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灭世主：重返史前时代》念旧衣

47、四十六 外星人纠纷

　　四十六

　　外星人纠纷

　　“呀呼——砰！！！”
　　嚣张又快乐的呼喊从头顶掠过的一瞬间，哈利和罗恩条件反射地蹲下身双臂护头侧滚翻，下一秒他们原先所站的位置果然被一发强力爆裂咒击打得土石纷飞；大地震动着，一群愤怒的三角龙挤成一团隆隆奔跑，掀起巨大的尘烟，并受爆裂咒的驱使而不断变换冲撞的方向；赫敏远远追在这群三角龙后面跑下山坡，一边往她能看见的所有正在抱头鼠窜的人身上丢铁甲咒一边抓狂地大喊：“停止轰炸！亚历克斯！你要把它们搞疯了！！”
　　“这边——”西里斯在更远处招手，“往这边赶！亚历克斯——”
　　“别玩了维维！”德拉科恼怒的叫声从另一头遥遥传来，“快点搞定！我他妈要累啊啊啊啊——”
　　哈利从滚滚沙尘中勉强辨认出金发男孩连滚带爬钻出隐蔽地的身影，大群三角龙下一瞬间就呼啦啦冲了过去，摧枯拉朽地踏平了掩体，紧接着被一串新的烈焰咒逼迫得吭哧吭哧拐了个大弯，暴怒地吼叫着，撵着男孩的脚后跟往西里斯所在的陷阱方向冲去。
　　“——啊啊啊维维你这个混——”
　　“轰！！啪啪啪啪——”
　　与三角龙群的咆哮声一同迅速远去的还有在地上豁命狂奔的德拉科的崩溃怒吼，和在天上操纵飞叶的灭世主的丰富配音，就好像这些魔咒和恐龙本身的动静还不够盛大似的。
　　赫敏脱力地在哈利身边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我恨——恨——我恨恐龙肉……我们就不能只吃水果吗？！”
　　罗恩也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霸王龙、伶盗龙、梁龙、腕龙都好难吃，三角龙长得这么丑，一定更难吃吧……我们为啥要费这个力气啊……”

　　轰隆隆！
　　远处平地上挖好的陷阱传来震天巨响，伴随着西里斯“成了！”和哭包“噢耶——”的高声欢呼，哈利疲惫得连话也不想讲，做了个离开的手势，拖着打颤的双腿往那边走去；在他们赶到之前，那群掉进几十英尺深坑、摔得晕头转向的三角龙已经被捆好漂浮起来朝着他们移动，哭包怪腔怪调的歌声再一次照常响起：
　　“三角龙，三角龙！今天要吃三角龙……”
　　以及德拉科的每日例行抗议：
　　“我不想——再吃——恐龙——！这里真的没兔子吗！牛羊呢？什么都没有吗？！维维！”
　　“天边有只鸟，你行你上啊！”
　　“我上就我上，把你的飞毯……飞叶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叶子飞——”
　　“统统石化！”
　　“亚历克斯，注意边上那只三角龙！它要跑了！……哈利当心，大家伙冲你们过去了！”
　　“昏迷咒准备！”赫敏顽强地重新举起魔杖，“一，二，三——昏昏倒地！……你们倒是动起来啊，罗恩，哈利！”
　　“哇嗷它过来了！它来了哈利！赫敏！哈利——”
　　哈利绝望地捂住耳朵。
　　……

　　半小时后，狩猎队终于回到临时驻地，太阳已沉入地平线下，庞大的浮在半空的三角龙群中间夹杂着几个小小的萎靡不振的巫师。比他们早一步回来的卡塞尔和斯内普已经把外出找到的或许能吃的果实和猎物堆在了用树桩削成的桌面上（哈利惊奇地发现他们竟然带回了很多恐龙蛋），砍下来的巨大树干则作为原材料搭起了简易木屋。
　　“唔，收获丰盛。”卡塞尔扫了一眼远远超出他们食量需求的三角龙群，“打算养起来？”
　　“什么？不。这要怎么养？”哈利从烦躁中回过神，“我们住在……天知道是哪片原始森林里。而它们习惯在平原上活动。你看它们头上的尖角，还有脖子上的盾甲，它们在这儿随便走几步就会卡在两棵树之间了。”
　　卡塞尔赞同地应了一声：“那就没必要带这么多回来。”
　　“是我决定全带回来的。”西里斯接话道，“我觉得它们可以养。挖个坑什么的——”
　　“然后它们的头角和颈盾就会把你挖的坑迅速扩大成地道，再然后是壮观的塌陷。好主意。”斯内普讽刺地说。西里斯开始瞪眼。
　　“另一种可能则是我们的木屋半夜被挖穿，想想那个场面……”卡塞尔饶有兴致地沉吟着，“土质问题，地基不太牢固。咒语作用有限。”
　　赫敏争辩：“可是这里靠近水源，生物种类多样，能满足我们的饮食需要。而且——”
　　“我知道。我并不反对你和斯内普的看法，好姑娘，通盘考虑，这个地点已经是不错的选择了。”卡塞尔笑着招招手，“过来，你们几个孩子坐下休息一会。看这灰头土脸的模样，每天屠龙的工作负担有点沉重，嗯？”
　　“那你怎么偏偏反对我的看法？”西里斯愤愤道，“挖个坑，用咒语加固它，把这群该死的动物养起来，我们就不用每天出去屠龙了！”
　　卡塞尔没搭理他，转头和斯内普又讨论了几句修建到一半的木屋的改进方案，当他们说到要用哪些时效更长的防护魔法参与构造时，西里斯打断了他们：“就这样？”
　　“什么？”
　　“就这么无视我，自顾自商量你们的小计划？没有命令？我可是在等你们的进一步指示啊。”西里斯再次指向那群被绑起来的三角龙，“觉得挖坑养它们的主意很蠢？好啊，我没意见，你们去搞定亚历克斯。”
　　哭包正在把三角龙一只一只分别捆到附近的树上，显然既不打算杀光它们，也没打算放掉，哈利已经可以想象等它们醒来后这片森林会变成怎样的地狱了。而让灭世主改变主意……西里斯倒是没说错，这里还真只有斯内普和卡塞尔可能做到。
　　卡塞尔看了看哭包，又瞥向西里斯：“你这态度是怎么回事？”
　　西里斯冷笑：“你这口音是怎么回事？”
　　卡塞尔扬起眉。
　　“被逐出北美大陆之后，突然又决定做回英国人了？”西里斯语含讥讽，“那首歌怎么唱的，‘说话时你能听出我的口音，我是身在纽约的英国人’？作为一首‘我的歌’，这个选择不太合适吧——在美国待了二十年，你的纽约客口音可是比丹尼尔·福勒还地道。”

　　现在所有人都听出西里斯的挑衅了。大家停下了手上的活，关注地看向他们。
　　卡塞尔短促地吸了口气，在他开口之前，斯内普抢先道：“别挑事，布莱克。”
　　“我在跟他说话，轮不到你插嘴。”西里斯看也不看斯内普，双眼直直盯着卡塞尔，“还是说你们的关系已经好得能为彼此代言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有什么问题？”卡塞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要是对目前的安排不满，你大可以直说。”
　　“是啊，我不满意。”西里斯迅速接道，“你来带队，你出策略，你做决定，我不反对。甚至你独|裁我也没意见，反正隔着一亿年，我们在这儿做什么都无所谓。但如果你要采纳别人的意见，你最好别只听斯内普的。”
　　“啊，所以问题在我这里。”斯内普轻柔地说，“可否容我问一句，鄙人又做了什么惹到高贵不凡的西里斯·布莱克的事情？”
　　西里斯正要说话，斯内普继续道：“是我的存在碍了你的狗眼，还是我跟某个特定的人走得太近？或者我的建议的有效性使得遭到驳回的另一个人尊严受损？又或者以上都是？”
　　“因为你不受信任！”西里斯肃声说，“我们已经到这里一周了，仍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这究竟是意外事故，还是人为灾祸。如果这是某人设的局，你觉得排在嫌疑名单前几位的人都包括哪些？”
　　斯内普嘴角的冷笑抹平了。他的漆黑双眼在逐渐降临的夜幕下变得深邃空洞，令人微微胆寒。
　　“可悲。”他说，“看来十三年与摄魂怪作伴的牢狱生活并没有赋予你多少成熟和理智，嗯？仍然只会挑刺，找茬，怀疑任何看不顺眼的人而不肯认真思考，就跟当初一样。毫无疑问，下一趟狩猎如果我被安排和你同组，你会放心乐意看我去死……你将创造机会让我去死，就跟当初一样！你以为卡塞尔为什么让我和他一起行动？不受信任的是你！蠢狗——”
　　“鼻涕精——”
　　“够了！”卡塞尔低喝，“你们两个越线了。给我停下。”

　　两个男巫仍然剑拔弩张地对峙着。感觉一场冲突就要发生，哈利紧张地转过头寻找莱姆斯的身影，希望这个一直担任自己教父情绪冷却剂的老朋友立刻出来劝阻，却在不远处角落的树下发现了一头静静趴伏着的灰狼。
　　“哦该死……”哈利急忙走过去，“我忘了——是今晚吗，莱姆斯？对不起，你还好吗？”
　　哈利的动作短暂转移了几个人的注意力，罗恩也和他一起走向那只狼，接着惊叫了一声：“你怎么被绑着？”
　　“什么？”西里斯马上跟了过去，看到狼脖子上的绳索时倒吸了一口气，“该死！这是谁干的？”
　　他一边挥动魔杖解开绳索，一边愤怒地转头质问：“是谁这么对他？”
　　大家的目光慢慢落到马尔福夫妇身上。整个白天，狩猎队和搜索队都按照各自的分工外出，只有这两人因为没有魔杖可用，就和快要发病的卢平一起待在临时驻地以保证三方都安全——任何情况下决不允许有人落单，这是卡塞尔接管整支队伍后定下的第一个规矩，大家都严格执行着。
　　“是我把他拴在树上。”卢修斯用他一贯的傲慢口吻回答，“今夜是满月，太阳落山后卢平就不安全了，我征询过他的——”
　　“不安全？”哈利怒从心头起，大声打断了他，“没服药的狼人是不安全，但莱姆斯已经喝了斯内普教授亲自酿制的狼|毒|药|剂！他只会就这么无害地待一晚上，他有理智，知道自己是谁！你不能把他像只狗一样拴起来！”
　　被解开绳索的狼不安地站起来，轻轻呜咽了几声，咬住哈利的衣角试图安抚他。
　　卢修斯不耐烦地重复：“我征询过他的意见，他同意喝完药之后让我拴到树上。他是个狼人，凡事总有意外，而我没有魔杖！你希望我们怎么办，以身犯险跟头不受束缚的畜生待在一起吗？”
　　“马尔福！”西里斯咆哮了一声，转身朝着卢修斯冲了几步，“说话放尊重点！”
　　“布莱克。”卡塞尔伸手按住西里斯的肩膀，沉声道，“好了。”
　　西里斯急促地呼吸着。从学生时代起的挚友在已经服药、理智受控的情况下，依旧被人当作牲畜一样对待，这件事显然踩过了他的底线，他的身体紧绷，衬衫下的肌群因为愤怒而贲张。卡塞尔牢牢抓着他，扭头对卢修斯说：“马尔福，道歉。”
　　卢修斯冷冰冰地勾起嘴角：“我征得了当事人的同意。我不认为我有对任何人道歉的必要。”
　　“哦，看在老天份上别装了。”卡塞尔嗤笑道，“我们都知道你所谓的‘征询’是什么风格。别装得你是在为他人考虑而不是自私。别装得你这么做是出于谨慎而非懦弱。别装得你是尊重卢平而没有蔑视他。你身上仅有的那点礼貌只会留给比你强的人，良心更是早就被狗吃了；如果非要说我的队伍里有谁不受信任，那就是你。”

　　场面一片沉默。哈利的怒火迅速平息了。自打相识以来，哈利一直知道卡塞尔是个敢做敢说的人，他的口无遮拦有时甚至到了让人为他捏一把冷汗的程度，但这么重的话被他这么认真地说出来，还是头一回。卢修斯是什么反应哈利倒不在乎，他转头看向德拉科，担心男孩脸上会有受伤的神情。
　　“德拉科。”哈利喊了一声，后者站在原地没动，夜色中金发反射出黯淡的微光。卡塞尔松开已经冷静下来的西里斯，稳步朝德拉科走去：“跟我来。”
　　德拉科不情愿地挣了两下，卡塞尔轻而易举地压制着他，准备带他去往稍远处一块空地：“我们需要谈谈。”
　　“等一下。”哭包忽然出声，哈利这才注意到他先前压根就没理会众人间几次濒临爆发的矛盾，而是自顾自把所有三角龙都捆好了，现在才从另一头转回来。
　　“凯弗瑞，你是不是欺负沙包了？”哭包谴责地瞪着卡塞尔，“他归我管，大沙包和沙包妈妈也归我管，我们约好的。你不能乱插手！”
　　“……”卡塞尔眨了眨眼，“抱歉。”
　　“你要说什么，就在这儿说。”哭包不依不饶地撅着嘴，“队伍你来管，老大我来当，我们约好的！什么事情都要跟我汇报——”
　　“好好好，就在这儿说！”卡塞尔头疼地捏着鼻梁，“我们的晚餐已经迟到了。老大，请你把所有人都叫过来，我们边吃饭边开诚布公地把所有问题一次性解决了，怎么样？”
　　哭包这才高兴起来，扯着大嗓门叫队伍集合，又指使大家生火预备烧烤三角龙；卡塞尔对着一脸幸灾乐祸走过来的斯内普比了个割喉的动作，用口型道：“管一管！”
　　斯内普翻了个爱莫能助的白眼。
　　哈利吃惊地发现这两个之前看上去不太对付的男巫似乎在最近这段时间达成了某种默契，随即便意识到自家干爹刚才故意挑事的真正原因或许就是斯内普暗示的那样——他在吃醋。
　　哈利迅速做了个决定。

　　“西里斯，来一下。”低声叫住正带着灰狼往篝火边走的教父，趁众人准备食物的短暂空隙，哈利拉着他们遁入附近的林荫带，“你看，我知道你是成年人、我是未成年，以及那一整套‘孩子别管大人事’的规矩；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必须跟你确认一件事——你对凯弗瑞是认真的？”
　　西里斯张了张嘴，没吐出半个字。
　　“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怎么回事，但很明显你们没在谈恋爱——至少凯弗瑞没有。”哈利尽量压低声音，急促地说，“如果你在追他……如果你想追他，我觉得去找斯内普的茬并不是个好办法，真的，怀疑他们俩有问题也太离谱了。”
　　西里斯继续张口结舌。哈利着急地看着他：“说点什么啊！”
　　灰狼发出一种类似咳嗽或者被骨头卡住的声音，哈利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莱姆斯是在发笑，郁闷地低下头：“看在我爸份上，帮帮他行吗。”
　　灰狼向后蹲坐，歪了歪脑袋。哈利猜他是在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哦你怎么偏偏就今天不能说话……”

　　“啥情况？”罗恩的声音忽然加入，哈利吓了一跳，发现姜红色的脑袋从树后面探出来，“要吃饭了哈利，快点来帮忙，只有你烤的肉勉强能吃。”
　　“勉强？”哈利的嗓门不自觉提高了，“拜托，我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正经能算厨师的好吗？”他顿了顿，音量又低了回去，“该死，突然有点想感谢德思礼一家。”
　　“……”罗恩走进这个掩藏在黑暗里的小团伙，“好吧，这儿到底是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西里斯吃醋了。他觉得凯弗瑞和斯内普——”
　　“嘘嘘嘘！”西里斯终于能发出声音了，他一手压住嘴唇，一手用力挥舞，“小点声！我没吃醋！告诉你们，鼻涕精和凯弗瑞从前在霍格沃茨几乎没什么交情，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合作无间，你们真的不觉得可疑吗？！”
　　哈利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干爹。
　　罗恩抓了抓头发：“我们困在一亿年前，真正意义上的‘连梅林也帮不了忙’——他都还没出生呢——而那两人加一块儿才险险能管住一个亚历克斯，让我们不至于被糟蹋到全军覆灭。呃，你觉得他俩除了联手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这倒也是一个角度。”哈利沉吟道，“不过重点不在这儿，西里斯，重点是，不管你之前对亚历克斯有过什么样的感觉——”
　　罗恩：“啥？”
　　“——现在它们显然都转移到凯弗瑞身上了，我真心很为你高兴，我希望你知道这一点，但是——”
　　“等等。哈利，你是因为西里斯终于有了喜欢的人并且他的选择从‘彻底疯狂’变成了‘还算正常’而高兴；还是因为他要攻克的对象难度从A+++变成了A+而高兴？”
　　罗恩似乎终于跟上了谈话节奏，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依旧摆出一脸的惊骇欲绝；而哈利迷惑地瞪着他：“啥？……好吧，两个原因都有。不过……你觉得亚历克斯和凯弗瑞之间只有两个档的难度差异吗？”
　　“我不喜欢亚历克斯！”西里斯激动地狺狺低吠，“好吧我喜欢他，不是那种喜欢！你要我说多少遍——”
　　“差不多算是两个档吧。”罗恩也迷惑地反问，“所以你那个‘但是’不是指这个？那你在担心什么？”
　　“但是！因为喜欢凯弗瑞就去挑斯内普的刺，这么做既愚蠢又幼稚，除了把人推得更远之外没有任何好处，还会对团队合作造成影响——我在担心这个！”哈利习惯性地去推眼镜，又在摸到空落落的鼻梁时放下手，“对不起西里斯，我本来想委婉点的，可罗恩在四年级时受过的教训让我必须——”
　　西里斯：“我没有——”
　　“嘿！别把我掺和进去！”罗恩警告道，哈利摊手：“你是过来人。告诉他你最开始是怎么处理赫敏和克鲁姆的事情，又落得个什么下场……”
　　“喂你真的越界了！”
　　“再次对不起！”哈利举手投降，“到你了。随便说。”

　　罗恩深呼吸一轮，勉强消了气，板着脸点点头：“所以西里斯的目标从A+++调整为了A+，但这并没什么卵用，因为他无论如何还是要对付A++的那个。”
　　“……什么？”西里斯和哈利异口同声。
　　“斯内普啊。”罗恩理所当然地说，“不管西里斯要追A+++的亚历克斯还是A+的凯弗瑞，眼下看来，他不是都得先搞定A++的斯内普吗？”
　　“……”
　　哈利停顿了足有十秒之久，简直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到了这份上，再想向罗恩或西里斯或任何人解释清楚这从头到尾都不关斯内普的事好像异常困难，最后他只好随便捡了个话头：“所以，在你的难度分级表里，亚历克斯排第一，斯内普排第二，凯弗瑞排第三？而且他们彼此间都只差了一个档？……你真的不觉得应该给亚历克斯再多来几个+？或者把斯内普调到第一位去？”
　　罗恩瞪眼：“别乱动我的分级表。哪怕你是我兄弟也不——”
　　“我从来没想追亚历克斯！！！天啊！你们这些人到底能不能认真听我说句话？！”西里斯彻底抓狂，和他的血压一同飙升的还有音量，就连外面空地上篝火边正在忙碌的那群人都为之一静。
　　哈利再次想去扶眼镜又再次落空，转而尴尬地揉脸。
　　“噢好的，我们听到了。”卡塞尔脸上又浮现出了他特有的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来这里还真是有一整支队伍的问题要解决啊。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