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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物归原主 ...

  •   公主病A×小土狗O

      2.5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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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退休十六年了,帮不了你。”

      夜雨霏霏,青松阁里,竺树礼元帅退回了优A的拜帖。

      被拒绝完全在优A的意料之中,竺树礼隐退多年,竺家又不缺钱,自己与他们也并无交情,贸然前来,能得到两位老人的接见,已经是依仗乔阿姨和楚阿姨的关系了。

      优A敬重面前的镇国将领,老人家婉拒,他便不强求竺元帅出手肃清公安厅,本身这也不是竺元帅的义务。

      “此番深夜造访,一来是引开要闯入临渊庄园搜捕我的伪警。”优A拿出了劣O的饼干罐子,“二来也是替家中生病的小朋友前来归还昫云游的白玉扳指,晚辈在此谢过昫云游一番好意。”

      优A说着打开罐子,猛然一怔——这个罐子里面的小东西比他以为的要多得多,塞得满满当当,肉眼根本看不到哪里有白玉扳指。

      正这时,竺夫人说道:“游儿和我们提起过,你家中的那位小朋友既然有白玉扳指,那他就是笱一新吧。”

      优A看向竺夫人,盖上罐子,对她温温颔首。

      竺夫人款款回礼,“不必归还,游儿想给,那这就是笱一新的东西了。”

      “夫人、元帅,此物意义非比寻常,一新不愿收下。”优A在木椅上略微欠身,以致歉意,“本应现在归还,但我不愿翻乱笱一新的东西,明日一新把白玉扳指找出来了,晚辈再来归还,今夜唐突,叨扰二老了。”

      优A秉承世家礼仪,温润如玉而不卑不亢,将城府与锋芒恰到好处地融于一身,纵然无功而返,也不显半分气馁之色。

      竺元帅的指节轻扣拜帖,看着拜帖上端正的行楷,没有应下优A的话,也没说他什么。

      竺夫人看了看竺元帅,对优A微微点头,“他是个石头嘴巴,你没什么打扰的,我们老俩口也冷清惯了,回去吧,夜里冷。”

      竺元帅与竺夫人都态度温和,让优A很难把这里与年底还枪声不断血流成河的幽泉山庄联系在一起。

      但直觉性的,优A在温暖的青松阁里感觉到不寒而栗,却不知这阵山雨欲来的危机感从何而来。

      优A站起身,对二老致礼辞别,会客室的门被敲了敲,警卫员在竺元帅说了一声“进来”后,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对二老说道:“元帅、夫人,楚素莲大娘刚刚做了包子,趁热给您送来。”

      放下食盒后,警卫员递给优A一个破破烂烂的灰色笔袋,“牧少,这是楚大娘托门卫转交给你的。”

      优A拿着笔袋,迷茫得很彻底。

      警卫员还在对竺元帅汇报:“元帅,顾司长亲自来电,临渊庄园里有个少年以狗袭警,严据搜捕,牧乐时的嫌疑更加大了,如果他真的在您这里,希望您能尽快将其移交公安送审。”

      少年?

      整个临渊庄园都是三十岁以上的保镖和佣人,看外表能称得上一句少年的,不就是……

      优A立时攥紧拳头,本A真是给这些人脸了,竟敢闯入庄园搜捕吵到笱一新睡觉!

      警卫员说完就退了出去,优A初初按耐下怒意,才注意到竺元帅终于将视线落到了他身上,衰老得褪色的瞳孔锐利逼人地注视着他,但优A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对竺元帅再一欠身,“家中出事,我先回去处理,打扰了。”

      优A抬腿欲走,竺元帅叫住了他,“不先看看楚素莲给你送来了什么吗。”

      优A一愣,拉开笔袋拉链,里面一支笔都没有,只有一张纸条和一块淡绿色风筝布包着的小物件,纸条上是劣O的狂草:【扳指帮我还了,包子做得多,等你回来一起吃。敢翻我的罐子就拿包子噎死你!】

      好野蛮的O。

      优A嘟了下嘴,脸上紧绷的神色淡去,他仔细地折好这张纸条放回笔袋里,打开淡绿色的风筝布,将里面保管得完好无损的白玉扳指放在桌案上,对竺元帅和竺夫人说道:“有劳二老代我将这枚白玉扳指物归原主,并谢竺嬴少将对笱一新的救命之恩。”

      竺夫人看着这枚白玉扳指,温温地摇头,“你已经物归原主了。”

      “这曾是我调动江南军区国/安骨干的军令戒。”优A纤长的睫毛轻颤,听竺元帅说道:“后来串成项链戴在一新脖子上保平安,如你耳闻,项链断了,一新的平安也没保住。”

      “这是一新唯一的遗物,游儿曾经日日拿着抱着这枚扳指以泪洗面……”竺夫人说着,沉默了一瞬,扯起嘴角笑了笑,“游儿看笱一新为了救姐姐,困窘到要贩卖器官换钱,才送出这枚扳指让他去卖了换钱,既然笱一新要还,就还吧,本就是早该随一新沉入江底的扳指。”

      优A听到这里,攥了攥手中淡绿色的风筝布,对竺夫人说道:“谢谢昫云游的好意,有劳您代为转告昫云游,笱一新的姐姐已经病故,笱一新自己一个人也会把好好地过日子,无须再担心。”

      竺元帅看着笔袋,“只是一个人吗?”

      优A注意到竺元帅的视线,耳朵一红,攥了攥罐子,温柔而志在必得地说道:“他还小,我在等他长大。”

      竺元帅注视着优A认真的样子,反问道:“还小?赢儿说笱一新二十多岁了。”

      “啊,其实笱一新的骨龄测出来还未成……”优A下意识地回答着,脑海中灵光一现,思路猛然顿住。

      笱一新可能未成年……昫一新要是还活着也正好18岁。

      优A眼帘垂下,脑子一时间飞速运转。

      他能很清楚地记得他和劣O在24小时自助便利店里的对话:

      [“那你的名字呢,是谁取的?”

      “是收养我的院长阿姆,她说我是福利院里的大狼狗大黄救下来的孩子,所以我要姓笱,要永远记住是狗狗救了我。至于名字,院长阿姆说我那个时候看起来有个三四岁了,名字是我退烧醒来后自己告诉她的。”]

      还有今天中午劣O看着黄色的土狗说的话:

      [“我小时候,阿姆养的狼狗也是黄色,它叫大黄,从我懂事起,它就很老很老了……因为我是大清早和大黄漂到福利院的石桥边,才被救下来的,我知道我叫一新,也知道它叫大黄,大黄是像军犬一样坚强又善良的狗狗,所以要用国旗贴纸陪它睡觉。”]

      年龄的误差、黄色的狼狗、一新和大黄这两个名字……巧合太多,还会是巧合吗?

      “砰!——”

      优A的思路在连续多声来自地下的枪响中猛然中断,他看到竺元帅和竺夫人神情疲倦地站了起来,竺夫人微笑着对他说道:“夜里事多,你先回去吧,”

      优A点了点头,目送二老慢慢走上了楼,与他心中应验的危机感一同涌现的,是淡淡的失落。

      危机感在于竺元帅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隐居避世,失落的则是,他注意到竺元帅与竺夫人纵然年迈,却都是浓眉大眼的周正长相,而笱一新是标致的柳叶眉丹凤眼——长得不像这一点,几乎可以抹杀他所有缺乏证据的猜测。

      笱一新在这个世界上,终究是没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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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其实平安扣保护了小一新,子弹打在了小一新飞出来的平安扣项链上,小一新并没有受伤,只是身上沾了兔兔猫猫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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