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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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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
酒过三巡,正醉时。沈从宽别过头,眼里染上迷离,润湿的嘴紧抿着,嗓音里发出的拒绝音缓慢破碎。
水光潋滟的眼、唇以及湿透的衣领处……
脸上被昏黄灯光照着的红更加厚重,李拗宁勾起的嘴角不减,手上的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一杯又一杯,有急有缓不停。
“你在干什么!”骄横的声音带着门大力打开的余响穿透,来人穿着张扬手上提着粉色包脸上架着硕大墨镜,身后的几名黑衣保镖眼神也俱透着冷漠。
李拗宁还在笑,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这位嚣张的气势而动摇分毫。
又是一杯,质调极好的酒瓶彰显着酒的不凡身价也衬托李拗宁微麦色的同样被黑西装包裹严密是手的不小吸引力。
楚肖扉看着眼前恍若未闻把她无视彻底的男人气的浑身发抖,凹凸有致的身姿泛着颤,是个人见了都会被迷惑一秒的富贵大小姐。
楚肖扉迈着俏步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彰显来人的嚣张气焰。声音由远及近,还没等她抢过酒杯,李拗宁倒是放下了。
最后一口,“老板,您醉了。送你回家怎么样,嗯?”后一句是李拗宁凑在沈从宽的耳边说的,手臂不知何时揽着身旁人,箍在腰上,一下用力让沈从宽清醒一瞬。
沈从宽扭动身子,手无力的撑在李拗宁的手上推着,乏力感宣泄全身,实在不好受。特别是李拗宁的呼吸全部打在耳廓处,又沿连在绯红耳垂,甚至带着湿气。
“嗯,放开……”沈从宽神志不清的发现拒绝不了,随口应和着自己也不清楚的话。
“我说你……”
“楚小姐,如果没事我就先扶沈先生走了。”李拗宁说是扶人不如说是硬拉着似乎要软成一滩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沈从宽起身,过高的身高以及话语间并不怎么友好的词调,都让楚肖扉无措。
最关键的是这人似乎不按套路出牌,看见她来除了这一句话,不,甚至是连说这句话时也并未正眼瞧人。
楚肖扉愣看着李拗宁就这么漫不经心的走出门口,沈从宽整个人似挂在他臂弯,脚步虚浮。
“这人,怎么这样!”楚肖扉咬咬唇,跺了跺脚,一脸骄矜,胸膛起伏:算了!先去找那个什么淼淼才是正道。
李拗宁早在沈从宽醉时拿手机让司机把车停下自己先走。他出了酒吧,把沈从宽一把扔在副驾上,弯腰给他系好安全带,一拍车门握上了方向盘。
夜晚如凌,路上人影也不少。李拗宁停在红灯处心里读着数,眼漫不经心打量起四周的嘈杂。
“36。”十字路口仿佛怪异分割线,有人在那头哭有人在这头笑。
“29。”侧目右边,是热闹的街市道,一位年长女性穿着柔色裙子带着个孩子,孩子在撒娇要吃糖葫芦。
“28。”还有呢,一位年轻男士身上挎着个奢侈品包带着个女人,女人在撒娇要吃糖葫芦。
“27。”还有吗,一位中年男子穿着得体西装带着个女孩,女孩在撒娇要吃糖葫芦……
李拗宁看着,心情刚霁又是一阵厌烦,一股一股像是沸腾的黑水粘稠翻滚,平复一会儿又转头望向他侧。
“3。”让我看看是谁在哭?
“2。”哦,有抱在一起哭泣的情侣,有蹲在街头抱膝哭泣的女人,还有顶着一坨乌云淋着雨奔跑的男人。
“1。”安静灰暗未开灯的车内,有人轻念出声。
嗡!
开车人踩着码数线飚进夜色里,猛的提速让沈从宽往前一抖,李拗宁歪头,嘴角的笑越勾越深。
“老板,原来你醒了啊?”沈从宽闭眼,满嘴的酒味翻腾,脑子也并不是很清醒。
他并不想掩饰情绪去再接触这个人,黑暗让一切都蓄势待发准备沉沦。“沈从宽。”
“啪。”的一声李拗宁把车载灯打开,光意四泄开来。越来越亮眼的光打在沈从宽如墨的发丝,浓密的睫毛上。
“你叫什么?”既然谁都不想好过的话。
“老板要记好哦,我叫李、拗、宁。”李拗宁几乎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整整一天的调笑嗓音僵硬。
“老板,刚刚楚小姐找你来了。”
“嗯。”沈从宽并没有兴趣接茬,“老板,白天不是要我等着吗?今晚……”李拗宁又是一轮进攻。
“嗯。”沈从宽还是没有接茬,下一秒,他猛然睁开眼瞥向李拗宁盯着。
“老板……怎么了吗?”窸窣的摩擦声轻微,但身上被附上的热意很重。李拗宁一手握着方向盘,彻底踩实了油门,不短的功夫他们来到了一个飙车圣地。
混不吝爱玩儿的公子哥们经常来这儿,弯曲急转的路线给足了刺激,不过是白天。现在……
沈从宽看着眼前并不平坦的路,眼睛伴着脑清晰感受着这条路的不同寻常,皮肤的传感器让他清楚的不用低头就能描摹到李拗宁的手指。
李拗宁食指、中指分开,模拟走路穿梭的样子,一步步从沈从宽膝盖上打转、轻扫,渐渐到了大腿根部,到了关节皮肤褶皱处……
肾上腺素飙升。
“你真是疯了。”沈从宽咬牙起唇,沈从宽逼李拗宁咬牙切齿一次,李拗宁也让他咬一次牙。
在清浅的愤怒过后,是别样的刺激寄生。“从宽……亲我一口,我就停车。”李拗宁两指收回,全掌大力蹂躏着膝盖。黑色的眸子,偏转的头直勾勾盯着有时闭眼的沈从宽,全然不在乎路况如何。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就是从宽你可能不知道,下一段就是我们的终点了。”
“什么?”
“断崖。从宽想体验一把空中飞车的快感吗?我也没有体验过呢。”
“是吗?”沈从宽睁开了眼,浅棕的眸子照着灯,李拗宁流连的目光中没有看见该有的发颤。
……
擦!
车子停下来了,李拗宁可惜的对着今夜等待他的沈从宽叹了句:可惜。
“嗯?”沈从宽终于正眼瞧了开车人一眼,那眼里的意思好似在问:怎么不继续了?
李拗宁点燃跟烟,打火开盖的清脆音在这个只有石子滚下崖口的静默中响彻。
“今晚属于我,对吗?”
“现在是了。”
李拗宁强塞了根烟在他的从宽嘴里,微侧头把两个烟头相碰,火星由此点燃了沈从宽。
烟碰着烟,头歪着头,像是深情的接吻。
中国古代有种忌讳,他们说,这叫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