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之繁花落地》嘉鱼

9、第九话——骗局

　　“哦，原来你是去寻母啊……”伯赏兑艳将信将疑地问，“你的真名叫‘聂风’？”
　　我点点头说：“家父名讳聂人狂，是个世外高人。可他只教我内功却不教我格斗技巧。因此我内功深厚但不会打斗。家父只喜欢隐居世外的贫淡生活，可是家母却不甘一生平庸……”我很自然地流出两行清泪，擦了擦（原来我这么会演戏），接着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家母便不辞而别，家父因此疯癫。在他临终前，他告诉我家母是去了鹤月门。”
　　伯赏兑艳点点头，又问：“你父亲竟然已经疯癫你又怎么能确定他的话是真的呢？”
　　我无语，这到没想到。于是便装得一副茫然样，自问道：“是啊……为什么，我要相信呢？……”说话的腔调太肉麻使我打了一个寒噤，泪水又开始盈眶。伯赏兑艳可能相信了我的话，关心地说：“你别哭。或许你爹在临终前没有疯癫了，你娘或许真的在鹤月门呢。”
　　我感激地说：“谢谢。”说着又擦擦眼泪。
　　“那你娘叫什么？”他说，“我们伯赏家和鹤月门是世交。当今鹤月门门主和我是好友，你告诉我你娘叫什么，我可以拜托他帮你找找看。”
　　哦，原来你是那家伙的盟友啊。不过，聂风他娘叫什么啊？我忘记了。我突然想到了《美少女战士》中的水兵月就随口道：“我娘叫‘水冰月’。”
　　“水冰月……”他赞道，“好名字！”
　　我吐！

　　三天后——
　　在飞殉山下。
　　“要爬上去？”我望着那如泰山般陡峭的山壁问。
　　那个鹤月门的大本营就在这座山的山顶。这么陡峭的山，他们真以为自己是仙鹤吗？还是月亮？怪不得邀请的各路豪杰这么大方。因为这种高度能上去的只有人而已？不会很多的。根本不会破财。真是个老刁！
　　伯赏兑艳媚笑了一下，柔声道：“每次去和他幽会（？）时都要上高山，费点力气。”
　　“你好呀，伯赏公子。”
　　一个看起来年过期颐的老妪笑着走过来对伯赏兑艳打招呼。她穿着一身香灰色的衣服，脸色灰白，眉毛似乎掉光了，这位老妇人的脸孔因为年老已经拉跨了下来。她那拿着手杖的手如干枯的树枝一般。这支手杖是用桃木做的，上面系着几条红绳，垂着几个如橙子般大小的银质铃铛。
　　老妪的身旁跟着一个很可爱的少女。少女穿着红色的衣服，梳着发髻，像一片火烧云一样美丽。她那乌溜溜的大眼睛总是往我身上瞟。看来……我果然是太美了！魅力无穷啊！哈哈哈！
　　“泉夫人，许久不见。”伯赏兑艳抱拳道。
　　泉夫人在红衣少女的搀扶下缓步移动着。她每走一步，手杖上的铃铛就发出一个声响。看来这位泉夫人的功力不可小看。
　　“伯赏公子知道……”她停了下来，怔了一下，看着我讶道：“好俊俏的孩子！只怕比万俟门主更甚呢！是公子的朋友吗？”
　　伯赏兑艳答道：“不算是。我和聂公子不过萍水相逢而已。”
　　我听了这句话皱了一下眉头。
　　好你个伯赏兑艳！枉我把你当成是好朋友！但是，我对你说了谎，就算扯平了。
　　我对泉夫人抱拳道：“晚辈聂风。”
　　泉夫人笑着对我点点头问：“聂……”她顿了顿才继续问道，“聂公子是哪个门下的？”
　　“无门无派。”我答道。
　　“泉夫人刚刚是要问我什么？”在一旁的伯赏兑艳问。
　　“哦！”泉夫人才转向伯赏兑艳抱歉道，“对不住啊，伯赏公子。老生是想问为何万俟门主会大宴各路豪杰，并把鹤月门的独隐地也布了出来？”
　　伯赏兑艳暧昧地笑了一下，道：“恕本公子无言相告。门主希望我能保密，嘻嘻！”
　　看来他和万俟篁的关系密切！
　　“啊！对了！”我拍了一下手，问，“我们应该怎么上去呢？”
　　伯赏兑艳从袖中后出抽出一把折扇“哗”地一声打开来，得意地摇着扇子，说：“当然是用轻功上去！”
　　我指着那不可一世的峭壁，为难道：“凭我那功夫，还没上去多少就可能掉下来了！”
　　泉夫人和红衣少女听后笑了起来。
　　“劳驾你先示范一下吧。”我对伯赏兑艳说。
　　伯赏兑艳收起折扇，向上一蹬，以山壁上的树为阶梯向上飞去。速度极快！
　　原来上山有这个介质帮忙啊。我还以为要像《七龙珠》里的那群人用舞空术一样呢。那我可没有自信能直达山顶了。
　　接着，泉夫人和红衣少女也上去了。最后便是我了。我先助跑了一下，然后才才向上一跃。
　　我跳到了一棵树上。因为不太习惯用这个方式登山，所以我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汗颜。上面那几个人就像小鸟一样在树间飞来飞去，而我则像一只大猩猩一样在树间蹿来蹿去。
　　终于，在伯赏兑艳的帮助下我爬上了山顶。因为在最后一棵树时我的脚被树枝卡住了，拔不出来。
　　“哈哈哈哈！聂公子，你不错嘛！” 伯赏兑艳笑着说。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竟敢嘲笑我上山的样子丑！
　　这里风景不错，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楚。这可能是今天是阴天的缘故。这里地方很大，种了许多花草树木，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座庞大宫殿的轮廓和一些灯火的影子。气氛不知为什么变得诡异起来……
　　一个光点从那里飘来。
　　“伯赏公子、泉夫人、连火姑娘还有那位……”一名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的男子走来。“冒昧问一下，请问您是……？”他指的应该是我。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能看清我们的容貌，可见此人的功力了得！
　　“在下聂风。”我回道。
　　“哦，聂公子。欢迎你们的到来。”他道。
　　“吟楼主，没想到你加入鹤月门了啊。”泉夫人惊讶道。
　　这家伙，好像在哪里见过。
　　“让夫人见笑了。吟某不才，实在难当间风楼楼主之位。何况愚兄之仇尚未了结，吟某坐了那位子也无颜见人。”
　　间风楼？好像听过。
　　“吟楼主过谦了。”伯赏兑艳道。
　　雾中人走进道：“吟某现在已不是间风楼楼主，而是鹤月门门下一小小门徒而已。请二位再不要以楼主之名称呼吟某，吟某会无地自容啊。”
　　啊！啊啊啊！我想起来了！他是……不过他不是应该死了吗？
　　难道他是吟扬风的弟弟？！（出现在第二话和第三话中）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的脸。
　　“有什么不妥吗，聂公子？”他觉得奇怪地问。
　　我心虚（我干嘛要心虚啊？他兄弟又不是我杀的。）地慌道：“没、没有！一切都好……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又觉得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四位请随我来。”
　　我们便跟着他走向那幢宫殿。
　　说实话，我开始觉得紧张起来了。手心里有冒汗的感觉，心也开始跳得缓慢了起来。我就是这样的，紧张的时候心跳慢起来使我的身体感到软绵绵的。好像这个身体的反应也是如此。

　　我们走进大堂，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大家在互相打招呼、交朋友、聊天。
　　那些人向我打招呼时我都是草草了事，可是来人还是络绎不绝，尽管我不热情，但他们还是竞相来认识我这个绝世大美人！由此，我心里感叹：“红颜祸水呀！哈哈哈哈哈！”
　　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长得普通点的好。
　　伯赏兑艳被一群女人包围了，可能都是他的红粉知己。他正忙得不亦乐乎。
　　我则是被一群男男女女包围了。他们问东问西的，我微笑得嘴都快抽筋了。
　　有几位女侠还抢着要嫁给我。她们是女侠吗？！她们简直就像一群家不出去的女人，或是想结婚想疯了的女人。
　　我满头大汗地对她们说：“在下已有妻室。”
　　少数女侠在听说我有妻室之后便不甘心地离去。但大多数还是不肯放了我这个大面团。这群女人就像是一群饥饿的绵羊，而我就像是肥美的青草。她们都说愿意做我的妾室，有些人还说让我把我的原配夫人给修了就不在乎。还有一些男的竟想娶我为妻为妾！我汗！要不是现在不可以惹事，我可能会冲上去将他们暴揍一顿！后来我才知道，为了目睹万俟篁的姿容有些仰慕者特地顾了一些高手上山。呐，就是现在围着我的那些人，大多数都不是江湖人士。
　　“各位姑娘的美意在下实在是受不起。”我擦擦汗水微笑道，“但在下只愿与她一人执手偕老。”
　　我如此胆大的告白似乎令他们很是吃惊，他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有一些更甚者竟然哭了！这辈子没听人说过这种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话吗？
　　“好一个‘执手偕老’！”伯赏兑艳拍着手赞道。
　　“兑郎，那与你‘执手偕老’的人……”一个风情万种的妖娆美女从背后挽住伯赏兑艳的脖子，在他耳旁柔声道，“是谁呢？”
　　哇！他的情人？真是超级SEXY！那风情，那身段，那声音，那姿容……真真是个人间绝品！！
　　我笑嘻嘻地抱拳道：“伯赏公子，艳福不浅呐！哈哈哈哈！”要论江湖第一美女，大概就是非她莫属了。
　　伯赏兑艳那小子竟敢用“你羡慕吗”的眼神看我！要是我把你女人抢走了看你还敢不敢这样看我！
　　我脸上堆满了笑容。
　　那位美女看到我，讶道：“天下间竟然还有比万俟门主更加俊俏的孩子！！”
　　我站起来做绅士状，微笑道：“在下聂风，请教这位美丽姑娘的芳名。”
　　美女微笑着放开伯赏兑艳的脖子，莲步袅娜地走到我面前向我欠身道：“小女子双姓东方，小名景澈。”
　　“景澈……”我抱拳道，“露凝无游氛，天高肃景澈。人如其名！东方姑娘果真是一番好景！”
　　“公子的诗更是令人赏心悦目。”东方景澈赞道。
　　我谦道：“东方姑娘谬赞。此诗并非在下所作。这两句是出自在下家乡一位诗人所写的《和郭主簿二首》。”
　　我刚说出题目就有人吟道：“和泽周三春，清凉素秋节。露凝无游氛，天高肃景澈。”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