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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屈辱 ...
唐生心急火燎。再也躺不住了。
二十脊杖,就她那柔弱的小身板,怎么受得住!自打探得了消息,心里就揪成一团。无奈相府这两日人头太多,探望不成。只好任各种忧心轮番折磨。烈辣的竹叶青一口口穿堂而过,直至头脑昏沉,稍解心头烦情乱绪。
得知她今日回衙门,唐生再也按捺不住了。早已备好的金创灵药藏了怀里,登上靴子,悄然飘去。
“玉儿!”唐生压低了声音,焦急的唤了一声。
玉宁趴在卧榻上,听见呼唤,稍显吃力的扭过头看去,果然是他。就知道,只要一回衙门,当晚,他一定会来看望自己的。
脸上勾出一抹笑,苦撑着挪了下身子欲坐起来,却被唐生一把按下,“哎,别乱动!”
缓缓向他伸出手臂,被唐生温柔的牵上五指,他的手软软凉凉的,却是这般亲切,让人心安。
唐生蹲在玉宁跟前,皱起清秀的眉毛,满目疼惜。
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抚上伊人略显苍白的面庞,轻柔的声音从口中缓缓吐出,目光切切,字字动情:“玉儿……”唐生暗暗咬住嘴唇,
玉儿,你受苦了……
玉儿,我好心疼……
“玉儿……”唐生暗暗咬着嘴唇,说出口的,唯有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玉宁看着唐生的痴情模样,那情真意切的疼惜目光,又何求多言。疲惫的脸上勾起漂亮的弧度,会心一笑,露出素齿。
伸出去的手抚上他白净秀气的脸颊,真的是,好想他……
唐生轻轻捉起脸庞上的纤纤玉指,放在唇边,温柔的亲吻。玉宁一笑,
“傻样儿,我这不是好好的。”
呵!二十脊杖……别说是文弱书生,就是个般壮汉小伙子也得哭爹喊娘,然后躺上好几天。
唐生脸色一苦,撇了撇嘴。又温柔小心地说:“玉儿,我看看?”
玉宁迟疑了一下。男女授受不亲,自己的身体……还没被男人……看过、碰过。
唐生知她犹豫,从怀里掏出药包,在她眼前晃了晃:“乖,师傅自创的特效金疮药。上了药,好的快。”
呵呵!反正自己都是他的——娘子。想起前次亲热时的冲动,罢了,早晚都是他的人呢!玉宁点了点头。
唐生一辈子没有这么温柔过,轻手轻脚的掀起玉宁白色亵衣。
……
屋内沉默一刻,玉宁疑惑的扭回头想看看唐生怎么了,只听:
“皇帝老儿,你爷爷个二大爷的!”
哈!玉宁惊讶的瞪大双眼,只见唐生咬牙切齿,二目喷火,双拳紧握,口中忿忿!扑哧一声笑了,无奈的摇摇头,“看你~没那么严重,又不是什么要紧伤。”
“好歹你也曾是大家千金,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哪受过这般苦楚。”
“没那么娇气。”
“哭了吗?”
“怎么可能。”
“叫疼了嘛?”
玉宁轻轻摇摇头。“没你想的那么柔弱。”
唐生稍显惊诧。玉儿……原来也是,外表柔弱、内心刚毅的人儿。她,俊俏的小白脸儿……状元女婿,也够反骨。
扯了块净布,倒上药粉,往伤处轻轻蘸了去,偷眼看她,斯文的两手揪紧被单,忍受着创药的杀疼,一声不吭。反倒让唐生心里一阵悸痛。
强忍着心疼擦完了药,少顷,玉宁只觉得背上伤处凉飕飕的,疼痛减消,很舒服。
知那人心疼自己,心满意足。却听那人喃喃默念:
“这么冰肌玉骨的娘子,给留了伤疤可怎么好……”
唐生每夜给玉宁上药。不消半月,伤势痊愈,痂落无痕。
玉宁带伤上朝的这段时日,神宗竟每日临朝。批改奏章、从谏如流,勤政如斯令百官瞠目。
待玉宁杖伤痊愈,这一日下了早朝,玉宁被宣入宫。
心下一阵烦恼哀凉。
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一路脚步沉重,随太监荣粟来到后宫内廷。抬望眼,三个鎏金大字“养心殿”。胸中一股死心绝望。又来了唉!——
内侍通报完,玉宁缓步踏入。见神宗正在案前批阅奏折。玉宁一撩官袍下摆,行君臣之礼。淡淡一句:臣,叩见皇上。
“喔,爱卿,平身吧。”神宗改完手里的折子,放下笔墨,转头处,见玉宁仍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爱卿?神宗边说边跨步来在玉宁跟前,双手负于背后,低首看着玉宁。开口道:
“爱卿,莫非还在嗔怪朕?”
“臣不敢。”冰冷无温的语气。
但见他,颈背秀拔,跪得笔直,一颗倔强的头颅正面直挺,双目漠然平视毫无表情,一张玉面俊美无涛。既是谦卑之词,却带着几分高傲;既是漠视,又带几分娇怒不满。真是个撩人的男子啊!比娇柔妩媚的嫔妃,阴柔妖娆的侍官,更加韵味无穷……神宗禁不住又开始心神荡漾,慢慢的伸出右手,勾起玉宁的下巴。
手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但那兴奋和激烈的欲望却久久难平。
因为这个人正直高洁不媚俗,因为这个人刚烈无法轻易得到,因为这个人对神宗来说,实在是太独特、太吸引了。这个已为人夫的男子……在没有得到他的身体之前,永远有一种猎奇和征服的欲望。
“爱卿,朕是不是该好好的疼你?”
那人虽被扬起脸颊,却始终双目低垂,不看神宗一眼。玉宁深吸一口气,无奈而坚定的幽幽开口道:
“臣,愿再受责罚。”
“……”神宗愕然失神,感到一阵无措。
“呵呵呵呵!”松开了手,略显尴尬。烈马难驯,若像对待其贱媚一样对待他,无疑暴殄天物。神宗想着,拉起地上的玉宁,笑道:“爱卿,心有余悸,朕知道。”
“来人,传御膳房。”
不大一会儿,膳监端上一碗温热的燕窝莲子羹。
神宗亲手接过碗盅,递到玉宁面前,“爱卿,朕特意为你准备的,补血益气。趁热喝。”
玉宁伫立在原地,双臂垂于体侧,没有接过神宗手中碗盅。只淡淡的说,“谢皇上恩典。”
神宗看了看不动声色的玉宁,笑了,“怎么?爱卿不肯喝,是要朕亲自喂你喝?”说着一手拿起羹匙向盅内舀去。
玉宁暗暗皱了下眉,无奈,只好双手接过碗盅,面无表情的三两口喝下汤羹。
神宗满意的看着。玉宁比头回消瘦很多,脸色略有些苍白,整个人显得更加娇楚绝艳,我见犹怜。
“如此,朕便稍稍心安。”
略加思索,神宗叫人取了一把古琴来,平放了案几上。让玉宁为其抚琴。
“爱卿,朕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可否为朕弹奏一曲?”
玉宁缓缓来在古琴前,冷冷二字“遵旨”,一抖袍袖,伸出玉洁双手,抚上七弦。
玉宁眯起两眼,左手持琴按弦,右手弹指一拨,古琴空然声响,泣血滴泪,一曲《广陵散》自掌下跃然而起,慷慨激愤的音律遍布一室。那《广陵散》乃古琴九大名曲,讲的是聂政刺韩王,为父报仇的故事。古人蔡邕在《琴操》中记载翔实,神宗焉能不知。心中一惊!最终韩王殒,聂政亦自杀身亡,何其悲壮!是古琴曲中鲜有的杀伐战斗的篇章。观琴者神色,悲怆凝重,隐忍冲冠。不禁暗叹:好一匹倔马儿!
此人看似温雅,实则刚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强压逼迫下,势必逆反。
不待一曲弹罢,神宗伸手按住拨弦的白玉指,操切琴声戛然而止。人也如受惊的鸟儿腾地一下从凳椅上站了起来。
神宗握起玉宁的手拉近了仔细赏析,腕若白玉雕,指如削葱根,又不似一般女人芊芊娇弱,那是种儒生握笔的斯文精致,又比所有男子的手更白皙细腻。一时迷了双眼。那人沉默中带着怒气,未有挣脱已现抗逆。神宗顿了顿,松开了手。随后开口道:
“爱卿,实不该弹这一曲。故而打断。”
玉宁伫立不语。
神宗见状,绕过玉宁背后,伸手抚上玉宁清瘦的脊背,想起前回对他杖责,想必让他受疼了。
“既如此,爱卿,回去好好休养罢。”
“谢皇上!”
玉宁调头离去。神宗望其背影,心中怅然。若要得到他的身子,只消淫威震慑,易如翻掌;若欲擒获其心,却难于登天。神宗略显倦意。这些天想着单玉宁却不得,欲望翻涌,悉数宣泄在内侍宦宠身上。元气骤泄。再加上梳理朝政,劳心费神,感到一阵力不从心。侧卧于龙床,俄而打起瞌睡来。
此后数日,皇上隔日召见,或叫玉宁弹琴、作画,或与玉宁博弈、对诗,难得神宗有雅兴,从糜烂的后宫生活清脱出来。如此一来,才体悟到玉宁的才华学识,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了。如此完人,世间罕有,宫廷更难得。
即便如此,神宗还是抑制不住借机轻薄。那种轻微撩骚的挑逗情趣,总让神宗心驰神往,瞬间硬了下身。与那些直白的纯感官刺激不同,那种不借助任何药丸和抚弄侍候,隔着微妙距离就能带来的春心萌动,让神宗有种恍惚间回到年轻时的错觉。
玉宁频繁出入皇宫,养心殿、御书房、御花园,神宗所到之处,必拉上玉宁。整个后宫佳丽和内侍宦宠一时间皆抛于脑后,放在一边漠然不理。众人眼里玉宁已然成了皇上新宠,神宗身边红得发紫的人。郑妃、荣妃、“十俊”……个个艳羡嫉妒,那荣粟更是虎狼眼神,恨不得将玉宁生吞活剥了。
一日神宗在御花园堆绣山上搭台听戏,叫玉宁紧挨他座,下席才是郑贵妃,荣粟等立于身后。戏中神宗伸手放在玉宁腿上,面上不露声色,手上却慢慢向上向内抚摸去,玉宁一惊,僵直了身子,一手紧紧的按住神宗不安分的淫爪,一脸快要窒息的痛苦神情,想着神宗再要侵犯,自己定“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要么杀头,要么脊杖……
台上正演一出“时迁盗甲”,于是神宗不禁淫念在脑中翻滚,手上也蠢蠢欲动。下座的郑妃、后面的荣粟都看得真真切切,只听郑妃“咳哼!”一声娇咳嗔怒,神宗失态,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方才收了手。
只听郑妃在一边轻诘道:台上演的是时迁盗甲,皇上您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神宗干巴巴“呵呵”了两声。那郑妃依然不饶口,说这光天白日的,单大人身上的玩意儿不好偷罢?
神宗很没面子,口中撑着,爱妃说笑了。
幸亏那郑妃,虽是嫉妒争宠,倒也护了玉宁一关。整个后宫,也只有郑妃敢对神宗这样对言。彼时最受神宗宠幸的郑妃,当下已是母仪后宫的皇贵妃。皇三子、四子、次女、七女均为郑妃所生。当年为了册封郑妃,神宗还和群臣闹翻,对郑妃偏宠可见一斑。
白日里被郑妃挫折让神宗颇为羞恼。始终是朝中重臣、首辅女婿,对玉宁,永远无法像对其他嫔妃宦宠那样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始终有所顾忌。这让神宗心生抑郁。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闷酒伤人,少顷微醺。指了指荣粟,去,传单玉宁进宫觐见。
两柱香的时间,玉宁到了。神宗已醉,满室酒气。玉宁一皱眉头,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沉默不语。神宗踉跄的来到玉宁跟前,端起酒盏让玉宁喝。玉宁接过酒盏,放在一边。淡淡说道:“皇上,您醉了。早些歇息吧。臣请告退了。”
“你回来!”神宗一把抓住玉宁袍袖,抬望眼处,“你说,朕对你如何?”
“皇上恩宠,臣感荣幸。”
“朕,朕难道还不够宠你?嗯?没有,没有一个人……敢像你一样的,对待朕……朕今日要,要你好好的侍奉朕!”说着扑向玉宁,一股酒气刺鼻。
玉宁叫苦!闪躲不及,撞碎了青花瓷瓶,慌乱中伸手拾起一片,逼在自己颈项上。神宗见状,赶忙收手,口中呼着,爱卿,不要乱来!
玉宁一声叹息,“皇上,你我是君臣。”
“君臣……呵呵呵……好,好一个君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朕要你……你莫敢不从。”
玉宁眯起双眼,从口中淡淡吐出悲愤几字:“臣,情愿领一死。”
“你——”神宗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见玉宁瓷片已然入肉,一缕鲜红顺着细白颈项缓缓淌下,青瓷染血。往前一步,又深一毫。深谙那人性情,绝非儿戏,威逼之下定然以死护名节……无奈只好投鼠忌器。然而酒兴大发之际,欲望也在高涨,燃遍全身,苦无泄处。于是叫了荣粟进来,跪于身前,当着玉宁的面服侍起神宗来……玉宁浑身一颤!赶紧别过脸去,双目紧闭,胃里一阵翻滚!巨大的羞辱感击穿全身,如此龌龊猥亵的苟合之事,让玉宁情何以堪!
“让他看着!让他好好学着,该怎么伺候皇上——”荣粟边说边叫内侍扳过玉宁双臂,按在一旁,强迫玉宁目睹完这一场淫靡。
光是声音已然不堪入耳……令玉宁几尽崩溃!道不尽的悲怆和羞耻,玉宁仰天闭目,狠咬嘴唇,直至血珠从嘴唇渗出。用□□的痛抵消这灵魂的折磨。浑噩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神宗闷哼了一声,随即瘫倒在龙床上。
玉郎,你怎么还不还家?……宛瑜忧心忡忡。自从那夜玉宁被皇上召见入宫受了杖刑,宛瑜就一直寝食难安。皇上对玉宁的淫念企图,昭然若揭。这些日子来,又三天两日宣玉宁进宫作陪,朝野上下甚至开始风言风语。眼见他一日比一日黯淡消沉、郁郁寡欢,自己心疼又无可奈何。又是深夜入宫……从玉宁走出房门的一刻起,心就揪悬着,生怕再发生什么不测。
直到听到房门开启的声响,“相公!你回来啦?”抬眼望去,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人鬼模样,一张脸惨白无血色,目光凄凉呆滞,脚步虚软踉跄,白色领口透着隐隐血迹……“相公!你怎么了?!”宛瑜惊恐的上前一把扶住差点跌倒的玉宁,扶到床边坐稳。
“相公,你……你没事吧?”玉宁机械的摇了摇头,毫无表情。吓得宛瑜愈发不安。
“皇上他……他……相公……出了什么事?”宛瑜吞吞吐吐,小心翼翼的询问。那人只是轻轻摇头。宛瑜心疼的轻抚他的面颊,满目怜惜。那人像没了知觉一般,呆呆的望着地上,一言不发。良久,伸手拿去脸颊上宛瑜安抚的小手,低沉沙哑的说了句,我累了,想睡了。随即一头栽倒在床上。宛瑜深深叹了口气,眼中写满了忧郁。
唐生嘴里叼着根稻草,无聊的望着夜空。风轻云淡,月朗星稀,最喜欢在夏日的晴夜躺在屋脊上观星斗,暖暖的空气,凉爽的夜风,很惬意。只是……她已经好几天没来衙门了。
不是应付她家花痴难缠的小娘子,就是被荒淫的皇帝老儿召去了。想必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唐生想着,呲了呲牙,狠狠咬了咬稻草棍儿。前有虎,后有狼,床上还睡个小娇娘!这日子可怎么过!虽然一直很头疼那个方小姐,她娘子的娘子,可是眼下皇上这档更让唐生忧虑。那个荒淫无道的老混蛋,随时都威胁着玉儿的贞节甚至性命……
尽管每回玉宁都安慰唐生说,她有把握,皇上是不会真杀她的。她已经找到应付皇上的法子了,只要以死相搏,皇上就会拿她无计可施。虽然眼下可以这样撑过些时日,但唐生明白,这绝非长久之计,早晚有一天,那老家伙会克制不住做出十恶不赦的事来。玉儿……也不知道她这几天怎么样了……青瓦下,屋内一片漆黑。
三八节……咳咳,献礼。
惊天大雷= =
这日子赶的,偏偏赶上这一出桥段,唉,歹命啊!看官们不要扔鸡蛋砸偶啊!@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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