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掌司的捧哏小夫君（双重生）》小肉松

4、拜访祖母

　　梳洗打扮后，韩云凌带着小嫣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还在远处，李嬷嬷便过来相迎：“小姐应该就是云凌吧？”

　　韩云凌施了个万福：“这半月，云凌一直病着，怕过了病气给祖母，才一直没有过来。”

　　李嬷嬷笑笑：“小姐随我进入吧，老夫人可是盼了您好久呢！”

　　两人入内，只见老夫人一身华服坐于主位，见韩云凌忙道：“好孩子，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韩云凌抬步过去，前世老夫人待她算是不错的，初入相府那段时日唯有老夫人愿意为她撑腰，为她说句公道话，但后来也因为她总是‘无理取闹’，加上名声也不怎么好而厌烦，再懒得管她的事。

　　“瞧瞧这孩子，虽养在庄园却比咱们这些在家中的女儿家还要知礼懂事，看着就惹人心疼。”老夫人满脸爱惜，“这模样和你母亲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祖母，真的么？”韩云凌仰起头一脸天真地问道。

　　老夫人轻抚了抚她的墨发：“是真的，你母亲小时候也喜欢这样扎在我的怀里，听我讲故事。年轻时，我与你外祖母是闺阁密友，两家关系特别好，这才成就了这桩婚事，可惜……唉！”

　　“你这丫头，刚回来就惹老夫人想起伤心往事，还不赶快同老夫人赔罪。”刘芸带着其他几个庶女随声行入，“给母亲请安。”

　　老人人淡淡开口：“坐吧。”

　　刘芸在一旁坐下，心下不悦，自入了丞相府这个死老太婆就没给过好脸色：“凌儿，你祖母年纪大了，可不能总抱着你，还不快下来坐到母亲旁边。”

　　韩云凌乖巧起身。

　　老夫人微微蹙眉：“云凌的闺阁安排好了没？”

　　“回母亲，早已安排好了，稍后便让张嬷嬷带着云凌过去。”

　　老夫人点头：“云菲，之前你总在我跟前说云凌不知礼，回来这么久了都不知过来拜见，如今我才知是她病着……”

　　韩云菲忙起身：“祖母，云菲也是听下人们议论的，并不知长姐病着，还以为是在庄子里养的不识礼数，这才同您说的。”

　　“看来这府中下人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老夫人沉眸，“听说之前派去接云凌回来的那些下人便一副主子模样，在云凌面前作威作福让云凌受了惊吓，如今惩处了，竟还有下人敢恶意中伤主子，当真是越发不像话了！”

　　刘芸眸中划过不悦，赔笑道：“母亲放心，儿媳回去便好好管教。”

　　“在咱们自家人面前倒是无妨，若是丢人丢到外面，损的可是咱们丞相府的颜面。”

　　刘芸颔首：“儿媳省得。”

　　“侍候云凌的下人可选好了？”

　　“早已选好，一个嬷嬷，两个二等丫鬟，四个三等丫鬟。”

　　“将人带过来，让我先过过眼。”

　　刘芸忙让赵嬷嬷去将人叫过来。

　　不久七个人到了，老夫人抬眸一一掠过，最终目光落在一个鹅黄衣衫的二等丫鬟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行礼：“回老夫人，奴婢紫燕。”

　　刘芸在一旁略显紧张：“老夫人，这紫燕平日做事勤快，乖巧能干，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老夫人方要开口，韩云凌忙道：“母亲选的自然都是最好的，多谢母亲。”

　　原本看着这紫燕衣着首饰与其他人不同，本想直接将人剔除，但如今这丫头已经应下，唉！终归是初来乍到，不知后宅险恶。想到这，老夫人看向李嬷嬷：“让霜儿过去侍候云凌吧。”

　　李嬷嬷怔了下后笑笑应下：“云凌小姐，这霜儿可是老夫人的贴身婢女，平日做事最是审慎仔细。想不到老夫人竟舍得，可见老夫人对你的关爱。”

　　韩云凌也没想到老夫人会将霜儿给她，前世并没有这回事，老夫人对她房中的安排并未插手。想来是因为前世她回来的痛快，并无恶仆欺主之事。霜儿此人前世她接触不多，但能陪着老夫人一路赢到最后，定然不是个简单角色。忙行礼：“云凌多谢祖母爱护。”

　　老夫人慈爱笑笑：“还是云凌懂事。”

　　一旁刘芸勉强保持着平和，这个死老太婆真是多事，别人不知，她却最是清楚霜儿是个什么货色，有这么个狠角色在，她想动些手脚可是没那么容易了。

　　“一直不说话，可是对我的安排不满？”

　　刘芸忙道：“儿媳不敢，只是觉得母亲可真是偏爱云凌，咱们府中的孩子便是卿儿都没这份待遇呢！”

　　“哦？你这可是真心话？”

　　“自然发自真心。”

　　老夫人笑笑：“李嬷嬷，让冰儿去侍候卿儿吧！”

　　刘芸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忙笑道：“儿媳同您说笑呢，卿儿身边已经那么多丫鬟侍候，哪能再夺了您所爱，这岂不是让人说她不懂怜惜长辈，不敬不孝了。”

　　老夫人正色道：“我这婢女也不少，总不能落个苛待嫡孙女的名声！云凌有的，云卿自然不能少。”

　　这个死老太婆是铁了心想要趁机往卿儿那塞人，想得到美：“母亲，是儿媳失言了。卿儿自幼孝顺，若知您为了她将贴身婢女送了过来，必然心下愧疚。此次她随兄长本就是为您求福，若是这个时候要了您的婢女，她心中必然难安，您的心意儿媳会告知卿儿。”

　　老夫人叹息一声转言：“也罢，云卿这丫头也走了有些日子了，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刘芸温声：“昨日来信，说是再有半月便可归来。”

　　“半月。”老夫人点头，“还能赶上一年一度的京都诗会。”

　　刘芸轻轻颔首。

　　老夫人抬眸，慈爱道：“云凌，在庄园可读过书？”

　　韩云凌乖巧答道：“读过几本。”

　　老夫人看向刘芸：“到时候诗会让云凌也一起去瞧瞧。”

　　死老太婆，这么迫不及待地让这小贱人在众人面前露脸，这次诗会定要她丢尽脸面。刘芸点头：“儿媳也是这么想的，这不还想着寻个先生、嬷嬷教授云凌呢，虽说半月时日有些短，但总不会在诗会上丢了相府的颜面。”

　　“你安排便好。”，老夫人又看向一旁的两个庶女，“云菲、云雯的功课怎么样了，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这届诗会也一同过去吧。”

　　两人一听满脸喜色赶忙起身：“多谢祖母。”往年都只有韩云卿一人去，挣得美名，如今她们也有机会，定不能错过，想她们的相貌虽不如韩云卿，但若真打扮起来也绝不会逊色多少。

　　刘芸一听脸上顿时崩不住了：“母亲，这她们毕竟还小，会不会太早了些？”

　　老夫人蹙眉：“当年云卿参加诗会可比她们年龄还小呢。怎么，你的女儿使得，同是相府的孩子她们便不行？”

　　“儿媳绝无此意。”刘芸咬牙挤出这几个字，这事她是阻不了的，便是同相爷说，相爷也是愿意她们早日露面，可这会不会抢了云卿的风头？虽说平日里她倒是没把这两人放在眼中，但若是有个万一，不过届时在衣着首饰上动动手脚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嬷嬷，你亲自给这三个孩子置办诗会衣着首饰。”老夫人再次开口。

　　李嬷嬷点首。

　　刘芸悄然攥拳：“母亲，这些小事交给儿媳来做便可。”

　　老夫人叹息一声：“我这个做祖母的一直也没为她们做些什么，如今她们将于人前露面，给她们做些衣着首饰也不成么？”

　　刘芸忙摇首：“儿媳不是这个意思，儿媳只是觉得这种小事不该劳烦母亲，否则倒是儿媳管家不利了。”

　　老夫人闷哼一声：“此事便这么定下了，最近你还是先好好管管相府的下人吧，否则倒便真坐实了管家不利。”

　　刘芸心下不甘，也只能作罢。

　　老夫人揉了揉太阳穴：“说了这许久的话，我也乏了，你们都去吧。”

　　众人行礼退离。

　　出了院子，刘芸一张脸顿时黑了。看着刘芸这样子，韩云凌心下觉得好笑。前世怎么就没发现，这刘芸在老夫人面前当真是回回吃瘪。看得出来老夫人对刘芸极为不满，但细细回想也没想出两人之间到底因为什么结了怨。

　　正想间，李嬷嬷从院内追了出来，行到韩云凌身侧：“还好赶上了。老夫人说小姐您病才好，外面凉也没披个斗篷，忧心您再病了。”说着将一件墨色斗篷给她披在了身上。

　　韩云凌怔了怔，她记得这件斗篷，这可是雀金裘，乃是先帝在时亲赐老夫人家，后作为嫁妆随老夫人来了韩家。雀金裘乃是用孔雀金线由域外独特工艺织造，其外乃是孔雀翎毛编织，无光时通体显现墨黑色沉稳大气，若有光则为金翠辉煌富贵华丽，里子则是最好的御寒之物白狐皮裘。她所知当世不过三件，一件在当今太后那里，一件随先帝陪葬：“这……太贵重了，云凌不敢收。”说着便要解下。

　　李嬷嬷忙握住韩云凌素手：“当年老夫人便有意将这个给你母亲，只是……，如今给了小姐你也是一样的，便安心收下吧，否则老夫人该遗憾了。”

　　韩云凌满眸感激：“嬷嬷，祖母她……她现在……我我想进去……”

　　李嬷嬷笑笑：“您的心思，她老人家知晓，她这边已经歇息了。”

　　韩云凌却对着老夫人的方向跪身行了个大礼，李嬷嬷忙将人扶起：“小姐的心意，老奴会代为转告的，这外面冷，小姐赶紧回去吧。”

　　韩云凌轻轻颔首。

　　刘芸脸色更坏，当年她入门便看上这斗篷讨了几次都不愿给，后来卿儿也见过，便玩笑似地同老太婆讨要，也是不给，如今倒好竟给了这个刚回来的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