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都曾迷恋过爱》木*月

8、挥霍经年青春，只有你最真（2）

　　Part5.【迷糊的视线,我看过怎样的天】
　　露珠恋上叶的锋芒就难免被滑破滴落,鸟儿痴迷天的空旷就逃不掉旅途奔波,所有以为的美都是有代价的。和萧明相处也不例外。每天跟随他东游西荡,没日没夜的游戏疯狂,睡眠无规律地胡乱螺旋着减少,精神也没有从前那么充沛。
　　不知多久之后，安博然问我：“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我说：“还好啊。”
　　可是,真的还好吗?我问自己的时候,就找不到人回答。
　　安博然说：“嗯,你好就好。”
　　我想他一定在话语里加了什么怪异成分，不然为什么会惹得我鼻头酸酸的？
　　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校门口走,萧明说好等我和他一起打电玩的。可是,还没到校门口,我就看见远远的他上了公交车。到达校门口,四周是他残留的味道,还有散开的烟圈。
　　我发短信问：“为什么不等我?”他回答：“等累了先走了你自己来吧”,简单的语句,没有标点。我看手机时间,下课才四分多钟而已,他就丢下我自己走了。酸楚在心里翻起浪,我回：“那我不去了。”
　　走到宿舍门口,小妍就问：“怎么,不和萧明去玩啦?”我轻声地“嗯”,然后钻进被窝睡了个久违的好觉。
　　再次醒来时,看见明朗的天,闻到沁人的晨香,顿时一种霍然开朗的感觉。而萧明，应该正拉着疲惫的身子往学校赶。
　　迷糊的视线,我曾跟此时的萧明一起,抬头看见过多少怎样不同的天?

　　Part6.【尘世喧嚣,青春恍然触了礁】
　　萧明是没有耐心的人,所以身体素质极棒，体育成绩超好的他在校运动会上只参加些跳高,跳远,短跑之类的短时间项目。他说这也是他为什么每次放学等不了几分钟就自己走掉的原因。可我却不满意,我说：“你是体育特长生,我当然溜得没你快了,而且老师还拖堂呢。”萧明楼住我,抚平我嘟起的嘴说：“好啦,别生气了哦,送你游戏装备。”
　　此后,我仍是在放学走得晚时错过萧明的身影,我不高兴时他就温柔地哄我,或是送他用不完的游戏装备。但我明显感觉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行同敷衍。
　　安静时,我想起安博然,每次不论去哪里,不管我迟到多久,他都会微笑着等我,这样想着,似乎嗅到洋葱的气味,眼睛开始发热。
　　再后来，我不找萧明的时候,他似乎也越来越少找我了。
　　岁月青春,日渐淡薄,我想着搁置的游戏级别,想着记忆中的夜里灯火,淡然地咧开嘴,不知道有没有笑。
　　在网吧再次看见萧明的时候,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听见我叫他的名字时,匆忙应了声便没再理会。或许他的世界，都托付给游戏了。我说：“我们分手吧。”
　　他随意地说：“哦,好。”
　　从网吧出来,将迷乱的灯光甩在身后,我才清楚地记起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转过头来看过我,那么,他有没有喜欢过我呢?
　　回学校的路上,倒数着伤感,我需要的肩膀,没有谁可以借我靠。柏油路面肆意反射着路灯的光，深海般灰暗。尘世喧嚣，青春若触礁，不知何时可以好。
　　萧明有他的游戏,那么我有我的被窝,只要小声点,哭泣就不会被发现。而小妍,可能正和安博然在逛操场吧,正如几天前我视线里上演的那般。

　　Part7.【原来有很多因果关系我不知道】
　　其实所谓的坦然,往往是种无可奈何。我苦笑我的青春,曾被那么无知地挥霍，只是我不知道萧明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直到几天后，小妍跑来告诉我安博然被萧明打了。
　　医务室里,青一块紫一块的安博然擦着伤,看见我后故做轻松地笑。掩藏的心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我看着安博然这样想着,用微微发抖的声音问：“你怎么会被萧明打了呢?”安博然“嘿嘿”地笑。小妍说：“让他休息吧,你想知道什么,我比他知道得多。”
　　走出医务室,我们在往宿舍走的路上沉默了好久。小妍突然呵呵地笑,而后哇哇地哭,我焦急地问怎么了,她就甩开擦泪的手,对我喊起来,似语无伦次,却又字句铿锵。她说：“苏晓琳你都可以不理安博然,他还管你干嘛啊?我早就知道萧明是打赌玩才和你在一起的我就是不说!可是为什么你们都分手了安博然还不肯跟我在一起呢?我找他逛个操场都要央求好久他干嘛就那么积极地跑去帮你出气啊……”她含着泪叫喊,像醉酒一般,呆滞在一旁的我傻傻地听。可毕竟她没醉,情绪平稳后也如我无可奈何般坦然，将一切告诉了我。
　　安博然会被打是因为他扇了萧明两巴掌。他之所以打萧明是因为他在食堂无意听见萧明与别人的谈话,从而得之他和我在一起是因为跟朋友打赌要让我这个所谓的好学生成为他的女朋友,萧明根本不喜欢我,仅是游戏而已。而早就知道这些的柳妍一直缄默不语是因为她喜欢安博然，想趁此与安博然在一起。
　　原来有这么多的因果关系都是我不知道的,原来我以为的自我挥霍还与旁人有那么多干系呢！听完我露出一抹笑,自己都读不懂的情绪。
　　坦然是一回事,清醒是另一回事,我说：“柳妍,回宿舍吧。”可能听完她所说,我在短期内无法再那么亲昵地叫她小妍了。

　　Part8.【剪辑花絮的最后,只剩安博然】
　　被窝暖暖的,我的思维乱乱的,剪辑花絮般的从前在我眼前放电影。我试图用思绪抓住其中的人物,我,柳妍……然而最后,只剩下安博然,那么真实的安博然，强撑的笑容后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周围的声响渐趋寂然,聚集成次日闹钟的一阵催促,我拿起书包,无力地往教室走。在教学楼大门边看见脸上淤青未散的安博然,眼泪忍不住哗哗地往地板砸去。安博然抱住我：“委屈就哭出来吧。”在安博然的怀里,把头靠在他的左肩上,我才知道安博然的臂弯如此有安全感，这般让人心安。我不委屈,也没有哭,我只是安静地流泪,我心痛那么傻的安博然。
　　我说：“你是我的谁啊,干嘛帮我强出头啊?”他说：“不管是谁,我只知道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正值清晨的阳光还未放肆闪耀,安博然淤青的脸上却出现绯红的朝霞光芒,还有挡不住的那股认真。
　　我征着不动,安博然¬又伸出右手在我眼前晃荡着说：“走,上课啦!”
　　那天的数学考试120分的总分,我只得了80分,记忆中少有的不及格，也是颓靡良久的后果。安博然拿着他97分的试卷说：哎呀,早知道我就少做十分的题了！”我说：“你没事吧?”他眨了下眼：“我想和你8087,不离不弃啊!”
　　安博然是笑着说的,而我却又要哭了。他便慌忙叫我别哭,他说：“小琳,无论虚假和不可琢磨的事怎么多,记得你的背后都有真实的我。我的肩膀，只给你靠！”
　　我说：“你的发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像洋葱头了？”然后泪水就大摇大摆地流出来……

　　The end .--
　　青春是各自的专属,真心是最终的归宿。回头看过往,一切都变淡,存留于心的只是感谢,除了依旧屁颠屁颠跟着我的安博然，还有柳妍和萧明,他们让我真正体会到青春的含义。
　　然后，夜晚，我在日记本里写下:青春,不一定要轰轰烈烈,却应该是真真切切……
　　而我终于知道,安博然,你就是我生命里最真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