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掌司的捧哏小夫君（双重生）》小肉松

5、刘芸算计

　　刘芸看向一旁赵嬷嬷，闺阁可布置好了？

　　赵嬷嬷心领神会，夫人放心，一切妥当，定要那小贱人一年之后再难有孕。

　　刘芸转身一脸慈和：“凌儿，你这身体也大好，方才老夫人也已交代，母亲想着明日便让赵嬷嬷带你搬去闺阁，你看如何？”

　　韩云凌盈盈一拜：“一切听从母亲安排。”

　　刘芸笑笑点头，看向另外两个庶女：“菲儿、雯儿，老夫人既然开口让你们参加今年的诗会，回去后可要勤读诗书，你们与凌儿不同，她方回来，纵然诗会上表现的有什么不妥，众人也会多加包容，你们若是再出差错，只怕要让人家耻笑咱们相府教女无方了。”

　　两人点头称是，心下却暗讽夫人不过是吓唬她们，不想她们在诗会上分了她那个宝贝女儿的风光罢了。

　　“你们几个直接跟着凌儿回去吧。”

　　那七人行礼。

　　回到住所没多久，老夫人便将霜儿派了过来。一般说来，每个院子的管事皆为嬷嬷，但因霜儿身份特殊，来了后便负责安排节制院子中的下人。
　　最终韩云凌近身的事由小嫣与霜儿负责。
　　韩云凌看向霜儿：“以前在园子里只有管家和小嫣，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若非有霜儿姐姐，凌儿还真不知该如何做呢，霜儿姐姐辛苦了。”

　　霜儿跪身：“小姐，自老夫人将奴婢拨给了您，便是您的人，您称呼我霜儿便是，姐姐两字霜儿着实不敢僭越。”

　　韩云凌忙扶起人：“我知晓了，霜儿日后可千万不要再行这么大的礼了，我知晓祖母将你派过来，是怜爱我帮助我的，你若这般我恐辜负了祖母的心意。”

　　霜儿笑笑应下。这云凌小姐倒是个好相与的。

　　第二日，用过早饭，赵嬷嬷便来了：“云凌小姐，夫人让老奴带您去闺房那边。”

　　韩云凌颔首：“有劳嬷嬷了，容我收拾收拾便……”

　　赵嬷嬷笑了：“云凌小姐，那边一切皆有，而这边您也可随时回来，不若咱们先过去瞧瞧，若是哪里缺什么您只管说，老奴也好及时补上。”

　　韩云凌看向霜儿，霜儿上前：“那烦请赵嬷嬷带路吧。”

　　一行人行过花园，走过长廊，来到一处院子前，赵嬷嬷介绍：“云凌小姐，这里是青竹阁，您看可还喜欢？”

　　韩云凌轻轻颔首：“还未入内，已觉雅致清净，嬷嬷有心了。”

　　赵嬷嬷笑笑：“小姐过往住在庄园，夫人担忧若安排在众女闺阁旁恐您住不惯，这才想到了这青竹阁，虽离老爷夫人的院子远些，但贵在清净，无人搅扰。不过小姐放心，这里面陈设都是比着云卿小姐，咱们进去看看。”

　　语落，众人随着赵嬷嬷入了阁楼，推开门，一股淡雅清香迎面而来。一旁小嫣微微蹙眉。

　　赵嬷嬷解释：“这里面点了京都当下最名贵的兰云香，这一日下来便要一两银钱，如今也只有云凌小姐和咱们云卿小姐那可用。”

　　韩云凌唇角微扬，果然如前世一般，这刘芸为了害她还真是费尽了心思，这香的确是兰云香，只是在她这里的却比韩云卿那多加了一味麝香，若非医家高手是万万查不出来的。长期用有损女子身体，接她回来本是为了替嫁，可纵是替嫁刘芸都要如此害她。

　　想间，赵嬷嬷指着床幔：“这是西域的丝织，整个做下来不下百两。这床是上好的红木制作，价值……”

　　霜儿沉眸：“赵嬷嬷的意思我们小姐明白了，稍后便过去谢过夫人安排，剩下的我们自己看看即可，若有所缺，再知会嬷嬷，嬷嬷怕也有其他事要忙。”

　　赵嬷嬷笑笑：“那老奴便先退下了。”离开院子一刻脸瞬间黑了，现在还能摆摆臭架子，后半生注定你们凄苦无依。

　　霜儿仔细检查了一下室内摆设，这表面上是与云卿小姐那屋一个不差，但实际上东西之间是有差距的，比如这兰花瓶，云卿那是正经的景窑烧制，而这个只怕是个高仿，双方价值相差十倍不止。若只是价格上的差距倒也没什么，关键是有一些器物若是用的久了可是有损女子根基。面色不禁冷下，这事非是故意而是下面的人怠慢还好，如是夫人交代那便复杂了。无论如何，此事定要禀明老夫人。

　　韩云凌当然知晓这屋内摆设的花费如何，多年掌司这些东西一眼便知。前世她最不喜她人欺瞒，于是直接闹到了老夫人与丞相那里，可结果刘芸说时间太过仓促费尽心力才布置成这般，后又在老夫人与丞相面前哭诉一番，最终反倒是她被丞相训斥。

　　做掌司时她几时受过这些！回去后直接将这些器物摔得稀碎，为这也让老夫人心生了几分不喜，丞相更是罚她去跪祠堂。之后在相府的日子更加有口难辩，时间久了也只得隐忍度日。

　　“紫燕，我在庄子住时素来不喜焚香，你去将这香灭了吧。然后告诉母亲，日后不必再送过来，也能省些开支。”韩云凌温声说道。

　　紫燕上前灭了香后转身离开。

　　霜儿看向其他人：“你们也先去院子里，重新打扫规整一番。”

　　众人应声出了闺阁。

　　霜儿见众人离开后，才开口：“小姐，这室内摆设表面上同云卿小姐那一般无二，但实际上却差之千里，有一些若用久了还会有损身体，此事奴婢觉得需禀明老夫人，您看如何？”

　　“啊？”韩云凌仿若吓到了一般，满脸担忧，“全听霜儿的，只是霜儿可否先告知我那些碰不得，我也告诉其她人，以防大家受到伤害。”

　　霜儿叹息一声，这小姐太过良善了，这些丫鬟皆是夫人派来的，她竟一点防人之心都无，日后怕是还要费一番心思，否则日后嫁给夫家恐少不得受苦：“小姐可放心，这些器物长期使用才会出事，此事奴婢会处理妥当，奴婢去寻老夫人，稍后便回。”

　　韩云凌这才心安：“如此，劳烦霜儿了。”

　　霜儿走后，室内唯有小嫣与韩云凌。

　　小嫣低声：“小姐可是也发现那香有问题？”

　　韩云凌心下失笑，她虽为掌司，对于一些毒药倒是可轻易分辨，但这麝香本不属什么毒物，更何况这香中只加了一点，她自是分不出的，之所以知晓也是前世小嫣告知的：“嗯，除此之外，小嫣可还发现哪里不妥？”

　　小嫣沉眸：“这墙有问题，墙上选择的涂料中加了一味宜兰，宜兰无毒，但与院外的墨竹混合，长期下去会损女子根基。”

　　韩云凌攥拳，这刘芸为了她还真是费尽心力，那这一局本掌司便好好陪你玩玩。这里从前住的可是丞相最喜的成姨娘，可惜因身体娇弱后死于病中，只不过成姨娘身份特殊，去的又早，这事除了丞相夫妇及老夫人外，其他人一概不知，若非她身兼掌司职位，有别人拿不到的资料，否则她也难以知晓。

　　老夫人卧房内，霜儿将所有禀告。

　　李嬷嬷叹息一声：“若非派霜儿过去，咱们还真难知晓这些，这夫人的性子倒是一点未变。老夫人这事咱们可得管一管。”

　　老夫人点头：“此事确实不能放任，只是丞相非我亲儿，待我也只是表面上的恭敬，他待云凌更无几分真情。刘芸管理相府这些年并无疏漏……”

　　霜儿提醒：“老夫人，那里此前是成姨娘的故居。”

　　老夫人笑笑：“你倒是实心老意为那孩子着想，看来那孩子是个不错的。”

　　霜儿：“奴婢也是遵照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摆手：“你这个小蹄子还在我面前装上了，你如此帮她还不是为着她母亲婧儿当年对你的一饭之恩。”

　　霜儿笑笑：“一切都瞒不过老夫人。”

　　老夫人叹息一声：“这老了老了，本想安度晚年，想不到竟也要重操旧业，在自己那个儿子面前做一出戏了。”

　　李嬷嬷笑笑：“看老夫人您说得，哪里就老了，老奴看您这心思倒是比从前还年轻不少。”

　　“你这个老泼皮，还是如从前一般打趣我。”老夫人笑笑，“丞相此次接云凌回来，多数是为了与萧青墨的婚事，霜儿你明里暗里多劝劝她，这萧青墨其实不错，从前我见过那孩子几次，是个好的，嫁给他别的不敢说，这一生无忧是有的了。”

　　霜儿颔首：“小姐聪慧，会明白的。”

　　老夫人转言：“若是舒儿当年未亡，他与婧儿当真是天赐良缘，定能一生安稳。终归是我的错，欺骗婧儿嫁给了坤儿，害得她抑郁而终，如今也只希望云凌能活得平稳顺遂。”

　　李嬷嬷叹息一声：“老夫人，当年之事都已过去那么久了，只能说一切都是命，您何必如此自责，况且当时若非您，婧丫头就直接随小主子去了，您也是为了婧丫头……她不会怪您。”

　　老夫人沉默，看着远处，终是错了。

　　唉，李嬷嬷暗叹一声看向霜儿，霜儿劝道：“老夫人，婧小姐已经去了，在这相府中除了您谁还愿意为云凌小姐说句话，唯有您保重身体，才能护住云凌小姐。”

　　老夫人笑笑：“我明白，李嬷嬷安排吧，晚上丞相回来咱们开始大戏。”

　　李嬷嬷笑道：“您瞧好吧，这么多年未出手，早就痒了。”

　　“霜儿，瞧瞧她，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泼皮无赖。”

　　霜儿早已见惯了只是笑笑：“老夫人，霜儿先回去了。”

　　“你去吧。”老夫人点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