子与我认识的一位叫戒音(出自由贵香织理的《戒音》)的人有些相像。至于在下的家乡……那,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偏僻小国(我的外貌证明我应该不是这个国家的子民),不足提起。因家内事所以出来增长见识。鄙人在途中遇难,多亏有好心人相救。”我又摆出一副遇到旧友的表情向皖路抱拳笑道:“没想到恩姑竟是鹤月门的圣女!能再次遇到恩姑真是鄙人的荣幸!”
只见皖路在万俟篁背后扯了扯嘴角。我知道她很想笑。
“哪里哪里。”皖路谦道。
然后,我又装得很惊讶地“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上次那位蒙面的卡卡西大哥就是讷言秉烛!!”
“噗哈哈哈哈哈!”
皖路终于喷笑了出来。
众人皆是吃惊地看着如此失态的圣女。皖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雅,整了整她笑歪了的嘴脸清了清嗓子,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彻底笑场。
其实看皖路那个样子我也很想笑,但我还是憋着,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万俟篁的护甲小手指上。
“抱、抱歉哈哈……(用手捂住嘴)吁噗哈哈(还是喷发了)……”皖路笑着退了场。
人群中有一些人开始议论纷纷。我终于笑了出来。
“你和兰笑认识?”伯赏兑艳问。我笑着点点头:“在山林里的时候认识的。我也是现在才晓得原来当时那个蒙面的人就是讷言,到现在我真有些后怕了呢!还好他没杀我!”我拍拍胸口假装松了口气了的样子。最近我真的说了很多谎!南无阿弥陀佛,希望我死了不会被割舌头。唉!
“各位英雄豪杰,”万俟篁开口说话了,全场又静了下来。他说:“今日,我鹤月门大宴群雄的目的是……”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极其寒冷、杀意勃然,像无数枚尖利的针直直地射向我。我浑身一个激灵。
干、干、干嘛,我、我、我又、又不是(心虚)抢你老婆的人……(毫无底气)
“诛杀讷、言、秉、烛!”
全场人到抽了一口冷气,我则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伯赏兑艳笑眯眯地看着轮椅上杀气凛然的万俟篁。
心、心寒哪……万阵秋风扫落叶……
“好!!!!”
过了一会儿在场人(除了我)都热烈赞同。
一个满脸胡渣满口黄牙的肌肉男站起来口沫横飞地叫道:“我磊列定要将那魔头千刀万剐大卸八块一报半年前恩师的血仇!!!!”
唉!
很多人都连连叫好。都扬言要将“我”杀掉。
其实如今的讷言秉烛根本不用你们这么多人来围剿,刚刚那个叫磊列的肌肉男就可以一掌拍死我了。
“聂公子,你对这次行动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吗?”万俟篁冷冷地盯着我问。他的眼神十分凛冽,我总觉得他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
我答道:“独到见解倒是没有,我只有一个问题。”
“哦。”他轻挑了一下眉。
“我们现在还不知那魔头在何处又该怎么杀他?”这群人似乎只讨论怎么杀“我”,而根本不在乎“我”的行踪。
万俟篁轻笑了一下:“他肯定会来。”哦~~~~~我明白了。因为“我”的妻子在这里,而“我”又深爱着“我”的妻子,所以必定会来找回她。
“哦”我点头道,“那没事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所有的高手联合起来,再加上这里险塞的地理环境,讷言秉烛应该没机会了。”
“什么‘应该’?”
一个“道骨仙风”的中年道士摸着胡子,说的好听点是“道骨仙风”,其实是瘦得像只猴子精!“是‘肯定’!魔头必死!”他捏着嗓子自大地道。
“对!没错!”
身边有几个小道士附和道。
这个画面怎么这么熟悉?我联想到了少女漫画中的场景。
一时间,大堂内的那群豪杰壮士都扬言要如何如何地杀死讷言秉烛,我听着寒毛直竖。万一自己就是讷言秉烛的事被揭穿的话自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吃过中饭,鹤月门的人把那些来凑热闹的人都送下了山。那些要加入诛杀讷言秉烛行动中的人都在鹤月门住了下来等待那魔头的出现。
我则还在烦恼“水冰月”的事。要是被揭穿的话,我就……不敢想像!要不这件事还是先和伯赏说一下吧,他这个人应该还是可以相信的。我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伯赏兑艳,刚想开口说话时一个小婢女走过来说皖路找我过去喝茶。
一旁的伯赏兑艳笑吟吟地看着我:“兰笑怎么请你却不请我这个青梅竹马的童年玩伴。唉——敢情她变得重色轻友了?”
原来他们从小就认识了啊。
“跟我一起去吧。”我正着脸色道,“我们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